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身边的小情人(2) - 男孩呼吸间竹叶牙膏的气味

    乔杰一突然装作紧张兮兮的样子四处看着，「不会有人看到咱们孤男寡女的躲在影音教室里吧。您说，主任会不会突然带着他那个相好的来这里？」

    叶沙翻着眼皮丢给他两颗卫生球，身子向下挪了挪，蜷在影音教室宽大舒适的座位里。

    是乔杰一提议来这里的，说座位舒服，而叶沙正浑身难受得想死，没怎麽挣扎就同意了。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会提起那天的事情，她这阵子反正被他折腾的习惯了，他也就是嘴皮子上占她便宜，倒不会真做什麽出格的事。

    或者说，还没找到机会来得及做过什麽出格的事。

    乔杰一原本跪坐在叶沙下面一排的座位上，突然站了起来，单手一撑椅背，就跳到了和叶沙同一排，一屁股坐在了叶沙旁边的位置。他本来个子就高，叶沙又蜷在座位里，他的影子落下一大片黑暗，把她笼罩在下面。

    叶沙瞬间就嗅到了压迫感，匆匆坐直，浑身的肌r都缩紧了。她心想，虽然她身体不舒服，若乔杰一要来强的，她应该还是可以拼一下的。

    乔杰一向叶沙那边歪着身子，手搭在他们两个人的座位靠背之间的缝隙上，瞪着一对鹿眼，一脸懵懂地看着叶沙，好像不明白她为什麽这麽紧张。两个人就这麽僵持了一会儿，乔杰一突然笑了出来，笑得叶沙无比的尴尬。

    年轻男孩子的笑很有感染力，很快叶沙也觉得自己这样草木皆兵有些过了。对方刚刚好心送了她一壶热汤，熨得她原本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都服服帖帖平平展展的。吃人家的嘴短，况且他看起来也没想怎麽样。

    叶沙 />了 />自己的鼻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师，」乔杰一说：「您笑起来很好看，您应该常笑的。」

    「我平时都板着脸麽？」叶沙想了想，「并不是啊。」

    乔杰一摇摇头，「不一样。您平时那不是假笑就是苦笑，有时候还冷笑。」

    「是麽？」相由心生，自己过得不开心，笑又怎麽会畅快。

    「老师，您这个样子笑，我都忍不住想……」他缓缓向前倾身，眼神扫过叶沙的脸，向下聚焦在她的嘴上，喃喃出那四个字：「……想亲您了。」

    叶沙忙收了嘴角，又板起了脸。乔杰一的呼吸近在咫尺，隐约间还是那淡淡竹叶牙膏的气味。他清新的像一片春日枝头的嫩芽，每次他对她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都让叶沙觉得自己是个想要辣手掐花的采花贼，虽然明明是花自己上赶着让她采的。

    她感觉到自己黑暗的心中对那阳光般的激情不是没有期待的。她很想知道如果乔杰一这个时候吻下来，她会不会拒绝。都说男人面对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的崇拜容易抵不住诱惑，谁就能否认女人面对年轻漂亮的男孩子的追求时，心中没有一点涟漪。只不过一直以来加诸於女人身上的道德与伦理的教条，让她就算在心里有那麽一丁点儿的期待都觉得好像是罪无可恕一样。

    她没有给自己机会尝试，她怕尝上了瘾。

    叶沙站了起来，对面前的小男生说：「谢谢你的汤。我想，我该回家了。」

    乔杰一仰着头看着她，表情像极了等糖吃的小孩。他坐在比她靠近走廊的地方，长腿伸得老远，若她想出去，就必须要从他身上跨过去，或者直接翻到下一排的座位。叶沙正端详计算着以她现在腰酸背痛肚子抽筋的状态，哪个方案更简单易行，乔杰一却拉住了她的手。

    冰凉的指尖陷入他温暖的大掌之中，叶沙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什麽老师学生这些虚有的称呼，都淡化在了这浑黄的灯光和暧昧的氛围中。她不能否认，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男生，已经拥有一个成年男人所具备的所有生理条件，和与生俱来的想要压倒一切的雄x的气息。

    「老师，我说话算话。」乔杰一的声音坚持而笃定，「在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之前，我不会越矩的。」

    言下之意，成绩出来如果进了年级的前一百名，您也别想逃。他倒是一个有原则的男生，不像那个无赖，几乎无孔不入，说出来的承诺都是屁，闻个味儿就没了。

    叶沙缓缓把手抽出来，「那也得你有那个实力。」

    乔杰一又露出他那两排白牙，「老师，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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