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艰难的选择

    闻言，血殇忙道：“圣皇，方乾心有所属。”
    麒麟圣皇微笑道：“不是还没成婚吗？况且你们人族的男子，素来都是三妻四妾为标榜，那是荣誉的一种。况且，老夫自认小狐不仅是实力，容貌也凌驾你们人族女子之上。莫不是说，尔等觉得小狐配不上方乾吗？”
    血殇迟疑，看向方乾。
    方乾淡然道：“是我配不上天狐姑娘，本人从小家境贫困，别的没有，就很有自知之明。此番好意，心领则可，若是真的同意了，才是真正的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麒麟圣皇神色微冷，“方乾，我念你是个人才。况且你这般出去，也要顾忌我妖族颜面。若任由你们活着离开，天御大陆岂不是欺我妖族无能？故此联姻是不二选择！”
    这是大家都体面的方式！
    我可以让你们离开，但是你们也要顾及我的面子。
    在这一点上来说，他们的要求并不过分，这是一个种族的面子。否则，任由你随意出入，那极恶妖林的威严何在？
    这里是顶级大妖聚集的地方，几乎也可以说是陆地妖族的核心力量。
    若是他们都拦不下来，岂不是怎的无能？为世人耻笑？
    别人是赞颂你方乾了，但是妖族的脸面全全部都丢了。
    年轻人可以想到的就是，以物易物，或者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又或者若有其他事情，你但说无妨，誓死完成。
    但是老人却不会那么想，老人所考虑的事情会是与现在几乎不相干的事宜，那就是更长远的利益发展。
    也可以说是惜才，也可以说是留个后手。
    若是以后，方乾真的登临大陆巅峰，他们不仅不亏，还会大赚。
    若是方乾以后止步不前，可现在已经是人皇名号，外加拉上周天星门，这联姻也值。
    退一万步来说，妖族少一个强大的对手，多一个强大的朋友。
    牛皇平静道：“人族与妖族，从无通婚这么一说。即便是有，也是极个别，很少见。”
    他在隐晦的提醒方乾，人与妖通婚，是为天御大陆所不允许的。
    若是应了，极有可能会留下后患。
    但是一切的选择权在方乾手中，至于那九尾天狐，不管是从哪一个位置来思考，她都是无比优秀，没有瑕疵的。
    如今也就是方乾婉拒了，换个人都未必。
    比如，帝殿的启安公子。
    因为九尾天狐就算抛开族群不说，自身的实力确实无比强大。
    “我拒绝。”
    方乾抬头，目光坚定。
    拒绝，很直白，很坦然。
    牛皇依旧平静，心绪无波澜，他早已知道方乾的答案，因为这就才是方乾。
    他不会受人所迫，永远坚持着自己的行事方式。
    九尾天狐的眼睛冒出火来，觉得这种言行对于自身来说就是一种轻视，一种侮辱！
    其实，若是方乾同意，她反而会轻视对方。
    人心，永远都是无比古怪的。
    麒麟圣皇冷漠道：“既然如此，我想你们也不用离开了。”
    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自信。
    况且，妖族如果真的能够被这么几个人覆灭，那妖族几千年，万年前都可以覆灭了。
    神龙皇目光凌厉，一众强大的妖族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但是，可以先看过这个东西。”
    方乾右手平举，缓缓摊开。
    那里边是半个眼球！
    半颗眼球出现的那一刻，有不详的气息散发开来，可更多的是强大的力量。
    这是南方大帝临终前为方乾所夺取的，只为增强方乾的伪意志力量。然而看到了那一场冰与火的大战，方乾麻木离开，离开不久的他就遇到了怜雨以特殊的方式前来通知他一些事情，再之后，他跟随着冥鬼十九进入了地狱。那是一个多事之秋，他不曾沉下心来使用。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拿出来了。
    牛皇侧目，动容了。
    只从气息上来说，他们就能够感觉到这是何等至宝。
    远古乃至远古之前的某个时段，陨落了许许多多强大的至尊，那些人的血污染了大地，历经百万年也不干涸和消散，继而形成了剧毒的污血秽土。
    污血秽土有多么可怕？
    它更是成为了毒阕的核心材料！
    而在这些污血秽土中，逐渐的大家发现了一些残缺的肢体，乃至于骨架。
    在这些发现中，万灵得知，其中头盖骨是最重要的。
    天御大陆那么大的结界，就是东方大帝的半个脑袋为核心才支撑起来的。
    由此可见，在百万年前，某些存在到底有多么恐怖。
    这虽然是半颗眼球，却足以让所有强者动容。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完整的。
    眼为心之窗，心为魂之归宿。
    南方大帝说过，方乾若是有胆量吸收，确实可以增强自身的伪意志力量。但是，也有被污染的很大风险，会化为腐骨。
    多事之秋，方乾无法腾出更多的时间去研究，故此很长的时间内就被搁置了。
    但是今日，他将其拿出来，就是要三人平安出去。
    麒麟圣皇、神龙皇都沉默了。
    联姻看的是未来的利益，这半颗眼球却是现在的利益。而且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并且这利益很大。
    要知道，那些污血秽土中，最多只能够找到遗骸，极难找到那些皮肉。故此，可见此物有多么珍贵。
    再则，他们也都发现了，这颗眼球已经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洗涤过，这就省去了很多麻烦。而且妖族强大的血液很多，只要再加以浸泡，完全可以正常使用，从中研究出特殊的功法来。乃至于，获取某种强大的力量。
    血殇倒是认不出来，他虽然年长方乾上百岁，但是对于这些东西并不了解。
    他只是直觉判断出，这眼球可能是一种宝物？他也根本就没往人的眼睛上去想。
    “我不认为你们需要有犹豫的理由。”
    方乾平静道：“若动手，我们是无法活着出去，但是同归于尽还是可以做到的。”
    麒麟圣皇缓缓道：“这是一个极难的选择。”
    一件神秘莫测的宝物，一位绝顶优秀的妖族女婿。
    选择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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