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马克西姆法餐厅内，临窗的位置上，莫蓝婧施施然说了一些话，对面的男人礼貌的回应。一会莫蓝婧就离席。
    男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玩味的挑眉，眼里有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王之冰歪头看了下邻座，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贺新年的女朋友，她似乎不认得他。他抬手拍了一张莫蓝婧离去的背影照片发给贺新年。
    【刚遇到你女朋友】
    【xxx】（定位地址）
    贺新年听到桌面手机提示音，随便一瞥，一看不是女朋友发的也不着急点开来看。还是继续手边的工作。
    半小时后，莫蓝婧打来电话，他边听边应走出办公室，按了电梯，准备到一楼大门口把人接进来。进了电梯，他翻看刚刚的信息，点开图片，他一眼就看出确实是莫蓝婧的背影。她没和他说外出，这去的还是高档西餐厅。他眉头紧锁，按了2个字：
    【男的？】
    对面回复的也快，
    【嗯】
    【说了3句话】
    【对不起，不合适，再见】
    【怎么，你放女朋友出来相亲啊？】
    贺新年盯着手机屏幕嗤笑了一声，没有回复直接按灭了手机揣裤兜里。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眼神渐渐深黯。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他大步跨了出去。
    昨天他还天真的以为和女朋友聊开了，她敞开心扉和他说了实话，原来还是瞒着他，她爸爸让她去相亲，她表现得那么怪异是因为被抓去相亲，还骗他说是和爸爸吵架。
    他见到楼下候着的莫蓝婧浅笑着跑向他，手里拎着打包给他的晚餐，他张开手搂住，大堂至电梯间的出入口处，他刷脸识别后领着她回办公室。
    莫蓝婧抬头看贺新年，贺新年回避着她的视线，眼睛往上瞟，没有看她。莫蓝婧搂他的腰，挤到他胸前，
    “怎么不看我？”
    “我现在没办法看你。”
    莫蓝婧不懂他的反应，热切的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昨天还说不会再对我凶...”
    贺新年没有回答她，牵了她的手要出电梯。莫蓝婧甩开他的手，按了1楼，也不要看他。
    贺新年竖着抱她腰，把人抱了出来，
    “不要，不要抱我！”
    莫蓝婧挣扎，因为早过了下班高峰期，他公司所在的那层写字楼里零零散散的，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到我办公室，我有话问你。”
    “我不去。”莫蓝婧很讨厌他这样。
    昨天还对她情意绵绵的男人，今天又对她甩脸色。
    贺新年脸色铁青，
    “婧，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朋友看见你在马克餐厅...”
    莫蓝婧叹了口气，本来就不想贺新年知道这件事。她转身告诉他：
    “我可以解释。”
    贺新年摇头，拥着她往前走，他开口说去办公室。
    贺新年关上门，把手里的打包盒放在沙发边柜的茶几上。他坐在沙发上，摊开四肢，一脸受伤的样子盯着莫蓝婧。她站在门边，贺新年一进门就不管她，自顾自的坐沙发上，看他手摸出了一盒烟，拿了一只烟出来。
    她看他抿嘴舔上唇，很上火的焦躁感，他想发火又不敢乱发脾气。她碎步走了过去，坐他旁边，手放他腿上，眼睛直视贺新年的双眼。莫蓝婧就这样随便坐沙发上也是娉婷袅娜的样子，贺新年怎么对她生得了气，他拉她手腕，拉向他的方向，靠在沙发上，身体向她歪斜，把头靠在她肩窝，沉下脸等她的解释。
    莫蓝婧搂住他的后背，手抚上他的脸，两人靠在一起，她细声细气说起今天早上接到莫父的电话，刚开始说的是让她寒假回家，后来提到年会那晚她提前离开，还责怪她为什么没有和他说，最后又引到介绍给她的下属身上。莫父叮嘱她今晚过去再见他一面。她今天晚上过去就是和对方说清楚。
    当然，她描述的时候尽可能把细枝末节都抹去，没有提到年会那天白天就见过那位相亲对象。
    贺新年又不傻，他提问：
    “昨天你怎么不跟我说你爸爸让你相亲的事，还骗我...”
    “这样对吗？”
    “我这么拿不出手吗？”
    “我不能公开吗？”
    他把脸埋在莫蓝婧的胸前，憋着气。莫蓝婧被他蹭得整个人往后仰，贺新年压着她开始亲她的脖颈，莫蓝婧没有由着他，推着他，让他坐好。
    贺新年被她推回原来的位置，他顺手把莫蓝婧的双腿搂抱到他大腿上，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身上。自己还是扑在女朋友身上，不肯起来。
    莫蓝婧用手安抚了下他毛茸茸的头，
    “我想正式一点介绍你，不想这么仓促地推你出来。”
    “我还没准备好...”
    “我知道后也是马上就拒绝了我爸爸说的相亲，他拿我回家住作交换条件，我只好答应他去一次，我去也是去讲清楚...”
    “你朋友没有挑重点讲吗？”
    “我全程1分钟不到就走了...”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只有你...”
    “昨天你还答应我永远不对我乱发脾气...”
    “什么叫‘我现在没办法看你’？”
    莫蓝婧揪着他的头发问他，
    “你现在看我！”
    贺新年被迫抬头，手里的烟已经快被他捏碎，随手丢在桌上，他一抬眼就看到莫蓝婧盈盈带水的双眸盯着他，他凑过去要亲她，她避开他的吻，带着情绪说了句：
    “虽然你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还很不礼貌，但仁慈的我还是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了。”
    “可是你以后不许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不要听...”
    “我们...有效沟通，不要吵架...”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慢。
    贺新年手捧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眼睛红红的，她用脸蹭着他的手心问他：
    “还吵架吗？”
    贺新年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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