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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堂的绝大部分人扬起喜庆的笑容,完全压倒了新娘崩溃而渺小的挣扎。
    他们撕扯着新娘身上的衣服,新娘和死人不仅是脸相贴,身体也贴到一起。
    这一招可谓是封建恶心至极,就连黑袍也有点看不下去。
    所谓安家,其实就是把新娘禁锢在棺材里。
    在这个封建的村子里,他们认定没有衣服的女人是不敢外出走动的,何况身上还刻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就只能永远地留在这里。
    闯过无数副本,已经变得冰冷无情的黑袍,小时候也曾是个爱听童话和传说故事的天真小孩。
    他长大之后,才觉得当年牛郎织女的爱情传说中,牛郎看中正洗澡的漂亮小仙女,把小仙女的衣服偷偷藏起来,让她回不了天庭只能留在人间,里面藏着一丝男人的恶劣和恶心。
    而眼前这一场,恶心了千百倍。
    但是想来,他这种冷眼旁观的人,不也恶心吗。
    黑袍嗤笑一声,在预见自己要陨落时,疲惫地闭上了眼。
    “新郎”父亲:“安家第二步,用锁魂红绳将新娘绑在新郎身上,两人永不分离。”
    听到“锁魂红绳”,黑袍握住锁魂绳的手一颤,被助手看到了。
    “新郎”父亲:“封口。”
    无声的挣扎中,新娘的舌头被割掉,塞进了新郎的嘴巴里。
    “新郎”父亲:“礼成,闭棺。”
    喜堂唢呐声停了,鞭炮声消失了,笑声叫好声也没了。
    喜堂里只能听到棺材里沉闷地捶打声。
    可以想象,被脱去衣服和死人绑在一起的新娘,在封闭黑暗的小空间,黏在死人身上,面对着他那张布满尸斑的脸,一点点感受到空气的耗尽,在尸臭中无法呼吸而亡,该是多么的绝望。
    黑袍和助手沉默着。
    不只是为新娘,那只是一小部分。
    助手说:“系统一点动静都没有。”
    黑袍闭了闭眼,“殷岱君不是鬼主,她成不了厉鬼。”
    鬼主究竟是谁。
    他们到了这一步,还一点线索都没有。
    在他们说话时,封闭了棺材后,喜堂的村民们齐齐看向他们。
    槐杨村的地下产业,他们富有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是不能让活着的外人知道的,即便前面他们有过合作。
    助手笑了一下,忽然说:“黑袍大人,您的锁魂绳废了吧?”
    黑袍猛地握住锁魂绳。
    助手转头看向他,“我尽心尽力伺候您这么久,为银桦付出了这么多,也该升入管理层了吧?”
    谁不想进管理层呢,在大社团里,管理层和普通社员的待遇天差地别。
    黑袍:“银桦的管理层没那么好进。”
    助手笑道:“如果您牺牲在这里,管理层空出一个位置,正好我这个为社团贡献很多的人,又带回去《鬼畜》的地图和秘密呢。”
    黑袍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助手拎着领口举起来砸向棺材。
    黑袍撞到棺材板时又吐出一大口血。
    他头脑发晕,视线模模糊糊,好像看到棺材板上有划出的什么标记。
    黑袍用力眨眼,终于看清那是什么。
    III
    银桦社团的标记。
    是棺材板还混在地板里时,新娘被按着向棺材板上磕头时,抓出来的。
    他终于知道这个莫名出现的新娘是谁了。
    是他命令在别墅看着王明的刀疤男。
    黑袍低低笑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在这个疯狂的游戏里,冷漠是自救能保命,却没想到,最后一次冷漠断送了他唯一的生机。
    刀疤男打心底里敬畏他,害怕刻在骨子里,就算没有锁魂绳畏惧也不会降低多少。
    何况他是刀疤男转正的考核官,他死了刀疤男就没法转正。
    如果当时他让助手救下新娘,刀疤男还活着,一定会保护他,助手有所顾及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黑袍用最后的力气,将手掌放在“III”上,心上默念:“社长,我辜负了你的期待。”
    忽地,黑袍猛然睁开眼。
    宁宿他们很顺利地走出了新郎家。
    祝双双先是死里逃生后喜极而泣,接着是被震惊,出来时又很疑惑。
    此时大脑很乱,情绪也不稳定。
    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跟着两人走出门口后,她抓住最初的问题,“宁宿,你怎么出来了?”
    宁宿说:“我们进入里世界了,里世界是和表世界时间基本同步的鬼世界。”
    祝双双脸色一白。
    “那里很有意思。”宁宿说起他们在小广场见到的事,尤其是结婚这件事。
    “那个要预告要二婚的鬼,旁边站着一个女鬼,是新娘。”
    信息含量过大,两人需要缓缓。
    宁宿说:“那个鬼叫白相宁,第一次结婚是和新娘,所以新娘其实要嫁的是鬼,或者说是死人。”
    “他第一次结婚的是新娘,那预告的第二次呢,那时槐杨村表世界只有一个外地女孩子了。”
    祝双双感动又开心,“所以,你专门回来救我的吗?”
    宁宿思考了下,没说话。
    祝双双笑了笑,没纠结这个问题,她笑着说:“这次为什么救我?还是因为我吵吗?”
    她刚才流泪时眼里的红还没消退,自己就又笑起来了,想到宁宿来的时候她确实挺吵的,比在灵车上还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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