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辟邪在手，练，还是不练？

    真气护体！
    传说中先天高手才能施展的能力，令狐冲也听他师傅岳不群说过。
    只是提了一句，却十分让人向往。
    这种传说在江湖中几乎已经绝迹了，若非华山派传承久远，也不可能还有类似的记载。
    何为先天？
    哪怕是华山派的传承中也已经记录不全，但可以肯定的是，先天高手，与后天武者已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是绝对的强者。
    江湖中已经数百年未出现过先天高手的记载，很多底层武者，甚至都清楚这一层次的存在，只以为后天圆满便是武道极限。
    而现在，一个活生生的先天高手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如此一幕，让令狐冲如坠梦中。
    但他也有一丝怀疑：或许，是余沧海眼花，看错了呢？
    这样的想法，在再次看清那如同软泥一般瘫软在地的余沧海时，完全化作乌有。
    如果这都不是先天，那什么才是？
    作为江湖正道大派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五岳剑派各掌门，但也绝对是什么弱者。
    哪怕是他的师傅岳不群，想要拿下余沧海也至少需要五十招开外。
    可洛成呢？
    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出手，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已经将余沧海制服，甚至破了其气海，如此实力，如此实力……
    一旁助阵的老者同样惊骇莫名。
    此老者乃是日明神教长老曲洋，一身武功在江湖中也属顶尖，更是先后跟随了任我行、东方不败两位教主。
    对于江湖中的顶尖战力，有着比令狐冲更清晰的认知。
    特别是东方不败，拥有着与之名字相对应的实力，哪怕是曾经依靠吸功大法横行江湖的任我行，也绝对不会是其百招之敌。
    此时的东方不败，在曲洋的眼中如神似魔，是绝对无法匹敌的存在。
    然而，看着眼前这位年轻道人，哪怕只是一次出手，却已经让他对东方不败的无敌性产生了怀疑。
    洛成摆摆手道：“没什么事，就离开吧。”
    曲洋深深看了洛成一眼，拱手离开，而令狐冲也如释重负，想要说几句场面话，最后也只是拱了拱手，便追往小师妹而去。
    那边，还有不少青城派弟子追赶，十分危险。
    洛成没有理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收服名为福威镖局这个钱袋子。
    林震南夫妇实力不入流，但家里有钱，身体养得很不错。
    尽管因为青城派的袭击而受了严重的内伤，但也才刚开始，不至于伤了根基，后边稍稍补补就回来了。
    重新回到福州城的镖局内，狼狈如同乞丐的林震南面露悲凄，随即向洛成拱手道：“道长恩重如山，不知有何所求，在下定当遵从。”
    洛成诧异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就定当遵从了。”
    或许是这一次的经历，让林震南对于整个江湖有了更深的理解。
    福威福威，福在上、威在下的理论，在他的心里已经接近崩塌。
    而他也认识到。
    一直以来，他用做生意的态度来经营福威镖局是没错，福威镖局如今遍布大明各省，就足以证明他的正确。
    可他同样用这种态度，来应对江湖势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江湖中人，实力为尊！
    否则，再有钱有势，也无非是他人的板上鱼肉，而所谓的福威镖局，又哪里是福在上、威在下。
    明明是当年他们那位祖父林远图，凭借一手辟邪剑法打遍天下英雄豪杰，以威立世，以威取福！
    而如今。
    林家后世子孙不宵，辟邪剑法全成了杂耍，就连青城派随便一个普通弟子便能使出来，实在是让先祖蒙羞。
    如今，余沧海一行，将林远图立下的威被打破。
    福威镖局纸老虎的皮被戳破，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或许就是整个江湖宵小们的窥视与袭击。
    若没有一个强力人物，再次立下那威，怕是林家，以后真的要以灭门而告终。
    林震南有如此觉悟，还真就省了洛成不少口水。
    倒是林震南的妻子王氏心有不甘，她是洛阳金刀门门主王元霸之女，不想让丈夫就此将家族基业送于外人。
    可林震南却一心而决，让王氏气得差点离家出走。
    对于王氏的想法，洛成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这是古代，是男人当家作主的时代。
    再说了。
    他又没有要林家的命，只是把福威镖局这个家族企业给收购了，自己来做董事长，但林震南还是执行董事兼总经理嘛。
    他又不懂经营不是。
    除了离开这个世界前会提取一些金银，平时，他对福威镖局可没什么必须的索取。
    算起来，明明是林震南赚了好吧。
    “公子，我家那孩子下落不明，请公子出手救救他。”
    入夜时分，看着一脸恳求的林震南，洛成好笑道：“不错，挺能忍的，直到现在才开口。不过林平之自有机缘，或许你不知道，救下他的两人可是华山派岳不群的大徒弟令狐冲和女儿岳灵珊。”
    林震南惊喜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
    洛成暗自摇头，他虽然在危急时刻救下了林震南夫妇，更是趁火打劫一般的抢过了福威镖局这个家族企业，但终究是比不上那些名满江湖之人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
    洛成本就不在意这些，第二天一早，他向林震南要了一匹骏马，便离开了福州城。
    送洛成离开后，王氏疑惑道：“他就这么放心我们，一份契约没立，就这样走了？”
    林震南叹了口气，“你觉得，那位洛道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成，是个什么样的人？
    别的不清楚，只是想想那被丢在野外、功力尽失的余沧海，王氏的身子就微微一颤。
    林震南点点头，“江湖中人，信义为先。既然已经做出承诺，我福威镖局以后自然是以洛道长为主。而且……”
    摸摸怀里的袈裟，林震南心中挣扎无比。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林家先祖有言：向阳巷老宅中的祖先遗物不可妄自翻看！
    现在，林震南终于明白了缘由，更清楚自己那一身辟邪剑法如此不堪的原因。
    所以，现在他是练，还是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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