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细作

    原来景行不止召见楚一心一人，还有其余15名神将，有些生面孔，应当是其他殿内神将。
    “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由你们完成。”
    众人窃窃私语，景行打断他们，“如今魔界势力逐渐壮大，严重一。影响叁界安宁。为了减少神界损失，委以重任，潜伏魔界，打探虚实，找寻机会刺杀魔界将领。”
    楚一心默默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多么高尚的事情，不就是当细作嘛！不愧是太微的部下，这种下叁滥的手段百用不烂。她不禁感叹，这个魔界头头和她一样，被太微视为眼中钉。
    “大家潜入魔界万事小心，魔界之人心眼甚多，切勿留下蛛丝马迹。”
    “是！谨遵真君教诲！”
    众神离开后，景行留下楚一心单独谈话。
    楚一心不禁感叹，不是让我和言君一样色诱魔界首领吧！？
    “一心，我希望你能潜入魔界上层，最好是宸王身边。”
    妈的，这不就是色诱吗？让我去给宸王吹枕边风？
    “真君，您高看我了，我现在连进入魔界都毫无头绪，更别说混到宸王身边了。”
    景行意味深长的笑着，“我想有个人能帮你。”
    “谁？”
    “虚云监司。”
    “他？”楚一心没有多问，反正去找他不就知道了。此时，她心中另有打算，“真君，这个宸王很厉害吗？”
    “与当年的齐光相差无几！”
    嚯，这宸王不错啊，有她当年的风范。“这么厉害，是何许人？”
    “螭龙宸昭。”
    “？？？”楚一心一头问号，这小屁孩怎么成了魔界首领了？
    “我听说宸昭是上古神兽，还是武帝的侄子，怎么会成为魔界首领？”
    景行长叹一声，“螭龙本是招财吉祥之神，但宸昭自弃神籍，沦入魔道。也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人意如此！”
    回到通玄殿，楚一心转着茶杯，思考着景行意味深长的笑容和言语，究竟何意？奇怪，很是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一心！”燕回时匆匆跑进，打断她的思考。
    “你要去魔界？”楚一心点头回应。
    “不行，我要见真君，我陪你一起。”
    楚一心拉住他，“你灵核刚恢复，修炼也耽搁了，真君会让你去吗？”
    燕回时瘪嘴委屈，“我担心你，魔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揉着他的脸，“放心吧，我能应付。去魔界之前你还是好好修炼，诺！”
    “这是？”燕回时接过一本书。
    “你不是想学我的招式吗？都给你画好了！好好练啊，我可是要检查的。”楚一心凑近他的耳朵，暧昧媚笑，“要是练不好，弟弟要被姐姐打屁股！”
    燕回时失笑道：“你什么时候画的？”
    “在宛谷闲来无事，画了几册。”
    “哎，那要是我练会了呢？”
    “你练会就练会了呗！”
    “那可不行！”他紧抱住楚一心的细腰，狡笑道：“我要是练会了，被打屁股的就是姐姐了！”
    “你舍得？”
    “你不喜欢？”面对燕回时的挑眉勾引，楚一心也不甘示弱，“喜欢啊！我更喜欢……你用它打我……”
    燕回时猛地下身一紧，她白嫩的小手不知何时伸进亵裤，紧握住他的肉棒。
    “嘶……你……”
    勾起燕回时的欲望，楚一心嬉笑狡猾的溜出他的怀抱，“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得走了！”
    瞧着她贱贱的飞吻，燕回时咬牙切齿，“回来再收拾你。”
    这是楚一心第叁次来归墟，虚云好似知道她会回来。
    “来了！”
    “又见面了，虚云监司！”
    “此次前来归墟，不知楚将军又有何事呢？”
    “景行真君派臣潜入魔界宸王身边，他说您有办法。”
    虚云不动声色的摸着云朵，讪笑道：“想从内部打击魔界是个办法，但可惜啊……选错了人。”
    楚一心抬眸与他对视，暗流涌动。
    “嗯……”他狡黠的笑着，“宸昭要是知晓你回来了，心中必定万分惊喜！是吗？齐！光！真！君？”
    楚一心面容毫无破绽，微笑以对，“小仙不懂，监司是何含义？”
    “行了，别装了！”虚云的轮椅缓缓上前，“归墟神会，你进入嬴鱼的幻境就清楚，我迟早会知道。所以后面才会肆无忌惮的抢夺扬灵刀，破除我的结界！”
    “嘁！没意思！”剑拔虏张之际，楚一心放松下来，大步坐到桌上，纨绔的吃着桌上的仙果，“你就不能陪我演演，非要这么快捅破这层窗户！”
    “今上就这么相信臣？毕竟臣现在是神界的监司。”
    “你既叫我一声今上，我有何理由不信你？再者，同类是最惺惺相惜的！”楚一心言语中另有深意，两人心照不宣。
    “四百多年了，能再见到今上，臣十分讶异。”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楚一心直言。
    “臣心思深，这您是知道的。”
    “啧啧啧，四百多年过去了，叁界大变，怎么你和这只死猫一点都没变？”
    “喵！！！”云朵瞪大双眼，不悦的叫唤，楚一心挑衅的回瞪。
    “呵呵呵……您也没变！”
    “是么？”楚一心嘴角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随即伸出右手施法。
    “啊！”晴方被一股力量拉出，摔倒在地，还没等她站起，锋利的刀刃已经挨近她的脖子。
    “听多久了？”晴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还是那副艳丽的皮囊，言语却不似从前温和，冰冷肃穆。
    “一……心……不不不……齐光真君，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啊！知道我身份了？”楚一心眼神微眯，轻飘飘的说：“那我可留你不得了！”
    “一心……一心……我是晴方啊！”
    “我知道啊！”
    晴方摇头，双眸充斥着绝望、难以置信、恐惧，泪水潸然。她抓住楚一心的衣角，摇头哭泣，“我不相信你会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瞧着她手腕青紫的绑痕，楚一心脸色微变，随即收回扬灵刀，抓住她的手腕质问虚云，“你个死变态，晴方这么单纯，你居然睡了她？”
    虚云耸肩摊手，“我已经很轻了。”
    晴方不解的看着楚一心，她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不知道她是我朋友啊？”楚一心不悦的上前，晴方慌忙拉住她，“别，一心，是我……是我自愿的，你别责怪监司。”
    见她低头啜泣的模样，楚一心无奈叹气。
    “别哭了，今上不会杀你，她只是在试探你。”虽说如此，晴方趴在他的腿上抽泣，哭了好一阵才停下。
    楚一心无语的盘坐一旁，仿佛一个碍手碍脚的第叁者。
    虚云离开后，楚一心双臂抱在胸前，转来转去，“你和虚云什么时候好上的？”
    晴方羞涩的转着衣带，“归墟神会，见到监司的第一眼，我就……爱慕他了。后来得知他的腿疾，我想方设法的成为八景宫的仙官，偷取仙丹送给他。”
    “这么说，武帝将你被贬到归墟，是虚云帮了你？”
    “嗯！”
    “虽说虚云是我很重视的部下，但是晴方，他心思和执念太深，我怕你会受伤！”
    “我不怕……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楚一心拉开她的衣袖，露出青紫的绑痕，严肃认真的问：“哪怕他有奇怪的性癖？”
    “对！我愿意。”
    “那他呢？他的心意是什么？”
    晴方呆愣许久，回忆起那日，她问过虚云同样的问题，是不是他救了她？
    虚云淡然一笑，“是不是我救有何重要。”
    晴方立刻反驳，“重要！”
    时至今日，她好似也没能从虚云的嘴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楚一心知道晴方是个倔性子，不再劝她。
    夜晚，她找虚云喝酒，“虚云，前世的怨念你也该放下了，晴方是个好姑娘，她和文秀公主不一样。”
    “呵，不一样？怎会？”虚云侧头讥笑，“她们喜欢的不就是我这副皮囊吗？包括您，当初救臣不也是看得这张脸吗？”
    ……楚一心哽住，他说的是这个理。“但我声明一点啊，我可没睡你！”
    “您当初正和言君缠缠绵绵，眼里哪有别人？”
    “别和我提那个狗男人，狼心狗肺的东西！”楚一心愤懑的放下酒杯。
    “臣当初就告诫过您，没有心的男人要不得！”
    “是！我咎由自取！”楚一心喝下烈酒，“但是……我从未后悔！”
    真挚的眼神和言语令虚云为之动容。
    “如今我重获新生，绝不会重蹈覆辙，旧日种种我要一一讨回。”
    “您想怎么做？”
    “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创造一个新天地。”
    齐光死而复生，只为夺心取命，十年生聚。
    众神皆说她作恶多端，那她便欺世乱俗。说她性本恶，该被诛，她偏不信命。神魔无数，而她，要做独一无二的至尊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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