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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昏沉的脑袋,被冷风一吹立时清明了许多,管世宽一来喝的不多,二来酒是好酒并不上头,略略走了一会儿酒意尽去,说不出的舒坦。

    只是,身体的舒适,并不能为她的心情带来一丝轻松。

    管世宽了解父亲的脾气秉性:

    虚荣心和自尊心都强烈到了极端的地步,急躁暴戾,易怒寡恩,冲动而又不喜思考。

    而管世宽很容易就看出来,父亲管于贤今晚其实有好几次都被自己惹怒,差点就要发作,结果却反常的硬生生忍住了。

    早不扮演慈父,晚不扮演慈父,在管世宽发现他擅自挪用资金的时候,管于贤扮演起了慈父。

    明明那么暴躁易怒的人,却硬要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违背本心的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

    管于贤今夜的一举一动,都印证了那句老话:

    “事出反常必为妖。”

    数年来关系都很生疏的老爹,正巧忽然对“判官”——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开始装出父爱浓浓的样子;

    管世宽正巧发现了管于贤大额挪用公中资产;

    管世宽正巧是刑堂判官候选人,专管族中家法,可以名正言顺的通过手头发现的线索进行调查取证,最终决定族人是否有罪。

    三重巧合,让一切再明了不过:

    老爹挪用四爷爷的财产,暗中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这些暗中进行的事一旦败露,定然会对管家的声誉产生巨大的伤害。

    今天的温和,只是因为父亲以为自己查账是四爷爷授意的,怕自己把最近发现的事情告诉四爷爷而已。

    反复的强调亲情,也不过是希望管世宽能够念在父女一场,代为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爹啊,你可让女儿怎么是好啊….”

    管世宽自言自语叹息道。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为了维护管家。

    身为刑堂判官,她的职责就是惩治那些犯了家法的亲属,判官是不能顾及亲情的,只能铁面无私,否则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管世宽算是少年得志,也曾经暗下决心,一定不会辜负长辈的器重,可是如今,犯了家规的正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爹,这不能不让她左右为难。

    父亲对自己的确严厉,但管世宽不怪他。

    因为她清楚父亲是为了自己好,没有严厉的父亲在身边,自己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无从谈起,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到底该如何自处呢?

    维护父亲,背叛家族吗?还是背叛父亲,忠于家族?

    这一刻,管世宽深深的体会到了“忠与孝难以两全”的痛苦。

    管世宽无法抉择。

    她不是没想过要向老祖宗坦白一切,可是几次三番都欲言又止,管破家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性子又急躁,这要是知道了此事气个好歹,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

    何况父亲的经历她再清楚不过,受了一辈子苦,老了老了还要进刑堂,被自己的女儿责罚,这也太可怜了,管世宽下不了那个狠心。

    游移不定的管世宽只有拖,即使明知越拖事情就会越难以挽回。

    一拖再拖,直到许悠悠来到管家,事情终于难以遮掩。

    悠悠是“祠部”的人,她来了而且还问及此事,明摆着凌水发生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国家的注意。

    “祠部”是此类异常事件的专管部门,管家人里所有有能耐在身的人,都受它节制,管世宽自不用说。

    顶头上司责问下来,管世宽再也坐不住了。

    必须趁着祠部没有采取强制性措施之前,将父亲的事情妥善处理好。

    凌水医院的事情,管世宽暗中调查过。

    这件事涉及的失踪人数太多了,已经有上百之众,而且还在以可怕的速度增加,这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十有八九已经找不回来了。

    牵涉上百条人命乃至更多的大案子,就算倾管家之力,也是没办法遮掩太久的。

    管世宽知道悠悠此行只是探听消息,可以想见,紧随而来的,必然是大张旗鼓的调查和搜索。

    老管家还远远没有牛掰到可以搞死成百上千人还能不受司法机关追究的地步,真等到“祠部”正式行动起来、派外人插手此事,就真的想挽回都晚了。

    管于贤跟那个护士走的太近了,祠部早晚会查到他身上,管世宽知道老爸肯定和这件事有关,根本经不起查,罪名一定下来,管家必然会受到连累。

    届时,哪怕靠着管破家“护国英雄”的老脸,也没法保住家族的体面,自己和父亲也会成为整个家族的罪人,什么自己的前途,老爸的面子,全都要玩完。

    是该彻底跟父亲摊牌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管世宽下决心前往父亲住处的时候,正是悠悠来到凌水之后的第一个周末。

    悠悠投了老爷子的缘,被老爷子逼着一起出去逛街了,据管世宽推断,那位大半年没有离开过住处的老小孩和新来的小小孩,恐怕非得溜达一天不可。

    这样也好,没有外人,父女二人说话也方便。

    管于贤听到门铃声来开门的时候,管世宽注意到,父亲脸上现出了吃惊和愧疚混合的表情。

    父女二人的关系,自从那顿几乎让管世宽丧命的殴打之后,就已经有了看不见的隔膜,管世宽除了偶尔会来汇报工作和请安以外,几乎不会主动拜访自己的老爹;

    而管于贤也一直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唯一的女儿,每次见面都觉得很尴尬,所以更加不愿意见管世宽的面。

    这父女二人虽然是至亲,但是为亲情而进行的相聚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这次管世宽不打招呼突然来访,管于贤只要不是白痴,肯定能看出来这里面有文章。

    父亲的表情让管世宽心中又是一痛。

    她这次拜访是来问罪的。

    管世宽负责家族刑堂,那代表判官威严的信物和武器——一条细细的长鞭——就缠在她的腰间,她时刻都做好了给亲人上刑的心理准备。

    但是管世宽永远不希望,受刑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从管世宽进屋开始,管于贤的情绪经历了复杂的变化。

    刚开始看见管世宽前来,管于贤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像寻常一样来给自己请安;可是管世宽那沉痛的眼神,渐渐让管于贤觉得心惊肉跳起来。

    他忽然想起,今天不年不节的,管世宽请的哪门子的安呢?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管于贤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管世宽此来的目的,这想法让他又怕又恼,如坐针毡:

    这个死妮子,难道、难道真的敢以下犯上?

    “爹,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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