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妈说：当年我和你爹结婚就花了不到

    “彩礼”是中国古代婚嫁习俗之一，又称订亲财礼、聘礼、聘财等。中国旧时婚姻的缔结，有在婚姻约定初步达成时互相赠送聘金、聘礼的习俗，这种聘金、聘礼俗称“彩礼”。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的一段时间，彩礼和与彩礼相关的订婚和婚约都受到了批判，曾一度被废止，但在民间始终顽强存在。民间来说别的地方暂且不说，但就中原大地来说是非常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往往有的时候会因为结婚彩礼的事情让整个家庭陷入一个新的财政危机，所以往年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转变了。
    就目前中原来说，农村嫁女的彩礼要远远高于上级城市，据目前了解贫困村的彩礼仍然在“8.88”“18.88”“28.88”呈上升趋势，当然计量单位肯定是w。有些地方开明家庭会有嫁妆随女儿带到新的家庭，但凡带回来的也是在彩礼的倍数之上，有的家庭附上楼房装修或者同等价位的车辆，当然肯定也有带不回来的。
    接着说回故事，孙阳酒醒后的手机上赫然写着，1见面礼，见男方父母8888（头次礼必须给）2，订亲礼1万零1元（寓意万里挑一）外加四大种类（四大种类包含烟酒礼品，但是必须是红色套装）3，结婚彩礼18.88万，外加村里宅基地和市里楼房，十四大箱礼品，上车礼8888，下车礼8888，改口费1万，婚宴酒席烟酒3万。说句实在话，这个彩礼在当地实属良心价格，
    孙阳看着发来的信息后让自己放空了很长时间，孙阳母亲正过来找东西，看着呆住的孙阳张开了口。
    孙阳母亲：你傻了。
    孙阳：妈，要儿媳妇不。
    孙阳母亲：你短命的爹走的时候就想看你找媳妇，到了没看到。
    孙阳把手机递给母亲：儿媳妇有了，你过目下。
    孙阳母亲接过手机看着，继而拿出计算器捣鼓着。
    孙阳：别算了，一共180万，儿媳妇给你娶到家。
    孙阳母亲：儿子，要不咱就打光棍吧，我也不在乎的。
    孙阳：要不我给你找个男的当儿媳妇呢。
    孙阳母亲：滚，我当年跟你爹结婚的时候就花了不到37块钱，这世道是怎么了。
    孙阳：37块钱？
    孙阳母亲：就这属于当地花的最多一次，我们半年的吃穿呢，儿子，你看看这个家和你妈值多少钱，要不你就找个人接收了得了。
    孙阳母亲走出房间。
    孙阳拨通李影的电话。
    孙阳：大宝，这个彩礼钱是真的吗？
    李影：当然不可能了，只是形势而已，给邻居亲戚看的。
    孙阳：我就知道大宝肯定会心疼我的，爱你哦，我亲爱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到底啥意思？
    李影：恩，你知道我有个弟弟吧。
    孙阳：小舅子，我会好好待他的。
    李影：我妈说，因为我弟弟，彩礼的话可能要上调。
    孙阳：为什么？18万8不是彩礼行价吗？
    李影：我妈说我的结婚彩礼是18万8不变，但因为我弟弟还没有结婚呢，她担心我弟弟结婚的时候会被人要彩礼，所以我的彩礼要提升到38.88，你能理解不。
    孙阳：有道理，我可以尝试着让自己理解。
    李影：亲爱的，你看我父母养我也不容易，所以他们这点条件你应该能理解吧。
    孙阳：你要这么说，我可以让自己理解。
    李影：亲爱的，你太好了，你说你都理解这些事了，那我弟弟你是不是也得包容一下，毕竟我就这一个亲弟弟，你说我要是不管他谁还能管他呢。
    孙阳：我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
    李影：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对了还有一个事情我妈让我跟你说呢。
    孙阳：那你说呀。
    李影：就是彩礼清单上说的，市里的那套房，必须得写上我爸妈的名字。
    孙阳：亲爱的，我还等你一个解释呢。
    李影：这个特别好解释，我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你看我弟弟结婚以后他们肯定不会跟我住在一起，因为婆媳关系特别难处，所以我的父母肯定要和我们住一起，要是住一起咱们的房子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肯定拘束，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拘束房产证上写他们的名字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对不。
    孙阳：经过你这么的悉心解释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呢，亲爱的，特别的合理。
    李影：亲爱的，我都被你宠坏了，爱你哦，么么哒，你先给我未来婆婆支会一下，我一会打给你。
    孙阳挂掉电话真的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家族里的兄弟姐妹都是这般抗过的这个人生最重要的环节吧。
    孙阳试着出去散散心，走过母亲的房间后怔住了，怔住的原因不是别的，是母亲的电话声音。
    孙阳母亲：哥，要不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5000也行。
    孙阳母亲：啥也不说了，弟，3万就可以了，阳阳能把婚结了我也就活到头了，剩下的我也不参与了。
    孙阳母亲：妈，没事，你好好的就行，小阳还小呢，没到找对象的时候呢。
    孙阳母亲：可以，反正我现在这套房子也是靠镇中心，那你不用问，肯定抵押了。
    孙阳站在母亲房间门口，眼泪是随着母亲挂电话的速度一样的落下。
    孙阳站在院子里尽量的想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正在努力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打断了这一悲壮的时刻。
    孙阳拿起手机：喂，老板，咋了。
    电话中老板：小孙呀，那个年后要不你先多休息一下。
    孙阳：不用呀，老板，我初三肯定就能回去了。
    电话中老板：那个，其实，不用那么早。
    孙阳：多谢老板体恤，是给我们多放假了吗？
    电话中老板：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目前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
    孙阳：老板，您不用考验我，我誓于公司共进退。
    电话中老板：小孙呀，你这种工作态度确实令我感动，但是公司可能与你共进不了了。
    孙阳：啥意思。
    电话中老板：简短截说，公司可能已经倒闭了，你是个努力进取的人，我会把你介绍到我朋友的大原中介去工作，那边可是希望早去报道为好呀。
    孙阳：老板，那不是行业公认的黑中介吗？
    电话中老板：小孙，只当老板对不住你了。
    孙阳：老板，我的私人电脑还在单位，喂，老板，喂，老板，哎，你是挂了电话吗？
    孙阳看着挂掉的电话说不出话来，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李影的名字，孙阳确实接不起电话。
    孙阳母亲从房间出来，看着呆若木鸡的孙阳，母亲拍了拍肩膀。
    孙阳看着母亲，蹦出了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句假话：妈，公司有事，我可能明天就得回去了。
    孙阳母亲拍了拍其肩膀：孩子，一切尽力就行。
    房外的烟花依然燃起，马路边依然停着各种各样的豪车。
    这些在拎着行李箱的孙阳看来，依然是这么的扎眼，因为他的手机里赫然的显示着大原中介的信息：春节期间，坚守岗位的同志们将会获得三倍工资。
    这可能是孙阳能在大年二十九逆行进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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