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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内一隅,上官修动手开启,小心翼翼地捧起三尺高的花瓶,轻放於地面,仔细检视盘的直径尺寸达两尺,瓶身有花纹,盘新是菱花形的摺边,彩绘大枝的花果……他偏头察看瓶底,印子出自龙泉窑没错。
    瓷器是他所烧,当初一上市颇受权贵青睐,如今有行无市,究竟从何流出……
    起身步出房外,前往厨房跟厨子要了硷水和一把刷子,返回房内仔仔细细的将花瓶里外皆刷过一遍。
    再度重新检视,丝毫不漏……蓦然,他搁下花瓶,一脸惊诧的跪在地上良久。
    武夫寻回房内,一看即知他的模样不对劲。「怎麽了,小子?」
    上官修仰起脸,迎视他关怀的神色,「没……什麽。」
    「起来。」他倾身拉了他一把,为他拍去衣袍下o的灰尘。
    上官修别过脸庞,待恢复正色,转身走出房外。
    武夫盯著地上的花瓶,虽不明白走出房外的小子究竟在瞒什麽,心下猜测肯定和他的过往有关。
    真是……花瓶也不收妥,那小子可真习惯扔下残局让他收拾。
    数日後,大厅内,四大领头奉东家之令聚集,等人来到,身旁的一头野兽也从未离身。大伙儿早已习惯,他们俩恩爱的简直就是「妇唱夫随」,令人钦羡,但仍不免怀疑――东家究竟喜欢武夫哪一点?
    「东家,武夫的手上捧著什麽?」看起来是非常厚的一整叠,若一张张摊开,估计可以从大厅延伸至铺子大门外再沿著街坊……不知能铺到几条街外去……
    单摸金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进出货的册本……
    上官修为他解惑:「这是我要请你们做的事项,明细写得清楚,一人一份。」
    大伙儿的脸色一僵,怎瞧都不像一份……每个人硬生生地接过一叠五寸厚度。
    「这麽多……」铁钩子的脸色发青。东家将事业扩展得越大,他们越命苦。
    玉算盘拧了眉头,「东家想归隐山林是不?否则怎给我帐本……」
    刁三杯掀了掀几页,没吭声。东家排定了旗下几家铺子有待转运的古物,同时也交给他钥匙。
    上官修交代:「我要外出好一阵子,铺子暂时交给你们打理,该做的事项我都写得详细,你们只需照上面的指示做,就不会出错。」
    「哦,东家真细心,为咱们量身打造该做的活儿。」单摸金捧著一叠进货册本,内容详细记录品项、价钱、数量和批发商。
    「有问题麽?」
    「没问题。」玉算盘问:「东家要外出巡视商铺?」
    「算是。」
    「能透露麽?万一有急事要找,咱们可派人去通知。」
    这回,他事先透露:「若有人找,你们就说我出外收帐,有事等我回来再作处理。」
    「好吧,咱们会打理好铺子。」玉算盘卷起其中一本帐册,直敲在掌心,笑说:「只要是东家的吩咐,我认了。」
    单摸金问:「东家要不要带人手陪同?」
    他们现在对东家可宝贝得很,人不会武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难免担心他在外发生意外。
    「有武夫陪著我,不需要其他人了。」
    「哦,那麽请武夫带件家伙去吧,路上若遇著麻烦事,也好方便解决。」刁三杯说罢,拉著武夫就走。「来,咱们去禁房挑个顺手使的家伙。」
    「刁爷对我可真了解。」
    「当然。我观察你很久了,那把挂在墙面上的宝贝令你心动,对吧?」
    「呵,是该物归原主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离开大厅,留下其他人均愕然――
    武夫何时和刁三杯这麽有话聊?
    重返故里,上官修带著武夫前往万来客栈,两人前後跨入内,王掌柜登时认出来人。
    「啊,真是稀客!上官小兄弟……不不,是上官爷,两年多未见,我可想得紧。」他眉开眼笑地迎上前。抬头瞧哑夫……
    「唷,就连哑夫也变了哪,英姿飒爽……」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王掌柜,他不叫哑夫,是武夫。」上官修一脸温笑地纠正。
    「是是……上官爷高兴叫他武夫,没人会在意的。」
    上官修掏出一锭银两给王掌柜,「麻烦你派人去守著我的马车,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好。」王掌柜掂掂银两,挺重的。「呵,上官爷这两年在哪儿发财呀?」
    他浅笑,「卖老骨董,我那辆马车上有两大箱呢。」他刻意压低音量说:「里面的宝贝价值连城,我正在寻找买家收购。」
    「哦……」王掌柜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
    上官修回头唤:「武夫,帮我找位子坐,我饿了。」
    他环顾客栈内,都客满了。有几名差吏围坐一桌,划酒拳、粗口连篇,整间客栈实在吵。
    「王掌柜,有人吃白食麽?」上官修贸然地问。
    「呃……老样子哪。」
    「嗯,我想也是。」上官修迳自解下披风,随手拍了拍灰尘,不禁叹气:「我想请人让座,王掌柜可允?」
    「这……不太好吧。上官爷,那些人惹不起……」他一点就通,上官爷想报仇呢。
    「请王掌柜放心,我不想惹事,武夫也是。以前武夫帮你看马厩,现在我瞧客栈内也挺脏的,武夫正好可派上用场帮你清场子,算是还你以前的收留之恩。」
    「这……」王掌柜乾笑两声,「我没惦记著那些,上官爷……」
    他再度浅笑,说得很无害:「王掌柜有度量,晚辈好生佩服,是该学学您。但是火候还不够,只好得罪了。」
    武夫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几名差吏尚未察觉,忽地背後的领子一紧,武夫两手各提一个,扬手抛出客栈外。
    「唉唷、唉唷――」两名差吏跌个狗吃屎。
    其他人见状,无不惊诧。
    「是蛮夷杂种!」
    客栈内哗然,三名差吏纷纷起身,拔出刀子,举手就挥。武夫只消偏头一闪,手起刀落――匡当!伴随一声哀号,差吏的手腕剧痛。
    他搂著手,哭爹喊娘地逃窜。
    另外两名差吏的脸色一白,连连後退,「你……你这杂种狗……发啥狠哪――」
    「有麽?」刀子眼锐利,透出凶残阴狠的一面,瞬间抽出系在腰间的一把弯刀,刷地穿透瓷盘插入桌面,入木三分。
    一瞬放手,乌金黑亮的弯刀分毫未动。
    「要不要试试什麽才叫狠?」
    喝!
    两名差吏连连退却,武夫胁迫十足地步步逼近,阴笑著问:「想断哪一只手……还是哪一条腿……或是头……」
    他们满脸惶恐地说:「你你……你……」
    「我怎样呢?」冷笑。
    两名差吏欺善怕恶,彷佛见鬼似的逃出客栈外。
    武夫旋身拔起弯刀,大手一挥,扫落满桌残羹菜肴,刀放上桌,阴森地闪烁冷冽的光芒。「小子,过来坐。」
    整间客栈内,噤若寒蝉。唯有上官修的声音响起:「好。」
    武夫挪开椅凳,好让小子入坐。
    「掌柜的,听好了。」这一次,轮到他发号施令:「来两盘半生不熟的牛肉,几碟小菜、一碗饭,一坛酒、一壶热茶。别延迟,小子饿了。」
    王掌柜好不容易回神,原来……哑夫会说话……原来他是练家子……原来他深藏不露……
    武夫头也没回地催促:「别发愣了,让小子饿太久,我翻脸就和掀桌一样快!」
    「是是是……」一阵寒风吹袭入内,他浑身抖了抖,急急走入厨房,亲自端茶送饭给他们俩,当老祖宗一般好生伺候。
    两人入住在客栈的一间上等房,打开窗口,朝下探视马厩之地,果然有一名伙计在守著马车。
    「武夫,我从不知道你这麽凶。」上官修憋著笑意,坐在床榻,凝望武夫走来身前。视线随著他倾身的动作而低敛眉眼,他喜欢武夫,自然想替他报仇修理一下那些恶质的差吏。
    武夫解开他的衣袍盘扣,敞胸裸露那粉色的突起,埋首於他胸前轮流吸吮、轻咬,大掌探入他双腿间摩擦,挑起他热情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脸庞倏地窜红,自从出门两人并未亲热,任由武夫褪去他下半身的衣料,屈起双腿配合那亲腻的动作,几近全裸的让他在身上点火。唇舌越往下吻,含住他的热情,人也随之一声抽气,揪住了他的发,泫然欲泣的嘤咛。
    武夫啧啧有声地舔吮,而他抖如秋风落叶的承欢。
    武夫每次索求都让他先得到满足,然後……就惨了……武夫一做就好久……
    眨著湿润的眼,他事先求饶:「我怕痛……」
    「我不会让你受伤。」他冷质的嗓音保证道。宽衣解带,强健的体魄将他单薄的身子压在怀。搂著他的腰,挺身贯穿了他,控制得当的索求,与小子亲热至今,从未失去理智拆卸他的手臂、折断腿骨、虐杀得不成人形。
    「呜……」他眉头皱得死紧,两手也攀在武夫身上,抓得牢固。
    武夫碎吻著他发烫的脸颊,渐渐加速了抽撤的动作,身下的小子抽叫……呜咽……渐渐变成破碎的呻吟……
    浑身又痛又酥麻,宛如一头小羊被饿虎生吞活剥,他昏头昏脑地责怪以前挨打受痛……要报复……要再当一次败家子……再也不当老实人……
    离开客栈,两人前往旗下的商铺之一,位於城镇最热闹的区域,票庄、当铺、酒楼、茶坊以及各式商家应有尽有。
    当马车停驻在龙泉老字号的门前,掌铺子的大掌柜立刻出来迎接,称呼一声:「少爷。」
    「怀生,好久不见了,你爹现在可好?」
    「好哪,我听手底下的人说,他老人时常将少爷挂在嘴边呢。」
    他温笑,「择日,我再去探望他老人家。」
    「呵。」颜怀生抬头瞧了下跟在少爷身後的武夫,彼此虽不认识,但从少爷的来信得知他话少,即使打招呼也不理,乾脆省了礼节。
    「少爷这回就带武夫一人出门?」
    「嗯」了声,他吩咐:「差人将马车上的大箱子给搬下来,送进掌柜房。」
    「是。」颜怀生回头差遣铺子内的伙计们快去搬运,物品贵重,万万伤不得。
    「来,少爷,我带你入内歇息。」
    「好。」
    入夜,掌柜房内,盏灯未熄。
    上官修将运来的箱子拆封後,分别取出花瓶请怀生仔细鉴定,「瞧出来了麽,怀生?」
    「瞧是瞧出来了……」怀生的面色凝重,仍不可置信:「这两只花瓶也未免仿得几可乱真!」
    「连你也这麽觉得?」
    「当然,少爷。」怀生踱至一旁的位子坐下,重重搁下一碗硷水,连刷子都扔到茶几上。一抬头,他说道:「仿制的手法高超,移花接木,若没查看瓶内底部的接缝处,即使是行家也容易被蒙骗了过去。」
    以前,他们跟著已故的老爷以制窑起家,理当会防著市面上出现仿冒品。「龙泉窑著名的青瓷花瓶产量不多,有行无市,即使买家捧著银两也不见得能求购得到。少爷,这两只花瓶究竟哪来的?」
    「我手底下的人收来的。」
    「哦。可是……」颜怀生好生纳闷,花瓶的质地和润色分明是老虎洞的紫金土才烧得出来,为什麽以两道工序制造?
    「少爷……」他抬头望著。
    「嗯。」上官修一派斯文地啜饮香茗,顿了下,转手交给坐在一旁只手托腮的武夫;剩下的半杯茶,武夫自会替他解决。
    盯著小子的耳後残留一抹红,发丝未掩,无言地昭告他人――他是他的。
    武夫自然地替他收拾残局――日日上演,不分你我。
    润了喉,上官修笑问:「怀生想说什麽?」
    「花瓶是现今的官窑所出?」
    上官修点了头。
    「咱们的铺子不卖假货,少爷特地运来的意思……?」
    「我是不卖赝品,不过有人可急著收呢。」游移的眼神自然地瞟向武夫,暗忖这一回,武夫也会保护他吧。
    刀子眼闪烁,心有灵犀――小子又打算搞花样了。
    官宅内,一阵咆哮声刚结束没多久,上官硅高举的手指著儿子,「我……会被你气――死!」他甩袖,双手负於身後,心急如焚地在大厅堂来回踱步。
    上官齐低著头,吭都不敢吭一句。
    「你这混帐东西!」
    老爹一吼,上官齐的双肩一抖,头垂得更低。
    上官硅的脚步一顿,站在儿子身前,大声怒斥:「你可知这事若败露,爹会被杀头的!」
    他脖子一缩,嗫嚅著唇说:「孩儿……怎知会……遭人打劫……」
    「你还敢说!」
    他猛地一吓,心虚。
    「要不是你镇日流连花丛,给老子醉在温柔乡里,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你会统统给我说了!?」
    他噤口。上官硅又骂:「那是什麽地方,你的脑袋清楚麽!」
    「爹……孩儿知错……」上官齐嗫嚅著唇,一副後悔莫及的样子。
    「你现在知错有个屁用!」上官硅一连串怒骂:「咱们在干些什麽才能有今天,你却胆敢拿来炫耀,能不遭人觊觎麽!」他仿了一批青瓷将贡入朝廷,东西丢了,再造就有,就怕教人瞧出了端倪……
    「嗤!你要知道老爹可惹不起姓高的,人是皇亲外戚,咱们在不知情的况状下抄了人家合股的铺子。幸亏花钱疏通上头的人才了结此事,没酿成灾祸。」如今青瓷的流向不明……十之八九被人给扣住了,莫非高爷觊觎……哼,人是骨董商,肯定是了。
    「爹……」上官齐鼓起勇气说:「不会有人看出来的,咱们仿得几可乱真,何况那的确是出自龙泉窑场……青瓷遭劫,了不起是私下流入市场被人高价收购,买家不会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
    「你住口!」上官硅怒气腾腾地说:「要不是当初弄不到配方,咱们何必这般费事仿自家出名的青瓷!」
    官窑场子里有朝廷的人监工,都是些贪官污吏兼外行,看不出他移花接木的法子。「啧!以後不许你再涉足烟花之地,敢再给老子出乱子,我非剥了你一层皮不可!」
    「是……爹,孩儿知道了。」
    「哼!」上官硅气匆匆地离开大厅,殊不知自个儿的儿子依然阳奉阴违,对於烟花之地,流连忘返。
    酒楼花厅,屏风後――
    「小子,咱们俩无论走到哪儿,名声都败坏……」
    「呜――」他蹙紧眉,抵在墙面,双手紧紧攀住武夫,腾空的双腿勾住那精悍的腰身,任由他胯下的利刃不断在体内肆虐,养虎为患……
    两人正打得火热,屏风外,花厅的八仙桌上,杯盘狼藉,五名娼儿早已醉倒,不醒人事。
    第八章
    上官修住在酒楼一个多月,嫖妓宿娼、花天酒地,传得人尽皆知――他又败家。
    人们尚未遗忘两年前所发生;昔日的上官少爷挨了一顿毒打,获救後便离乡背井在外地生活。岂料,今番回乡後,他既没接手龙泉的老字号,也不过问商铺的经营,镇日流连花丛、醉生梦死……掌铺子的颜怀生大掌柜对这位少爷都很不谅解。
    逢人便说,上官少爷回到铺子就伸手要银两花用,不管商铺掌柜、伙计们的死活……如果不给银两,他就搬店铺内待售的骨董去典当,大伙儿都怕他身边狐假虎威的蛮夷武夫,听说他连差吏都敢打呢,莫可奈何之下,只好由著他继续挥霍……
    两位当事者漫步於街坊,充耳不闻那些流言蜚语,以及人们的指指点点。
    「武夫,有没有觉得这种生活很惬意?」上官修仰起的脸上挂著笑容。
    「嗯……跟著你,无论过何种生活我都无所谓。」他喜欢身旁的小子,甘愿受限,寸步不离的守著。
    一辆马车经过,他走在外侧为他挡下溅起的水花。
    上官修轻拉著他的衣袖一角,无视於外界如何批评,他与武夫一道渐行渐远,离开了热闹的市街,暂时抛开帐本、商铺等等琐碎,走往僻静的郊外,路旁杂草丛生,脚下泥泞,他顿下步履,武夫也跟著停下。
    回头遥望著来时路,彷佛两个世界,将他与武夫阻隔在外。
    「武夫,我想……等我将该收的帐都清算完,我们就回到丹阳县城,如果可以,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你愿意陪著我吗?」
    「嗯……」他缓缓低头,落唇摩挲他微冰凉的唇瓣。
    轻眨了眨眼,怔怔的任由武夫的唇带来一丝温度,无论将来发生了什麽,他什麽都可以舍弃,唯有武夫,是他想拥有一辈子的了。
    是否对不起爹……
    继续住在酒楼,上官修与武夫同进同出,过著有钱就是大爷的生活;有钱就可以买到尊严、有钱就可以令人好言以对;只要有钱,他和武夫就不会令人瞧不起……哼。
    今夜不叫姑娘来陪宿、陪酒。他和武夫偷偷摸摸的亲热实在像做贼,也不喜欢武夫身上沾染了胭脂味。
    不甚高兴的脸色落入另一人的眼底,须臾,为他收拾乱扔的外袍,相处这麽久,武夫暗自发笑――小子八成吃醋了。
    「要喝茶麽?」他问。
    上官修半躺在贵妃椅上,状似看帐册,视线却瞄向武夫,人端一杯热茶走来了。
    两指一夹,帐册脱手,取而代之的杯水捧在掌中热烫著。
    武夫挤在他身旁,倾身笑问:「气什麽?」
    上官修怔了怔,难得见他这般促狭的表情。「住酒楼让你很愉快是不?」
    他没回话。
    「武夫,你会不会想碰姑娘?」
    他沉默,注视著眼前人的表情略显一丝慌。
    「你想吗?」他不清楚武夫以前是否涉足过烟花之地,想了解……他记得武夫说过自己像娘儿们……
    视线乱瞄他处,不想面对现实,万一武夫点了头……他什麽钱都肯花,就是不想花为武夫召妓的夜渡资。
    武夫打量眼下的这副身躯,目光彷佛穿透衣料,小子的肤色偏白、胸膛的突起绯红、腰围适中、双腿间的性徵一旦挑起,触感似丝绒,还有那十分紧窒的私处……他可是很享受被紧紧包覆住的滋味……
    身下的小子就像只小羊自动落入虎口,现下他有点饿了。
    耳畔传来小羊的声音:「你没回答我。」
    「嗯……」异色的眼瞳掠过一丝冷芒,随著脑海盘旋著几种宰杀的方式,下腹迅速窜起一股冲动――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开始动手抚摸小腿。
    上官修一脸认真,捧著热茶喝了一口。「你真的想要的话……就别在这间房里做。」他不想听见武夫和别人亲热的声音……眉一拧,武夫为什麽一直摸著他的腿?
    「你在催我赶快出去找酒楼的嬷嬷是不?」上官修抬头瞪著,一瞬紧握茶杯,有股冲动想把水泼到他脸上。
    「小子,不在这房里,你想去哪里?」他现在没心思另找地方,只想就地解决。
    上官修愕然。双手一空,茶杯被武夫取走。一瞬被抛在地上。
    仅刹那,武夫吻上他微启的嘴,来势汹汹的拖下他的身子,撕扯碍事的衣料。
    两人的唇舌纠缠,武夫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唔……上官修被吻得舌根发麻,鼻端渗入他浓郁的男性气息……企图挣扎的当口,随著布帛撕裂的声响,不一会儿,浑身一丝不挂。
    「武……」
    一瞬堵住他的叫唤,大掌套弄著他的热情,惹得他连连呜咽――
    怀中人浑身渐软,唯有套弄於掌中的热情燃烧得更炽,他吻得他频频抽气,由喉头发出细碎的呻吟,多麽醉人……他还不想放过的卷住他的舌头吸吮……
    「呜、嗯――」上官修仅能发出单音,捧著武夫的脸庞,被吻得晕头转向,直到他放过才得以喘息。
    睇凝小子发热的脸庞比娘儿们还漂亮,嘴一张一合的似还想说话,再度落唇轻咬著唇瓣,指尖摩挲热情的顶端,很满意的听见他濒临高潮之前的抽气声。
    眨著湿润的眼眸,脑袋热烘烘的,映入武夫刚硬的脸庞特写。他似笑非笑地贴近耳畔,撂话:「小子,我从不嫖妓,以往自然有人会送上,偶尔我会睡一两个……过程就杀……只有你能让我睡这麽久……懂意思了,嗯?」
    「呜――」有点可怕……热情渐退,他终於意识到武夫不是人……
    房内残留欢爱过後的气息,已日上三竿,上官修趴在武夫的身上悠然转醒,听著规律沉稳的心跳,双手仍搂著武夫,他缓缓地仰起脸,迎视表情冷酷的他。
    武夫为他撩开几绺垂落於眼角的发,目光掠过一丝温柔,只为了他一人。
    「会怕我?」
    他摇头。
    「仍喜欢?」
    「嗯……」他放松身心的偎著,不追究武夫以前过著什麽样的生活,如同武夫也从未过问他的私事。
    整个人往上挪了挪,脸庞贴在武夫的肩窝,他低喃:「我喜欢你……」
    武夫岔开他的双腿,下腹的灼热顶著他湿润的私处,身上的小子主动的坐起。
    「啊――」他咬唇,看著身下的男人表情促狭。
    「快动。」武夫催促。
    「呜……你究竟要几次……」他浑身颤抖的骑乘著,感觉既舒服又夹杂著一丝胀痛。「唔嗯……而且……你每次都做很久……我的身体会被你操坏……」
    武夫撑起上半身,冷酷的脸庞凑近亲吻他碎念的嘴,幸福的馀味满溢於这一方小天地,他继而亲吻他发烫的脸颊、耳郭,随著他起起落落的晃动而厮磨。
    上官修环抱他的脖颈,低声喘气夹杂著碎念:「你就是……吃定了我喜欢你……」
    武夫搂著他的腰,以示回应有多麽喜欢小子的一份在乎。
    沉溺於两人之间的亲腻,上官修明白即使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却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武夫,为他遮风挡雨,成为他最有力坚实的後盾。
    龙泉老字号。
    上官修打从跨进铺子就频遭顾客赏白眼,连身後的武夫也无法幸免。
    颜怀生静待顾客结帐离去,才上前过来招呼:「少爷。」
    上官修立刻从怀中掏出帐本归还,面露笑容:「老实人说的话就是令人信服。」
    「委屈少爷了。」
    「不会,我很享受。」他和武夫住在酒楼,难得放纵两个多月,银两快花光,目的也达成。他吩咐:「怀生,差人将我的箱子搬出来吧,我该去收帐了。」
    「哦……好。」
    不一会儿,两名伙计抬著大箱前来,武夫顺手取过,只消往肩头一顶,轻轻松松的扛著一只大箱。
    两名伙计各自愣著,都傻眼了。
    武夫唤:「小子,该走了。」
    上官修噙著笑意,旋身靠近他身旁,两人一同离去,前往日盛票庄――
    陈大掌柜皮笑肉不笑的招待两位不受欢迎的人物,厅堂的圆桌上,搁著一只大箱,「怎麽……上官少爷忘了教训是麽?什麽地方不去,竟还敢上门来借银两。」
    话说得不客气,但来者是客,又碍於人的身旁带著一名蛮夷武夫,陈大掌柜眼尖的瞧见那腰间系著一把弯刀,握柄的一颗孔雀石价值不菲。
    「陈大掌柜,晚辈就是记取教训,明白其他票庄不可能让我踏入,我只好厚著脸皮转来贵票庄了。」
    「呵呵。常言道:见面三分情。我可是念在昔日积欠的债款有人替你还清,才让你坐在这儿。」
    「哦。」上官修包藏祸心,也说:「我是甚有把握,带来的那只大箱内,有陈大掌柜梦寐以求的物品,才特地过来的。」老家伙财大气粗,嗜好收藏精品赏玩,啧……瞧自己的心地多好,专程上门给他送一只。
    陈大掌柜瞄了一眼那口桧木大箱,「里头究竟是什麽?」
    「你打开来瞅瞅就知道了。」上官修一派气定神f的坐著,身旁有武夫站岗护著,此时非彼时,态度j得很。
    陈大掌柜掀开箱盖,登时双眼发亮、发直……两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三尺高的青瓷花瓶,啧啧有声地问:「这……这当真是那有行无市的龙泉青瓷麽……你从哪儿弄来的?」
    他宅子内就有一只,当初买下,随著每年水涨船高,令他爱不释手。
    上官修轻哼:「我从哪儿弄来的你管不著。陈大掌柜,给句话,它能换多少银两?」
    陈大掌柜眯起眼,将花瓶放回箱内,合上箱盖。人回到椅子坐下,换了张好脸色,笑说:「看来上官少爷最近很缺银两哪。」
    「当然。」能不缺吗?他存心败家给人看。
    陈大掌柜套话:「莫非这只花瓶是龙泉老字号的镇店之宝?」
    「嗟!陈大掌柜怎这般罗嗦。」上官修佯装一脸不耐烦,皱眉瞪眼,「陈大掌柜只要告知能换多少银两,其他的废话就别问了!」
    「呵呵……你缺钱花用,对我这个有钱为你纾困的人这般不客气,上官少爷似乎没弄明白,我能拒绝换银两给你哪。」
    「呵……」上官修一派无所谓的耸肩,「不换就拉倒。陈大掌柜八成也搞不太清楚一件事。」
    「什麽事?」
    「有那只花瓶在手,想拿银两来跟我交换的人多如牛毛,根本不差你一个……」
    话未说完,他抬头跟武夫抱怨:「我拿了镇店之宝,怀生一定会带人到处找,他八成以为我会去当铺,我才没那麽笨。他也不想想花瓶本来就是我的,老爹在世时,我以为龙泉窑的青瓷花瓶都销售一空,岂料有留一只给老字号当镇店之宝……当初我欠债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害我还不出利息被陈大掌柜派人狠揍一顿……疼得要死……
    「陈大掌柜手底下的那些人的拳头都好粗……把我的肋骨打断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就连怀生的心地也坏透……我好心让渡铺子保住爹的产业,殊不知他无情无义、见死不救……如果我这次没回来,不知会被他们欺瞒到什麽时候……」
    他好生委屈,还有话待说,耳闻「铿」一声,武夫的弯刀出鞘,露出一截在外。
    视线瞟向陈大掌柜――那脸色忽青忽白,凸瞪著眼……哼哼,也会怕唷。
    「陈大掌柜?」他唤人回神,该付帐了。
    「呃……原来……这件事有这些转折,弯弯绕绕……上官少爷,以前你怎那麽不小心……若事先知情,别说借……要我帮你都可以。」绷著老脸,他笑容僵硬,嘴角微微抽搐。
    「哦,我已经不计较了。不过……」
    「不过什麽?」
    「我跟人借银两也是有订下规矩,不随便借的,否则我早就被人当街给打死。」
    「什麽意思?!」陈大掌柜瞠目,嘴都合不拢。
    上官修从衣袖内拎出一纸契约,「拿去看,上头写得清清楚楚。」
    陈大掌柜赶忙上前取来,回身一坐,越瞧脸色就越黑……不收三分利、三个月内若还不出本金以抵押品冲销,两不相欠……
    「这……也太苛了!」
    「怎麽……」他瞅著陈大掌柜,「您老不愿意?」
    「呃……我……」
    上官修不等他说罢,冷冷一哼:「不愿意也没关系……」他站起身来,走到桌旁,打开箱盖,抱起三尺青瓷花瓶,威胁恐吓:「这只花瓶若摔碎,武夫会将贵票庄给拆了!就算陈大掌柜哭给我看都没用,我不会卖给你面子!」
    他阴险狠毒!陈大掌柜凸瞪著眼,差点坐不住。
    上官修撂下警告:「甭叫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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