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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样子逗笑了,收拾了碗筷,还宠溺般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才笑咪咪的走开。
    留下赵尚卿一脸期待和纳闷。
    总觉得这个阿水既熟悉又有那么一点点的陌生。
    ☆、番外―种田篇(三)
    醒来后第三天,我后脑勺上的小山包终于消了肿,原本晕晕沉沉的脑袋也清晰了许多,思路一明,旧事记不得,新事我倒是很有兴趣摸个明白。我知道房子后面这座山叫做鹿头山,是方圆十里最陡峭难行的山峰,收留我的这户人家姓刘。男主人一个叫刘宏,是一个猎户,女主人叫王氏,早年王氏早年因儿子溺水身亡,受了些刺激,偶尔会脑袋不清楚,糊里糊涂的,惹了些事端,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刘宏因为担心她,便同她两人搬到了山上住。
    他们两个人一日出行,在河道边上发现了已经晕迷不醒我和阿水,便好心救了我们回来。
    王氏触景生情,糊里糊涂就把我当做了她过世儿子,有恰巧我和她过世的儿子同名都叫阿尚,刘宏就让我先是冒认一阵子,说这二十几年来,就算这阵子王氏笑得最开心了。救命恩人的要求,自然不能推托的。就这样我成了王氏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而那个让我感觉有点熟悉,却不怎么记得的阿水,则成了我的好友和我一同借住在此。
    这些天,我一直很奇怪自己是谁,在床上躺躺坐坐,看着旁边那把初时刹见让我头疼欲裂,后来碰了再却没啥感觉的铁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忍不住拿起来把玩,这个把长剑剑身沉厚,虽然有些钝挫不见锋利,却是一把上了手,就舍不得放下的好剑,我玩得有些过头,就在外面舞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舞就舞出了乱子,在外面晒谷子的刘宏一见到我手上的铁剑,脸就青了,抖着手指着铁剑,身子一歪,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见了,忙过去扶他,他却挪着屁/股一个劲的往后退。
    我见他这样子也不敢再贸然过去,只好站定后问:“刘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不,我没事!”刘宏见我不过去了,情绪也稳了下来,坐在地上,是眯眼看了我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手上的剑,语气依然有些激动的问,“小兄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剑?”
    我松开剑柄上看了一眼,指着剑柄上的字说:“上面写着玄武剑!”
    刘宏也直盯盯的看着剑柄上的字,对我递过去剑,却迟迟不接。
    “是玄武剑没错!”仔细打量一番后,他才颔首道。
    “这把剑有什么来历吗?”我见他不过来,就自己凑过去问。
    刘宏目光古怪的看了我一会儿,才摸着胡子道:“小兄弟,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把剑的?”
    “醒来就在身边了!”我实话实说。
    “你对它,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刘宏又问。
    我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我第一天醒来的时候,看到这把剑头痛了一下子后,以后再碰它就没什么感觉了!”。
    “没有印象,没什么感觉……这是好事,好事啊!”我本以为刘宏还要说什么的,却不想他什么都没再说,自己喃喃自语几句便向我鞠了一躬,脚步轻/浮的走了。
    刘宏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事我还挺在意的,回头见到阿水便问起这把剑的来历。
    阿水看着我眼神动了一下,二话不说的就把那把剑夺了过去,“嘭”的一下,丢进床底。
    “不过是在路边捡到的一把破剑,能有啥来历!”他如是说。
    我是记性没了,又不是变成傻子了,阿水这话,一听就假。但看着阿水抿着唇隐隐发怒的样子,我却没胆子再追问下去,口水一吞,这事就这样了了。
    刘宏那天以后,再也没有提过铁剑的事情,就平日见了我,言谈举止间多了几分客气和礼遇。我虽然觉得这份忽如其来的客气和礼遇有些怪异,但隐隐的又受得有些理所当然,好像天生的,他就该这样礼遇对我。
    虽然记性没了,闲来无事,我却很喜欢琢磨自己:掌上有茧,虎口处尤为深刻,我应是长年动刀掌剑之人;指上亦有笔茧,我应是也读过几年书,这样算来,也算是能文能武吧,既然家中能供书教学行文习武,那我的家境理应过得去。腰腹上有一处刀疤,位置凶险,应是曾游离过生死,手臂上还有几道刀痕,虽有些年月了,但看得出我以前或是个好战斗勇之徒,怕是这前半生过得也有些历练……
    “在干什么呢?”
    我正在掰着指头猜算自己的过往,阿水已经端着一盆面粉进来。
    “没事!”我忙起身过去帮他,面粉合着水还挺沉的,我也费了一翻力气才抱上桌。
    “以后这事情,你叫我来就好!”端好了面粉,我就给他拉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阿水瘦瘦弱弱的,虽然不至于一推就倒,但也不是个有气力干重活的,虽然这些天都是他在照顾我,但一有体力活,我还得去帮他。
    阿水没坐,站在桌子钱,又指了指外面的木桶吩咐我道:“外面还有两盆菜馅呢,你去端进来!”
    “好!”我马上听令而行,把菜馅端上桌后,我才问他,“为什么拿那么面粉和菜馅,要做包子吗?”
    “嗯!”阿水点了点头,把桌子擦干净后,就把已经发酵好的面团铺上桌,搓成条状。
    “你做这么多,我们四个人那里吃得完啊?”这一大盘的分量少说也能做上百个包子,我们才四个人,再怎么好胃口也吃不完这一大盘的分量。
    “谁说是我们四个人吃的?”阿水笑了笑,继续指挥着我像他那样把面团条捏成块状。
    “不是我们吃,是谁吃啊,这山里方圆二里又没有其他人家?”我奇怪的问。
    “方圆二里没有其他人家,但方圆十里外有一个小镇。”阿水继续道,“就算刘宏和王氏好客不计较,但我们堂堂七尺男儿总不成整日无所事事的让两老人家养吧,这天也凉了,山上也没多少猎物可狩,我们这样白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对啊,再白食下去,我都快要没脸见人了!”阿水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其实我就脑袋记事不太清楚而已,又不是断手断脚了,总是被两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当菩萨小心侍候着,不止浑身不自在,心里也总觉得不好意思。
    “这包子,你是准备拿到镇子里卖么?”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有些兴奋了。
    “嗯,现在天气凉了,东西也耐放,我们现在多做些,明儿一早,借刘宏的船顺水路下去,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镇里,顺利的话,应该还能赶得着早市。”阿水道。
    “这些面粉和菜馅,你那里找来的!”阿水话说开了我才细想,我们两人现在一贫如洗的,一次两次向刘宏赊些面粉,菜馅还是可以,但若想长期做生意,我们哪里来的本钱?
    “这事我同刘宏谈过了,这笔生意他同我们合伙做,他出银子我们人力,账目五五分!”阿水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虑,一下子就把我的疑问解释清楚了。
    “其实刘宏与我们有恩,就算是三七也不过分!”我道。
    阿水听了我这话却笑了,细长的凤眼一眯一眯的,也不驳我的话:“你若想三七分也是可以的,我明儿再同老汉商量一下,看挂着你面子能不能成事?”
    “诶?五五分是刘宏坚持的?”这话里的猫腻我听出来的,惊讶的看着阿水,这个刘宏对我们也太够意思了。
    “当然啦,我原本就说是三七分,是刘宏说什么不肯,硬是从三七一直同我撑到五五,说若我还不同意,那面团菜馅就不赊给我们了,样子还气得很,我后来转头一想,回报他们恩情的机会还多着呢,而这生意,若是想要长久合作下去,数目还是分明妥当,于是我便应了他,五五就五五,薄利多销,生意若是做得好,就算分成少,也总亏待不了他们。”
    “我们遇到好人了!”我道。
    “是啊!”阿水也感叹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招呼我道,“你把这些面团,擀成面皮,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快些。”
    “诶!”我忙低头苦干,阿水的厨艺我是见识过的,做出来的东西既精致又美味,刘宏说就算是镇里最出名的酒楼也弄不出这种味道来。
    这几天,除了掰着手指算自己,我也掰着手指算了算阿水,发现阿水这人也是个看不明白的,他厨艺很高超,却不像是干活的人,一双手又滑又腻的,软不经力,一看就是没受过苦的,第一次下厨的时候,听说还打碎了几个碗,把帮忙打下手的王氏吓了几跳,阿水不通武学却习得一手好字,前两天还帮着刘宏酿了两壶酒,酒酿的好不好且不说,但手艺却相当讲究。刘宏不好说我出自哪里,但他却能拍着胸口保证,阿水必然出自豪门大户。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豪门大户的公子哥儿搭上关系的,几次问阿水:“我同你是什么关系。可是朋友或血脉兄弟?”
    他每次听了都只是笑笑,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又有何关系?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这话他说得相当愉悦,有时候眼睛甚至会亮起来。
    他这话答的绕口也敷衍,久而久之,我也就不问他了。我这么一个大汉子,依靠他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过活,这句话虽然不怎么中听,却也是事实,而要命的是我竟觉得依靠他,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这事后来我再想一想,就凭着我对他这份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我想我以前一定和他很熟。就算不是血脉至亲也是过命的知己兄弟,两人的羁绊一定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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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包子会卖得那么好,二百多个包子,一出笼,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卖得一干二净。
    客来客往,生意兴隆,我数钱都数得手软,正想回头夸人阿水两句,就发现了趣事。
    前面十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捧着芳心,围着阿水说话呢,人头汹涌的把阿水堵得密不透风,我觉得这情况忒有趣了,便摸着满脸的乱胡子躲在一边看戏去。
    姑娘爱俏,放着我这么个英俊不凡的美须男不管,都围到阿水那个小白脸哪里去了,我远远楸着看,吃不到的葡萄就是酸了,一叹一叹的便道:“这些小姑娘,真是不识货啊。”
    “确实如此,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片丫头!”没想到我这话居然有人应,我顺着声音望去,旁侧一个丰乳肥臀的貌美少妇竟应声挨了过来,亲热的拉住我的手臂,吐气如兰的在我耳边吹起道:“她们怎么懂得你的好!”说着轻轻一拉,就把我领前了几步。
    美人在怀,软肉酥骨,我不免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咽了几把口水才顶住眼前的诱惑。
    见我走几步就不动了,少妇也跺脚停下,一脸哀怨的望着我道:“莫不是官人嫌弃奴家!”说着还拉了拉底领口。
    我猛的又咽了把口水,有些口干舌燥的道:“夫人莫要逗我,这大白天的那有天上掉馅饼的道理!”
    少妇掩嘴呵呵的笑了起来,手帕轻轻一甩,就抛上了我的脸,手帕是白丝做的,湿滑清凉,香味浓郁,呛得我差点打了个喷嚏。
    “不瞒官人说,月娘什么都不喜,就喜俊朗的爷们!”说着就收回手帕,抛了个勾魂的媚眼过来。
    我被呛得满鼻子不舒服,一听说俊朗二字,忙就指了指远处的阿水,二话不说就把他给卖了:“夫人怕是找错人了!”心说反正阿水现在都已经被一堆女人围攻着了,再多一个爱慕者也没关系。
    “官人在说笑呢,他怎能同你比?”这个自称月娘的少妇,脚步一移就整个人贴了上来,高耸的胸/脯贴在我身前,轻轻的碰触,我的呼吸马上又重了。
    “若是官人这胡子刮了,怕是整个镇子里的女人都要疯了!”月娘的这话说的极轻,慢悠悠的,甚至还旁若无人的在我腰上摸了一把,“官人那么聪明,定是知道为何你们初来乍到,在闹市中央占道摆起摊子,却无一人来阻,内里是何原因!”
    我心中一骇,怔然的望着身前这个已经退后一步的少妇,张口讶道:“是因为你?”
    月娘又一个媚眼抛来,水蛇腰一摆,也不答,只风姿摇曳自说自话:“这摊位,奴家给你留着,官人明日可要再来啊!”
    “不必了,我们换个地方就是!”说完我转身就走,“银子诚可贵,尊严价更高!”我是来卖包子的,又不是来买身子的,况且我们家阿水的包子做的好吃,就算此处不留爷,也自有留爷处。
    再说,这年头人心悱恻,送上门来的美人恩,可不一定就好受了。
    “官人,这整个镇子的店铺街道都归奴家管。”
    月娘这句话让我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我愣愣的回头,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彪悍。
    “来日方长,奴家不急于一时,以后相处久了,官人自然就知道奴家的好了,莫怕!”
    月娘对着我又是一笑,眼见手帕又要甩过来了,我忙狼狈的往后仰了一仰,脚下不留神,踩到了石头上,脚下一绊,差点就摔了个狗啃屎。
    月娘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官人,你真可爱!”
    “夫人莫要再逗我了,我胆子小!”我摔了也不急着起来,狼狈的趴在那里,就向着这个地头母蛇求饶。
    兴许是我们这边动静太大了,阿水拨开人群向我们走来。
    “阿尚,出了什么事情吗?”远远的他便喊。
    “没事!”我从地上爬起,面前的月娘却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
    阿水疾步过来,指着远处背影问:“她是谁?”
    “问路的!”生意才刚开始,我不想阿水烦心便顺口掰道。
    “问路的?”阿水的眉头皱起来,“怎么同你问路”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这满大街的那么多人,怎么就跑来问我这个生面孔的人!”我顺着他话道,也摆出一脸纳闷的模样。
    “算了,时候不早了,来帮我把摊子收一收,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去买食材,若是钱够的话,我还想买几斤肉,明天做些肉包子试试。”
    “好!”我快步上去帮忙道,“三文钱一个包子,二百二十个包子共六百六十文,再加上刘宏借给我们的五两银子,应是够用的。”
    说到钱,我就笑得有点见牙不见眼了,第一次做生意就开门红,或许我们两个确实有那么一点儿经商的天赋,按这样势头,很快我们就能存够钱,把刘宏后院借给我们住的那个房子修葺一下。
    阿水不知道我在想入非非,一把把我拉到一家铺子前道:“蒸笼什么的先寄放在这里,我们先去东街把面粉和酱醋油盐买好,再去西市买肉。”
    我看着这铺子,觉得有些奇怪,我们俩人今天才初来报道,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有人愿意冒险借地方给我们放东西呢,但眼睛楸过去,铺子里一看,就明白了,那店铺里的小姑娘正面色绯红,直勾勾的盯着阿水不放呢。
    原来如此!我撞了撞阿水的肩膀,贼兮兮的对着他笑,正要五体投地的向他竖起拇指,他却不解风情的,理都没理那边的小姑娘,还恶狠狠的剐了我一眼。
    摆什么臭脸呐!我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美人环侍,被这么一大群情窦初开的少女投以芳心,是多少男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夙愿啊!
    ☆、番外―种田篇(四)
    把东西置办好,回到家已经近傍晚。
    船一靠岸,早就等在河边的刘宏和刘夫人就走了过来。
    “我们回来了!”没等我绑好绳索,阿水已经扛着一包面粉下船。
    “我来就好,你一边站着!”我就见不得阿水干重活,两步过去想把他的面粉接过来,刘夫人已经过来拉住我的手。
    “尚儿,辛苦你了,饿了吧,娘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鱼肉粥,快跟娘过来试试!”说完,她就拉着我往屋里扯。
    刘夫人的手劲很大,我一被她钳住,根本就没有挣脱的机会,只好放软声音道:“娘,你等等,我先把东西搬回屋里去!”
    “不行,再等下去,粥都凉了!”刘夫人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指着刘宏和阿水指挥道,“你们快去把东西搬下来,别耽误了阿尚吃饭。”
    “哦哦哦!”刘宏自然是听令行事的,忙碌前还丢个了愧疚的眼神过来。老恩人都动手了,我自然也没有叫停阿水的道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汗流浃背的扛面粉,自己则是被刘夫人拉进屋里喂食。
    一顿饭,前前后后吃了半个时辰,刘夫人当我是第一次出门,里里外外、巨细无遗的把我今天遇到的事情都问了一遍。直到后来刘宏回来了,我才得以脱身。
    回到偏屋,发现爱干净的阿水已经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袭粗布青衣。他这会儿正低着头,不知道在书写着什么,或是太过专注了,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我倚在门边看了他,不由有些晃神,我之前就说过,阿水长得纤细俊美,举止投足都不若寻常人家,如今见他伏笔专注的模样,更觉得尊贵威严。
    我这个朋友很不一般啊,这样想着,又对他多了几分敬畏。
    “来,吃饭了!”这样过来一会儿,我举了举托盘,提醒道。
    阿水闻声回头,看了我一眼,才放下笔,款款站起。
    “来试试味道……今天刘夫人的手艺可不比你差!”说着我就殷勤的给他摆碗筷。
    “你吃过了?”他坐下后问。
    “嗯,吃了两大碗鱼肉粥咧!”我点点头,摸着肚子笑道,“这次刘夫人的味道可做足了,好吃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了!”
    “米粥不顶饱的!”他说着也给我摆了一付碗筷。
    “不顶饱也没办法,现在肚子涨得很,吃不下了!”我把面前的碗筷收了起来,拒绝道。
    “那你晚上饿了,叫我!”阿水也不强求,端着自己的碗就起筷。
    先汤后饭、细嚼慢咽……阿水的饭桌礼仪相当好。
    “阿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忍不住就问。
    他抬头看了我一样,放下筷子道:“我是吃闲饭的!”
    “啊?”我楞了一愣,但很快就有些明白了,凡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大多游手好闲,吃闲饭是很正常的事情。心虽然这么想着,但考虑到刚才这个问题,可能损伤了他的男子汉气概,我立即亡羊补牢的自损,“其实我也是个吃闲饭的!”
    “你不是!”没想到我话一出口,他就一口否决掉了。
    “啊?”我又是一愣,转头一想,立即拉着他问,“那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前些时候刘宏看到了我那把铁剑也变得神经兮兮的,阿水,我以前该不会是什么大恶人吧?”
    “大恶人?”阿水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噗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很不给面子的揶揄道,“阿尚,你这二两心思,能做什么恶人啊?”
    “那我是好人咯?”我可不管他怎么嘲笑,确定了自己人品好坏再说。
    阿水对此“哼”了一声,继续拾筷用餐。
    我闲着没事,就坐在旁边给他布菜。
    一餐毕,我端着托盘出来,在厨房那碰到刘宏,他看着托盘上面的残羹问:“阿水不喜欢吃香菜啊?”
    “啊!”我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这些香菜是我在布菜的时候,刻意挑出来的,阿水对此也没有阻止,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又理所当然的认为阿水不喜欢吃香菜,嗯……这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刘宏没在意这个问题,很快就把话题扯到别处:“我方才搬食材下船的时候,阿水看着是一脸的不高兴,你们在镇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发生什么事,阿水就任性一点,脾气傲了点,他心地其实挺好的,要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刘大叔你可别在意啊!”我担心阿水回来时的那张臭脸,把刘宏给得罪了,忙先代他道歉。
    “你说那去了,阿水的那性子好得很,我是担心你们初来咋到,在镇里会不会吃了亏,老汉我虽然年事已高,但这么多年了,在镇里多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若是你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可以同我参详参详。”刘宏的语气虽然是询问的态度,但表情却是已经笃定了我们在外面已经吃了大亏。
    既然都说成这样了,我也不好瞒着,便把在镇里遇见月娘的事情说了出来,谁知道我话才说完,刘宏就已经仰头拍着肚子哈哈的大笑起来。
    “刘大叔,你笑成这样也太不厚道了!”我忍不住埋汰他。
    “哎呀呀……想不到月娘那女娃手脚还挺快的,哈哈哈……阿尚啊,这事情你莫怕,月娘那女娃性子虽然蛮横嚣张了点,但绝对是个持家有道的好女人,当初若不是她男人死得早,她也不用一个女人挑起整个家业,练得巾帼不让须眉,一身泼辣!”
    “在大街上调戏男人,这个月娘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想到街上那一幕,我忍不住笑着暗诽。
    “阿尚啊,难得月娘和你投缘,不如你就和她处处看……那女娃儿我也算是看着大的,人品是有保证的。而且娶妻娶贤,你看着年岁也不小了,找个女人安家立业是为正途,江湖打打杀杀什么的,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别再想了!”
    刘宏这话锋转的太快了,虽然句句诚诚恳恳的,但我却听了浑身不自在,我完全没想到他和那个月娘居然是认识的,而且两句没到,就已经拉大旗给我做起来媒来。
    “刘大叔,你在说笑呢!”他的样子不像是闹着玩,我忙就打哈哈哈想混过去。
    “谁同你说笑了!”没想到刘宏这回是铁了心,要做实了这个媒了,把我拉过来就说:“月娘虽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但今年也不过才二十有三,同你年纪恰恰相配,你们若是今年成亲,明年你就可以抱娃当爹了,女人嘛,当了娘肯定就一心扑孩子那里了,以后月娘那家业最后还不是落到你手里,我说阿尚啊,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事,机会千载难逢,你可不要错失了!”
    “刘大叔,你是故意安排的吧!”刘宏现在的态度,再加上先前在镇里所见,前后仔细一琢磨,再听不出猫腻来,我这脑袋就真的白挂头上了。
    “哎呀呀呀,你看出来?”刘宏哈哈哈的笑,笑完了继续苦口婆心的劝娶,“我这外侄女是真的不错,你们出门做买卖前,我也就只是随意的同她提了提,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看对了眼,这就是缘分啊!”
    外侄女?原来弄了老半天,是一家子啊!
    我赔笑着摇头:“刘大叔,这事情真的不妥,你看我这脑袋不是还糊涂着么,以前的事情都记不住了,也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成过家,这样贸贸然的亲近了您的外侄女,若以前是寡然一身倒好,若是早就已经成家立业,就委屈月娘……阿尚,实在承受不住您的一份好意!”我说的这可是大实话,我都这把年纪了,寻常来说,理应是娶妻生子了,这番若月娘硬是要嫁过来名分上委屈了不说,还对不住刘宏的救命之恩。
    “这样啊……”听我这么一说,刘宏也有所犹豫了,不再步步紧逼,改作怀柔之态,“不管怎么说,你们先处处看,赶明儿你把过去想起了来,或是还是贸然一身呢?这事而,终究男人还是吃不了啥亏的!”
    “我吃不了亏,你不怕月娘吃亏啊?”我说。
    “你要是能让她吃亏,那就是你本事了!”刘宏说着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外侄女虽不出江湖,但武艺上从未逢敌手。”
    也不知道是刘宏手劲拍得太重,还是我听“未逢敌手”四字感到后怕,膝盖一软,差点就一屁股坐在柴堆上了。
    刘宏见势过来拉我,我挥开他的手说:“不用了!”
    他见我似乎真的动气了,说了几句托词,摸摸鼻子就走了。
    刘宏前脚刚走,阿水后脚就跟了进来,见我坐在柴堆上不说话,也只着下巴在我旁边蹲着。
    “你干嘛呢?”我是被人算计了心里不舒服,他没事也跑来这里,装什么忧郁啊。
    “阿尚,不如咱跑路吧!”我没想到阿水会一语惊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怎么,你不想走?”见我不说话,阿水脸色就有点变了。
    我挠了挠头,说:“其实事情没到要跑路那么严重,刘宏只是让我同他外侄女处处,又没有霸王硬上弓,要我立即就八人大轿把人娶回来,而且就我这两袖清风寒碜相,要真的肯娶,人家也未必真肯嫁,既然咱没啥好让别人图的,不如暂且先看看情况……况且跑路也要钱的,我们这样光着膀子出去,搞不好山头都没出,就饿死在路边了!”
    “不会啦,我养你!”
    ☆、番外―种田篇(五)
    阿水这话说得义气,听得我热泪盈眶。但义气归义气,现实归现实,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的感动,笑笑就回屋里了去。
    刘宏和刘夫人生活清贫,平日衣食用度都是主要都靠刘宏在山上猎些山禽野兽来维系,随着冬日渐近,山上的山禽野兽越来越难猎到手。平日攥着养老和度冬的银两,又借给了我们在做本,办小买卖,其中艰难,虽然他们没说,但在日常吃食用度上,多少能看出的那份拮据。
    “跑路”那种任性的话只能开个玩笑。先不说刘宏一家对我们是救命之恩,非报不可,就算是泛泛之交也不能这样过桥拆板,况且阿水的包子卖那么好,声音火红,那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
    我把这话同阿水说,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惹火他了,我一说不走,他立即就把我赶出了厨房。任我怎么敲门都不开。
    没办法,我看了一眼厨房那高高在上的窗户,只好爬了。
    “阿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咱有话好说啊!”我半身挂在窗户上,悬空着脚,有些吃力的问那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的阿水。
    “我没在生气!”他低头不理我。
    “不生气你就开门呗,你在弄什么?我帮你啊!”我继续努力道。
    “不用!”他依然没理我。
    “阿水,咱要真的这样走了,很不厚道的!”
    “我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还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
    “明明就有,不然的话你把我拦在门外作甚?”我瞥了一眼,紧闭的木门控诉。
    “我干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辨道。
    “我不看,我只帮忙!”我连忙说。
    “我不用你帮忙!”他依然口气硬得很。
    “……阿水,你说,我究竟哪里做错了,我一定赔罪,一定改!”我受不了他这样的冷落,就差没举手发誓,绝对不再犯他不喜欢的禁忌了。
    “没有!”他手下的面擀顿了顿,但依然喵都没喵我一眼。打他告诉我,我脑袋坏了,他从来就没这样对过我。他突然这样不理不睬的,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垂头一丧气,手一软,“啪嚓”的一下,就摔了下来。
    摔得倒是不重,就不小心滑了一下,那四脚朝天的样子有些狼狈。
    “阿尚,你怎么样?没事吧?”眼睛都没睁开,就听到木门打开,阿水焦急的叫声。
    我闭眼,没做声。心里有点偷着乐,没想到这一摔竟成了苦肉计。
    “阿尚,阿尚,你怎么样?快醒醒,你别吓我!”阿水的声音更急了。
    我依然装晕。
    “尚卿……你别闹了!”一个名字随着阿水的哭声撞进我的耳膜。
    尚卿?我猛的睁开眼,头隐隐的开始作痛。
    “阿尚!”阿水扑了过来,差点又把我掀翻在地。
    “尚卿是谁?”我把他抓住,忍着头痛问。
    “……阿尚?”他犹疑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过来帮我揉太阳穴。
    “
    恋耽美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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