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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阻止他们,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陈志远的,我不清楚每一瓶酒的价格后面坠着几个零,要是能换来他的愤怒和崩溃那我一定会开心。开了多少红酒我就喝多少,喝到最后忘了自己在哪,脑子里闪过去扭曲的笑容和聒噪的尖叫,感觉飞机巨大的滚轮扯着我的脑子在平坦粗糙的水泥路上碾过去,飞往最远的天边,一片白。
    十二点,没人跟我说生日快乐。
    我可能不喜欢鞠露露了,我想。
    做了个离奇的梦,梦里光和光纠缠,一会儿拢成耀眼的光团,一会儿散开在整个黑夜里,晃得我眼睛很疼。
    从床上爬起来凌晨三点多,快要四点,手机屏幕的光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炸开一样,我紧紧皱起来眉,眯着眼睛看上面的数字从03:47跳到03:48。草,以后我再也不想喝酒了。
    嗓子眼冒烟,喝下去的酒全积在胃里,又想吐又感觉到渴,坐在床上脑袋快要炸开,猛地听见奇怪的动静。
    隔着一扇门,像梦的延伸,纠缠又黏腻的喘息。
    我看见我哥在吧台上和一个女人做爱,那女人我认识。
    我扶住门框的时候确定自己还在梦里,陈志远说过我哥今晚绝不会回来。
    所以我的眉毛是舒展的,眼神是冷淡的,应该吧。虽然头痛欲裂,但静静看着吧台上的两个人暧昧地贴在一起。前段时间我还猜想过我哥是不是处男,可能正因为此这个梦才闯进我的脑子里,女人细长的腿松松垮垮地勾着我哥的腰,脖颈白天鹅般优雅地仰起来,她嘴里声音和我印象中不同,这就是梦和现实的出入。
    我哥不会出现在这里,鞠露露也不会发出如此娇媚的声音。
    她看见我出来,腿紧紧缠上我哥的腰,神情害羞又惊慌,软绵绵地推了我哥一下,“等等呀,你弟弟来了。”
    我被迫成为一场猎奇梦境的看客,入场不需要买票,我是被绑架的观众。看男人黑色衬衫下露出来的一截腰线,看起伏的动作空气被搅成银色的波浪,看扑到我脸上剑拔弩张的荷尔蒙。我记得我是出来找水喝的,渴变成一种痛觉,我不自觉地狠狠咽下稀薄的口水。
    我听见我哥笑了一声,低沉朦胧,然后喉咙里冒出来声音模糊的应答,“嗯。”
    鞠露露后背抵着吧台冰凉的瓷砖,大片莹白的皮肤被撞得发红。我依旧相信我在梦里,因为我感受不到我自己,除了渴。但鞠露露显然被我的眼神吓到了,我紧紧盯住他们交合的地方,让鞠露露瑟缩着、双臂紧紧攀住我哥的脖子,“哥,你弟弟一直看着我。”
    我哥说:“看呗。”
    鞠露露又快哭了,那个表情我是见过的。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望向我的时候我觉得我什么都愿意哄着她,她就用这种眼神去看我哥,哀求他。
    “我们进屋,好不好?”
    我哥自始至终都没看过我一眼,他右手撑着吧台的边沿,挽上去一半的黑色衬衫的袖子底下露出来好看又性感的肌肉线条,皮带散开,裤腰漫不经心挂在腰边。
    “就在这。”他说。
    作者有话说:
    其实写这种内容我也很惶恐,只希望大家嘴下留情,能看看后面的内容(噗通跪下
    第3章 麦田
    麦城之所以叫麦城是因为城市的边缘被大片的麦田包围,麦城被围成一座金色的孤岛,金浪将天空映成暖色的,呼啸着下一场尖芒的雨。
    在我小时候还没有“网红”这个词,麦城的标志也没有被一众网红蜂拥着踩踏成折腰的杂草,它们被风吹出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妈挽着陈志远的胳膊,两个人笑得甜蜜美满,将爱写在眉眼发丝上,买下了最北边的一块麦田。这块地是陈志远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那年我妈二十八岁,陈志远四十岁。
    我骑在陈志远脖子上,身子往下弯曲,悬空着想伸手去揪一根金色的麦子,但麦子的身子也往下弯曲,和我一样的弧度。记忆夏然而止,或者说能记起的只有这一个镜头,我现在还能想起来那片金灿灿的麦田,沉甸甸的麦穗压着它们弯腰,我也从陈志远的脖子上弯腰,笑得开怀。
    一个周之后家里有了新成员。
    我的记忆中没有他当时的相貌,我家的相册里自始至终也没出现过他的身影,所以我无从回忆。
    只记得我妈笑得很和蔼,看他的眼神同看我相仿,给足了陈志远面子,和蔼到陈志远受宠若惊。陈志远嘴咧开,一时得意忘形,以为我妈爱他爱到甘愿接受这个“别人的”孩子。他伸出去的手顿在少年肩膀上方大概三四厘米的地方才如梦初醒,停住,没有落下,转而尴尬地挥了挥,“泊新,这是柳阿姨,这是小礼。”
    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二个镜头,更早的时候我会怀疑我为什么会将这个平平无奇的画面记得这样清楚,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这转瞬一幕实在有趣,虽然当时的我不能读懂其中意味,但小孩子天性的单纯让我对其相当敏感。
    那时太小,我才五岁,很多东西无论怎么回忆也没法记起来。
    比如现在我很想知道我哥第一次看见我时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像现在一样,眼睛里结着厚厚的冰霜,仿佛看见的不是十八岁的寿星,而是十八年的仇人。
    “醒了?”他才发觉我在这看着一样,随手将裤子拉上去,遮去性感的腰胯,皮带也不系,像树刚抽了新枝,凌乱地生长在他腰间。我哥手边躺着我喝醉之前扔在吧台上的烟盒,他抽出来一根,含在唇间,“她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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