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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削似的面庞丰满了一些,柔化了脸部线条,显得年轻很多。此时眉宇微蹙,一脸不耐之色,神情微微倦怠而疏懒,有股说不出来的惑人味道。
    北堂傲心里大动,上前抱住他:“非离,我想要你。”
    “什么!?”言非离吓了一跳。
    北堂傲已经不客气地动手去解他的衣襟。自从知道言非离有孕后,怕他胎息不稳,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亲热了。不过前几天问过秋叶原,他说言非离现在情况已经稳定,胎儿的状况也不错,适当的房事没有关系。北堂傲闻后早已有些蠢蠢欲动,只是见言非离整日懒懒倦倦的样子,不忍让他劳累。可是今日见他这般模样,再也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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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之,不行,不行……”
    “放心。秋大夫说了没关系的,不会伤到孩子。”北堂傲已经解开他的单衫,扯了下来,扔在一边。夏日炎热,本就穿的不多,顷刻间言非离身上的衣物已被剥的差不多了。
    言非离倒在床上,被北堂傲欺了上来,侧身抱住。双手顺着他胸膛抚摸下去,经过隆起的肚子,在凸起的肚脐处轻轻勾了勾,撩起他的战栗,缓缓来到下面的敏感处。
    其实言非离也并非不想,只是想到自己现在身材怪异,又怕伤到孩子,欲望就少了许多。可是此刻被北堂傲一撩拨,原本就燥热的身体,逐渐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啊──”
    北堂傲只微微用力揉弄了两下他的乳头,言非离已经不经挑逗地叫了出来。
    “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北堂傲吻了吻他的耳垂,见他浑身一颤,更是兴奋,双手熟稔地挑弄起他的分身,不停地激起他的喘息,直到白浊的液体喷薄而出。
    发泄过后,言非离无力地侧倒在床上,抓着被单,感觉他就着手上的液体,手指慢慢侵入自己后穴,哼了一声,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小心点,不要、啊!轻点,不要伤了孩子!”
    “知道了。”北堂傲压抑着欲望,小心翼翼地做好准备工作,帮言非离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将自己早已挺立的分身送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关系,言非离那里不像以往刚开始那般干燥紧致,反而柔软湿润,很快便分泌出大量液体,滋润了甬道的同时,也大大加深了两人的快感。
    北堂傲初时还克制着,但感觉到他那里的变化后,立刻便忍耐不住,双手抚摸着他的肚子,兴奋地抽插起来。
    言非离勉力接受着他的承欢,渐渐也感觉到快感,低低地呻吟出声。突然感觉到北堂傲一下深入的插入,似乎直直捣入身体内部,不由低叫了一声。
    北堂傲一惊,强行停下动作,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言非离抱住肚子,缓了一下,苦笑道:“孩子也在凑热闹,刚才狠狠地踢了我一下。”
    北堂傲放下心,道“那我慢一点。”
    言非离应了一声,道:“不要弄醒孩子,让它也兴奋。”
    北堂傲再次缓缓律动起来,动作温柔,在言非离体内感受着难以言喻地快感。
    言非离也渐渐兴奋地来,却不敢有太大的回应,既怕挑得北堂傲更不能收拾,也怕太激烈伤了孩子。不过北堂傲一下一下往里面顶,孩子似乎也随之运动,撞得胃部难受,有些恶心。但是这种极乐与痛苦的纠合,却带来一种极妙的快感,让他也慢慢沉迷其中。
    北堂傲的欲望没有止尽,但是言非离的体力却有限。怀孕本来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更何况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很快便承受不住了。北堂傲也很清楚,所以只做了两次,便慢慢地退了出来。
    夏日炎热,这番恩爱让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屋后的浴室经北堂傲的吩咐,已修改成一个大浴池,从山上引来温泉,洗浴方便。
    其实不可否认,北堂傲的本意是打算在这里和‘某人’鸳鸯戏水的。
    北堂傲在言非离耳边笑道:“还走得了么?要不要本座抱你去沐浴?”
    言非离瞪了他一眼,想起身,却觉得腰部沉重酸软。
    北堂傲托起他,轻轻拍拍他的肚子,道:“非离,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别勉强。”
    言非离道:“你扶我去吧。”
    好在北堂傲念在他现在身体特殊,在浴池里终于强行忍住,没再要他一回。不过言非离却知道,经过今天这番恩爱,日后他必会恢复求欢的。看来自己真的要保持一些体力,免得到时应付不了。
    其实只要不会伤到孩子,他并不反对他的求欢,毕竟男人都是有欲望的,他也很十分享受,而且孩子好像也很喜欢,这会儿泡在水中,还可以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面微微动着。
    言非离闭上眼,靠在北堂傲身旁,感受到淡淡的幸福和安心。想起多年之前,自己一个人怀着离儿,避人耳目,遮遮掩掩,身边孤寂凄凉,无人陪伴,心底里也是慌乱紧张,竟连孩子刚出生肚子饿了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深爱的人就在身边,与他一起分享孩子的成长,期待孩子的出世,让他心中涌出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但与此同时,这种浓浓的幸福,也会带给他一种不安。他从小是个孤儿,前半生一直颠沛流离,漂泊不定,因此对于这种安稳幸福的生活,总会产生莫名的不安与不信任。也许哪一天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突然一阵激烈的心悸,让言非离眼前一片晕眩。好在北堂傲就在身后。言非离慌忙换个姿势,半靠在池沿上,挡住北堂傲的视线,没有让他看见自己苍白的神色。
    北堂傲并未察觉,只以为他是情欲过后的无力,微微一笑,温柔地从身后搂住他,轻轻帮他按摩着酸痛的腰背。
    林嫣嫣好恨!真的好恨!
    这种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也没有随着向佛的清修而减少。
    这种恨意,从他抱着那个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已经悄悄地根植于心。
    但是那时,她并不孤单。她还有辉儿。那个可以继承她一切的孩子,那个连接她与他之间关系的孩子。
    可是现在,那个孩子也不在了,她什么也没有了。
    这么多年,一点一点,她心里最初的幽怨、委屈、悲痛,终于渐渐凝结,成疤,揉合在一起,滚雪球一般,形成一股强烈的恨意,无处宣泄。
    那一天,闯入普陀寺的男人对她说了什么?
    呵呵呵,没想到困扰她这么多年的秘密,原来竟是如此不堪。
    她早知道北堂傲有个另外倾心的人,只是万万也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就是言非离!
    两个男人?
    如此背德离世之事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可是那个坐在轮椅上,名叫兀杰的男人,却言之凿凿,当年曾在华城地牢亲眼见过他二人的关系。
    林嫣嫣端起茶盏,轻轻吹拂,茶叶微荡,香气散开,那是淡淡的,云顶碧螺的茶香。
    他知道她喜欢喝这个茶,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喝。因为,这清幽的茶香,有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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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过去一个多月。言非离身上日沈,人也越发疲惫。若不是秋叶原用药物调和着他的身体,此时早已不胜乏力。而且他胎动得厉害,甚至夜不能寐,十分影响休息。
    这日秋叶原细细帮他把了脉,终于确定下来,道:“你腹中应该怀的是一对双胞胎。”
    “真的?”北堂傲长眉一挑,有些意外。他虽然不大懂这些事,但是也隐隐觉得刚六个月,言非离的肚子就大得好像当初林嫣嫣早产时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言非离也惊愕了一下。难怪他一直觉的这次比上一回不知辛苦多少倍,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差,年纪大了的缘故呢。
    不过与二人的惊喜相比,秋叶原却有些担忧。以言非离的身体,孕育一个胎儿就已经很吃力了,这会儿竟然还是双胎,看来必须要更加小心了。
    “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北堂傲看着言非离的肚子,淡淡地笑道。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最好一样一个。”
    言非离微微一笑,他也是这样想的。
    秋叶原见他们的样子,担忧地话便无法说出口。
    正当他二人沉浸在意外的喜悦中时,无法阻止的阴谋却在慢慢展开。
    “啊──”
    言非离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浑身一阵冷汗。
    北堂傲翻身而起,慌道:“怎么了!?”
    言非离一时没有缓过来,胸口一阵激烈的心悸,眼前一黑,向后倒去,连忙被北堂傲扶住。
    “非离,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抽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北堂傲急道。
    言非离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梦?怎么出了一身汗。”北堂傲皱皱眉,扶着他慢慢躺下。这会儿已经是九月天气,天气渐凉,床上已换了薄被。北堂傲帮他把被子盖好,黑暗中也可看得出他腹部高隆,整个身体似乎庞大了一圈。
    言非离觉得自己的梦很不吉利,心里不安,道:“我梦见空中飞来了一只猎鹰,爪子一张,把离儿捉了去。”
    北堂傲道:“原来是想儿子了。这个梦也没什么,离儿好的很,你别担心。”
    大概是刚才起的太猛了,言非离腹中一阵躁动,痛得他又出了一身汗,缓了半天,才道:“你哪天带他来,我想见见他。”
    北堂傲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离儿看到不太方便。”
    言非离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他也知道,离儿虽然现在还小,但聪慧灵敏,记性又好,若是来了看见自己的样子,现在也许不会明了,但将来大了,总有一天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言非离心里空茫茫的,想到腹中这两个孩子将来也不知要如何安置,更是一阵揪心的痛。
    北堂傲道:“非离,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你若实在想念离儿了,哪天我带他过来便是。”
    言非离叹息一声,低沉地道:“不必了,以后再说吧。”
    长夜漫漫,虽然枕边人犹在,言非离内心深处却再次感受到那种久违了的、空凉的感觉。
    这条路走下去,也许最后,仍是自己一个人……
    言非离却不知道,他的噩梦第二天竟真的成为现实。
    林嫣嫣带着曜日曜辉两个孩子上山拜佛,却在山道上遇袭,护卫、丫环、嬷嬷、小厮在内的二十四名王府仆役全部被杀,只留下空空如也的马车和一片血迹狼藉,夫人和两个世子不知所踪。
    犹如晴天霹雳,北堂傲闻讯后震怒不已,连夜带人赶回京城,派出王府和天门所有人马彻查此事。
    言非离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北堂傲离开那日行色匆匆,惊怒交集,立刻让他看出端倪。本来北堂傲不愿说的事,他也不会追问,但是这次不知为何,直觉事情并不简单,而且想起离儿,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北堂傲一走就是三日,一直未曾返回别院,守护在别院四周的暗卫比平时翻了一倍。言非离虽然住在内园,但是周围的变化却察觉得出来,越加感觉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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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一走就是三日,一直未曾返回别院,守护在别院四周的暗卫比平时翻了一倍。言非离虽然住在内园,但是周围的变化却察觉得出来,越加感觉情况不对。
    这日秋叶原进城采购药品。因为不放心让别人代办,所以每次都是他亲自去。西门越有急事,半个月前已经返回了总舵。本来每次都是他陪他去,这回只好带了两个护卫进城。
    秋叶原傍晚的时候才回来。言非离正在内院的清池边散步,远远看见他匆匆走过,唤住了他。
    秋叶原似乎惊了一下,脸色有些奇怪,道:“言将军。”
    “秋大夫,药材买到了吗?”
    “嗯。买到了。”
    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可遇到了什么事?”
    秋叶原忙道:“没有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言非离心下起疑。这一段日子实在不寻常。北堂傲已经三日没有回来了,只是递了消息,说是朝廷上有事。可是言非离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别院现在人心慌慌,暗卫众多,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他虽然极力宽慰自己不必想的太多,可是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言非离又和秋叶原说了几句惯常话,见他心不在焉,慌慌张张,答非所问。
    最后秋叶原终于忍不住,道:“言将军,我还有事,先回房了。这些草药还要处理呢。”
    言非离点点头,道:“那你去吧。”
    秋叶原急急向自己的院落赶去,回到房间,关好房门,伸手去掏在药铺外被人塞进的信件。
    那封信没有署名,自己上了马车才发现,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竟是给言非离的。
    秋叶原虽不知原委,但见上面言辞简慢,恶意浓烈,又涉及王府里前几日失踪的夫人与两名世子,也知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急急命人赶去北堂王府。
    到了那里,下人回报说北堂王不在,与禁卫军统领郁飞卿出去了,只怕今日不会回来。
    秋叶原等了片刻,觉得这也不是办法,想到说不定晚上北堂傲会回别院去,只好又赶了回来。一路上仔细思索,念及言非离现在的身体状况,实不能操心这些事,于是便打定主意,绝不能告诉他。
    可是他为人单纯,最藏不住心事,何况这等大事。所以看见言非离便有些心虚,急于脱身。
    这会儿回了屋,秋叶原伸手去摸那封信,却摸了一个空。
    秋叶原一惊,慌忙寻找,已然不见。
    难道、难道……
    秋叶原连忙打开房门,匆匆奔回刚才的清池。
    言非离见秋叶原走的匆忙,一件物事从袖中落了下来。唤了他一声,竟没有听见。言非离走过去,吃力地低下身子,慢慢把那东西拾了起来,原来是封信。
    言非离本想将东西还给秋叶原,但大概是他一路上一直在反复看着此信,因此塞得并不牢靠,从信封里露出一角。阳光之下,言非离眼神锐利,一眼瞥见上面的隐隐墨迹,竟似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心中起疑,将信打开。
    秋叶原赶到时,正看见言非离扶着清池边的柳树,摇摇欲坠。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奔了过来。
    “言将军!?”
    言非离正天旋地转,听见他的唤声,神志略微恢复清明,但身子却依然软弱无力,慢慢滑落下去。
    “言将军,你没事吧?”秋叶原焦急地问,心下自责不已。把住他的脉,知他是气急攻心,受了极大的刺激。
    言非离神色惨淡,低声道:“我没事。”就这样靠坐在柳树下,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道:“秋大夫,麻烦你扶我起来。”
    秋叶原扶着他慢慢站起身来,担忧地道:“言将军……”
    言非离道:“先扶我回房。”
    秋叶原搀着他,一步一步向院子里走去。言非离的双腿似乎异常沉重,移动的缓慢而吃力。
    回到房间,秋叶原扶他在床上倚好,去柜子里取了他每日服的药丸,倒出两粒,让他服下。然后直勾勾地望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言非离似无所觉,只是闭着眼,靠在床头,浑身轻颤。过了半晌,缓缓睁开眼,道:“秋大夫,你猜到了吧。”
    “……嗯。”秋叶原低低应了一声。
    言非离低下头,看着自己圆隆的肚子,道:“曜日就是四年前,你帮我接生的那个孩子。是我亲生的,也是门主亲生的。”
    秋叶原道:“我猜到了。”
    秋叶原当年在华城时就已经怀疑他二人的关系。曜日在浮游居住到去年才离开,他那时虽然年岁还小,模样还未长开,但只要有心人稍加揣测,便能寻出几分踪迹。秋叶原现在见了言非离这样子,立刻便知原委。
    言非离拿出那封一直被他紧攥在手里的信,汗渍都渗了进去,墨迹氤氲开来,字体变的粗大。
    言非离抖着手,又仔细看了一遍,问道:“这件事还有人知道么?”
    秋叶原道:“没有。”接着将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言非离又仔细询问了一些情况,秋叶原本不想让他担心,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三两下便被他套出了自己在城里听到的风闻以及在北堂王府里确实知道的事。
    “言将军,你不要担心,有北堂门主在,不会有事的。”
    “嗯。”言非离扯着嘴角笑了笑。
    若是北堂傲能够解决这件事,也不会让人把信送到秋叶原手上了。显然,他还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自己。
    言非离仔细想想。他知道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定是结下仇家无数。可有胆量、有心计追到这里来的人,却是不多的。但无论他怎么想,也猜测不出这个仇家可能是谁。
    看来,不会一会这幕后主使人,是很难找到离儿他们了。
    秋叶原见言非离变了神色,神情镇静,不由心里暗暗担忧,问道:“言将军,你、你不会真的打算赴约吧?”
    言非离避而不答,道:“秋大夫,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和门主商量的。”
    秋叶原见他手里一直攥着那封信,心中不安。“都是我不好……”
    “秋大夫,不关你的事。”言非离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打断他,“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把信送到我手上的。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不然我又如何知道离儿的消息。”
    秋叶原还想说什么,言非离道:“秋大夫,你放心,有门主在,以天门和北堂王的势力,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摇曳的烛火下,言非离的面容异常坚定。
    秋叶原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默默退了出去。
    97
    北堂傲与郁飞卿带着人马赶至郊外的一处荒僻院落,闯了进去,却是人去屋空,不留痕迹。
    郁飞卿皱皱眉头,立刻带着禁卫军仔细搜寻,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
    过了半晌,巡视的人纷纷回报,未曾发现可疑的人与事物。
    郁飞卿向北堂傲望去,见他站在大堂中央,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
    北堂傲道:“什么都没发现。”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郁飞卿感到万分惭愧。北堂王家里发生这种事,实在让人震惊。皇上亲自交代京城禁卫军协助彻查此事,务必要找到王妃和两个世子。
    可是三天以来,他们搜了许多可疑的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而匪徒也不知是何目的,将王妃世子隐匿得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北堂傲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这所院落。郁飞卿连忙跟了上去。
    北堂傲跨上墨雪,临行前回头望望这所院子,若有所思。
    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对方好似对他十分了解,每一步都抢在了前面。而当日护送林嫣嫣他们上香的侍卫,无一不是以一顶十的武林高手,随便哪个放到江湖中,都是说得上话的人物,怎会这么轻易地便被人打败?
    北堂傲骑着墨雪在郊外飞奔,将郁飞卿等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这件事肯定有鬼!
    北堂傲十分确定。
    本来他怀疑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兀杰做的。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兀杰虽在简越之战中被自己断了双腿,赶回滇国。可是作为一国大将,他又是滇王的亲甥,这个仇定不会不报!
    滇人不讲信义,不顾情面,有着疯狂的复仇血液,会为了报仇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北堂傲本来顺着这个线索一直在追查,可是此时却禁不住怀疑,以兀杰这种外族人的头脑,怎会想到这许多花招?何况这步步为营的策略,每一步都是针对自己。
    北堂傲隐隐觉得,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手,似乎对自己十分熟悉……
    勒住缰绳,待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北堂傲吩咐道:“你们先回去。”
    郁飞卿问道:“王爷,你要去哪里?现在这个时候……”
    北堂傲挥手打断他:“不必担心,还没人能把我怎么样!”转头对王府的人交待,“你们都不必跟着我,自回王府去吧!”
    说完,一扬马鞭,墨雪四蹄如飞,转眼不见了踪影。
    众人不由均想,不说王爷那身功夫,就是有墨雪在,也没人追得上它那四只蹄子。
    北堂傲来到别院。看看暗卫的戒备十分严格,略略放心。不过听了凌朱的回报,却蹙了蹙眉。
    来到言非离居住的内园,见窗户半开,房里的烛火随着秋风摇曳,一晃一晃,昏暗寂静。
    北堂傲走进屋里,见言非离只披着一件单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封信似的物事,目光却看着窗外,不知再想什么。
    “你回来了。”言非离没有动,缓缓道。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在等你。”言非离将手上的信递了给他,紧紧盯着他。
    北堂傲接过来,看了一眼,神色微变。
    “到底是什么人?你可有什么线索?”言非离问道。
    北堂傲叹息一声,知道此事也瞒不了他,坐到他身边,道:“我不想让你担心。”
    言非离痛得心都要裂开,道:“离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我能安心吗?”
    北堂傲张了张口,言非离打断他:“你把我当成离儿的什么人?我是失了几成武功,但还不是个废人。你不想让我担心,却有没有为我想过!”
    “非离……”北堂傲哑口无言。
    言非离闭了闭眼,稳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北堂傲握住他的手,道:“我告诉你,你别激动。”说着,将这件事缓缓从头到尾说了。
    言非离低头沉思,道:“这些人的目的是我。”
    北堂傲道:“不,不只是你,还有我。看起来他们不仅知道我们的关系,还很有可能知道离儿的身世。”
    言非离心中一跳,惊出一身冷汗。
    北堂傲宽慰他:“这只是我的揣测。离儿的身世,这世上知道的人只有你我。”
    言非离看着那封信,沉思片刻,道:“不,他们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拿离儿威胁我。谦之,我要去赴约!”
    北堂傲便知道他会这么说,断然道:“不行!”
    言非离道:“这件事最有可能就是兀杰。他与我有杀弟之仇,与你有断腿之恨。在华城又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他绝不可能知道离儿的事……”说到后来,言非离眉头深锁,露出不解之状。
    北堂傲也同样存着这样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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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非离道:“这件事最有可能就是兀杰。他与我有杀弟之仇,与你有断腿之恨。在华城又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他绝不可能知道离儿的事……”说到后来,言非离眉头深锁,露出不解之状。
    北堂傲也同样存着这样的疑惑。不过现在他不想和言非离讨论这件事,道:“非离,今日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言非离疲惫地摇摇头:“不,我不想睡。”
    北堂傲皱眉,道:“你不要这样。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想想。”
    好似在应和他的话一般,腹中的孩子突然狠狠地踢了起来。言非离脸色一变,捂住肚子微微弯下腰去。
    北堂傲慌忙道:“怎么了?”
    言非离拧着眉没有说话。北堂傲急了,道:“我去找秋叶原。”
    言非离一把拉住他,道:“不、不用了……”说着,抓紧他的手臂,过了好半晌,才稍稍坐起身来。
    北堂傲道:“我扶你上床休息。”
    言非离这次没有反对,由他扶起自己,慢慢走到床边。
    北堂傲见他躺下后,神色仍十分不好,苍白而疲倦,焦虑而担忧。
    北堂傲其实心中何尝不着急。离儿和辉儿一样是他的心头肉,林嫣嫣也是他的结发妻子。这三日来日夜奔波,不停地寻找他们,任何一条线索都不放过,却好似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般,次次无功而返。
    不过如果这样就灰心丧气,也不是他北堂傲了。
    北堂傲道:“非离,你不要太担心。离儿年纪虽小,却十分有心机,未必会让人欺负了去。何况他们既然敢写信来挑衅,就不会把人怎么样。”
    言非离静静闭上眼,没再说话。
    这一夜,秋风萧索,细细簌簌。第二日醒来,满园秋叶,竟是落了一地。
    早上一位乡下的妇人,敲开了别院的大门,说是受人之托,给一位姓言的人送来一件物事。
    开门的仆役不知内情,将东西转交上去,竟是北堂曜日随身佩带的那柄黄木小剑。言非离抽出剑鞘,木剑断裂成两截,剑尖一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言非离脸色一白,人却还坚定。北堂傲立刻出去,命令暗卫严查那位妇人。
    不过二人都心知,自然是查不到什么的。
    言非离沉声道:“我必须得去!不然他们会对离儿不利。”
    北堂傲道:“我让凌朱安排人,易容成你的模样赴约。”
    言非离握紧小剑,缓缓点了点头。
    那封信约的是明日午后,在遥京郊外的凤栖山山脚见面。不过此事怎会如此简单?
    北堂傲带人在那里守了半日,却不见一个人影,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连忙带人纵马回府,赶回别院,却见安排的数十名影卫,伤亡惨重。
    冲进内园,早已不见了言非离的踪影。
    言非离自昏沉中醒来,迷迷茫茫,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感觉腹部隐隐坠痛。抬起手来,想抚摸上去,却发现手臂酸软,全身无力。
    低低呻吟一声,言非离好不容易集中起精神,仔细打量四周,似乎置身在一间厢房中。强撑起身子,腹部疼痛越加厉害。
    支啦一声,门轻轻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光线从门后射入,一瞬间刺得言非离看不清眼前的身影。但是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却告诉了他来人的身份。
    “夫人。”言非离合了合眼,缓缓睁开。
    林嫣嫣的视线落到他膨胀的身躯,高隆的腹部,目光变得狠厉而厌恶,道:“言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言非离没有说话,只是直视她身后那熟悉的身影,沉声道:“凌朱!”
    凌朱站在那里,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
    林嫣嫣微微一笑,眼神幽深寒冷,道:“言将军没想到吧?被人背叛,这滋味不好受吧?正如我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和他是这种关系!”接着,紧紧盯着他膨隆的腹部,“别告诉我你是练功走火入魔,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言非离一手撑住床沿,一手缓缓覆到腹上,道:“你想怎样?”
    林嫣嫣微微侧头,露出思考状。鬓发流垂,丝丝缕缕,妩媚动人。过了半晌,道:“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到想看看,你能生下个什么东西!”突然咯咯一笑,又道:“我倒忘了,你不是早生过一个了?难怪我总觉得曜日那小杂种和你长得有几分像,原来竟真是你这个男人生下来的。我虽听闻古有摩耶一族,男女皆育,但百闻不如一见,现在倒要见识见识。”
    言非离听她说到离儿,心中一紧,眉宇深蹙。听她明明话语怨愤,语气却平和得很,心下十分不安。腹中躁动突然剧烈起来,让他立时白了脸色,手也捂得越发紧了。
    林嫣嫣为人细致,观察入微,见状道:“言将军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动了胎气?说的也是,好不容易把你从别院截了来,这番奔波怕是受不住了。你肚子这样大,不会是要生了吧。”
    言非离腹痛一阵紧过一阵,浑身冒出冷汗,再也撑不住身子,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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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非离腹痛一阵紧过一阵,浑身冒出冷汗,再也撑不住身子,倒了回去。
    林嫣嫣转身欲走,言非离勉力道:“离儿在哪里?”
    “离儿?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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