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写真我留着晚上打飞机用

    金主又来催图信息了。
    林染在新学校转了叁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人做她的搭档，买家又一个劲儿地催她要图，等上新。
    再加上还有几天就军训了，她得赶在军训前把这组图拍完，否则被晒黑了，图就出不了了。
    拍摄迫在眉睫，林染只能再次把目光放到陈尽身上。
    “叩叩叩。”
    林染站在陈尽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他的门。
    陈尽关着门，坐在电脑前翻译新片字幕，听到敲门声，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应了一声，“进。”
    他的房间从来不锁，林染就算不敲门直接进，他也不介意。
    林染推开门进来，陈尽的余光瞥见了她此刻的模样。
    他停下敲键盘的手，靠着椅子，目光带着惊艳地打量她，“你穿成这样，又化妆又做头发的，想干嘛，勾引我？”
    林染身上裹了一件刚盖过腿根的白色丝质睡裙，睡裙没有扣子，只有一根腰带系着。
    腰带一松，她前面就会全部走光。
    陈尽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这么成熟性感的睡衣，而且还特地打扮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
    林染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和一个真香蕉一样大小的香蕉布偶，走到陈尽的桌子旁，也不说话，就这么待着。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陈尽忍不住先开口了。
    “如果是拍图的事，我说过了，那种弱智的衣服我……”
    陈尽话还没说完，林染就当着他的面把睡衣的腰带解了，露出里面她早就换好的其中一套拍摄内衣。
    这是要拍的这组图里，最保守的一套。
    一件淡紫色紧身连体衣，上面是无吊带小荷边，勉强能卡在胸前，下面是高腰叁角裤，腰高到胯上。
    她的腿一点儿都没遮住，臀肉也露了大半。
    陈尽当下喉咙一紧，心脏差点都跳停了。
    “你、不会真要勾引我吧？”
    嘴角扬起隐隐的激动，幸福来得这么快吗？
    “谁要勾引你了，这是金主爸爸要我拍的衣服。”
    林染打开平板，翻出客户给她发的简笔图飞页，“哥哥，金主爸爸的图得要两个人拍，我没办法，只能求你了……”
    从小到大，她真的很少有求陈尽的时候，向来都是他屁颠屁颠地跟着她的。
    到了大学，身边没有父母和叔叔阿姨在，他就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你要拍的是这种衣服！”
    陈尽猛地起身，脸上带着震惊和怒意，“你疯了吧！”
    林染被他吼得后退一步，委屈不已，“干嘛那么大声，我又没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陈尽找来手机，像是要拨打电话。
    林染见此，直接扑向了他，把他按在椅子里，“不要跟我妈告状，我拍这个不露脸的，只要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这个人是我！”
    她只顾着着急保证，却没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
    陈尽目光向下移动，她就坐在他腿上，腿间的轮廓清晰可见，贴在他凸起的地方。
    他抬头紧盯着她，表情严肃，“这组图你能赚多少钱？”
    “啊？”
    他突然这么问，林染有点懵。
    “这组图我买，你拍这组图能赚多少，要赔多少，我都给了！”
    他是不可能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林染这个模样！
    但林染只觉得他有病。
    她嫌弃地从陈尽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睡袍穿回去，“你有多少实力我还不知道，跟我演什么霸道总裁，脑子进水了吧。”
    他们两家住对门，家庭经济实力差不多，上学的时候他还老找她借零花钱。
    现在跟她说他全买了，不是有病是什么？
    陈尽扭头，在电脑上打开网页一顿操作，然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过来。
    林染弯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是某银行账户余额，那个数字有小叁十万呢。
    “叔叔阿姨给你那么多零花钱？”
    怎么可能呢？
    两家才刚出资买了这套房子，陈叔不可能有那么现钱给他的。
    “这是我的奖学金和做字幕组赚的钱，你要的话全给你，这种衣服以后不许再拍了！”陈尽到现在都还没消气。
    要不是她今晚来找他，他都不知道她接的是这种活儿。
    陈尽的话让林染沉默了。
    她知道这个活不好接，其实她心里也不太想拍，只是开张第一单，买家人也好说话，她不好意思拒绝。
    本来以为不露面也没事儿，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尽那么反对，她竟然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
    “我现在就把衣服退掉。”林染失落地开口。
    当初开网店的时候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失望，她突然觉得，可能这辈子她都比不过陈尽了。
    上学的时候跟他比成绩，现在跟他比赚钱能力，未来可能还要跟他比谁先脱单。
    他们从小比到大，虽然两家人没一个觉得她不如陈尽，可林染还是忍不住跟他较劲、跟自己较劲。
    现在，他都存款叁十万了，她还在伸手跟家里要钱，挺没用的。
    林染转身要走的时候，陈尽往她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钱都在这里面，密码是你生日，给你。”
    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舍不得，反而还有点开心。
    林染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不知作何反应。
    这可是叁十万啊，他全部的积蓄了吧，竟然舍得给她？
    “陈尽，你是不是把青梅竹马的感情看得太重了？哪有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这么多钱的？！”
    “你就说卖不卖这组图吧，啰嗦！”
    陈尽故作不耐烦的样子，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攒钱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花，以前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不抓住怎么行？
    林染差点忘了他要买图的事情，不过……
    “你不是不让我穿这种衣服嘛，还要我拍？而且，你要这组图干嘛，你又不开网店。”
    “就当是拍写真了。”
    说着，陈尽抄起她的平板，拉着她往她的房间去，“快带我去看看还有哪些衣服，你都穿给我看，拍好了我留着晚上打飞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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