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肯定是个变态！

    山阳区，某栋五层建筑的天台上。
    “目标现在到哪儿了？”
    “探测仪显示，已经进入山阳区了，都给我瞪大眼睛，带上目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冒红光的东西。”
    “是！”
    天台上，一支小队正在待命。小队总共有五个人，分为两个狙击小组和一位联络员。然而他们的武器装备却极为特殊，尽管狙击枪，望远镜，联络设备一应俱全，但外形构造却令人觉得荒谬。
    它们是纸做的。
    “这些装备还真是神奇。”一位名叫秦昭的男子拿着望远镜感慨道：“明明是纸做的，却能正常使用。”
    “要不怎么叫灵异力量。”
    “而且你以为搞到正品很容易么？”
    另一个狙击小组的观察员没好气地说道：“这里可是炎州，你以为是在大洋对岸的维斯普奇一样，百货商店里都能买枪么？在炎州，别说狙击枪了，就算是一把手枪，想弄到手都有不小难度。”
    “倒也是。”
    秦昭摇了摇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下方的街道上，这条街道是山阳区内通往中央城区的必经要道。
    “都打起精神来。”
    就在这时，联络员开口道：“根据可靠情报，目标通过击杀段姚久，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灵异力量。”
    “那又如何？”
    此前开口的观察员笑道：“掌握灵异力量的人，终究还是人，又不是那些妖魔鬼怪。而且资料里不是说了么，那就是一个穷逼打工仔，没有实战经验不说，还是被我们偷袭，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们这种人。
    虽然没有挺身而出，对付那些妖魔鬼怪，灵异存在的胆子，但是对付人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而就在这时-----
    “注意！疑似目标出现！”
    一位狙击手的声音立刻将所有人的精神都拉了回来，而在目镜的支持下，他们很快就在下方的街道上，看到了一个被红光笼罩的小轿车，而按照目镜的探测规则，这个红光就代表着灵异力量。
    “目标确认，开火！”
    几乎同时，作为观察员的秦昭就通过望远镜看到了目标车里的荀曦，确认样貌无误后当即开口下令。
    “轰隆！”
    下一秒，两个狙击小组的狙击手便齐齐扣下了扳机。纸做的狙击枪中，纸做的子弹飞掠而出，径直落在了目标车辆上，纸子弹瞬间爆燃，滔天的火焰和巨大的冲击波顷刻间就席卷了整个车辆。
    “成功了。”
    车辆爆炸的火光不需要用望远镜都能看到，联络员当即笑道：“确认击杀，任务完成，赶紧收队.....”
    “等等！”
    联络员话音未落，还拿着望远镜的秦昭便惊叫出声：“目标还没有死！他活下来了！他没有被炸死！”
    秦昭极目远眺，却不禁呆愣住了。
    火焰和硝烟。
    惊叫和呼喊。
    此刻的街道便是这么一副乱象。然而就在乱象的中心，却见一位容貌英俊的年轻男人静静地站在火焰之中。他的面容极尽恬静，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他的左手扛着一个长方形的背包。
    他的右手正快速花切着一副扑克牌。
    他就这样走出了火焰。车辆的残骸，爆炸的余波，漫天的烟尘，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脚边让开道路。
    紧接着-----
    “找到你们了。”原本双目微闭的他陡然睁眼，接着转身掉头，朝着秦昭的方向看来，咧嘴一笑。
    “啊！！！！”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昭直接扔掉了手里的望远镜，然后将头迅速缩回了天台：“撤退！赶紧撤退！”
    “怎么回事？”联络员还有些不明所以：“不是成功了么？”
    “什么成功了？”
    突然间，众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什么人！”
    众人齐齐回头，却见荀曦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天台靠近大门的长椅上，正翘着二郎腿平静地看着他们。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犹豫，拔枪，瞄准，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这是他们经过长久训练后才养成的本能。然而直到扣下扳机的前一秒，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枪口竟是对准了身旁的同伴。
    “砰！”
    火光炸裂，整个小队五个成员，四个人头部中弹，当场暴毙。只剩下秦昭一个人惨叫着扑倒在地上。
    “审问的话留一个活口就够了。”
    荀曦提着包，一边继续切牌，一边走到秦昭面前：“虽然老毕让我用重武器，但我可不是那种没有常识的人，在市区使用重武器多危险呐，就算没有伤到人，伤到周围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话音刚落，荀曦便从牌组里抽出了一张牌。
    方块7。
    原本因为接连捏出鸟瞰视界，瞬间移动，精神操纵，意念护盾，几乎耗尽的灵异力量顿时就续上了。
    荀曦现在对于自己的力量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数字牌产生的灵异力量，基本可以按照对应数字来划分强度。
    比如之前抽出了8，灵异力量就能被分为八格。抵挡爆炸的意念护盾消耗了两格，寻找目标的鸟瞰视界消耗了一格，抵达天台的瞬间移动消耗了两格，最后让他们自杀的精神操纵消耗了三格。
    如今刚好用得差不多了。
    于是就利用未来日记，再抽一张好牌出来。
    “不过弊端还是很多的。”
    难得的机会，荀曦打算试试看自己能力的极限，于是他便捏了个快速再生的能力扔在了秦昭的身上。
    “嗯，大概消耗了两格。”
    “不过如果伤势更重一点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荀曦二话不说，抬手对着秦昭就又是一枪：“砰！”
    “啊！！！”
    秦昭的惨叫声更大了，荀曦心软，听不得别人这么痛苦，于是赶紧又捏了一个静音的功能扔到了秦昭身上。
    数分钟后。
    “差不多明白了。”荀曦点了点头：“直接针对人体，或者说智慧生物的话，灵异力量的消耗会明显增多，具体涨幅估计要看实力。而在这个基础上，越是针对精神，灵异力量的消耗也会越大。”
    “意思是灵魂比肉身更重要么。”
    “但如果对象是我自己，消耗反而会减少。”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限制。我刷新了这么多次，抽的居然都是数字牌，没有一张人物牌。”
    总结完毕后，荀曦这才看向了地上的秦昭。
    而不久前还在惨叫的秦昭，此刻却是双眼无神，瞳孔涣散，嘴巴微张，口水一个劲地往外滴落，俨然是一副被玩坏的模样。看他这副模样，荀曦觉得差不多了，于是解除了他身上的静音效果。
    “怎么样？你愿意开口了么？”
    此言一出，原本已经失了智的秦昭突然一个抽搐，随后原本涣散的瞳孔，竟是奇迹般地恢复了焦距。
    某种巨大的执念让他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就见他宁死不屈地仰起了头，接着神色狰狞，视死如归地高声怒吼道：“你特么问了我啥！？”
    天地良心。
    从他中第二枪，惨叫出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打算什么都招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却转手就给了他一个静音术，结果就是他在静音状态下，把他从八岁偷看隔壁寡妇洗澡到三十八岁让隔壁寡妇偷看他洗澡的人生经历全都讲了出来。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居然还问自己愿不愿意开口？
    他肯定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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