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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撅撅嘴,说:“我也饿了!”看准了一个虎皮凤爪就要下筷子,再次被周安弼拦着,说:“你就想想这么大一块肉都长你腰上了该怎么办?”
    安琪翻白眼,说:“我是很乐观向上的人,我想着它会长我胸上。”
    “不害臊!”周安弼鄙夷地说:“那也不行。你要吃回大宅吃去。你知道的,我不吃沾过人家口水的。”
    安琪委屈地瞪着他,说:“那你刚才一直给子恒夹菜。”
    周安弼说:“知道什么是亲不间疏吗?我和子恒现在很亲,容不下你这个疏!你还是回家吧,别碍着我们!”
    安琪气愤地说:“我知道你们小别重逢肯定要亲热,我又不碍着你们!我还可以给你们当啦啦队加油呢。哼,老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你使劲给子恒夹菜,其实就像是给猪喂食喂饱了好吃肉一样,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恶狗扑食呢!还说我,哼!”
    齐子恒大澹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个把自己当食物的“恶狗”。
    到了家里,安琪乖乖地往客房去休息,周安弼还追着她说:“晚上睡觉把头发包上,别给我落一地的长头发!”
    安琪今天被哥哥挤兑惨了,此时抓住机会反击:“我绝对不会给你掉一地的,我会这里掉一根,那里掉一根,让你拿着吸尘器满房子吸头发,累死你!”
    周安弼和齐子恒回了楼上的卧房,齐子恒心想他这一晚上可够做得出来的说得出来的,当着他妹妹也毫不避讳,猴急的够可以的了,现在是要恶狗扑食吗?想着就有些心烦。结果,周安弼只是推了一把齐子恒的肩膀,很自然地说:“你快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齐子恒还以为他会趁着自己洗澡的时候进来胡天黑地,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今天齐子恒很累,心情也不太好,没那种情绪陪他玩,不过,好在他今天规矩得出奇,把衣服放在浴帘外的台子上就走了。等齐子恒出来他也不嫌弃浴室里的腾腾热气,马上就拿着衣服进去洗澡去了。
    周安弼的这一间卧房面积很大,疏疏落落地摆放着笨重而华丽的意式古典家具,落地窗外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空中花园,空中飘来桂花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齐子恒索性搬了一把椅子在花园里坐着纳凉,心里的一点子郁闷和烦恼都随着习习的晚风渐渐挥散了去。
    周安弼洗了澡出来,一边歪着头用颈脖上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说:“想喝冷饮吗?我下去拿。”
    齐子恒点点头,说:“好,我要可乐。”
    周安弼却取了两瓶啤酒上来,拉开拉环,然后递给齐子恒,说:“喝这个。一点点酒精,却很爽,许多的泡沫冲到肚子里,把你肚里的那些不高兴都驱赶出去。”
    齐子恒微微一撇嘴,还是和他伸过来的罐子碰了碰,算是干杯,然后“咕嘟”饮了一大口,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周安弼拉着他在一侧的大秋千椅上坐下,轻轻地摇晃起那铁铸的椅子,初秋的晚风带来湿润的花香,安抚下焦躁不平的心。
    周安弼侧头凝视着齐子恒,夜色染上他的眼眸,褪去白天常见的锐利,变得柔软而多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和同学做生意挣了钱,按着常情你该是和激动地给我说生意经,分享成功的喜悦的时候,可是,你见了我却一声不吭,肯定是不高兴了。是因为我妈妈吗?你怪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安排的婆媳相见?”
    齐子恒蹙眉说:“什么婆媳相见?别瞎说了,我觉得你妈妈根本就不会接受我!”
    周安弼静静地问:“你为什么会那么想?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能力的人,连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都安顿不了的人吗?”
    齐子恒说:“可是,那是你妈妈,她看着我和我同学的眼神就好像我们是……”
    周安弼打断了他的话,说:“不会,她不会那样以为。其实是这样的,身为律师,我经常在家里普法,号召家里的经营者们都不要偷税漏税,你和同学摆地摊属于偷税漏税的行为吧,我妈妈只是有些不赞成而已。”不得不说,大律师指鹿为马的本事是杠杠滴,一下子就把很严重的婆媳矛盾化解为简单的是非观念问题。
    齐子恒窘了,说:“我……我们……我们也只是试试,要是不行就不做了,亏点本钱了事。”
    周安弼笑着揽住他的腰,说:“你不要多心。我倒是觉得我妈妈以后会很喜欢你。因为,你可以帮她圆她的梦想。”
    齐子恒扭身问:“什么意思?”
    周安弼开始轻轻地吻心上人的脸颊,说:“这个嘛,以后再跟你说。现在你先给我说说你的得意事,生意经,挣了多少钱。”
    这个话题成功地打开了齐子恒的话匣子,加上周安弼做惯了律师,很能引导人说话和说真心话,齐子恒芥蒂全消,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了起来,并不断得到周安弼的鼓励和赞扬:“子恒,你怎么想得出来的……子恒,你太有经商的天赋了……子恒,你连后续的商业竞争都想到了,对,盗版很快会来,现在的风光维持不了多久,中国就是这样,没有版权意识,而且罚不责众,很多很多的盗版的时候,根本制止不了。这种时候不是想着如何对盗版围追堵截,而是开发更有附加值的商品,叫盗版追赶不上……”
    说到最后,两人头挨着头,亲密无间,皎洁的月光给他们紧贴在一起的年轻身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他们就在这大自然的妥帖而温情的怀抱中缠绵地亲吻、做|爱……
    周安琪一晚上什么异常声响都没听见,最后混混沌沌地睡去,早上起床就留神看齐子恒的走路姿势和坐下的动作,也没觉出什么异常来,不禁深深地疑惑:书上写的小攻爱小受,都是各种酷帅狂霸拽,嘿咻嘿咻都是一夜七八次,直到把小受的菊花做成喇叭花,小受的腿变得无法并拢和独立走路,需要搀扶或者自己扶墙,小受坐下的时候因为受损严重的菊花一碰到硬的椅子面就会反弹般弹起,然后娇呼一声,泪汪汪看小攻:“你好坏,你把人家……”
    于是,周安琪开始怀疑她哥哥是不是不行啊,又怀疑她哥哥是不是不爱子恒啊,因为,据书上得来的概念,不把小受往死里疼爱的小攻就不是好小攻。
    周安弼听蠢妹妹磕磕巴巴地把意思表露清楚,不禁大怒,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服住化身为狼的欲|念没一上来就恶狗扑食,居然叫人怀疑性能力?卧槽!今晚上一定要大振夫纲才行。
    不过,这话周安弼才不会对安琪说,他冷哼着打击妹妹说:“拉倒吧你,一点知识都没有,亏你还大学生呢。男人的那地方的主要功能是为了排泄,而不是为了持续不断地分泌精蛋白质。一晚上做七八次,再怎么狂霸拽金枪不倒的攻君,第二天直接拉医院里插导尿管了好吧?”
    安琪捂脸说:“才不是呢,书上说……”
    周安弼直接截断她,说:“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你找个男朋友亲身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安琪羞得满脸通红,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急着找男朋友呢。”
    周安弼嘲笑着说:“真不急呢?我怎么觉着你急得不行呢?看你嘴上都长胡子了,急得内分泌都失调了吧,赶紧回家叫陈嫂给你熬败火的糖水!”
    齐子恒在一旁听得宓貌恍校好一对彪悍而奔放的兄妹!
    ☆、第 51 章
    周安琪被司机接走了之后,齐子恒看见周安弼还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找电视节目看,不禁走到他身边坐下,好奇地问:“你今天不上班?”
    周安弼伸了个懒腰,转而如同逗猫猫一样揉着齐子恒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地,说:“今日君王不早朝,咳咳,朕要临幸朕的爱妃!”
    齐子恒也回揪他的头发,玩闹到一堆。玩得兴起身体也起了某种变化,眼看大清早地就要来一场短兵相接,齐子恒连忙推开他,说:“你真不上班呢?”
    周安弼像电视里的周星星一样哈哈狂笑一番,说:“我调休。在外面出差的时候我周六周日都没休息的,就想着早点把事情弄完好回来,陪――你。”后面的“陪你”两个字拉得很长的音,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齐子恒唇角翘着,却速度极快地逃脱到安全距离,说:“太荣幸了。但是,我要上班,不用你陪。”
    周安弼悻悻然地说:“上什么班?你是说摆摊的事吗?不是晚上才摆吗?”
    齐子恒耸耸肩,说:“自己给自己打工,也算上班。虽然晚上才摆摊,可是,白天的事情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收货和验货,最晚下午两点要到场。”
    周安弼眉头一皱,说:“这种事情何必亲力亲为?请个人做质检员就是了。”
    齐子恒笑了笑,说:“你以为我们做多大的生意呢?还什么都请人来做?再说,这个生意又做不长久,请了人来,到时候还要给遣散费,多不划算,只好自己累着点了。”
    周安弼抱肘说:“怎么会做不长久呢?我觉得子恒你很有商业方面的头脑和才华,我支持你继续做下去。”
    齐子恒摇了摇头,说:“可是,到了九月份,天气渐渐地凉快下来,就没有人买遮阳披风了,再说,我们九月份开学,还要军训,也没办法出来做生意了。”
    周安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摆摊肯定是不行的,再说,我也舍不得你一直这么风里来雨里去。不过,可以进店销售啊,要是你真有商业方面的志向的话,完全可以一边读书一边创业,学文科的课程都比较松。”
    齐子恒听了眼睛一亮,说:“创业啊,我也想,不过,没那么容易吧?自己开公司,似乎很困难很遥远的感觉。”
    周安弼微微弯唇,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所以才会有误解。其实,注册公司特别简单,就是去工商局填几张表格,税务局再审查审查,然后准备一百万的申报资金就ok,我上次给一家公司打官司,那个法人还注册了十多二十个空壳公司,只要主公司一出事,就抓一个空壳公司来顶包,可以想象注册一个公司有多easy。”
    齐子恒惊叹地说:“哦,还可以这样的,长见识了。不过,还是需要一百万的申报资金不是吗?这么多钱,我……”
    周安弼笑着说:“哦,申报的一百万,只是验资的时候要在指定户头上而已,申报完了可以全部转走,没人管的。这个钱可以我给你转。算了,只要你想,注册公司什么的你都可以不管,我叫人帮你搞定,之后你做公司法人代表和主要股东就好了。”
    周安弼又说:“不过,要是注册资金全部转走就变成空头公司了,既然要做生意,至少要留个三四十万的流动资金。”他沉吟着看了齐子恒一眼,简断地说:“这个钱,我给你吧。”
    说着,不等齐子恒回答,周安弼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楼下的书房里去,oo地翻找了一番,然后手里拿着一个很长的竖式钱包出来。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排银行卡。
    齐子恒知道他家里很有钱,他本人也应该很有钱,但是遽然看到这代表着财富的一排银行卡,还是本能地口干舌燥,同时马上脑补出一个场景:周安弼抽出其中的一张,傲慢地丢给自己:“拿去花!想买什么买什么!”
    齐子恒像被火烫了似地跳起来,勃然变色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做生意,会问我妈妈要钱。你对我,难道是像你大堂哥对齐子怡那样吗?”
    说到激动处,齐子恒的两只胳膊都举了起来,手舞足蹈,像一只炸毛的猫。
    周安弼连忙将手里的卡包放下,连连安抚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我大堂哥能是一类人吗?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再说,你也不是齐子怡一类的啊,把我们和他们相提并论,不是拉低自己吗?”
    齐子恒眼睛微红,说:“那你给我一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我又不缺钱,你好好地给我一张卡,是侮辱我们的爱情吗?
    周安弼皱着眉毛说:“我不是要给你一张银行卡,我是要把这所有的银行卡都给你!”
    这句话震耳发聩,杀伤力太大了,弄得齐子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周安弼无奈地说:“这都是我自己挣的钱,有些是每年年底律所的分红,有些是结案后客户打来的尾款,很分散,零零碎碎的,我都搞不清楚哪些卡里到底有多少钱,我也懒得管。别看我平日一副精明的样子,其实我最烦这些琐碎小事,现在有了你,你又这么有商业头脑,就索性接手了吧。”
    齐子恒看着他,咬唇不语。
    周安弼抓起那个卡包往齐子恒手里塞,说:“来,这些卡都归你管,当然,我的人也归你管。”
    齐子恒迟疑着说:“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我……”
    周安弼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怎么着?只是暂时的,还打算中途退还给我呢?门都没有,接手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话说得凶巴巴地,却蜜糖一般沁入了齐子恒的心里。
    消除了误会,两人又一下子蜜里调油了起来,齐子恒还是先申明说:“我真的是只是帮你保管,做生意的钱我有的,妈妈说了,上次打官司争来的钱一千多万,都给我用。”
    周安弼撇嘴说:“知道了。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介意被人说闲话说被我包养了嘛。那换个说法,你包养我好了,我一点也不介意。”
    齐子恒瞪着他,忽然眼珠子一转,说:“真不介意?那好,被包养的人要有点自觉。趴下,把屁股撅高。”
    周安弼挑挑眉毛,玩世不恭地说:“换个面撅高行不行?我比较擅长正面撅高。”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齐子恒恨恨地骂:“流氓。”
    齐子恒又说回到正经事,说:“不过,即便是三四十万的流动资金,也不是小数目,摊到每个人头上要十万块呢。我倒是可以叫妈妈给我,但是,其他的几个同学,肯定拿不出来那么大一笔钱,要是都叫我给他们贴,那我不成了缺心眼了吗?”
    周安弼讶异地说:“我不太明白。子恒,你为什么非要和你那几个同学合伙?”
    齐子恒皱着眉头,苦恼地说:“我也觉得我有些脑子短路。不过,我是想着当初说好了四个人一起做的,现在要发展壮大,不拉上他们一起,似乎有些不够哥们不仗义。”
    周安弼轻笑着说:“你呀,已经很够哥们很仗义的了。当初不是为了帮助你那什么同学,何必和他们合伙做?他们有什么?要资金没资金,要关系没关系,要技术没技术,点子还都是你想出来的,是你带着他们走上了富裕的道路。现在挣了钱,还是四个人平分,你也没有单独表功要求多分一点的,更何况其中有个人的入股金都是你垫的,还要怎么才算厚道啊?”
    齐子恒点着头,说:“好,那我就和他们说,我要一个人单干。”
    周安弼教他说:“不,话可不能那么说,硬生生地一口把话说死,要伤了同学的和气。你得这么说,摆摊虽然赚了点钱,不过总不是长远的,生意要做大肯定要开店销售,所以想要注册个公司。欢迎大家加入,有钱大家赚,亏损的话也好分散一点风险嘛,毕竟做什么生意都不可能是稳赚不赔的,肯定有风险。看他们怎么说?反正要加入的话,就要拿着入股的一份钱来,还要有可能会亏损的思想准备,不加入也不强求。”
    周安弼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俊朗而迷人,看得齐子恒忍不住靠过去,“所以话一定要说清楚。我们做律师就是这样,客户跑来上门咨询,先要给人家把可能的情况都分析清楚,打不打官司则要他自己做决断,尽管我心里在叫嚣打吧打吧你不打我怎么挣得到钱呢,可是嘴上却一句都不能说。这个做生意的事情也是一样,你别一口堵死人家的路,万一人家拿得出钱来呢?你也不能强要人家入伙,万一亏损了,人家又要怨你坑人,那才是真正得罪人呢。”
    齐子恒说:“你这么口口声声亏损亏损的,闹得我这个发起人都想退出了,谁不怕亏钱啊?”
    “傻瓜,”周安弼摸着齐子恒的头,说,“以你的才华和勤奋,加上我给你铺路,肯定能赚钱。不过,这种好事何必平白地分给别人?所以,尽量给他们夸大不好的一面。”
    齐子恒抬头问:“你会给我铺路?怎么铺路?”
    周安弼说:“你当我这么多年当律师白当的吗?我认识的人可多了,到时候都可以变成你的人脉。”
    齐子恒摇头表示不信,说:“你平时看着那么严肃那么酷,还洁癖,感觉朋友很少的样子。”
    周安弼故作微怒地说:“我是帅到没朋友,而且一般人我都看不上眼。不过,只要是认识我的人,没有不买我的账的,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
    齐子恒好奇地问:“为什么别人都要买你的账?因为你是周家的公子?”
    周安弼一挺胸,说:“切!太小看你男人了吧?我靠的是我自己!你想想你男人是干什么的?律师啊!挣大钱当大官衣锦还乡威风八面的时候可能没什么感觉,开车撞死人做生意破产做个小公务员贪污几万块被双规的时候见了律师恨不能叫亲爹,所以啊,居安思危,有点能力的人都喜欢备着个律师当朋友,你说,有点长远眼光的人是不是都该买我的账?”
    齐子恒笑着点头,说:“嗯,大律师言之有理。”
    周安弼说得兴起,又说:“跟你说,我以前本来想找个医生做伴侣的,那就能和我联名为‘黑白双煞’了。”
    齐子恒没好眼神地看他,说:“你什么意思?我现在改行来不及了。”
    周安弼笑着将他揽在身边,说:“人的一生需要认识几个朋友,比如年轻的时候,需要认识几个当官的或是做生意的朋友,好在职业上有所扶持或栽培。事业上了正规,生儿育女,则需要当教师的朋友,好帮着儿子女儿升中学考大学。然后,还应该有个当医生和当律师的朋友,身体有事找医生,家里有事找律师。然后呢医生穿着白大褂,是‘白面煞神’,律师穿着黑色的辩护袍子,是‘黑面煞神’,合起来就是‘黑白双煞’。怎么样,是不是亮瞎眼的组合?”
    齐子恒哼着说:“切,亏你还还自鸣得意的,自己丑化自己!”
    周安弼不以为忤,继续说:“人生嘛,就是多数时间嘲笑别人,偶尔嘲笑嘲笑自己。律师和医生既然是生活必备,你就可以想象我结交的朋友有多少了吧?帮我家子恒拉点生意,完全不在话下嘛!”
    齐子恒说:“这个……你倒是又出钱,又出关系,干脆咱俩合伙算了,你是法人,我当执行总经理!”
    周安弼说:“这么客气干什么?公司就你一个人的不好吗?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当然也是我的,分那么清干嘛?再说,”周安弼认真地注视着齐子恒的眼睛,说:“你不是一直都怕我妈妈,还有我们周家的人看轻你吗?你把生意做起来,带着一份不逊色于周家的嫁妆嫁进来,叫大家都服气!”
    ☆、第 52 章
    齐子恒忽然“噗”地一声笑,说:“每次和你商量事,就会被你带得跑题万里,我本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下午要去上班,结果……”
    周安弼大言不惭地说:“古有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里面的‘君’,指的就是我这样的高智商人群。”
    齐子恒撇撇嘴,说:“可惜,说了半天,还是空谈!连做什么项目都没头绪,还开公司呢!”
    周安弼凑过去问:“真没头绪?怎么我一开这话题,你就一副很有兴趣的热心模样,我觉得你肯定早就心里划开了小九九了吧?”
    又给他猜中了!果然大律师是火眼金睛,一点什么苗头都别想瞒过他去!齐子恒只好老实交代说:“其实我早就看中了一个项目,也是从我妈妈那里得来的灵感,就是:十字绣!”
    原来,齐子恒的妈妈朱慧林很喜欢做手工,现在内退更是无事可干,在做这个披风之前,齐子恒有一回看见她拿回来一小块针织布,没事就边看电视边拿针线绣着。大约绣了两天后大功告成,然后展示给齐子恒看,是一顶初生婴儿的帽子,帽子上绣着一个拿着奶瓶的胖娃娃,图案不像传统刺绣那样栩栩如生,但是,五彩斑斓的也蛮好看,齐子恒眼睛一亮,认出这就是后来风靡中国数年的十字绣。
    而此时,十字绣还是个新鲜玩意儿,周安弼果然不懂,茫然地问:“十字绣?什么东西?”
    齐子恒拉着他去电脑那边用万维网搜索,周安弼这才知道原来“十字绣”源于西方,比之中国传统刺绣要简单得多,因为它有固定的十字绣图案和颜色,即便是从来没有碰过针线的人,也能轻松掌握绣的方法,绣出自己的作品,而且,十字绣取材广泛,有卡通类、人物类、动物类、花卉类、风情类、风景类、字画类、钟表类、实用类等多种类别,并加入了流行元素,更适合现代时尚的全球性特征。
    周安弼看完了万维网上的介绍,还是很疑惑,说:“这个东西劳神费力的,谁吃饱了饭没事戳这个玩啊?”
    齐子恒心想,新事物啊就是这样不被人理解,这东西可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好物啊,别说大姑娘小媳妇,就是有些男的也笨拙地拿起针线,绣一副爱心作品来向心上人表白呢。
    齐子恒告诉他说:“首先这个可以消磨时间,绣花总比泡网上、看电视、打麻将有意义,而且修好的作品会让人很有成就感。其次,亲手绣一副手工艺品给心上人历来都是一件很浪漫很温馨的事情,现在有了十字绣这样简单易学的绣种,肯定会受到追捧。再者,现代社会压力大,为了纾解压力,有人选择看书,有人选择听音乐,有人选择运动,现在又多了一项新的选择,绣十字绣!绣十字绣是一种安静的、温馨的减压方式,因为十字绣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还是一件有一定难度的工艺,而且,挑选合适的针法、不同颜色的丝线,搭配还有加上什么样的图案等等都需要动脑筋。绣十字绣动脑、减压、修身养性,反正,好处多多,别看现在玩的人少,以后一定会流行的。”
    周安弼不感兴趣,只是勾勾唇角,说:“你觉得行就行。你看你头上长这两个发漩儿,招财童子转世啊。”
    齐子恒呵呵一笑,说:“现在招财童子饿了,快去做饭,我一会儿吃了要出门!”
    周安弼哪里会做饭,最后还是只能出门杀馆子。
    晚上,四人还是照旧摆摊,周安琪今天没来。齐子恒心里有事,神情有些懒懒的,而庄其绅因为满心打算今天要怎么更进一步地和周安弼发展的计划落空而一脸落寞,加之遮阳披风卖了四五天附近居民的需求暂时饱和,加之市场上出现了仿制品,销路便不如前几天那么火爆,弄得另两人也有些意兴阑珊。
    收摊后还是照例去了齐子恒家里算钱合账和商议事情,齐子恒便将自己打算创业的事情略说了说,又将周安弼教说的欢迎入伙的话说了,又说因为想赶在开学之前,所以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光是为这个披风的事奔波,可能只能劳烦其他三人多操劳了,他可以在分红的时候少得一点。
    朱刚很惋惜地率先表态说:“我是想加入,可是,十万块钱的入股金……还是算了,只有祝子恒快点发财,发了财别忘了哥几个就是了哈哈哈。”
    王崇宇拍胸口说:“我也不能加入,不过,子恒你帮我这么多忙,你要是有什么要做的,喊我一声就是了,绝无二话。”
    庄其绅没表态,齐子恒就当他默认不加入了。
    四人走了之后,齐子恒将打算引进十字绣的项目,并开店做生意的事情和妈妈说了一通。这一次小试牛刀,叫朱慧林越发信任自己的儿子的能耐,不过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毕竟齐子恒才只是一个即将踏入大学校门的学生而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奸诈,他应付得了吗?
    齐子恒不得已只好告诉妈妈这其中还有往日帮忙打赢官司的周大律师的一份,朱慧林这才将一颗悬起的心又搁回了心窝里:周律师啊,没有比那人还要稳妥和靠谱的了,有他加入,子恒这生意有成算!
    于是,朱慧林马上翻箱倒柜掏存折,找了一本三十八万的郑重递给齐子恒,说:“好好干。跟着周律师一起,赚钱多少都事小,关键得跟着人家学长处。”
    齐子恒在心里吐槽,他的“长处”我早就知道了!
    接下来齐子恒就开始忙活了,地摊那边基本不管,王崇宇自言会把他那一份活儿都一齐干了。周安弼将注册公司的事情交给周安洵帮忙,陪着齐子恒一起到十字绣开始流行的地方――山东宁阳,找到当地一家最大的十字绣生产加工厂,经过商业谈判,决定由齐子恒的新公司亨达实业有限责任公司为该厂在s省的代理商,此外,还敲定了一系列的交易细则,听得齐子恒瞠舌不已,回到下榻的招待所时不禁感叹:“还有这么多名堂啊!幸好是你陪着我来的,要不然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以前被情人这么不遗余力的赞美,周大律师早就尾巴去翘到天上去了。现在,他忙着用笔记本做文件,暂时没时间沾沾自喜。
    大律师在椅子上坐得笔直,十指如飞般地敲击着键盘,眉头微锁,浅黄色的灯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蓝色的衬衫晕出一片雅致的海洋之色,性感得一塌糊涂。
    齐子恒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喝着咖啡,不时地抬眼欣赏着不远处赏心悦目的男人,越看越觉得陶醉,看他短袖衬衫下收紧肌肉的修长手臂,即便是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都能叫齐子恒感觉到那筋骨的力量,同时联想到他抱紧自己的时候的如火热情。
    可惜的是,这个山东的小破地方实在住宿条件太差,别说宾馆了,连个像样的招待所都没有,有洁癖的大律师被膈应坏了,连着两天没有和齐子恒共赴云雨。
    齐子恒决定犒劳一下陪着自己奔波辛苦还连着几天没有开荤的男人。
    先把空调开大点,免得一会儿汗流浃背的。
    齐子恒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律师身边,假装看他打字,嘴巴凑得很近,嘴里的气儿很热,喷薄在律师的耳朵上。
    周安弼打字的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他侧过头,幽黑的眼珠缓缓地转着,挑起半边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子恒。
    齐子恒还是第一次主动呢,尽管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却已经是心跳如擂鼓,脸也红了一大半,被他这么意味深长地盯着看,一下子就打消了做诱受的决心,慌忙起身说:“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难得宝贝儿主动一次,周安弼岂肯放过这好机会,见宝贝儿又退缩了,他肚里坏水一冒,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好啊,给我倒点什么呢?不要冰的,也不要可乐。”
    齐子恒在装得满满的超市购物袋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罐杏仁露,倒在洗干净的玻璃杯里给他端去。
    周安弼笑得一脸无害:“哟,可是我现在手不空啊,宝贝儿喂我喝好不好?”
    齐子恒把杯子递到他唇边,他却故意刁难,硬说这种姿势容易泼出来弄脏一副,最后就把齐子恒弄他腿上去了,喝了一口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要喂子恒宝贝儿喝,结果喂来喂去就变成嘴对嘴喂了。
    周安弼一边大肆掠夺着齐子恒嘴里的津液,一边快速地脱着彼此身上的衣服,同时还没忘记温柔款款地征求子恒的意见,“那个床不太干净,咱们就在椅子上吧。”
    实践证明,在椅子上也可以玩很多花样,而且,仅容一人坐的扶手比之可以肆意翻滚的床更有囚禁般的快|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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