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是最强（第！十！更！）

    旷阔广场。
    随着一尊尊至高界主，前往进入混战场域，十八位不朽，也俱皆降临场域上方。
    轰轰隆隆！
    空间通道闭阖，混乱场域封闭！
    淼淼雾气，剧烈翻滚弥漫着一座座巍然高峰，有着金色雾气、银蓝雾气，缤纷绚烂。
    棕发老者望着下方，淡淡宣布：“混战，开启。”
    声音传荡四面八方！响彻陆地！
    ——
    广场外围。
    一个个至高天体，眺望远方。
    “那混乱场域，怎地如此奇特？我们居然可以透过雾气，看得清清楚楚！”霄纪穹愕然道。
    他一眼望去，清晰可见其内的一尊尊至高界主。
    红魔瞥了眼霄纪穹，冷冷道：
    “真是无知，那是不朽存在的手段。为了令我们至高天体们，可以观摩至高界主的威势。”
    “哦。”
    霄纪穹点了点头，遥遥望着。
    骤然之间。
    一道剑光，凛冽无穷，照耀无穷。
    就算隔着遥远距离，霄纪穹也是瞬间浑身彻骨寒冷：“那，那是至上？太，太强了！”
    红魔面容冰寒冷酷，隐含傲意。
    但在如此剑光之下，也是心神震颤：“至高界主、至上！此生此世，若是可以望其项背，已是极限！”
    剑光平息。
    第一尊淘汰者，出现在广场上。
    一时之间，所有至高天体们，尽皆为之震撼惊骇。
    至上，是当之无愧的无敌至高！
    纵使他们竭尽全力，也只能仰望膜拜一生一世的存在！
    忽地。
    霄纪穹目光一动，忍不住惊呼一声：“方成界主，他，他危险了！”
    红魔目光一动，望了过去，登时冷冷一笑：
    “啧啧，按照他的行进路线，前方正是眞瑙灿领袖！嘿嘿，想必，他该是第二个被淘汰的！”
    “唉，何必嘲讽，他已经很不容易了。”一旁的绿发女子，忍不住劝道。
    红魔嗤笑一声，冷然观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方成界主，速速转移方向！前方危险！”绿发女子伫立在广场上，忍不住暗暗祈祷。
    对于遭到万千鄙夷、悲惨戚戚的方成，不禁升起一抹同情。
    当她看到方成，非但不断前行，更是悠然惬意、毫无警惕谨慎之意的时候——
    “完了。”
    绿发女子一把捂住脸，沉声叹息。
    其他许多至高天体，也是目光望了过去。
    在混战场域的南侧，悟性倒数第一的虚假天才方成，即将与眞瑙灿正面迎上。
    “方成，完了。”
    “第二个淘汰的至高界主，即将出现。”
    ——
    混乱场域。
    “唔，这些淼淼雾气。”
    方成端详着眼前一座座高耸山峰、以及周围远处连绵的山脉。
    在山峰、山脉中，有着无数洞窟，其内也有着炫彩缤纷的淼淼雾气，流腾寰绕，弥漫笼罩。
    淼淼雾气，阻绝界主域能的幅散探查。倘若运足目力望去，勉强可见万米范围的区域。
    方成暗暗点头：“雾气的作用，是防止战力强悍的至高界主，轻易寻到其他界主，而后随手淘汰。”
    唿唿唿。
    雾气弥漫，方成悠然迈步前行。
    “嘿。”
    “终于——”
    “造化威能！演化完成！”
    方成步伐惬意，踏在山峰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五年半的岁月，造化威能，彻底融会贯通！
    体内界主域能，蕴涵着造化威能，磅礴无量、澎湃无际，宛如一座广袤星空，存在体内。
    造化！
    时而破灭摧毁，时而爆炸衍生！
    最为玄奇的是——
    造化威能，可以弥漫破灭威能的韵味，隐藏造化神妙！
    “按照破灭威能的层次划分，此刻的造化威能，相当于中等造化。还未臻至极限。”方成深深吸了口气。
    感受着体内浩荡莫测、神妙玄奥的造化威能。
    远望着前方弥漫雾气、深邃迷蒙的层叠山脉。
    方成轻叹一声，目光蕴含着缅怀、欣喜，以及一丝慨叹：“我，真的太强了。”
    直至此刻——
    方成终可确定，至高薪火榜前三，他拿定了！
    因为此刻的战力层次，即使方成，也不清楚自己有多强！他若不是最强，谁是？
    即使悟性判定，是倒数第一。
    但，战力判定，他当为第一！
    “啧啧。”
    方成皱了皱眉头，慨叹道：“怎么还不见其他至高界主，真是的——快点出现啊！”
    “不然，怎么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最强？”
    正当此刻——
    前方、泛着幽紫光芒的雾气内，显现出两道身影。
    一个身材细瘦的身影，踱步走来，森威强盛、那一双眼眸，隐隐闪烁宛若浩瀚烟海的光芒。
    正是眞瑙灿！
    他似笑非笑，神态温和。
    在其身旁，跟随着一尊青鳞壮汉、磷氰衫，他眼眸露出冷冽之色，盯着方成，嘿嘿一笑：
    “方成？”
    “可怜的小白痴，说说，你是自己认输离开。还是——”
    方成眉毛一挑，目光冷漠，淡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最强。”
    眞瑙灿目光一动，温和望着，眼底隐藏戏谑，宛如看着一个不听话的无知孩童。
    磷氰衫狞然一笑：“可怜的小白痴，你——”
    哐哐哐！
    一道蕴含煌煌烈烈、纯白璀璨的界主域能，砰然席卷天地苍穹，镇压万物万事！
    方成凝视着磷氰衫，轻叹一声：“白痴？你太放肆了，既然如此，该让你见识一下——”
    “最强！”
    哐哐哐！
    刹那之间，方成伸出一根手指，其上蕴含着神妙玄奥的纯白光华。
    不需任何秘法！
    不需丝毫爆发！
    一指点出，不携丝毫烟花气息，似乎毫无威势。
    但周遭的空间、物质、光线、乃至分子运用的停滞凝固，却是昭显一指之威！恐怖至极！
    磷氰衫身躯凝固。
    一股深沉浩瀚的压迫力，几乎让他窒息！
    可正在此时——
    一旁的眞瑙灿，面色温和从容，眼底闪烁着幽幽寒芒，轻喝一声：“方成，我等皆为南方象限的至高界主。”
    “你，过分了！”
    伴随着眞瑙灿的开口轻喝，一道道辉芒，璀璨飘渺，流转升腾在眞瑙灿的身后。
    霸绝诸天、执掌苍穹的莫测森威，堂皇昭昭！
    璨芒生辉、照耀亘古的纯粹光芒，辉辉显现！
    “方成，犯了错该认罚。我，赐予你——淘汰。”
    眞瑙灿宏伟温和的话语，隐含冷厉威严，传荡在方圆数万米的区域内。
    倏然之间！
    眞瑙灿背后的光芒，缭绕无穷，剧烈翻滚，形成了一道坍缩至极、汇聚至极的恐怖虹线！
    天塌地陷、狂暴无垠的波动，顷刻间照耀镇压一切。
    炽烈簸荡、破灭无穷的虹线，瞬息间彻底凝结生成。
    “方成，离开吧。”
    眞瑙灿左手托着虹芒，淡漠端立，犹如主宰执掌命运轨迹的尊威领袖，看着一指点来的方成。
    “呵。”
    眞瑙灿目光幽深，眼底闪烁着冷芒，淡然一声，左手一动，虹芒瞬间爆射向方成！
    与此同时——
    眞瑙灿左手五指舒张，一记手掌，泛着炽烈光芒，犹如天穹倾塌，镇压方成！
    手掌五指，光华流转，蕴含高等破灭层次的威能！
    仿佛星辰孔雀开屏，缤纷绚烂！随着五指按压，黑白红黄绿等无数光芒，轮转撑开，光热炽炽！
    封锁光芒！镇压一切！无穷光热倾泻！
    一记煌烈虹芒，一记镇压掌芒，顷刻之间，攻杀方成！
    双重秘法攻杀，前后交相辉映，刹那之间，破灭一切！
    “恩？”
    方成眉头一皱，流转万千浩渺光华的指尖，轻轻一顿，紧接着手掌骤然舒张开来！
    宛如神妙莲花绽放，扭曲振荡空间！
    流转无极、恢弘无限的神妙光华，化作一道虚影巴掌！
    下一刻——
    “滚开。”
    方成淡淡说着，随意一拍，光华湛耀煌煌！
    哐噔！
    隐约恍惚之间，眞瑙灿浑身一颤，似乎察觉到了一道澎湃浩荡的振荡之音。
    “那，那——”
    眞瑙灿瞬间凝固！
    一道灏瀚磅礴、皓皓茫茫的光华巴掌，宛如天地苍穹中的唯一概念存在。
    光华席卷，犹如天昏地暗、日月交替、星空崩塌，一切有形物质、无形存在，尽皆泯灭崩溃！
    巴掌拍来，泛着琉璃煌煌、纯白光芒、神妙韵味，摧毁一切物质、粉碎亿万能量，天塌地陷！
    心神、躯体、灵魂，仿佛在颤抖战栗！
    视野、心灵、感知，只剩前方的光华！
    “怎，怎么可能这么强！”眞瑙灿的心中划过一丝崩溃欲绝的茫然念头。
    下一瞬间——
    光华蕴含界主域能，生生灭灭、造造化化，镇压消弭万物！
    巴掌蕴含破灭韵味，终结降临、破灭摧毁，堙泯击溃一切！
    啪！
    一道悠悠扬扬、清脆响亮的声音，在眞瑙灿的脑门上响彻！
    “你！”
    眞瑙灿浑身凝固，只来得及升起一丝恍然木讷的念头，随后——
    嗡嗡嗡！
    一道泛着空间神芒的不朽力，瞬间流转护住眞瑙灿的躯体，将其抛送混乱场域外。
    第二尊淘汰者、眞瑙灿！
    然而！
    空间属不朽力，裹挟眞瑙灿，抛送场域外的时候——“噗噗噗！”
    眞瑙灿的躯体开始剧烈痉挛颤抖！
    他嘴里狂喷鲜血，骨骼散架破裂、血液崩解泯灭、筋肉断裂破碎、甚至由域能构成的细胞组织，也在堙灭！
    方成的一记巴掌，只是擦边触及的余波，已经令眞瑙灿差点崩溃躯体、当场死亡。
    即使有着空间属不朽力的保护修复，也是极度重伤！
    “唔。”
    方成瞥了眼不断喷血狂吐、不断远去离开的眞瑙灿，忍不住感慨一声：
    “说了滚开，非得亲自送你？”
    然后——
    “咳咳。”
    方成轻轻咳嗽了一声，微笑凝视磷氰衫：“来，告诉我，什么是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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