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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楼外,离善朴接过小二递过来的缰绳,牵过马,唐棣随即跃身上去,朝他伸手,“快上来!”
    她见离善朴只是望着她,站着不动,指着南边道:“从栖山南麓有一条较缓的石阶,路边有一条小溪,溪水又清又甜,从那边上去走到山顶,有一块好大的石头,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座萼州城,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快上来!”
    离善朴瞥了眼马鞍,虽说唐棣身型娇小,但他若是上马,必定会与她身体紧贴在一起,多有不便,轻声回道:“不必了,我帮你牵马就好。”
    唐棣也不拦他,坐在马上眉眼含笑,坦然地享受着他的照拂。
    刚刚在茶楼时,离善朴察觉到唐棣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想来是前些天她派来送信那人并没有把他有婚约的事告知给她,他原想趁着二人下楼的机会同她说清楚,可真到了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却迟迟舍不得开口。
    唐棣沉浸在要跟他一起游山的喜悦中,骑在马上不停地说着从栖山上的鱼虫花鸟,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山路的路口。
    她跳下马,抓着离善朴的手腕刚要上山去,就被他用力拉了回来。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离善朴,“怎么不走了?再耽搁一会儿天都黑了。”
    “唐姑娘”,离善朴舒了口气,神色黯然,刚一开口,沿着山边走来几个从栖山庄巡山的弟兄,远远地看见唐棣一拱手,“小姐。”
    唐棣见离善朴一脸认真,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他有心事要对她说,一块木头竟然主动袒露心事,登时令她好奇不已。
    她不想被人打扰,对着那几个弟兄略微点头,拉着离善朴继续向南行去。
    茶楼内,徐常容站在窗前,身型单薄,黑发如瀑,一身雪白的纱衣随着清风飘舞,更显得洒脱绝俗,他端起茶盏小啜一口,望着窗外的从栖山,眼底拂过一抹笑意。
    泓澄绕着茶案踱着步子,握起长剑的手中满是细汗,打从离善朴和唐棣离开后,他便坐立难安,没有命令不方便跟着,可是不跟着又放心不下。
    上次唐棣带着离善朴去青楼喝酒,彻夜未归,这次不知道她又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从栖山毕竟是个土匪窝,离善朴又对唐棣动了心,什么事都由着她,离川海不在,万一离善朴有个什么闪失,哪里是他担待得起的。
    况且离善朴本就对唐棣旧情难忘,再这样纠缠下去,将来到了不得不分离之时,他心里该有多苦。
    泓澄向窗边望了一眼,见徐常容只顾着品茶赏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说好的有他在不会有事,公子都出去半天了,也不见他有所行动,可他毕竟是公子的朋友,又不好总去催他。
    徐常容本来就是天塌下来都不会眨眼的性子,泓澄无奈,自顾倒了盏茶,端在嘴边,实在没有心思喝,复又放下,一张冷面揪成了秋日里的金丝菊。
    对面的唐武斜眼瞥着他,提起茶壶在耳边晃了晃,故意把剩下的茶全部倒进自己的茶盏中,端起来喝的直吧唧嘴。
    见泓澄没有理他,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晃荡到他面前,对上他的眼睛,摸了摸络腮胡子,双手抱在胸前,“你说你急个什么劲,从栖山不是阎王殿,唐棣她又不吃人。”
    泓澄瞪了他一眼,故意别过脸去,唐武抬起手肘在他胸口怼了一下,凑上前,咧着嘴贱兮兮地道:“喂,上次把你家公子给丢了,回去挨收拾没?”
    泓澄被他烦了半晌,本来不想理他,可他偏要故意提起上次的事来挑衅,气得泓澄转回头,瞪圆了双眼,手上一用力,嚓的一声,长剑出鞘一扎有余。
    唐武终于成功激怒了他,心里得意得紧,假装吓得后退一步,双手挡在身前,“呀呀呀行了,就你那两下子,爷爷给你撂倒了还得说爷爷欺负你!”
    徐常容被二人搅扰的转过身来,托起衣袖,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案上,含笑打量着二人,像是在欣赏一场绝佳的表演。
    泓澄攥着长剑的手吱吱响,怒着上前一步,伸手便要拔剑,瞟见徐常容正在看着他,顾及到他离府侍卫的身份,只得作罢。
    唐武也不想在徐常容面前失了脸面,伸手拽了拽衣襟,轻咳了一声,看着泓澄一本正经地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山去了。”说完,拱手向徐常容一礼。
    徐常容回礼,唐武转身刚走出两步,又顿住脚,扭过头对泓澄一挑眉,“别跟来,省的你主子回去收拾你。”说完,一溜烟向楼下跑去。
    茶楼瞬间恢复了和谐安宁,泓澄上前一步,眉头紧锁,对着徐常容拱手道:“徐大侠,我家公子他……”
    徐常容嘴角含笑,悠然抬手,“泓侍卫,你且先回府去,善朴不会有事的,你大可放心。”
    第15章 刺客
    过了从栖山再往南,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是泸水河的分支,像一条细带一般向西蜿蜒而去。河边长满了芦草,足有一人多高,被秋风洗礼过后,叶子一片枯黄。
    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子,踩上去左摇右晃,唐棣紧紧地抓着离善朴的手腕不敢松手。
    她摘了几片芦草叶子送到马嘴边,离府的马平日里好草好料吃惯了,对她投喂的食物完全不感兴趣,不耐烦地梭梭两声。
    唐棣拉着离善朴走到两片芦草中间的空隙处,把地上的石子踢进河中,面对着河水坐下,湍急的水流拍打着芦草,激起朵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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