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不出来只能剖

    “你不要怕，有我在。快了，马上就要秋田巫医的树屋了。”
    “阿母！”
    秋田巫医的家，在两棵交缠着的千年大树上。离地面有两米多高，建着一个简陋的树屋。
    小森正在树上坐着玩，离远就看到河抱着一个人快步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孩。近了些，看到河抱着他阿母，身后跟着的竟然是三弟小长子。
    “阿母咋了？”
    小森赶紧爬下来。
    “秋田巫医呢？你阿母肚子疼。”
    一听阿母肚子疼，小森赶紧领着他们往树下旁边的一个小山洞走去，
    “我师父在山洞里，给人看病呢。”
    小森顾不上和小长子说话，转身就往山洞跑，
    “师父，我阿母肚子疼。”
    “肚子怎么会疼，不到生的时候呢？”
    随着小森的喊出声，秋田婆婆从山洞里走出来，眯着眼看着抱着天九快步走来的河。
    “我——”
    天九刚想说我没事。她就是猛一看到那情景，心头大震，受了冲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了，因为这事她肚子疼，若是让人知道了，以为她吃醋呢。刚想说我没事。肚子却猛地一抽，痛地她倒吸一口冷气。
    自从怀孕，她从没这样痛过。
    “坏了，动了胎气。快，抱她进洞。”
    秋田婆婆一看到天九的样子，脸色立马变了。赶紧让河抱天九快进洞。
    这山洞是秋田婆婆给族人治病的地方，是属于公家的山洞。说白了，就是蛮族的卫生所。
    山洞里到处弥漫着药材的味道，还有汤药的味道。墙上挂的，地上堆的都是各种草药。一张大石桌，上面竟然还放着一个小石臼。里面还有没捣好的药草。
    “小心，别折着她的腰，要轻点，要平放。”
    秋田婆婆让河蹲下来，小心把天九放到山洞里那堆干草窝铺上。
    “婆婆，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看着秋田婆婆一脸凝重，手在她肚子上抚一遍，又一遍。天九心里紧张极了。
    “还有七天才会生。现在不该是这样啊。”
    秋田婆婆的眉头一会皱，一会松，一直在自言自语。完全沉当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不理会天九问了什么。
    “我的孩子，不会——哎呦——”
    天九突然喊出了一声。她本不想喊的。毕竟河和两孩子都在面前，大喊小叫太难为情了。可是，肚子里突然被踢了一下，又似乎有什么扯了一下，那种痛说不上来，特别地很，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
    “坏了，要早产了。”
    秋田婆婆脸色大变。
    “什么，早产？不可能。我的孩子才几天啊。怎么可能就要出生了呢？”
    天九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突然的打击。怀了狼崽子，十天就会生，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荒唐的事了。她用了这两天，才好一容易让自己接受了一些。没想到，现在又要早产了。这也太扯了吧。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多大啊。生出来，能活吗？
    突然之间，天九的心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抓住了。
    她觉得，她自己出车祸死亡都没这么恐惧。
    “我的孩子们不会死吧？”
    虽然，她不想给狼行生孩子。当然，她不想给任何人生孩子。
    可是，孩子来了，她已经是妈妈了。现在，孩子们要是突然再没了，她真接受不了。
    这一刻，天九才体会到什么叫母子连心。
    “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秋田婆婆的话虽然给了天九力量。可什么叫不会让他们死。这只是秋田婆婆表决心的话。孩子们还是很可能死，不是吗？
    “我的孩子会怎么样？没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这时候，我就想知道真相。”
    天九伸手抓住秋田婆婆，抓的死死的，她眼神死盯着秋田婆婆，仿佛要把她脸盯出一个洞来。
    “狼崽一坐胎就有生命，十天足月生下来就能吃能跑能跳，具备异能。但如果不足月，就要看情况了。强壮些的应该能活，但异能不知道会怎样。弱的，就不一定能活了。当然，就是强壮些的，也需要用一定的法子来养育，不然也活不了。我刚才摸了一下，只摸到四个动的。那个小的，一直没有动静。我觉得——”
    有动静说明那四个活着，很强壮，生下来可能会活。但那个人没动静的，那个小孩子已经死在她的腹中了吗？
    天九牙齿打着架，
    “请你救救我的孩子，想尽一切办法，试着救救我的孩子。”
    “一窝狼崽都是同生共死的。如果那个最小的死在腹中，就必须让这四个大的马上出生。不然也会死。”
    “马上出生？我这——”
    什么叫马上出生啊。天九听不懂了。这生孩子的事，不是顺其自然吗？孩子要出生了，自然就会出来。孩子要是不到时候，她就是当母亲的，也没法子强迫孩子出生啊！
    “让孩子的父亲狼人来，让他滴血促胎，让四个大的生出来。小的我再想想办法。”
    “他这会应该来不了。”
    小长子突然说了一句话。
    说的时候，他没看天九，却抬眸看了一眼河，和河的眸光撞个正着。河怔了一下。他们走的时候，走地远了，他回头看到狼行冲进了河里。看这样子，小长子也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却不拆穿他。小长子到底想干什么？
    小长子并没有再继续逼视他，只冲着他一笑，轻轻地说，
    “生不出来，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剖。”
    什么？
    天九差一点晕过去。
    这个一直阴阳怪气，非常神秘的小长子。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能生剖啊。剖腹产这种手术，现代人才会做。一个原始人，不可能知道这种手术方法。更何况还是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子。太不可思议了吧。
    “此法不可用，绝对不能用。”
    河抓住秋田婆婆，
    “你可是秋田婆婆，远近闻名的最会接生的巫医，你再想想，你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救天九。”
    “也不是没有法子了，就是那法子也太凶险了一些。恐怕孩子时间不到太弱，经受不了。我再想—”
    我再想想还没说完，天九扯住了秋田婆婆的兽皮袍，
    “保孩子！不要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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