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征（下）

    半夜里，袁术醒了，看见自己竟是抱着莲儿睡的，额，怎么成依赖了？睡梦中无意识的行为都是这样啊？无语，想了想，觉得自己睡不着了，出去走走，走出帐门：
    “公子，你怎么就醒了？”典韦在值夜。
    “你怎么不睡？”
    “公子，奉义不困，公子安全最重要。”
    “这不行的，以后跟袁暴袁郎轮换休息，每一个时辰轮换一次。”
    “是，韦记住了。”
    忽然，袁术想起了部队里的紧急集合，对典韦道：“去叫袁虎来，有急事。”
    少时，袁虎到了：“公子，有何吩咐。”
    “集合，你计时。”“是！”
    马上，听到一阵凄厉急促的号角声，一会就见到有人很快的穿好衣服带上武器装备跑出来，排成整齐的队伍，另一边几个人跑出来看一下，又马上缩回去，等这边排好队了，那边的才陆陆续续的跑出来，没带帽子的，没盔甲的，没鞋子的，有的就光穿个裤衩跑出来了。站了半天都没站好，袁术知道，动作最快的，是虎卫营的兵，素质就是不一样。自己的兵，没打过仗自然就是这样了！出来快的几个应该还是五营出来的。于是，命令虎卫的兵解散继续休息。自己则走到自己的队伍面前：
    “兄弟们，我们是来打仗的，就这样能打仗吗？”队伍中有人动动嘴，袁术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没有打过仗，五营出来的，也很久没上过沙场了，但这不是理由，要是今天我们是在与羌人作战的前线呢？羌人来劫营，那我们就一个都回不去了，你们是我的第一支队伍，有家兵，有五营的精锐，有响当当的游侠，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们以后永远跟着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起出来，一起回去，一个也不能少。今天是提个醒，从明天开始，我会不定时的集合，有时可能是训练后，有时可能是行军后。半刻时间，就要集合完毕，要穿着整齐，装备完整。只要有一个没有到，全部罚跑50里。”
    “公子，为什么一人犯错，要全部连坐啊？这太不公平了？”
    “公平？战争有公平吗？要知道，皇帝是把我们出卖了，要我拉着几百人的队伍去杀十万羌兵。这样做，是要培养你们团结协作的思想，那样，我们才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好了，去休息吧。”
    “公子，我们真的能赢吗？”
    “你们相信我吗？今天我把话撂下了，信得过我，就跟我走，我一定把大家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信不过我，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在就这里，帮袁财做事。只是没我的命令，就不能出山谷。”
    “我们当然信得过公子，请公子放心，我等今后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回到帐中，莲儿要给袁术穿衣服，袁术道：
    “睡吧，明天要行军的。”说完拉着莲儿睡下，一侧身，手一搭，很自然的就打在莲儿的身上，咦，现在这动作怎么这么自然了？再看看莲儿，也好像很自然嘛。冷不丁，莲儿猛地一转身，抱住袁术……
    凌晨，五更时分，吹号角，集合，速度不慢。袁术很高兴。这时，袁财过来了，将10套先前做好的连环甲装车，20坛酒装车，还有8个空心的石模，袁术暗赞袁财办事细心牢靠，那盔甲自己本来忘带了的，他倒是记得带来了。
    “出发！”
    终于，又出发了，袁术回头看看，袁财还在挥手……
    “公子，刚才那甲好大好气派啊？”袁虎上前来，问道，
    “喜欢不？喜欢就去拿一套穿上。”
    “额…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其余四虎和乐进也想试试，只有典韦无所谓样。
    “奉义，你不想？”
    “不想，公子能给的都会给我，不给我的想也没用。”
    额……这家伙还真看得开啊……
    不一会，袁虎穿上甲出来了：“公子，那里还有一大块，做什么用啊？我穿不上啊？”
    “那是给马穿的，嘿嘿……”
    “啊……”脸上变了色，刚才那兴奋劲没了，一个苦瓜脸。就要脱。
    “别忙脱，”袁术连忙制止，“你把那点给你的马披上再看看。”
    又一会，袁虎出来了，众人又笑，笑了一会，渐渐不笑了，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田丰走过来，问道：
    “公子想以此物破羌骑？”
    “是也，先生如何看？”
    “此杀器也，穿上此甲，刀枪不入，尽力冲锋，则所向披靡。公子大才，元皓服了。”
    “真服了？”
    “真服！”忽然田丰想到了什么，马上改口：“还没完全服。”
    “哈哈，”袁术见他差点又中自己的套，心下高兴，又问：“此物能破否？”
    “破？拿什么破？除了能拖痨拖死之外，真的无法可破也。”
    “真的没法破？”
    “公子，此物太霸道，丰愚鲁，实在想不出何物可破。”
    “呵呵，我也正在思索中。兄弟们，找到此物的破法，我赏百金。”
    “好了，想穿的每人穿一套，慢慢想。”
    除了典韦，田丰，张机外，每人拿一套，乐进前面带队，没看到。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几人气喘嘘嘘的跑来，袁虎道：
    “公子的一百金，我不望了，我无法破……
    “啊，好重，好累，公子又耍我们了……”
    “我也是！”“我也是！”……
    “除了拖，没别的办法啊。”
    “拖？把我们拖到他的草原去？我才不要呢，那多没劲啊！”
    “公子做何想法？”
    “杀人诛心，一战打到他怕。以后永远不敢侵我大汉。”
    “这……”田丰隐隐觉得袁术有更好的办法破羌，也有办法破眼前的铁甲连环马。可就是自己搞不懂，袁术不说，他也无法。
    “好了，玩够了，前面去，追上队伍，一边练兵一边走。我不要看到有人在睡觉。我要他们两个月就有你们的形象，半年后要跟你们差不多。一年要赶上你们。”
    “公子，我们花了十年啊，你要一年，不太可能吧？再说，体能跟不上的，会累死人的。”
    “跟不上？你们一对一的单练，手把手的教，你们会的都要教给他们，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要不传，我就不要你们，他们要不学，我也甩了他们，我只要精兵悍卒。你们把你们的500人打散分散到其中，还剩200多人，200多人每天不做别的事，就是在附近郡县收牛羊。改善伙食，要求每两天一顿肉食，管够。”
    “这…”似乎有些可行
    “田先生？”
    “公子，丰在，公子有何吩咐？”
    “请您做一件事，教军中士卒识字，每天五个，要求半年内做到能简单的断文识字。”
    “公子，这没条件啊？士卒们要训练，哪有地方哪有时间坐下来读书识字呢？”
    “这好办，把每天要认的字写在自己的衣服，武器上，也可以写在前面那个人后背的背包上，这样，可以一边走一边认字了。此去天水1700里。每天行军60-80里，就是说20天到一个月的样子。到天水时，能认识100个字的赏100钱，识得150个字的赏二百钱。嗯，就这样。快，传令下去。”
    一会，军队解散，开始边行军，边大练兵，还有人教识字。尽管开始有很多人不愿意，还觉得会很累，但听到肉食管够，识字还能拿赏钱。都咬着呀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坚持。此时，只有袁术，典韦，田丰，张机，莲儿五人，其次是五虎分别轮流护卫，再在不远处，五十名虎卫营悍卒或前或后换便装警戒跟随。
    额……这下看起来倒像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了
    忽然前方一骑飞来：好高大的马，全身棕色，没有杂毛。丫的好马：
    “这时甲字曲，第十七卫，此人祖籍汉阳，特善骑马和相马，马是五年前花八万钱从一贺家马坊处购买的鲜卑马。故一般情况下专做信使。要说训练斥候，他才是最好的。虎营中无出其右者。”
    额，贺家马？那不就是我的产业吗？他们都做这种马？那日后我装备10000匹这种马的骑兵，那爽死咯……
    “回报袁将军，情报有误？”
    “额……莫不是不要打了？”随后听斥候又报：
    “羌人并未攻打汉阳郡，但以突袭方式攻破令居，湟中，袍罕，现在金城，兰州，陇西郡守正据长城关隘坚守。”额，又要远几天的路程啊？“小的进城时有城门守兵拦路，被我砍了！进得城内，汉阳郡守也比较配合。看到锦囊后，立即着手去安排，为防止有诈或办事不力，我派了五十人在郡守府中帮忙，只是，郡守言，将军所说的盔甲不曾见过，虽然能够分开打造，但不会拼接，想问将军是否有样品？”
    “嗯。汉阳郡守可曾增援？”
    “增援了，但因临洮在腹地一些，所以攻关也更紧一些，所以援兵大多增援在那个方向。”
    “嗯。莲儿，备纸笔。”
    “是。”于是，袁术在纸上写下一计。装入锦囊，对甲字第十七卫道：
    “此锦囊中有一秘技，带与郡守，依计行事，则可令羌人不敢攻城，至少不敢进兵。你带锦囊速速回去，盔甲样本，我马上派人送来便是。”
    “是。将军。小的去也。”
    说完又骑马飞驰而去。
    “公子，”田丰近前问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公子指教。公子如何能让羌人不进兵？”
    “羌人，唯勇力尔，不知兵法，我计使数千人采取白天大张旗鼓的进关，晚上则又回来在外面宿营，天明又再进关，声势做大些，这样羌人看到的是我大汉在各个方向增兵，以为关内精兵不少，且不说畏惧，也必定起疑，所以不敢攻关，只要守将，任凭敌将万般毁骂，我自不出关，即可守关。初时，羌人不知是计，必定不敢进兵，时间久了，可能会去其他两处打探，不聪明的有可能会退兵，聪明点的只是更加疑心，会派斥候探听消息，这样一来一回，加上不熟悉地形，最少需要一月，甚至更长时间。如此就可保关隘最少两月不失。”
    “公子真天人也，如此，公子奈何求陛下将我等遣来？此不画蛇添足耶?”
    “你是说我请您来吃闲饭咯？”
    “额，丰可没这么说吧？”
    “你有饭吃了，你可知道天下还有多少人没饭吃的？虽然我能学先人略耍点小心思，但毕竟不能让大汉子民都吃上饭不？吾只想以己之心感动先生，为大汉百姓谋福祉。不要以为你在朝上尽力了，想靠陛下来救万民，那是痴心妄想。”
    “公子意欲何为？原来公子早就开始算计丰了啊？等回朝在说吧。”
    “袁郎，叫五人带五具盔甲速速送往汉阳郡。并监督生产。”
    又过了一会，又有斥候来报：弘农郡守准备了牛羊酒水为袁术践行。袁术知道一进去就是一两天，还要疲于应付。还是不去的好。吩咐斥候回话：牛羊食物收下，酒水就免了。边关甚急，要尽快赶往边关。
    才送走斥候不到一个时辰，又听人回报，有人路边求见将军。还要送马给将军。
    额，见吧，要是地方士卒或者是官僚子弟就郁闷了，不见吧，人家送来的是马，这可是好东西啊。想了想，问道：
    “可知来人是谁?或是姓甚？”
    “来人称姓贺，鲜卑卖马人。”
    额，贺，鲜卑？难道是他来了？
    慌忙下马，其余人除莲儿外都以为袁术要买马？一同跟上。
    果然见路旁一鲜卑装扮的商人在路边等候，走近一看，却不认识。咦，搞错了？
    来人见一白袍银铠小将上前，连忙上前行礼，这礼仪是大汉的礼仪啊：
    “鲜卑马商，贺兰氏拜见将军。”说完看向袁术，动动嘴，但终究没多说话。
    袁术看出了端倪，对其他几人道：
    “去看看有好马没？仔细挑选，要性格温顺的，给田先生和张先生坐。”
    见到众人离开，来人压低声音：“公子记得贺兰尽义否？”
    “我之兄弟，岂能有忘？你是何人，我兄弟间的事你从何得知？”
    袁术心里顿时明白了，但仍故作不知。
    “将军。尽义是吾兄也，我是其二弟也。闻公子赠名赐字，好不羡慕，今日特来。也想求教将军。”
    额……怎么能这样啊？这上瘾了，好吧，为了以后的基业再来一次吧：
    “嗯，我听尽义说起过你，这样吧：名孝字尽忠。”
    “谢公子赐名，贺兰尽忠拜谢，今此六匹鲜卑马送与公子，以后但有需要，找尽义便是。”
    “嗯，我确实要马？可怕你舍不得许多。”
    “公子说哪里话？但请吩咐便是。”嘿嘿……我要一支骑兵，你也送我马啊？
    “我要一万匹，你也送我？”
    “啊……”贺兰孝着实吓了一跳，正欲回话，袁术又道：
    “不急，回朝后再联络你。”
    “如此，祝将军得胜回朝，尽忠回去了。”
    说完上马就走，刚才见到卖马人跪拜袁术，田丰不解，上前问何故？
    “你们做的好事。”袁术大叫一声：“谁把我给你们取字的事情泄漏出去了？一马贩也要吾取字，不过，换来几匹马。以后此事要守口如瓶。”
    众人愕然……
    - 肉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