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尸体

    老沃伦往往会委托附近的工人干这件事，但自从琼恩来了以后，他就把这件事给琼恩干了。
    倒掉废弃物后，琼恩提着袋子，又顺着原路返回。
    刚回到殡仪馆，琼恩看到两位黑色有白格制服的警察先生正在殡仪馆里和老沃伦交谈。
    并且应该是贝克兰德东区警察分局的警察。
    两位警察中期中一个有些年老，还顶着高高的发际线，头发的鬓角还有些斑白，还有一位是年轻人，他身上的警服十分整齐。
    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
    琼恩走近。
    这使得两位警察疑惑的打量了琼恩一眼。
    “这位是殡仪馆新聘请的入殓师。”
    老沃伦一边收拾着手头的工具，比如各种型号的锥子、手锤等等，一边向两位警督介绍了一下琼恩。
    年长的警察说道：
    “我们警察局里的克劳斯先生过世了。”
    “他是我们的警察局的局长。”
    “我们需要沃伦先生来为我们的督察先生制作一具半身的石像。”
    “入殓师先生，你回来的正好，也许我们需要你帮助克劳斯先生足够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这位发际线有些高的警察整了整自己的帽子的棱角，并将帽子往前推了推盖住了自己的发际线。
    “走吧，让我们为这位已经去世的警察先生送上最后一程。”
    老沃伦面色平淡，将自己的工具包递给了琼恩，自己先走近了这两位警察的马车。
    琼恩见状，拿上了自己之前购买的化妆工具，提上了自己的手杖。
    琼恩向这两位警察点头示意了一下，关上了殡仪馆的大门同样踏上马车准备进去。
    离开前，琼恩向正在和自己尾巴玩耍的小乖说道，“小乖，别乱跑，呆在这等我回来。”
    这使得两位警察先生奇怪的看了琼恩一眼。
    琼恩笑了笑，随口向他们解释到，“我的小猫很聪明，我觉得她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上了马车，这时，老沃伦压低了声音侧着身子向琼恩说道，“东区的警察，呵呵，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琼恩听到这话瞧了一眼一旁刚刚进入马车的，眯着眼睛的年长警察，还有外面正在驾驶这马车的警察。
    见他们没有反应，松了一口气。
    当着人家的面诋毁他们是不是不太好。琼恩内心想着，同时向老沃伦眨了眨眼，示意人家在旁边坐着呢。
    年长的警察笑了笑，回复到，“我们不被理解是很正常的。”
    “东区太乱了，贵族老爷们总是有各样的政策要我们执行，就比如《济贫法案》，我们不得不驱赶那些抱团在一起的流浪者，下面还有各式各样的帮派，有些东西我甚至没办法说出来。”
    “几乎所有被调来的警督都有大力整治东区的愿望。”
    “但最终东区依旧是这样，从未改变。”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靠我们这群人来整治东区肯定是没用的。”
    老警察笑了笑。
    “这就是东区的现状，无法改变的现状。”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马车窗外的远处雾霾失了神。
    老沃伦听此，哼了一声，没有反驳，选择了闭目养神。
    ......
    贝克兰德东区警察分局
    两位警察将琼恩和老沃伦引入一个休息室。
    虽然是上午，但由于窗帘并未拉开，只点着了一盏煤油灯，所以休息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在这个休息室的床上，躺着一具尸体，上面正盖着白色的被单。
    里面一位守尸的警察见他们走进，立马站起身来，向他们点头示意，接着退出了房间。
    跟着进来的那位年长的警察，在灯光的照射下，眼角的皱纹仿佛变得更加明显。
    “尸体已经有些硬化了，看起来是在凌晨二到四点死亡的。”
    “我早就劝说过他，工作不要太辛苦的。”
    他语气有些沉重。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猝死了。”这位警察苦笑一声，“他应该是凌晨猝死在休息室的，他这两天一直待在办公室看卷宗。”
    “呵呵，”老沃伦则是有些讥讽，“不是忙着算账，要收黑帮多少钱？”
    这位警察有些尴尬，他回复沃伦到，“老沃伦，你这完全就是诋毁。”
    说完了，他的面色也有些难看，口中嘀咕了一句什么，但琼恩没听清。
    “忘了介绍，我是罗森·埃默森。”罗森警察伸手向琼恩握了一个手。
    “琼恩.雪诺。”琼恩回复一句。
    罗森警察掀开了白布，露出了克劳斯的尸体。
    他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会如何面对这件事。”
    “你先为他整理仪容吧，我去休息一下，人老了，坐一会马车都嫌累。”
    老沃伦接着又吩咐一句，“整理好了仪容，再叫我进来。”
    ”还有，让他们准备好石料。”这一句话是对着罗森说的。
    琼恩见他们走了出去，从自己随身的箱子里掏出来为死人化妆的工具。
    不得不说，琼恩为死人化妆的技巧越来越好，已经可以不依靠非凡能力，为死人画上简单的容装。
    “克劳斯这位警督先生似乎是我负责化妆整仪的人中，身份最大的人物了。”
    “也是唯一需要我为他换上正装的人了，比较前面那几位死者都买不起正装。”
    “嗬”琼恩用了一下力，想要稍微挪动一下尸体，方便将他的外套褪下，但由于尸体有些僵硬，他无法完成。
    “换上正装这件事，我一个人可无法完成。”琼恩叹一口气。
    他先为尸体施加影响，意图延缓尸体腐烂的速度，然后打算找人帮忙。
    这时，琼恩发现，他无法对尸体施加影响。
    因为尸体已经被延缓了自然腐烂的速度。
    琼恩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另一位‘入殓师’？”
    “原来多位入殓师无法同时对一具尸体使用延缓腐烂速度的能力。”
    “也就是无法叠加效果。”
    琼恩猜测道。
    “或者说只能由能力强的入殓师施加的影响覆盖弱的入殓师施加的延缓腐烂的影响。”
    “一位消化完全的入殓师，或者说是序列8暗杀者？他暗杀了克劳斯警督，并通过入殓师的手段伪装成克劳斯是猝死的？”
    “警察先生！”
    琼恩随即站起身来，提着自己的手杖喊着，走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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