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虚空

    等到独角马兽离去，郑凡才举起夜晓剑缓缓行动。又是一套剑舞，这一次的剑舞并没有衍生出强大的场域，但似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引动着惊人的风暴。
    “青龙剑，裂空”本事连贯而优雅的剑舞，郑凡却在剑舞中连连中断，平白向半空刺剑，除却数据化的双臂和双脚，全身骨骼肌肉皮肤都在反噬中被撕裂。血顺着被撕裂的皮肤流出来，瞬间被数码宝贝世界强行转化成数据能量，这使得郑凡周身围绕着一层浓浓的血雾。
    众所周知，四象神兽朱雀翱翔天空，白虎威慑大地，玄武镇压瀚海。海陆空都分完了，要青龙干嘛呢。所以四象神兽青龙的本源力量就是空间。龙族的空间力量无比强大。具体来说，大能死后如果不想被人开棺验尸，就会用九龙拉棺之法，在无尽空间中穿梭往来。当然大能也不敢用活龙，所以九龙拉棺这种事只能借用龙尸了。凭的也是龙尸的空间本能。可想而知活龙有意识地操控下的空间力量。
    青龙剑法就是人族大能看到青龙在空间中自由穿梭而创造的剑法。像这第三式，裂空，是在没有空间波痕的地方扰动空间。郑凡以裂空舞将空间扰得打乱，不知引起多少虚空风暴，但是无限山也就堪堪出现几个空间节点，便是郑凡刺破的几处。随着节点破碎，空间壁障破碎也会破碎，所有东西都有落入虚空。
    “你们两个，给我去死吧。”郑凡说完，夜晓剑向神灵挥去，半空中出现大块大块黑色裂痕，一瞬间接变成黑色的洞穴，郑凡以青龙剑法控制黑色洞穴向神灵吞噬去，神灵和恶魔兽更本无法躲开。但是郑凡的力量不过控制一息罢了，随后郑凡也是不支倒地，被破碎空间吞噬。
    “这里，就是虚空吗，还是另一个地方？”要说虚空的颜色，那就只能是黑暗了。因为虚空没有光，所以眼睛接受不到任何信息。不过到了灵级之后，灵识就成了主要的信息来源之一，所以依旧能感受到虚空的多姿多彩。
    虚空中最美丽的风景就是空间湮灭再生了。不论哪个世界的审美观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奇景，修炼者更是会为了其中的一点领悟疯狂。当然，这些时时刻刻都在湮灭生长的空间都是超小型的空间。只是不知道这些超小型空间中是否有几万亿年历史，谁都不知道。
    虚空中的危机也是无穷无尽的。虚空风暴就是虚空最普遍的灾难。空间的连锁反应则是无形无迹的在哪，郑凡在无限山顶用青龙剑舞将空间节点逼出来，在未知的地方不知造成了多少灾难。同样如果在遥远的地方有超级大能撕裂空间，也有可能波及郑凡。虽然因为虚空的大小使得遭遇虚空连锁灾难的几率极小，但虚空连锁灾难确实时刻都在发生。
    郑凡的能力，在虚空中生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郑凡是不周出生，当然换到修真界同级的高手就不可能在虚空中生存了。不过郑凡的力量只能在普通的虚空中自保，灾难区域或者离开虚空都是现在的郑凡可以考虑的。
    郑凡还在探索虚空，突然感到身边有能量波动，郑凡心中大惊，连忙退开。谁知道这是不是虚空爆发的前兆。不过如果是虚空爆发，郑凡的龟速绝对逃不开。
    “这里，好熟悉啊”恶魔兽，凭空出现的居然是恶魔兽。郑凡能感觉到虚空中出现的无数小的数据能量，组成了恶魔兽。
    “郑凡，你是郑凡。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数码宝贝。”恶魔兽说道，并不像之前战斗时的凶恶。郑凡回答道：“我是人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恶魔兽在虚空中努力观察着，口中喃喃念着人类，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我们离开家乡时经过这样的地方，去黑暗之海也要经过这样的地方。真是神奇的地方啊。不过，人类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郑凡解释道：“这里是虚空。我们认为一个个世界都是在虚空中独立的巨大个体，我们这些人走出世界，就来到了虚空。你说的人类灭绝是怎么回事啊？”
    恶魔兽听了郑凡的解释，说道：“那我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我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了。不过人类灭绝的事情跟你没有多少关系，我就不跟你解释了。”
    郑凡并没有追根究底，只听恶魔兽的话大致也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人类世界灭绝让郑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但是只有自身实力强横才能在大势中打出一条出路。
    郑凡和恶魔兽在虚空中徘徊了很久。恶魔兽是有意识朝一个方向移动的。郑凡也就跟上恶魔兽的行动。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的危机，恶魔兽是个牛叉的数码宝贝，就算整个身体被虚空风暴撕碎了也能凝聚起来，当然郑凡也能凭身体硬抗小型虚空风暴。
    就这样一天天地赶路，终于有一天，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郑凡的灵识中。恶魔兽当然也感觉到了这庞然大物。“世界，是世界还是域？”郑凡在心中疑惑着。
    在虚空内大致分为世界，域，界这样三个等级。地球所在便是一方世界。只是因为洪荒世界影响所以才会演变成如此庞大的宇宙。想修真世界之类也是如此，并不具备普遍性。一方世界则是虚空中普遍的最大单位，如果地球不是洪荒入口，那么最终地球世界只能演化到银河大小。域，则是能接受到太阳与太阴的力量，但没有完整星辰的地方，最终成长只有太阳系的大小。界则是依附于世界，靠的是世界内的星辰力量，有完整而清晰的边界。
    对于现在的郑凡来说，不管是界还是世界都是庞然大物。
    恶魔兽比郑凡更早到达这层界限上，恶魔兽竟然直接破碎了自己的身体，化作粉碎的数据能量进入这个世界。在恶魔兽破碎时，郑凡能感觉到属于恶魔兽的那种嘲讽的气息。
    世界的墙屏障是不可能以外力破碎的，所谓的灭世强者也不可能破碎世界的屏障。
    郑凡早就听长辈们说过这样一层屏障的可怕，只要不合格的人，哪怕修为通天彻地也无法通过虚空进入一个世界。就像现在，郑凡能感觉到这层屏障的筛选条件是数码宝贝或者说数据能量，但郑凡身在虚空，就算愿意将身体转化成数据能量，也不可能做到。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解决。”郑凡感受着世界屏障的强大，绕着世界屏障行动。
    虚空果然是练功的好地方。虚空深处的高灵压可以帮助稳固根基，虚空中空间湮灭可以让人感受到空间法则，虚空风暴可以让炼体高手快速成长。这些都是郑凡知道的，现在郑凡还知道虚空于世界的边界的灵压之低，郑凡能动用好多灵级甚至法级的招数。这使得郑凡在世界屏障外的移动能力大大加强。
    “这里是？”时间并没有在郑凡身上留下痕迹，郑凡没有感觉身体的骨骼皮肤有时间流逝的痕迹，甚至郑凡不知道虚空中的时间算法。也许郑凡的一个呼吸，某个世界已经发展了千万年历史。当然主要还是郑凡身上有地球的本源规则，不受虚空的混乱时间影响。
    出现在郑凡眼前的是一些卡片。每张卡片都是一种数码宝贝。小小的空间中飞舞着无数的卡片，郑凡知道这些卡片是数码宝贝的卡片，因为他能感觉到卡片上的气息，比如画着狮子兽卡片勇气气息，王者狮子兽卡片的霸气气息，安度鲁兽的纪律气息。还有许多不认识的数码宝贝。
    “这是？”郑凡伸出手，一张卡片飞到郑凡手中。“飞狮兽，完全体，疫苗种，绝招翔天一击。”
    郑凡忽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只狮子兽在草原上战斗着，对手是一只老鹰一样的数码宝贝。“狮子兽，，看我红色太阳。”老鹰眼中射出红色的光芒，直接击穿了狮子兽的胸膛。
    “可恶，如果我能飞，你又算什么。”狮子兽喊叫着，捂住胸口倒下了。就在郑凡焦急的时候，进化之光从天而降。“狮子兽进化，飞狮兽。”“这是，全新的进化吗？我能飞了。”虽然飞狮兽已经没有人形身体了，但是人形只是人类的选择，数码宝贝不会在乎这个的。
    这是狮子兽想要的进化吗？郑凡笑着想到。
    原来这里是数码宝贝世界的避难所啊。所有数码宝贝的进化都会被世界所记录，其中的古代数码宝贝还会额外凝聚出这样一张卡片作为嘉奖。这里漫天飞舞的卡片，每一张，都代表着一只古代数码宝贝。
    本来这些卡片在数码宝贝世界的核心，但是应为黑暗入侵，数码宝贝世界的核心不得不将所有资料转移。虚空就是数码宝贝世界选择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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