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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李渔五十慨叹无后       丁耀亢晚年说孤独
    这李坦给赵姑娘算命，给赵姑娘说的又高兴又失落。李坦看姑娘有些失落的样子就说:“姑娘，你告诉我你姓什么或者叫什么都可以，我把这个卦象留起来。过些日子你再来找我，我给你免费再看一次，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万一比这更好呢！”
    ??赵姑娘想了想就说:“你看冯二小姐这不是已经算过两次了，还是差不多，估计我这命啊，也好不了哪儿去，算了不来了！”
    ??说完赵姑娘起身就要走，旁边的冯二小姐转身对李坦说:“你还是给姑娘在这个卦留好，你就记上赵姑娘就行。”
    ??说完，冯二小姐就随着赵小姐一起离开了。他们是离开了，可是身边的探子却记下了这个情节，回去把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了徐靓。徐靓一听说找到了赵姑娘，心里乐开了花，就问这赵姑娘是哪里的人？
    ??探子说我们跟踪了那个赵姑娘，看到她是那个杭州城最有名瘦马家的一个瘦马。
    ??徐靓一听说这赵姑娘是瘦马，他就乐了，说这就好办，既然是瘦马，咱花几个小钱给她买过来不就得了。探子说可没那么容易，他们家的老妈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都打听明白了，这赵小姐啊就是他们的一个招牌。一般的瘦马养到十五六岁啊，就都给卖出去了。因为赵姑娘长的漂亮又会全本的戏词儿，歌拉弹唱样样精啊！所以他们家的老妈子就迟迟不往外卖赵姑娘。一是拉高价格，让一般人望而却步；二是让别人都知道她这里有一个空前绝后的美人坯子，即便你没钱来买她，你也可以借买的名誉来欣赏一下这个美人。
    ????徐靓说，那她这是到底想卖还是不想卖呀？探子说不是人家不想卖，如果价格合理她也出手。但是这样想卖不卖的样子也是为了招揽生意，让更多的男人到她这里有更多的选择机会。你买不起赵姑娘，你就可以顺便买一个比她还便宜的姑娘走人呢！这就是拿这个赵姑娘吸引别人，如果吸引成功了，你买了别人不也一样是她的一个广告吗？这家瘦马人家心机太强。探子叨叨咕咕的给徐靓讲了这些事儿。
    ??徐靓就问:“这赵姑娘她到底要多少钱呢？”
    ??探子告诉他，说人家要3500银子，所以一般人也就不敢出手。徐靓也觉得，这3500元是多了点，心里盘算来盘算去，觉得如果这个手稿拿到手，刻印完全由自己垄断，那么这笔买卖还是做得的。这样一想，他倒觉得如果能够把这个赵姑娘弄到手，倒也不算是太高
    ??但赵靓手里根本也没有这么多钱，他就打发手下的那些人到处去筹钱。说实话，这些人也都是小混混，哪来这么多钱？就是抢他也要抢一阵呀，再说杭州城的治安也不是很差，他们哪敢去抢啊！就只能去找亲戚朋友骗一些钱来，可是这夜长梦多，一下子筹集3500元也是很难的。
    ???徐靓就想:没等自己把钱筹集够3500元，姓柳的那人再把全本的书给刻印出来，那不就完了吗？自己可不能闭着眼睛在这儿一条路走到黑呀，还得多几个方案才好。
    ??所以想来想去，徐靓觉得还得两手做准备。一是筹钱，二是得阻止这姓柳的继续刻印书。
    ??你畴钱，自己能掌握方向，可是你阻止不了人家继续刻印。这怎么可能呢？他想这个事就得从刻字工、排版工、印刷工这个角度去做工作。
    ??于是这天，他又把赵奎劫持过来，同样的手段又塞给他几两银子，然后对他说:“你把你们家柳先生刻印社的刻印工、排版工、印刷工的名字都给我写下来。还有就是，他们大体长什么样你也给我描述一下。”
    ??赵奎说:“好汉爷，这一点我真不知道，因为我属于柳先生临时雇来的人。这柳先生其实家里也不是很富有，大概也就是现在印了这个什么，才有了一点底气。他雇佣我们其实也不是对我们十分了解，都是听别人介绍给他的。我们来这里看家护院，其实开始也不知道是给谁做事，这些日子我才弄明白原来看的就是那个的野鹤道人，但他们都管他叫丁先生。”
    ??徐靓说你不用说这些，这我都知道，我就问你，你能不能给我打听出来刻字工、排版工、印刷工的名字？
    ??赵奎想了想，说:“那个叫王一明的人应该能知道，每次送稿都是王一明去送。这小子非常哏的，他是不会跟我们说的，除非好汉爷你们去撬开他的嘴。”
    ??赵靓其实早就打过王一明的主意，包括等到赵姑娘花钱买来之后，怎么样送到那老头的身边。其实徐靓想到都得通过这个王一明去做。他也对王一明做了功课的，知道王一明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
    ??徐靓突然说:“最近看到王一明总是出来进去的，忙忙叨叨的，好像在买什么东西，你们府里现在在干什么？”
    ??赵奎说是这样的，那个叫李渔的最近要过50大寿，王一明在帮那个丁先生筹备礼物。
    ??徐靓一听说李渔要过50大寿，他也来了兴趣。这个李渔也算是杭州城最近的名人了，他来到杭州之后，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徐靓之所以敢要这部书的手稿，是因为他前段时间霸占了一个刻印社。这家刻印社原本就不是正规刻印社，以盗版别人的热门书为主业。当然也发了一笔小财，其中印得最多的一本书就是李渔写的长篇小说。
    ?畅销那阵，这小刻印社的印量比李渔找的正规刻印社印的还多，发行量还大。李渔后来打听到这家刻印社之后，到杭州官府把刻印社给告了。李渔这个人的很多书经常被人盗版，他自己也到处去抓人家盗版的刻印社，所以，杭州刻印行业也都知道李渔的厉害。
    徐靓来到杭州城之后，就霸占了这个刻印。给了那个老板几个小钱儿，又把刻印社的名字给改了，然后就等米下锅了。
    ??这回既然是李渔要过50大寿，那一定会请一些刻印行业的人来参加，他想自己管怎么说也有公开的身份，那就设法搞一张请柬。也到李渔的寿宴上看一看，没准儿还能够弄点活。同时，更能打听到《续金瓶梅》作者的情况。
    ??但徐靓一点也没有放松筹钱来买瘦马，更没忘记去打探柳先生的刻印工、排版工和印刷工。
    ??有人说，难道说找几个工人还那么费劲吗？直接到柳先生的刻印社找不就得了吗？其实柳先生做事还是很牢靠的。干这行时间长了，他对这个行业中的潜规则是很懂得的。印刷工还好，找点略微懂技术的人就行，那刻字工并不是每部书每个字都需要重新去刻的，常用的字都早就刻好了，不需要每次都刻新字。只有生僻字出现，那就要重新给刻出来。所以刻字工有时活并不多，但必须得养着一些刻字工。谁能想到？万一缺哪个字的时候？你现找刻字工是来不及的。
    ??而排版工，那是每个字都要重新去排列的。尤其稿件重新修改的话，或者有错字落字的话，那排版工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一般都不是一个排板工。印刷工和装订工虽然数量更多，但都属于技术含量并不是很高的，只是人的数量比较多。
    ??技术含量最高的刻字工和排版工必须保护好，而且他们直接接触原稿。所以一般讲有重要的活的时候刻字工和排版工是要长时间工作在刻印社的，既是为了他们工作方便，也是为了减少这些人被别人挖走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徐靓因为自己有了这个小刻印社，所以他就明白刻字工和排版工的重要性。他想要么把这些人挖来，要么就把这些人给他打一顿，弄出伤来。让他们延期去刻印这书，那就有机会让自己跟这个原作者去周旋，最后把书的版权弄来。
    ??可以说，徐靓的这些盘算还是很周密的。最后，他也顺利的得到了一张李渔50寿辰的邀请函。
    ??50岁就办寿辰，在当年应该是一个大的寿宴活动。人活到了半百，也是人生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尤其象李渔这样的人，感觉人生波波折折的也很不容易。别看李渔都50岁了，但他自己还没有儿子。那年代没有儿子，那就是没有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李渔的原配是非常贤惠的一个女人，早年在老家他们结为连理。可惜没有为李渔生下男丁，所以也感觉很愧疚。在杭州稳定下来之后，她就劝李渔再续小妾接续香火。
    ??在她的再三劝说下，李渔纳了纪氏和汪氏两个小妾。如今纪氏已怀孕了九个月，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看到满座宾朋，都来给他祝寿，感慨于自己还没有后继之人，宴会当场，他作诗一首:
    ???尽日为农曲水边，
    ???偶因客至罢耘田。
    ???穷愁岂复言初度，
    ???衰病空穷祝大年。
    ???艾不服官今已矣，
    ???岁当知命却茫然。
    ???纷纷燕贺皆辞绝，
    ???止受心交一字怜。
    ??李渔对自己进行了总结，也对未来后继无人感觉有些失落之意。丁耀亢看了这首诗，笑着说:“笠鸿老弟，你不用过于惆怅，你看老夫空长你十几载，虽有香火，不也孤身一人在外漂泊吗？”
    ??李渔知道丁耀亢生有三儿一女，虽然他常年在外漂泊，女儿因战乱早夭折。但是毕竟是家人还是很安稳幸福的，尤其还有80岁高堂老母，这也是让人羡慕的事儿。还有就是他的小儿子丁慎行，还是能诗作赋，很是得丁耀亢的赏识。就接话茬说:“丁老您的幼子慎行，很优秀呢。”
    ??丁耀亢摆摆手说:“罢了，不说他们了。近年来，老夫独行独往，有时也不免孤苦伶仃罢呢。”
    ??宾客们边饮酒边闲聊，见丁耀亢有些伤感，都想引开话题。柳先生突然说:“您老虽然年长于我们很多，但也可以续弦呀，找一知己伴您终老啊！”
    ??这也是柳先生的心里话，最近他把丁耀亢保护在四合院中，确实感到丁耀亢的孤独。他想，如果丁耀亢有想法，继续留在杭州的话，他倒愿意为丁耀亢找一个异性知音陪他终老。
    ??丁耀亢摆了摆手说:“老夫如今年事已高，一心在山水之间，喜欢吟诗作赋。更喜欢云游四海，不想为情所累，更不愿意耽误她人幸福。”
    ??话说到这份上，宾客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在座的人都没有丁耀亢的年岁大。丁耀亢大李渔10多岁，今天能把丁耀亢请到寿宴中来，也非常为李渔增光添彩。丁耀亢应该是李渔前辈的人，而且在全国都是知名的人物。今天来的宾客，大部分是文人墨客，所以对这两位也都是非常崇敬，他们都坐在上首。
    ??在角落里坐着徐靓，他是从别人手里弄来的邀请函。按说他这样一个无名的小卒是进不了这样的寿宴会的。今天他大开了眼界，虽然自己没有文化，也听不明白这些人的诗词歌赋。但他知道，这个丁耀亢确实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本来他也有劫持丁耀亢的想法，今天这阵势他一看亏了自己没有那样做。不然的话恐怕自己事儿没做成钱没挣到，反而被弄得锒铛入狱呢。
    ??原来这丁耀亢竟然这么有名。回去之后他就开始接着做功课。通过打听才知道，这丁耀亢的父亲更有名。
    ??丁耀亢的父亲叫丁惟宁，一生坎坷的丁惟宁是明朝末年的知名人士，既做过官也做过诗人和小说家，又进一步去打听关于丁惟宁的事迹。还真打探出来一些让他感兴趣的事儿。
    ??原来晚年的丁惟宁过着田园般的悠闲生活。丁惟宁的小老婆也姓徐，也许和徐靓是本家。但他找了半天族谱，也没攀上亲戚。再说这徐氏与丁耀亢也没什么关系，后来徐靓也就不再攀这个亲戚。
    ??进一步打听才知道丁惟宁的原配姓纪，并没有为丁惟宁生儿育女。为了丁家有后，在丁惟宁30岁的时候，纪氏亲自为他操办了一个徐氏为妾，徐氏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在丁惟宁37岁的时候，在山东的诸城，纪氏又物色了一个仪氏为妾。据说这个小妾目的是为了给丁惟宁生病的老爹冲喜纳的。当时丁惟宁的老爹病的不轻，因为老人中传说给家中适龄的人娶媳妇就能够冲喜。于是纪氏就给丁惟宁又娶了一个小妾。
    ??这些故事让徐靓不得不相信丁耀亢的爹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尤其本书开始我们讲到的关于丁耀亢生母的故事。所以徐靓对自己用美人计来获得丁耀亢的版权，充满了信心，尤其周采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更加充满信心。那么，这是个什么主意呢？
    ??预知后事如何？下文接着讲。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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