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智慧传授

    当夜，上百只雄性人猿在酋长的带领倾巢出动，它们带上了火把和石矛，袭向了日后被称为“芬里尔巨狼”的巨兽栖息地，发誓要与这只凶猛的巨兽决一死战！
    结果显而易见。
    第二天清晨，玛奇亚河流漂浮着各种各样的人猿尸块，鲜血溢满了整条河流……
    而芬里尔巨狼则是在一番满足之后，满意地寻找下一个哺乳生物的聚居地。
    不错，这顿外卖很美味！
    不久之后，一道虚弱的身影冲到河里，在成堆的尸块寻找自己熟悉的人。
    人猿的毕竟还有几点“坚毅”超凡力量，骨折后还能勉强行动。
    “愚昧的酋长死了，阿爸死了，哥哥，弟弟，你们都死了……”
    断臂的受伤人猿看着死去的族人，感受着地面传来的震动，那是芬里尔巨狼踏击地面传来的巨大响声，那声响和人猿的悲伤搅在一起，无比痛苦。
    他口中叮咛，发出一阵一阵地低语：
    “部落曾经的男儿们……都被咬成碎片了……我并不同情他们……可就算他们死了，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
    他依然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受伤人猿，酋长就算死了，也会有新的强壮人猿来继承。
    断臂人猿双眸坚定，它是看明白了，这些族人的智商貌似都有点……
    但，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断臂人猿看向天空中掠过的大型飞鸟，以及远方逐渐远去了芬里尔巨狼，再更远处，是那最巨大的世界树。
    这些生物，都远比自己强大，强大到……无法颤动，如同怪物。
    有没有一种可能，先祖说的神明不是忽悠幼儿入睡的童谣，而是真实存在的呢？
    断臂人猿不再顾虑，他朝着那些那些更巨大的怪物嘶吼：
    “是有谁在控制我的命运吗？伟大的先祖啊，你带领我们从海洋走向陆地，并说世上存在创造一切的神明，不管是巨兽还是弱小的蚂蚁都是由牠所创造，可牠为什么要塑造一个弱小的我！”
    断臂人猿声泪俱下，用独臂敲击胸脯，用头颅叩击土地。
    这是先祖教授它们的跪拜之礼，是祈求强大者放过自己的求饶之礼。
    三跪九叩。
    “造世主啊！如果你真的拥有如此宏伟的力量，我愿意付出我的身体！付出我的一切，来救救我！”
    猿声的哀鸣，是很难听的，但不得不很有容易引人注意。
    “美味的食物！”
    疯狂的吼叫没有引来什么造世主，天空中滑翔的巨大飞鸟却注意到了他，露出了锋利的利爪俯冲下来。
    “吼吼吼吼吼……”
    然后在他的身后远处森林，玛奇亚森林的曾经霸主希尔巨兽嗅着血腥味而来——长相凶恶的三十米长龟甲龙，也扭头脑袋看向了他，漏出了贪婪的笑容。
    但，随着时间的骤然变慢，一切都不重要了。
    以人猿为中心方圆三十里的区域时简流速放慢一亿倍，不管是巨兽还是微虫，所有的生命活动都被冻结在了这一刻。
    这一刻，极度宁静，断臂人猿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了一般，仿佛神迹。
    “是你，在召唤我？”
    耳边响起神圣的呓语。
    断臂人猿明明从未听说理解过这些词汇，但不知为何，他只在一瞬间就明白
    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
    “神！”
    这是神的回应！
    断臂人猿的情绪从迷茫逐渐转变为欣喜若狂，人猿那本就猥琐丑恶的脸颊被他的笑意拧成变态般的模样，他
    急忙对着大地疯狂磕头大呼：
    “神！”
    “我神真的存在！”
    罗黎脸色一僵，呆滞住。
    “我靠！不要叫的这么难听，还有人猿的笑起来的表情是真的猥琐。”
    又一道神谕传来，人猿的下巴就被托起，他的视角被脱离地面，强行望向极远处那棵世界巨树的顶端。
    “我在上面。”
    罗黎没好气说道，神之目射出一抹激光冲向大地，将人猿的视角和自己连接起来，展开幻想宇宙。
    没错，就是那个浩瀚无垠，玄之又玄，虚无缥缈但罗黎还没有找到实际义的宇宙。
    但不得不说，对于智慧的传授极其方便。
    这一次，罗黎以星系为王座，用手托着下巴，双目将宇宙星辰万物尽收眼底，表情冷峻毫无血色。
    星辰，宇宙，万物，文明……在观想宇宙中，一个一个的词汇不断涌入人猿的大脑。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一股脑装入人猿发育完全的大脑中，不断在他脑中植入宇宙观。
    “看看吧。”罗黎微笑，双臂慢慢大开，整个宇宙都被他环抱住，他说：“我是神，拥有一切，包括你。”
    神拥有一切。
    人猿拼命点头，不敢有一些反对。
    看来挺温顺的啊，刚刚还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罗黎在心中如此想道。
    他低头俯视身下的人猿，话语泛着回声不断在观想宇宙传响：
    “你说，让我救你，那我问你，你的神，和你见过的一切相比，是不是最伟大。”
    “伟大……”
    人猿逐渐揣摩这个新概念，在他的脑中，不断所回想起曾经见过，或者听先祖说过的各种伟大生物。
    希拉龟甲龙，它的身躯巨大，并且拥有坚硬的外壳，算伟大吗？
    不，芬里尔巨狼比希拉龟甲龙巨大十倍，应该是更伟大的。
    然而，在耸入运端的世界树面前，任何巨兽都不再显得伟大。
    神，的确是最伟大的，可是，又该怎么判断呢？
    神能以星系为座，可自己的双眼明明看到，神的身躯不到2米。
    神是如何变得这般伟大？
    是神那美丽的让自己完全移不开双目的身体吗？
    神的躯体，如此白皙，如此顺滑，部落再好看的女子都无法与神比拟，如果神允许的话，自己可以……
    不，不是这些，神固然最美丽，但美丽不是伟大。
    在观摩了星辰演变之后，人猿恍然大悟，吐出一词：
    智慧！
    在智慧面前，希尔巨兽又算的了什么，芬里尔巨兽又算的了什么，就连世界树都算不了什么!
    黑色毛发猥琐的面庞突然有了一丝坚毅，这一刻，断臂人猿不断彷徨。
    他高呼：
    “世间最伟大的神啊，请赐予我智慧！我愿奉献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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