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务之急

    第1章 当务之急
    夜，静悄悄的，莫凡老实地躺在床上，穆宁雪看着莫凡这样子，想想也是好笑，这曾经的混世大魔王也会混得这步田地……
    从圣城出来，众人明显感觉到莫凡的异样，那乌黑的头发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白，明亮的眼睛也慢慢失去光芒，充满光泽的皮肤也变得干巴巴的，整个人感觉像失去了生机一样。原本身边的人都为莫凡能从圣城出来感到高兴和自豪，但是当莫凡出来倒下后众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毫无疑问，莫凡走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但是他的恶魔系终究不是他的，他的每一次恶魔化都是在透支生命。而且莫凡他成为了黑暗位面四帝王之一邪圣王，注定是不可能长久的呆在这个世界。”包老头若有所思的说。
    “与其说是莫凡的生命在流逝，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在排斥莫凡，邪圣王不属于这个世界。”潇院长叹息说。
    “那如果莫凡不成为邪圣王呢？”灵灵问道。
    “那他将失去最大的王牌，而正是这个王牌每次都让他化险为夷，毕竟恶魔陪伴了他这么久。”包老头若有所思的说。
    “我相信凡哥他会好的，会做出他的选择。”张小侯坚定的说道。
    昏暗的房间空空荡荡，当黎明一缕阳光照在莫凡干巴巴的身体时，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几只小飞蛾落在莫凡身上，静静地躺着。“看来我对恶魔化的依赖远超我想象，从那血滴子进入我身体开始，它就成为了我最大的仰仗，但每次恶魔化的后遗症都是那么的刻苦铭心，只是没有想到禁咒后恶魔化的后果这么严重。好久都没有这么静静的躺着，自己游历世界，努力提升实力，但是每到最后都依赖恶魔，而不是自己的力量。”莫凡苦笑，自己的付出竟是这种结果，他还不想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黑暗位面莫凡又不是没有去过。红魔一秋飞升祭奠，实则都是为了自己准备，使莫凡恶魔系飞升至帝王，成就黑暗四王之一的邪圣王。短短时间，莫凡他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成为了强大的禁咒法师，让所有人仰望的对象，还打了圣城的脸，废了大天使米迦勒。然而这一切的代价竟是离开这世界。
    “是时候放弃这陪伴了我这么久的恶魔了”，莫凡不舍地说道。从古都浩劫、北原危机到最近这几次危机哪次不都是恶魔陪最近走到了最后……
    “你是不是把那七个魂废了”穆宁雪靠着床边问莫凡。
    “是的，我感觉这样未必好，实力提升太快了，我最大的王牌是融合魔法，不是恶魔。”莫凡一脸正经的说道。
    “怕你是不想离开这世界吧”穆宁雪不想点破这货。
    “是不想离开你啊，雪雪。”莫凡笑笑，“我说我不属于这世界你信吗？开始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到要离开这个世界，反而充满了不舍。每次都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到最后反而依赖恶魔，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走过那么多地方，每天都在匆忙中度过。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好好看过这世界。”
    “莫凡，你变了，从圣城回来你不一样了。”穆宁雪说道。
    莫凡似乎没有听到穆宁雪的话，目光不知不觉竟被手上的小飞蛾所吸引，以前从没有注意过着小小的飞蛾竟然这么可爱，一会飞，一会又落在他的手上，不知干嘛……
    五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每天莫凡不是在床上躺着看书，就是在凡雪山上走走。这些书是冯洲龙留下的，望着他留下的融合魔法拳套，莫凡相信融合魔法将会改变这世界。光是靠自己一人，莫凡是不相信自己能解决那海洋大军。必须将这落实了……
    “城主，华军首过来了”勺雨对穆宁雪说。
    “嗯，他应该是过来看莫凡的”穆宁雪淡定的说道。
    幽静的山上，莫凡一人坐在亭子边看风景。“难得你这个大忙人闲下来看着满山的风景”一个声音飘过来。听到这声音，莫凡恭敬地站起身来，也不知说什么。“华军首，好久没见了”莫凡笑嘻嘻地说道。
    “很不错，你最近的状态不错。能够放弃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你不愧为最强最勇之人。我一直看好你，但是同时又担心你会迷失，成为一个不可控制的恶魔。不属于你的力量终究你会控制不住的，即使你成为邪圣王，到了黑暗位面你的意识只会慢慢地被吞噬，而原来的邪圣王的意识会慢慢地复苏，那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原来邪圣王意识的一部分。你的成长我一直关注，但是你的成长过于太快了，竟然能废了大天使，这说出来人能信吗？短短时间达到禁咒，连禁咒的力量都没有基本熟练就打败了大天使这种已经在禁咒多年的人，黑教廷怕是办不到，何况你我。黑暗位面远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跟恶魔做交易，无异于玩火，早有一天只会引火烧身。当然成为邪圣王只是你生命流逝的一个面原因，最大的原因怕是你突破禁咒觉醒了新的系。莫凡，系多并不一定真的有用，当你拥有的系达到极限时，你的精神力和你的身体将无法承受。一个人就形如一个杯子一样，你往里面装了水，放了糖，又放了盐、油、还放了铁屑，你一直往里面放东西，到最后这个杯子肯定破碎。你也一样，当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众多的魔法系，它只会枯萎。”华军首意味深长地说。
    “原本我以为每觉醒新的系，我就多保命的手段。”莫凡不知道，自己的天生双系，后面的结局竟是这样。
    “或许是天意，或许是你自己的造化吧，那当年的血滴子倒是帮了你不少忙，让你拥有了强悍的身体，在你拥有多系的情况下还能活到现在。每觉醒新的魔法系，其实就犹如人身上背了一把利刃，只要你潜心修炼，这把利刃总会让你所向披靡。但是你不能总是背越来越多的剑，那样你的身体会被压垮。你是要钻研你的剑法。”
    华军首的这段话，深深地触动了莫凡，一路走来，莫凡真的没有反思过这些。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残酷的，而自己的天生双系竟然也是一把双刃剑。的确，毕竟这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知道禁咒吗？前面虽然你达到了禁咒的力量，但是那是邪圣王的力量。”华军首问道
    “不是很了解。”莫凡还真的不知道。
    “魔法的世界，世人常说魔法师的巅峰是禁咒，但是当一个人突破自我达到禁咒时，才发现禁咒是一个魔法师对魔法运用的开始。七殿星宫汇流成一方星辰，漫天星流充斥着整片星空，禁忌之力撕裂空间如临末日，万物为之屏息如迎终结，威势撼天震地。其实这只是描述了禁咒的力量，但是只是片面的对禁咒的认识。强大的妖兽不会给你时间孕育禁咒之力。禁咒，突破自身枷锁，感受天地元素，调动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说完，华军首闭上了双眼，莫凡感觉到大地在晃动，一条百米土龙破土而出，宛如活物，栩栩如生。
    “这便是对元素的运用，对法则的感悟。”说完，华军首，纵身一跃，跳上那土龙，腾空而起。
    莫凡怔怔地望着这天空中的一人一龙，“这才是魔法吗？”以前，莫凡的魔法是死的，狂轰滥炸。
    “莫凡，你可知道妖兽如此强大，为何人类还能繁衍至今。”华军首在空中问莫凡道。
    “难道不是在圈养我们人类吗？”莫凡不解问道。
    “不全是，不只有图腾兽在保护着我们，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是我们不断发展和进步的魔法文明。是文明让我们变得强大，让我们得以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一个魔法学徒觉醒脑海中的七颗星子，与之沟通；初阶魔法师在精神世界中连接七颗星子，形成星轨；中阶魔法师连接七条星轨绘画成一幅星图，浮现在脚底的六芒星；高阶魔法师连接七幅星图组合成一座星座，围绕在法师的四周，炫丽耀眼；超阶魔法师连接七座星座构建成一殿星宫，巨大的星宫照映在城市的天空，毁灭气息震撼全城；禁咒魔法师连接七殿星宫汇流成一方星辰，漫天星流充斥着整片星空，禁忌之力撕裂空间如临末日，万物为之屏息如迎终结，威势撼天震地。这便是我们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实践的成果，是我们人类智慧的结晶，是我们伟大的文明。但是，这只是一条路，一条无数人走过验证过并总结出来的，能够让人释放魔法的道路，这是公式。莫凡，你的路呢？”华军首慷慨激昂地说道。
    “融合魔法。”莫凡回答道。
    “哦，你大闹迪拜塔我了解一些。不错。”华军首说道。
    说完，华军首递给莫凡一个盒子，生面似乎布了不少禁制，“打开它吧，它才是你应该走的路。”华军首解下了禁制。
    突然莫凡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一株一米多长，满身血红，散发着光芒的大地之蕊出现在莫凡面前。“这是大地之蕊？”莫凡激动得说不出话。
    “是的，给你的，我说过，当有时会给你们考虑。这是火系的地心之蕊，地下深处获得，充满了纯粹的火元素。能否靠着突破禁咒的枷锁，看你的造化了。”华军首说道。
    “定当不辱使命。”莫凡感激道。想当初大家伙拼尽全力，才好不容易得了一枚大地之蕊，只是当时交给了华军首，想不到这么快他就这么轻易给了自己一枚。
    上去吧，我们到山上走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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