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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但这一笑却有种说不出的令人心动……
    前段时间萧远浚的确无心面对原辰卿,每天不愿回家,但现在既然原辰卿可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便不能再在外面逗留太久。
    他虽然不会爱原辰卿,但是对自己做的事绝不会不认。不管怎样,他一定要设法让原辰卿把孩子生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原辰卿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说呕吐可能是病发,但是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一天天大起来?
    难道竟然是这些天吃的太多?
    每天晚上被萧远浚抱着,忽然身材发了福,一定瞒不过萧远浚的眼睛,他可受不了一个小孩的嘲笑。
    原辰卿下意识地减少了饭量,明明饿得要死,却不敢多吃,趁萧远浚没在家的时候,有时间便练了剑法。萧远浚原先没发现,有一天提早下了早朝,正好没有大事,便回到王府里,看到原辰卿在院子里练剑,登时脸色铁青,大步走上前怒喝:「你在干什么?」
    原辰卿一转头,发现是萧远浚,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发现他脸色不好,有些奇怪,自然不好意思说是怕身材走样,便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无聊练练。」
    萧远浚早想安抚原辰卿,听到此处,立即放软了语调:「你是在嫌我没好好陪你么?实在是国事繁忙,我抽不开身,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啊……」
    「那你以后不要练剑了好么?有时间可以赏花,看风景……」
    「赏花看风景,那是女人做的事吧?是不是还要扑蝴蝶?练练对身体有好处,不会扭伤筋骨的,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原辰卿朝他一笑。
    萧远浚登时无言,总不好直接对原辰卿说,怕他动了胎气吧?
    他低头朝原辰卿的小腹看去,原辰卿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祥云边的黑色衣裳,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软丝外裳,若是别人不注意,绝不会看出他下腹稍稍隆起的形状。
    他身上怀的是他的孩子……
    萧远浚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激动起来。他本来只是想让原辰卿怀孕,就能看到他男子刚性而妩媚的样子,就像自己的意中人一样坚强而让人心折的风华。但却没多想过,原辰卿的腹中会多出一个小生命……
    这是他自己的骨肉呵……除了哥哥以外,与他血缘最近的亲人……
    被萧远浚用一种诡异目光注视的原辰卿自然知道自己的异状被他发现,脸上微微一热,却装作没事一般说道:「怎么了?」
    萧远浚这才发现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而眼角已经有了些湿意。萧远浚拭了拭眼角:「没什么,刚才吹了一阵风,沙子进了眼睛。」
    「没事么?」
    两人亲密无间地在一起三个多月,很多事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通通做了,原辰卿自然没觉得唐突,走到他面前:「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看到他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萧远浚忍不住孩子气地笑了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颊上亲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们到床上去吹好不好?」
    原辰卿笑了起来,神色柔和了几分:「小浚,我们每天晚上都做,你还没做够么?」
    萧远浚与原辰卿最接近的时候都是在晚上,白天虽然常常情意绵绵,但时常心不在焉,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他的长相虽然和风落有两分相似,但是是绝然不同的,虽然也是俊逸的眉眼,但想必是生意人的原因,他的面孔要显得柔和许多,可是常常带笑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绝对是一只老狐狸。
    萧远浚没答他,一只手慢慢地从他的腰际往下摸去,在他的小腹处来回抚摸着,已经有明显的形状了……真好……他的孩子……他的宝宝……可能会有像他一样的眼睛眉毛嘴唇……
    就像……哥哥的孩子们一样……那么像哥哥和楚大哥……
    萧远浚心里一疼,像针刺到一般,收回了手。
    原辰卿有些尴尬地道:「胖了吧?我都说要练武了,你还要我去赏花。」
    萧远浚亲了亲他的脸颊,拥抱着他,头靠到男人的脖子里,汲取他清新的味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原辰卿回抱住他,心里忽然暖暖的,任由自己与这个孩子没有距离地靠近。
    「辰卿,我们就在这里做好不好?」萧远浚忽然说出吓他一跳的话。
    「不行!」
    「那你又不准我到床上去……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在外面……」萧远浚微微撅起嘴唇,可爱到让人心动,但眼底闪烁的戏谑却没有逃过原辰卿的目光。
    「光天化日的,做这种事情……」他想拒绝,但被萧远浚痴痴看着,微笑的眼睛,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这样美丽的眼睛……
    「我带你去个地方……」萧远浚拉着他,原辰卿被他柔软的手握着,心里软软地一荡,跟着他走出王府,往后山走去。
    王府的后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正是初夏季节清朗的午后,天气还没有太热,林子里鸟儿欢快地叫着,原辰卿的心里的抑郁也吹散了几分。他明明知道萧远浚带着自己来是做什么,但却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人生不过弹指x那,不妨做些疯狂的事。
    原辰卿再次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两人越走越是僻静,原辰卿也没有问他还要走多久,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当爬上一座山坡时,原辰卿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坡下,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花海,每一朵花都在热烈地开放着,遥远地,遥远地直到眼睛所不能眺望的地方。
    原辰卿忽然感到眼睛被刺到有种涩涩的感觉。
    两人静静地站着,仿佛有种不知名的温存,从心里流过。
    萧远浚轻声道:「你知道,皇帝的孩子有很多个,但是能继任帝位的,只有一个人而已。我排行第四,上面还有三个哥哥。我和二哥是同胞兄弟,因为父皇临幸了我们的母亲两次,所以,她在后宫中一直被人排挤,过得很不如意,父皇也一直乐见我们几个人夺嫡,我八岁的时候他就把封地和封号给了几个兄弟,三哥的母亲杀了我大哥,让三哥夺了太子之位,我外公的势力早已经没了,我娘也被陷害进了冷宫,很快就自杀了。我和二哥没办法,斗不过别的兄弟,于是二哥叫我装傻……只要装傻就没人怀疑了。」
    萧远浚苦涩地笑了一下,原辰卿看到他悲伤的笑容,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
    「所以我每天都不读书,只是跟着花匠丁伯伯在这里种花,慢慢就种了很多……有时跑到外面去玩,外面也没地方可玩的,青楼里的姐姐又都很温柔体贴……」萧远浚不好意思地笑笑,像对自己荒淫的青楼生活做个解释。
    「后来二哥夺了皇位,我也慢慢收了心,专心辅佐二哥,来这里的时间也少了,这一片花是我后来让人补着种的,好不好看?」他轻轻地抓住原辰卿的手,望着身边正凝视着自己的男人,「我心里想着,以后要是遇到自己心爱的人,一定要带他来这里。告诉他,我会成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以给他幸福,给他需要的一切。」
    萧远浚微笑地看着原辰卿,看着眼前细长的狐狸眼睛有丝水光闪过,感到原辰卿双臂忽然紧紧抱住自己。
    他抱住了男人,闭着眼睛,吻上了并不柔软的嘴唇,两人慢慢倒进了花海里。
    柔软的花瓣碰触着脸颊,原辰卿感觉自己压断了花茎,而萧远浚正俯身在他上面,他一时竟然无法分辨脸上柔软的触感是来自于花瓣还是……少年的轻吻。
    明明是比自己小的孩子,但是原辰卿还是感到被他分开的双腿的膝盖在微微颤抖,被他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原辰卿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真糟糕……要被你迷倒了……」
    少年却没听清,舌尖趁势进入他的牙关,他只好张开了嘴,让小巧灵动的舌尖挑动自己口腔中的敏感地方。
    被他舌尖碰触到口腔内壁,都会激起他浑身的战栗,原辰卿发现自己的身体深深地喜欢这个少年,被他碰到的时候就会激动得无法自已,他有些恍惚,身体在萧远浚的挑逗下慢慢变得发热,而就在此时,萧远浚的性器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原辰卿从喉间逸出了一声呻吟,抱住了少年的颈项,手指触摸到少年柔软的长发,凝视少年温柔的眼睛,他忽然有想流泪的感觉。
    这样深深爱着自己的少年……
    如果还能有三年……不不,只要还有一年就够,自己是一定会爱上他的吧……可是,距离薛神医说的时间又过去了三个多月,现在半年也不到了。
    他紧紧抱着萧远浚的身体,让萧远浚进入自己最深的地方,脑海中一片迷乱。
    「小浚……小浚……」原辰卿叹息般的呻吟,气息拂过萧远浚的耳廓,混着旷野的花香,自有一种苍郁的男子气息。
    从后山回来,原辰卿便知道有些事变了,两个人之前也许还有些生疏,他对萧远浚还有些恭敬,但现在已一扫而空。
    王府中有下人在时,两人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但一关上房门,几乎是立刻就抱在一起。萧远浚喜欢吻他的唇,痴痴地凝视他的脸,更喜欢的是一做就是一个晚上,等他醒来,萧远浚已经下朝回来了,于是又是新的一轮亲吻、抚摸、缠绵。
    他食欲渐增,于是想节食,但被萧远浚劝说,床上运动消耗体力,他一想很有道理,既然萧远浚不嫌,他自然也不再顾忌,很快原先不明显的小腹渐渐胀大,就是穿着平常的衣服也会被丫鬟们看出来,身材也比原来丰腴不少。
    王府里做事的下人虽然不敢多问,但那种奇特的眼神已让他浑身发麻,心想小浚真是不知节制,每天把他做得下半身麻木才罢休,让他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变成这种情况,当然和自己的放纵有关系。
    原辰卿嘴角微扬,小浚对他百般呵护,他是明白的,但有时……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小浚虽然体贴,但有时候并不考虑他的感受,只是为了对他好而对他好。
    他为自己奇怪的想法忍不住笑了起来,得到一个美丽少年的爱情,大概是像他这样的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遭遇,而自己居然还在挑三拣四的,总嫌他缺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萧远浚年纪还小,又是王爷,所以从来不会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吧。
    原辰卿这么自我安慰着,很快他就忘记这点疑惑,因为他的小腹日渐隆起,大得已经无法用发福来解释,几乎像吹胀的半个皮球一般。
    难道……是腹中长了瘤?
    原辰卿一念及此,登时浑身冷汗涔涔而下,虽然大不了一死,但是长那种东西,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薄薄的夏衣已遮不住隆起的小腹,原辰卿常常出门谈生意,精于生意之道的自然眼光雪亮,有的同行装作不知道,但眼角余光一直往他的小腹看,有的人心有戚戚焉,跟他切磋肥胖的痛苦,有不给面子的,一见面就开始嘲笑起来。
    「原兄,你肚子那么大,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望见眼前男子戏谑的表情,原辰卿一阵气闷,如果不是多年的合作人兼好友,真想一拳揍掉他的笑脸。
    「方棠溪,你想死是不是?」原辰卿冷冷道。
    两人都是世代从商,上一辈便已认识,他和方棠溪年纪相近,生意上一来一往,便已十分熟悉。
    方棠溪是薛神医的义弟,他当年也是经由方棠溪介绍才认识薛不二。方家虽然是武林中人,但也涉足商行,特别是马匹生意做得极大,方家在塞外养马,卖到中原,再从中原采办丝绸茶叶之物,运往大食等国,获利颇丰。
    「不不,我还想再活五百年。」方棠溪笑嘻嘻地,但眼睛仍然赤裸裸地盯着原辰卿的小腹看,一本正经地道:「看这个肚子的形状,我觉得是个男孩。」
    原辰卿脸色更是发青得可怕,却是一语不发,方棠溪咳嗽一声:「原兄,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对了,你上次要找的沉香墨莲,找到了么?」
    原辰卿摇了摇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只是看着空杯,一句话不说。
    「原兄如此焦急要找沉香墨莲,不知拿来做什么用?可以拿别的药草替代么?」
    原辰卿也曾托方棠溪找过,他也为此花了不少心血,看到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原辰卿展颜笑道:「没什么用,是我一个兄弟要的,找不到就算了。」
    方棠溪点了点头,两人慢慢喝着酒,聊着生意上的事情,忽然一声振翅的轻响惊动了两人,原辰卿看见一只雪白的鸽子停在窗沿上,扑棱着翅膀。
    方棠溪不好意思地朝原辰卿笑了笑,对着鸽子,伸过自己靠在身边的拐杖,鸽子便一跳,飞到他的拐杖一端让他抓了过来,取下上面的小纸条。
    原辰卿发现方棠溪脸上表情十分古怪,便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这一看便已将纸条上的簪花小楷看得清清楚楚:「想你,什么时候回家?」字迹娟秀挺拔,依稀可以想象出书写之人必是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
    原辰卿心里一跳,笑道:「是你外面的小情人?」方棠溪三年前就已成亲,据说对方是个冷淡不喜多书的女子,应该做不出如此大胆之事。
    方棠溪挠了挠头:「我最爱的恋人,我最敬重的妻子,我相交最久的好友。」
    原辰卿呆了一呆:「你要我猜是其中哪一个?」
    「不是,他们三个是同一个人。」方棠溪将小纸条小心折好,放入怀中。
    原辰卿刚喝了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他怕我父母伤心,所以易容成我夫人的样子陪在我身边。我原先的夫人其实没有嫁给我。」方棠溪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他是个男子,我试过不去喜欢他了,可是做不到……我听说,原兄最近和永安王走的很近,也是因为喜欢的原因吧?」
    原辰卿还没有从思绪混乱中解开,万万没有想到好友居然先他一步和男子在一起了,还如此正大光明。听到方棠溪询问,便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很多人都在背地猜想原兄是不是被永安王胁迫,我想原兄是个洒脱之人,想必也是因为喜欢,才会羁绊流连一个男子。」
    原辰卿脸上微微有些扭曲:「唔……很多人知道了?」
    胁迫?胁迫……他脑子里一时间尽是这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我只是无聊冲动……」
    方棠溪认真地点头:「原兄不顾世俗眼光,我很佩服的。」
    方棠溪一厢情愿认定他英勇地为了爱情而献身,他也不好拆方棠溪的台,讪讪地笑了一下,虽然好奇方棠溪和他「夫人」的事,又不好问,只道:「喝酒、喝酒。」
    方棠溪把脸凑到他面前:「我听说永安王九岁就学会逛妓院了……自从他跟你在一起后好像转了性,你们真的感情这么好了吗?」
    「是吗?」原来小浚真的是认真的?原辰卿手中的酒杯颤抖了一下,酒洒出来了一些。
    方棠溪拍着他的肩膀,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我们兄弟间就不要说假话了吧?」他微醺地看了看天色,「我要回家啦,原兄,来日再会吧。」
    原辰卿一看时间到了未时,远浚大概早就到家了。吓了一跳,这次聊得太久,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两人喝了半醉才要离开,方棠溪腿脚不便,拄着拐杖几乎要滚下楼,原辰卿扶住了他,顺势便将他抱了起来,走向门外的软轿。
    方棠溪上了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他虽然头发尽白,但反而增添了几分邪魅之气,这一笑竟让沿街的几个女子频频翘首。
    像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和男人在一起,不知会碎掉多少少女的芳心。
    原辰卿目送着方棠溪离开,即使可以想象得出远浚不高兴的表情,但他仍然不想立刻回家,沿着京城的大道慢慢走着,想着方棠溪刚才说的话,有几分恍惚。
    男子相恋在本朝虽有帝王开了先例,但仍然不容于世,他也只是贪图远浚的美貌而已。
    奇怪的是,为什么方棠溪会露出这么幸福的表情……爱情真的是这样幸福的事么?
    为什么他和远浚在一起虽然会有感动,虽然肉体都极为合拍,但他总觉得,他和远浚之间其实还十分生疏,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若有若无的鸿沟,无法逾越。
    明明是第一个与自己发生关系的人,而他也对自己这么好,但自己却像陌生人一样对他充满了不确定感,实在不像方棠溪和他的恋人之间的关系。
    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冷情的人吧。明知道只有几个月的生命而已,却没有告诉小浚,只是拖着他,跟自己走到穷途末路……
    自己像个骗子,欺骗他的爱情……如果死了,他怎么办?
    原辰卿忽然担心起了自己的身体,决定以后瞒着小浚悄悄去看病。
    薛神医住的地方太远,肯定是不能去了,所幸的是,京城里有不少名医,他以前求医的时候也曾经拜访过,虽然对自己的病情毫无帮助,但至少对自己忽然胀大的肚子能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走入王府的大门,原辰卿绕过门内立的石壁,穿过九曲的回廊,正要往主屋中走去,正看到一个少年负手而立,背向着自己,正看着湖上一对鸳鸯,他紫袍玉带,一身尊贵之气,正是萧远浚。
    他绝不会无事站在这里,一定是在等他。原辰卿眼睛一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小浚……」
    少年露出了恍惚疑惑的表情,当眼睛落到原辰卿的小腹时,他似乎完全清醒过来,微笑着搂住了原辰卿:「你回来了……」
    「等久了吧?」
    萧远浚没说话,忽然放开了手,退后一步,只是盯着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喝了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发现原辰卿对自己怀孕的事实毫无知觉,反而做了那么多对身体无益的事,萧远浚心里气得七窍生烟,却是作声不得,既然这个秘密早晚要让他知道,不如让他早些知道。
    萧远浚强忍住心里的气闷,勉强自己柔和了面部表情:「我看到你每天吐,担心你身体不好,我们去看大夫吧,正好今天我也有时间。」
    「不用了吧,我觉得还好。」原辰卿有些为难。
    大夫是一定要看的,但是绝不能和小浚一起去。
    「辰卿,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看到你每天吐成这样我好难过,你不知道?可是你丝毫不顾我的心情,一直不肯去看大夫……」萧远浚有些凄楚地凝视着他,虽然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但感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居然真的是有些心疼的。
    看到这个男人为自己怀孕、为自己吐成这样,即使他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会觉得感动。
    原辰卿受不了萧远浚的软硬兼施,终于答应随萧远浚进宫看太医。本来原辰卿是想随便找个蒙古大夫了事,一定看不出他身有重疾,现在这样一来,被发现的风险大了许多。
    原辰卿心下惴惴,但萧远浚打点好了进宫的事,连皇上都答应了,如果他不去,可能一个「欺君」的帽子就要盖到他头上。
    他不知道萧远浚是担心他不相信,特地请求萧远澜答应这件事,还想着当今皇上连这种小事都要管,怪不得日理万机。
    如果小浚知道自己得了重病,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不过――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两个人虽然原因不同,但都怀着「反正早晚会被对方知道」的心情来到了远在宫中的太医院。
    秦太医老太龙钟的样子,目光却犀利得让原辰卿吃惊,待他望闻问切后,要萧远浚先行回避。
    原辰卿一颗心登时沉了下来,看着远浚远去的背影,低声说道:「太医,你不必再说了,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
    秦太医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已经知道了?j
    原辰卿苦笑起来:「自己的身体,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秦太医没反应到两人风马牛不相及的谈话,仍旧是一副吃惊的表情,过了很久才道:「原来如此。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去看过大夫了。」
    秦太医点头道:「说的也不错,如果是名医的话,倒是有可能……不知是哪位名医,竟能看出来?」
    原辰卿叹了口气:「是民间的神医薛不二。秦太医想必听过。」既然秦太医也这么说,那么看来自己的病当真是好不了了。
    再次被打击,原辰卿反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苦笑了一下。
    「怪不得、怪不得……」秦太医拈须沉吟,「先天和后天的区别在他眼里,一定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可笑的是永安王竟然还不知道,还要我对你说,因为你是龙族流落在外的血脉,所以才会生育,看来他是枉费心思了。」
    原辰卿吃了一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起了疑心,他从商多年,脸上根本看不出吃惊的表情,想让秦太医说出更多的隐情,他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这些我如何不知道,但我心里爱他,就装作不知道罢了。」
    秦太医摇头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既然相爱就该和对方坦白,傻孩子,他让你吃药怀孕,你怎么就傻得装作不知道?」
    竟然是怀孕!
    原辰卿原本不相信,但太医如此一说,就是不相信也难,他气得双手发颤,却拢在袖里,不让人看出来。他活了二十五年,向来就没吃过暗亏,算计过他的人甚至都会后悔出生在这一世,而萧远浚竟敢作践他的身体,欺骗他的感情?
    原辰卿的面孔扭曲了一下:「孩子是怎么回事,可以打掉么?」
    「你吃了药,完全改变了体质,已经和常人不同,就是打掉也不可能恢复了。而且打掉孩子很伤身体的,你不是爱着他吗?为什么还会想打掉孩子?」
    看到秦太医起疑的目光,原辰卿立刻露出了哀凄的表情:「我虽然爱他,但是他竟然欺骗我,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在一起了。」
    秦太医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傻孩子,他看起来很紧张你,对你应该是真心的,只是可能有些心结要解开。」
    原来秦太医也是雾隐龙族的人,龙族男子有一部分可以生育,他吃了药改变体质,秦太医便完全当他是龙族的人来看待了。
    原辰卿看到秦太医发自真心的关心自己,也不禁心里感动,把唯一犹豫的事问了出来:「太医,除了怀孕之外,我身上还有别的病吗?」
    「你的脉象是比较奇怪,不过我看不出来,或许你再去找薛神医可能会清楚。」
    听到秦太医的话,原辰卿终于断了念头,薛神医早就告诉他没救,他再强求也是无益。
    放弃了治病的想法,肚子里有一个孩子的事实又再度涌上心头。
    「太医,我知道的事,你不要跟他说,我希望他能自己告诉我。」
    秦太医了然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只能答应你不告诉他,但如果他问的话,我也不能欺骗他。」
    原辰卿点了点头。萧远浚设计让他怀孕的事,他一定会想办法了解清楚。如果萧远浚是恶意要整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第三章
    还真被方棠溪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居然是怀孕……如果不是从小道街坊听到流言,当今皇上的男宠就是雾隐龙族的人,他还真不敢相信男人怀孕的事实,而最无稽的是,这件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当初得知命不久长后他曾想过留下一儿半女,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人都要死了,留一个对自己没什么感情的陌生女人和有自己一半血缘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跟自己的父母争遗产吗?
    原辰卿露出了苦笑,和父母感情比较淡不是没有原因。他的亲生母亲早已经死了,而就在母亲过世后的三个月,二娘就挺着个大肚子进了门,如果不是自己有经商的天分,而弟弟们太败家,也轮不到自己当家。但二娘对他毕竟有养育之恩,父亲也对他不错,他早就放弃了在余生娶一个妻子的念头。
    可是现在忽然说他要有孩子了……还是自己怀上的……并且还是一个和自己半生不熟的少年……
    像这样一个折腾他欺骗他的少年,口口声声说爱他,他的话可信吗?
    他一生中还没遇到这么纷繁复杂的事情,站在太医院外,只是怔怔出神,连原先等在门外的萧远浚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听到。
    萧远浚走到他旁边,望着他魂不守舍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接着萧远浚也被秦太医叫了进去。
    原辰卿像忽然惊醒了般,转头唤住萧远浚,当萧远浚回头时,他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声称身体不适,要离开太医院,萧远浚便说要派人用轿子送他回去。
    他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心乱如麻。
    怀孕了……但他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
    据秦太医说,这孩子只有四个月大,那到他命终之前,孩子也只有九个月大,他能生下来吗?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这件事像梦一样,回到王府,他蹒跚地走回自己的房里,饭也不吃,蒙头大睡。
    萧远浚在太医院看到原辰卿像受了巨大打击一般,连自己叫他也没听到,原先有些生气,但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再也没有原先从容镇定的样子,萧远浚就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被自己这么一弄,以后肯定做不成男人了,也难怪他打击会那么大。
    萧远浚陷入深深的自责里,忽然有股冲动想要抱抱原辰卿,连秦太医的话也没听进去,只想着回去要抱住他好生安慰一番。
    「王爷,怀孕对母体损伤极大,在产前还是不要行房了吧。」
    「嗯?」萧远浚像是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微臣的意思是说,王爷和原公子行房过繁,对孩子不太好。」秦太医看到他走神,体贴地再说了一次。
    「啊?」
    萧远浚吃了一惊,之前抱原辰卿只是担心怀不上孩子,所以每天能做几次就做几次,尽管有时对他十分生厌,也会抱他。现在孩子已经确定怀上了,但还是想抱他……秦太医提出这个要求时,他竟然发现要做到这一点十分为难,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一点也不能做吗?」
    「也不是不能,只是不可过度……」
    「那就好了。」萧远浚松了一口气。
    「最多一个月两、三次。」秦太医慢吞吞地把话说完。
    萧浚远忍着想爆粗口的冲动,一个月两三次,当他是圣人?圣人也有老婆的好不好?
    萧远浚低咕着和秦太医告辞,走出太医院后,发现原辰卿果然没有等他,不由得有些失落。快马赶回王府,下人又告诉他原辰卿已经睡下了。
    回到房里,看到原辰卿果然在睡觉,他有些扫兴,想转身离开,但看到他盖着头睡觉,身体也蜷起来,像极了一只狗儿……
    不,他是狐狸,平时只会笑的狐狸,但是现在不笑了。
    萧远浚有种想把他被子掀开捏捏他的脸强迫他笑的冲动,却又不想吵醒他,便坐在床旁边看着缩被子里动也不动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被子猛地掀开,男人坐了起来,冷冷地瞪着他。
    「你没睡啊?」
    「我要睡了,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
    「我……就看看看你而已。」被质问的萧远浚有些无辜,眼睛却忍不住盯着原辰卿起伏不定的喉结看,仿佛一只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原辰卿心里忽然有些寒意,他闭了闭眼睛,忽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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