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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是为了特意迎接他们,以往都不会出来的司马佑安正站在观前望向他们,他的视线从抱着辛离离,正不知与何七郎父亲说些什么而爽朗大笑的陈柏卓身上,移到扶着母亲贴心询问是否劳累的何七郎身上。
    又转到垫脚给辛离离擦汗的袁依婉身上,以及他们身后的三郎母亲和蕙娘。
    所有人的命运都转变了,前世袁依婉与三郎母亲因寒潮大雨亡故,至于蕙娘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而何七郎向来都是孤身一人,家中无父无母亦无其他兄弟姊妹,投靠陈柏卓当起了他的左膀右臂。
    他们慢慢朝他走来,树荫阴影褪去,骄阳使着小性子可劲的将光芒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鲜活地来到了人间。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他们真好呀!
    发现没发现没,何七郎的父亲说话都是把妻子放在前面的。
    何七郎:???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漩同学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么么!
    第五十八章 向世人传授(晋江首发)
    何七郎一家被安置在了陈柏卓房子的后院中, 左右那屋子现在就陈柏卓一人住,加上他们一家完全占不满,索性大家一起住。
    陈柏卓家原本住的伙计也都赚了钱搬出去住了, 有几个还成了婚, 一个个鼓动陈柏卓再加把劲,让他们争取在今年喝上他的喜酒,被陈柏卓笑着赶走了。
    何家感谢自不必说,他们分文未从何家拿,若没有接济,想来生活都成问题, 这几日联系曾经友人,都听说了何四郎一支被家族除名,纷纷不与他们来往, 在看清友人真面目的同时,更加觉得陈柏卓他们雪中送炭温暖。
    因而十分替他们担忧,害怕他们受自己连累,成为何家眼中钉肉中刺, 处处给他们使绊子。
    要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且何家尚还未到饿死的地步, 能称为世家大族的皆有百年以上的底蕴, 何家在京口县的生意确实败的不成样子,但他们底气显然不是生意, 而是众多的庄子。
    庄子因有何家嫡子等子弟在朝为官, 是以是不用缴税的, 千亩良田是他们的根基, 至于那些破败的商铺, 租出去也是一份营收, 更何况他们还强收了何七郎造纸的庄子,京口县本地人因为买过更便宜低廉的纸张从而不去平安书肆购买,但外地人可不这样觉得。
    凡是洛阳兴起的东西,就如同指示标一样,各地纷纷有样学样,奈何这纸现如今只有何家有卖,因而求购者汇聚,让何家一口气将亏空都补了回来,至于这纸背后有甚纠葛,是否叫抱朴真纸,关他们商人什么事,他们只负责倒卖。
    就连何家嫡子都因为大方地送同僚、上司纸张,而被破格提拔,眼见何家阴差阳错要因为纸张而收拢亏空积聚财富,何七郎嘴上起泡,舌头溃烂,火一下就上了起来。
    尤其每每从袁氏豆腐路过,都能看见袁依婉不紧不慢让辛离离练字时,这种担忧的火气达到了顶峰,怎么就都不在意呢!
    对此辛离离表示,因为他们已经有应对之策了啊!
    何家之所以猖狂,还不是因为现下纸张只有他们独一份能产,可当各地均有人会造纸呢?
    笔锋一钩,锐利之气扑面而来,《抱朴真宣纸术》跃然纸上!
    造纸术是她辛离离提出,经司马佑安改进,抱朴真小道长们具体操作而彻底成型的,这是属于大家的智慧成果,是以在发现何七郎被何家软禁,导致市面上厕纸断绝,纸张高价时,大家都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只有一人会造纸术太危险了。
    那段日子为了供给求到他们面前的百姓,小道长们一直在造纸,偷偷送给百姓和读书人,可谓是过了一段昏天暗地的日子。
    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想让百姓们都能享受到纸张的便利,既然如此,为何不敢公开造纸术?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因而大家聚在一起商议过后,一致通过了将造纸术向外传授的方案!
    辛离离觉得道长们心怀大爱,又岂知他们也是这样觉得她们的,一份造纸术,足够将她堆成京口县乃至整个大立朝最富庶之人。
    既然已经确定了要将造纸术向外传授,那传给谁便也是抱朴真道观要考虑的事情了,吸取何七郎的经验教训,空空子同无虚道长、司马佑安一起商议。
    司马佑安凭借着前世自己在皇帝舅舅那看的舆图,给道长大致画了整个大立朝的州府分布,没注意到空空子看见他的目光复杂。
    大立朝原本版图二十四州府,经蛮人抢掠,现只剩偏南下的十六州府,其中京口县位于京口州一偶,与洛阳之间隔了一个青州。
    以洛阳为中心辐射,十六州呈众星拱月之态,尤以洛阳头上的北方州府最多,若是蛮人南下,第一个攻击的便是他们。
    可北方天气寒冷,加之寒潮虎视眈眈,农作物减产,便是山上树木都十不存一,是以北方很难能造出纸来,便只能优先考虑南方州府。
    如此一算,只有十个州府能承担造纸一责,便也够了。
    空空子年轻时曾游历大立朝,所以他知道,司马佑安画的舆图是正确的,也正是这点让他更担心司马佑安的身份,也不知他父是谁,能看见舆图的孩子啊,身份想来是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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