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备战（二）

    等到醒来，天大亮了，桌上莲儿送来了早点，在莲儿的帮助下，穿衣（郁闷两世为人都不会自己穿那衣服。），洗簌，再吃早点。又是半个时辰，袁术这才出门：要走了，该去跟恩师道别了。
    来到蔡邕府上，蔡邕在门口等着，袁术连忙行礼，蔡邕虚扶，再两人一起进得大厅：
    “不想我的弟子果是大才啊，你练兵之法，元叹皆告诉我了。真乃妙哉。”
    “元叹？他在府中？”
    “是啊，你见过了啊…你练兵时，他是领队啊。”
    “恩师欺我也，当时您说此子只有六岁，只是长得快了些。”
    “哦，是为师唐突了，实是好奇，才叫元叹去看看的。”
    “恩师还是欺我也，据我所知，元叹应该是建宁元年的，现在应该10岁了，既然就在府中，难不成还不让我一见？”
    “啊。。。术儿从何而知元叹生辰的？”
    额。。。这怎么说啊？总不能说我是穿越的吧？随即，想起前世忽悠人的办法：.
    “手相。”
    “难道术儿还通岐黄之术？”
    “不算通也，只是早年见过一卷类似的术而已。恩师，元叹呢？”袁术要赶快扯开话题，要不会纠缠不休的。
    “元叹，出来吧，见过袁将军。”
    马上，后堂走来一个身着白色儒装的小男孩，但看其行走举止得体，很有范儿；
    “袁公路见过师兄。”袁术是师弟，当然先见礼，在就是以后袁术还要忽悠他，当然不能失了礼数。顾雍连忙回礼：
    “顾雍见过袁将军。”
    礼毕，顾雍就缠上蔡邕：“恩师，你就我跟袁将军去吧，袁将军很厉害的，我还想跟他学…”
    额……这才刚见礼，就撒上娇了，要不，我的人气大爆发？
    “师兄，请问术有何能，能让师兄如此失态耶？”
    “袁将军，”顾雍这下不找蔡邕了，直接找上袁术来，“既是同门，我也不顾许多颜面了，将军的剑法可谓精妙，元叹佩服，想跟将军学一招防身技。还请将军不要吝啬。”
    “那请师兄将我授的那7个动作的后4个动作连贯起来一试。”
    蔡邕和顾雍都不解，只见顾雍拿起一支戒尺，在堂中舞起，慢慢连贯，演示数遍后，连贯起来一挥而就，顿时虎虎生威，杀气立现。
    “啊…”两人同时一声惊叹…
    “原来袁将军所授之法竟如此精妙啊？”
    “要说武艺，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连府中管家都不如，但要说到必杀技就不一样了，此招虽巧，但只能用一次，以后别人就能拆招了，但此招有三个变招，日后我再教你。”
    “这…元叹知道了。”嘴上说着，心里还是不爽。
    “师兄，必杀技是不能全靠学的，要自己在实战中领会，等师兄加冠之后，我带你到我军中锻炼，找人与你同练可好？”
    “袁将军，此言当真？”
    “当真！只是军营中都是以武为尊，就怕到时候你不敢来呢。”看到机会来了，袁术赶忙下套。
    “好，要是他日我不敢来，我就今生永不出仕。”
    好，这就套住了。进了我的军中你就跑不掉了。袁术心中狂喜。
    “呵呵，难得我的两个高徒如此融洽。他日要能共同进退，那前途不可限量啊。”
    “要真如恩师所言，有了元叹，我将如虎添翼也。就怕…”这恩师也太好了吧，还帮着我下套，一个接一个的套，这顾元叹还这么小，还没有什么心机啊，就这样一环一环的将他套住，他日后要是明白了，千万不要只恨我啊，恩师也是帮凶啊。
    “恩师放心，只要袁将军不嫌弃，袁将军的左臂位置我就先预订了。”
    “额…都是一家人，别老是将军将军的叫啊？多生分啊？”
    “哦，那好，我也不叫将军，你也不要喊师兄，我才十岁，被你叫得老了，以后我呼你公路，你也直接叫我元叹。可好？”
    “好，元叹。”
    “呵呵，公路。”（郁闷怎么老听人家这么一喊就别扭，以后一定把袁绍改成铁路）
    说着，两人拥抱在一起，蔡邕见到两人融洽，亲如兄弟一般，更别提多高兴了。
    随后，又聊了很久，起身告辞，临走，元叹跑过来：
    “公路，还有一事相求，请应允。”
    “何事？但有需要尽管提来，说求多见外啊？”
    “能教我做冰糖葫芦吗？或者让莲儿姐姐教我好吗？”
    额，原来是这事啊。到底还小，竟被这玩意儿拴住了心肺啊？不禁哑然失笑：
    “元叹，男子汉大丈夫也下厨房耶？”男人怎么就不能下厨房？只是不让你学去而已：“回头我叫一个丫头来府上，教恩师府上的厨子做便是。”
    说完，告辞而去，这下径直到了皇甫嵩府上。
    听到袁术来拜府，门人立马开门，说是皇甫将军恭候多时了，额，这老家伙还能掐会算啊？进到厅里，还没来得及见礼，就见皇甫嵩施礼：“下官拜见袁将军。”额…这是哪一出啊？袁术没法，马上扑倒在地，叩头道：
    “小子不曾冲撞将军。将军如此是要折杀小子啊？”
    “你小子还是知道老幼尊卑嘛，哈哈哈……”言罢哈哈大笑。
    晕，这老东西在故意整我啊……可好像并无恶意啊？看到袁术一脸茫然，随后道：
    “小子，胆子不小啊，跟陛下要人，还要我和卢子干。口气还真不小啊。”
    “将军误会了，小子实无此意也。”原来是这事，吓死我也，这老东西，真不是好鸟。
    “从公路演兵，我似乎看出了端倪，但又不十分清楚，你找陛下要我等，实际是要那两人，小子真会盘算了，刚才戏汝，不要介怀。吾实很喜你之才，只可惜伯喈兄先收你为弟子了，我没了那福气了。”
    额……这我好像成香饽饽了……有人抢啊！
    “将军谬赞了，小子没有那才能，只不过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令一武者领队做示范，让孩子们跟着做动作罢了，至于小孩子不过是用美食引诱，使之听话而已。”
    “啊…这么简单？你小子不早说？害我担心那么长时间。不过，你能想到如此精妙之法，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如此，我更觉可惜啊，不能收你为弟子，是我毕生之遗憾也……”
    “将军，今日术来一是跟将军话别，二是有一军事想与将军讨论…”
    “哦，何事？”
    “今我迎战羌人，而陛下不给我兵甲，我之兵甲不过数百人，如此两军对阵，别说打，就是一个冲锋就能把我淹没？所以……”说到点上，袁术顿住，看向皇甫嵩，要能套住这老家伙，嘿嘿，还不要上战场，我在军中就有威望了，是啊，舌辩皇甫将军不败啊？
    这时的皇甫将军陷入沉思，完全没去考虑袁术的用意，只是仔细分析着战局。
    “将军，我昨夜思索良久，与家人共同思得一法，不敢妄断，以免累及将士，故来请教将军，请将军与我决断。”嘿嘿，你是带兵的老油条了，要是让你想半天，你一定会想出来的，就要在你觉得难又无法时将你雷倒，嘿嘿：果然听皇甫嵩道：
    “你试言之，我等一一推演探讨。”
    “我想依山或依林结一大寨，然后令一百军士伏于山中或林中，在马尾拴上树枝，来回奔跑，此时，将扬起打量尘土，羌人见我只带数百人出阵，必定疑我有诡计而不敢妄动，再看后面尘土漫天，绝对会认为我有伏兵，所以最终会选择斗将，如此，我只要遣一大将将其先锋斩于马下，羌人必定士气低落，我再与城内将士前后夹击，则羌人必败也。可也？”
    “唉呀，好计啊，上上之计啊，林中的将士马匹可换成平民和耕牛，马匹奔跑太快，尘土会过大，要是换牛的话，则速度慢很多，这样的话尘土会隐隐显显，更能让人起疑。唉呀，好计好计啊。此计谁人所教？可有出处？”
    额…36计的东西，岂会不妙？战国时候的齐燕之战就是典型战例，只怪你兵书读少了也，呵呵，以后那张黑子就要盗版我了，我要告他侵权，让他把丈八蛇矛赔给我……晕，又跑题了：
    “此计实是我和友人推演了一夜，才得出来的，实不知出处。”
    “好计，如此好计我一定要书记录下，再还要思一计名。”
    袁术甚觉无聊，计划被他打乱了，又不好说话，时下东张西望，见得厅后不远处有一铁树，上有开过花的痕迹，不由念了一句：“铁树开花。”不想被皇甫嵩捕捉到了，喃喃自语：“铁树开花，铁树本来不开花，现在作一假花，就跟真的一样了……”想着，猛的一拍大腿，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失了形象，高呼道：“树上开花。好计好计啊。”这下轮到袁术哑然了…
    额……这就推出来了，真是文武全才啊……
    “公路，你真是大才啊，我皇甫义真看错你了啊！不行……公路，老夫今日屈尊一点，跟你交个朋友，以后你制呼我字义真，我叫你公路吧。”
    额……这老东西屈尊，千年难见啊，好像皇帝都不一定能做到啊……于是，回礼道：
    “蒙将军错爱，如此实不敢当也，我若跟将军平了辈份，你见我父不要叫一声叔吗？见了我师不也要……”这时的皇甫嵩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这小子真的让人气结：不噎死个把人就不甘心啊。又听袁术道：
    “将军，我有一法折中，请将军定夺。”
    “你且说来！”这时的皇甫嵩没好气了。
    “请皇甫将军收小子做门下寄名亲兵，他日见人问起，就说小子是将军带出来的兵。如此可好？”
    额，此法不错，既拉近了关系，也不失颜面，好家伙，脑子好使啊。大汉有此人才，当不败也。真乃天佑大汉也。
    “好！好！好！哈哈哈。蔡伯喈，不要怨我抢你的弟子啊。”
    “术儿，你兵确实不多，我既然知道了此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这就去奏请天子，让他给你拨数万兵马，好早日凯旋。”
    “将军，不要去了，你知道我昨夜去过了的，眼下数百人我是尽力了的，还有就是我的家兵了。”
    “那不行，就算老家伙不要这官职了，也要帮你。”
    额，这家伙这么耿直啊？要是以后知道我今天忽悠他，会不会还这么耿直啊？不管了：
    “将军真要助我？”
    “当然，咦，莫非你有后手？”
    “非也，只是也得要将军助我。”
    “我如何助你，快说快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袁术觉得好玩……
    “请将军拨我点私兵就够了。”
    “啊，好，来人，叫甲字乙字虎字三曲长来见我。”“是！”
    少时，三个魁梧精壮的大汉来到皇甫将军旁边。
    “这是我的三个家将，平日里不呼名字，以军号代之，今日交于你。暂做你私兵，要是你想要，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驾驭得了。明日出征，我还会带五千兵马为你助威。此三曲人马，助你去征羌。”转过头有对那三人道：
    “此人叫袁术，是太仆大人之子，今为陛下钦封平虏校尉，明日赶赴汉阳征羌。今日与我结交，尔等好生照顾保护，战事不利不要紧，克服万难，一定要将袁将军带回。”
    “现在做我私兵？”
    “是也，现在你叫他们做任何事情，他们一定无所不从，就是叫他们自裁，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嘶！！！”竟是如此死士，也就是说是一堆机器人啊？正好我缺人做事呢！嘿嘿……
    “将军，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掏出几个锦囊，看得皇甫嵩眼睛一呆：
    “甲字曲长，你速持本锦囊，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汉阳郡，亲手交于郡守，告诉他，依锦囊中提示。速速赶制锦囊中的物品，此物可破羌人骑兵，制成之后，将第一物品置于城墙之上，可以暂时震慑羌人，第二物至于城中隐蔽处，千万不要斗将。其余物件等一应按信中所言分量备齐。等我到后，我自有破敌之法也！如遇有任何人阻拦，除郡守外，一律杀无赦。若是郡守不从，你可带人将其拿下，逼迫他。责任我来担当。可速去。”袁术停了一下，看到皇甫嵩的眼睛瞪得牛大，不禁哑然。继续下达命令：
    “乙字曲长：你速持本锦囊，率本曲人马，打散于洛阳城内或城外方圆数百里地去寻找囊中提到的物件，买也好，挖也好，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此物名字很多，很杂，一定要仔细询问，实在找不到那就到别的州郡去找，洛阳我不知道，但幽州，并州，兖州一定有，不惜一切代价，一定在一个月内找到。可速去。”
    “虎字曲长，你带本曲暂时跟随我，出发后，视情况再做安排。都去准备吧，越快越好。”
    三曲长拱手行礼：“是！”随后马上退走忙开了。
    这下皇甫嵩忍不住了：
    “好你个袁公路，你有了破羌之法，何不早说，害我好生担心。”
    “将军稍安勿躁，办法是有的，只是我无人可派。再就是现在不能说，天机不可泄漏，他日得胜回朝，我一定来告知将军。请将军见谅。”
    皇甫嵩想了想，尽管还是不知道袁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同意了。
    随后，袁术告辞回家，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并嘱咐莲儿，多带些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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