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是！他！（第三更！）

    蓬！
    粒子形态的方成，伫立在镜湖之上，心中充溢狂喜激动。
    能分解化作粒子，即等若修成！
    而他只需再等待一个刹那，躯体粒子将重新组构汇拢，形成崭新的君主躯！
    躯体强度，必将暴涨诸多！
    噔！噔！噔！
    浩瀚如同庞然星河的纯白粒子，以玄妙绝伦的轨迹，向着中间汇聚坍缩！
    玄奇万分！
    炫丽莫测！
    而在纯白粒子之间，有着晦涩莫深的光华，不知其颜色、不识其构架，那正是造化韵味！是即将演化崭新规则的造化韵味！
    噔！
    粒子彻底合拢聚集！
    一袭白衣的方成，伫立镜湖上空，其躯体闪烁着茫茫色彩，那是力量极度凝结的外溢显态。
    纯粹浑厚的躯体力量，竟能弥散光彩，简直不可思议！
    “八灭，修成了！”方成暗暗咂舌，慨然默念：“这等躯体已经堪比永恒祇了，不，不对！是堪比法座！”
    真谛之力的承载体，是心灵，与躯体无关！有些永恒祇的躯体本源浑厚程度，甚至及不上恒主级君主！
    而法座境的神则之力，则是灵魂与躯体的双重承载标准。
    “啧啧。”
    方成摇头赞叹，右掌探出，轻轻一握——啪咔！修行世界的空间生生被捏成粉碎！巨量空间碎屑满溢手掌之内！
    “可怕。”
    “太可怕了。”
    方成眸光闪烁着亢奋微芒：“单单凭借躯体力量，足以轰杀域级虚空君主。而且凭借此等躯体强度，属性点也可以再次增添，直接臻至虚空君主的巅峰极限，不是问题！”
    沉吟片刻。
    心绪仍然激荡。
    方成很难抑制情绪。因为不朽境的巅峰，是不朽六步，乃是前所未有的境界。而虚空君主境的巅峰，极有可能也是如此。
    “不朽六步，本初存在特质。”
    “君主巅峰，或许也将演化出玄奇绝伦的特质。”方成不禁抿了抿嘴角，暗暗猜测。
    正当此时——
    咚。咚。咚。
    一道湛蓝颜色的振荡波动，席卷整个修行空间。这正是空间之外的门户，被敲响时所产生的景象。
    “是洺凡师兄在敲动门户？”
    方成眼睛一亮，立即走了出去。他已经等待了一年有余，此刻面对即将展现的真相，也有些莫名紧张。
    因为在下一刻。
    寰田疆域的仙者祸乱、仙屠灭绝，壮烈牺牲的一位位寰宇阁守卫者们——这些悲惨的根源，即将揭开。
    ……
    许湛殿、主殿内。
    披着神秘袈服的洺凡，也不多言，将已查询到的一切讯息，汇聚成了一道光团，递给方成。
    “谢过师兄。”方成道。
    “不需客气，你且自己看看。”洺凡微笑道。他也是询问了诸多法座，综合得出这些讯息。
    而目前的讯息——
    已经足够佐证真相！
    “这，这——是甘政！是！甘！政！”方成眼眸一动，存在能流转百万次，瞬间翻阅了一切讯息。
    “是他！”
    “就是他！”
    方成低吼两声，眼里有着不可消释的浓烈杀机，双拳不由自主地攥紧，甚至捏炸了主殿内的空间！
    磅礴愤怒无止境。
    酷烈杀意无犹疑。
    在讯息内，有着甘政的修行生涯纪录。通过他的一言一行，以及平日里的举动行为，可以分析得出——甘政曾经千方百计的钻研推敲仙道！
    而追寻仙道的热忱、狂热，自他从寰田疆域回到空涅恒域后，消散的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
    曾有法座发问，为何甘政放弃推敲仙道。甘政的回答则是——他曾在虚空偏僻区域做过仙道的试验，可惜已经失败。
    方成深深吸了口气。
    他永远无法遗忘——
    那些悲壮怒吼，那些惨烈咆哮！而造成那一切的缘由，正是因为甘政的一场‘试验’。
    “试验？”
    “试验！”
    “那么多位寰宇阁守卫者的牺牲，那么多智慧生灵的沉沦死亡，那么多宇宙的毁灭！这算什么试验？这分明是屠杀！”方成眼眸泄露出异常罕见的杀意，甚至隐涵一丝狰狞。
    嗤啦！
    几乎实质化的杀意情绪，仿若丝缕白芒，撕裂空间！
    “甘政！”
    “我必杀之！”
    方成的杀意在沸腾翻滚，宛若酝酿淤积亿万载的庞然虚空火山，即将喷薄崩发！
    另一侧。
    “咦？方师弟的战力，这是增涨了多少？此等躯体，几乎堪比正常的法座境修行者！”洺凡眼睛一瞪，暗暗吃了一惊。
    他实在想不通。
    方成师弟究竟是怎么修行的，这未免太恐怖了。
    旋即。
    洺凡眨了眨眼睛，心中浮起猜测：“早就听闻方师弟在《涅槃真身》上，具有无与伦比的可怕天赋。难道方师弟已经修至《涅槃真身》的巅峰？”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可能。
    洺凡轻轻颔首，因为虚空诸生黄昏所产生的焦虑焦灼，忽地有些缓解：“待到虚空诸生黄昏来临之时，也许方师弟已经修至法座境！方师弟的法座境，将是何等战力？”
    “真是不敢想象。”
    洺凡微微摇头。
    他心中隐约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冀憧憬——法座境的方师弟，也许能力战无上！！
    无上！那可是无上！
    洺凡暗暗嘀咕着，心间充溢着匪夷所思的情绪，以及一丝丝亢奋激动。
    殿内。
    嗤啦。
    方成的滔滔杀意，绵延无忌，仿若浩荡扩散的纯白涟漪，动荡主殿之内。
    洺凡回过神来，看向方成：“方师弟。我能理解你的杀意。但甘政乃是第二级别巅峰的永恒祇，你需慎重一些。”
    他划分的永恒祇三个级别，依次对应着本心级、初心级、心无限。第二级别巅峰，即是初心永恒祇。
    永恒祇初心级与本心级，相差悬殊。
    哪怕洺凡对于方成有绝对信心，也不认为目前的方成有能力击杀甘政。
    “方师弟。”
    洺凡道：“你在生灵秘境所斩杀的狱族古冥罗，皆是永恒祇第一级别的战力。况且上次我也给你展示了永恒祇三个级别的各自巅峰力量，你还是细细斟酌一番，再作打算。万万不可冲动。”
    “况且——”
    “甘政属于生灵合盟的高层。在你击杀甘政之时，生灵合盟内的一些法座、永恒祇必当现身阻止你。这一点你也需要注意。”
    须臾之后。
    方成渐渐收敛杀意，眼眸恢复淡然之态，冷冽一笑：“不论如何，他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