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偏心*犹豫*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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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不带你去马场就不好了？”林淇雅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他一眼。

    “怎么会，小姨永远是最疼小星的。”小星立刻甜甜地哄林淇雅。

    林淇雅心花怒放的揉揉他的脑袋，端起碗开始吃饭。

    小星看林淇雅心情似乎很好，黑白分明的大眼转了两圈，小心翼翼地问，“小姨，我爹……他……”与康静接触后，父子间血溶于水的骨之情，令他产生了想与之更深入了解的渴望，所以心下虽然忐忑，但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林淇雅闻言俏脸立刻沉下来，清幽黑亮的双眸紧张地盯住小星，迟疑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你爹？”

    “呃……”小星没料到她如此紧张，心下一滞，怕林淇雅怀疑，便刻意张大眼睛，嘻嘻笑着挠头道，“前两天小俊问起我爹是什么样子，我想小姨肯定知道，所以……才想说问问。”

    小俊，三公子白邢俊，白尚书与柳夫人的幼子，与小星还有大公子白邢桀一起在西席邓夫子处读书，因白邢俊与小星年龄相仿，情趣接近，俩人之间甚为亲近。

    林淇雅静静地看着小星，半晌未出声，良久长叹一声，双手扶上小星的肩头，满面严肃地说，“小星，答应我，除非你娘亲主动提成，否则，你不要主动提起……你爹，好吗。”

    小星也严肃地对上林淇雅的双目，晶亮的眸子闪过急切、焦虑还有犹豫，最后无奈地点点头，“我答应，小姨。”心底默默地对刚刚产生亲近与好感的康静，轻轻致了声歉，“父亲，本想帮你……可是，在我心中，娘亲小姨列为重要，所以，只有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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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阳斜照，清风扶面，水波轻漾。

    林淇雅靠坐在湖边一块青石上，心思纠结，预理还乱。

    一年的安定迷醉了她的心神，沉沦了她的意志，麻痹了她的坚韧。面对即将到来的可能变迁，自己居然不再坦然处之，反而是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自买鸽事件之后，被窥视的感觉一日更深似一日，入骨附髓。前几日的忙碌可以压盖住沉重的不安，可安静下来之后，心憶、忐忑、不安随之而来。在多年的迁移变动中锻炼出的敏锐，她可以感受到窥探的人在不断的变换，一开始是怀疑、接下来是测探、再来是审视、随后还带有杀意、伴随其中的也时有的善意、最后的是现在令她忐忑不安熟悉贪恋的温柔，都令她坐立难安，情绪不定。

    再就是小星的异样，从小懂事体贴的小星，在频繁动荡的生活中从来未曾报怨置疑，也伶俐的从不提及父亲的话题，可昨晚，他还是问出了口，而且明显的有所隐瞒，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异动？

    还有此次的播及全国的病疫，提交的药方时忘了提醒白尚书，不知他是否会提及自己的名字，令自己曝光，这也是让她极为忧心的一节。

    如今，是否又到了做准备的时候？

    可是，难得的安宁、白尚书柳夫人的恩情、白熙瑗的亲近、府中众人的关爱都成为了她的不舍。

    小星的学业刚打下基础，还需要更深的研习，这也是难弃的原因。

    忧虑间，一双温柔的手，将一件薄披风盖上了林淇雅的肩头。

    林淇雅回过头，对上林昕茹清亮的双眸，低低唤一声，“姐。”同时往一旁移了点，拉着林昕茹一起坐在了青石上。

    得到充足休息后的林昕茹，神饱满，面色红润。清幽的眸望着被湖水荡开的阳光折出的五彩水波，良久，问，“刚刚看你一直坐在这里长吁短叹愁眉不展，有什么事吗？”

    “姐，”林淇雅为难地蹙眉，不知如何表述心中的疑虑与不舍，“我在想……我们是不是……”

    “我们安定了这么久，姐姐想要换个地方了。”林昕茹打断她的吞吞吐吐，直接道出她的最终想法。

    林淇雅惊异地瞪大眼，随即了然的与林昕茹相视而笑，“姐，我们还是这么有默契。”

    “是啊，我们是姐妹嘛。”林昕茹轻轻握住林淇雅的发凉的双手，淡淡地道，“上次因凤夫人的事我就想要离开，因有重多不舍才放下，这近几日的动荡实在令人难安，虽不知你困惑疑虑的原因，你不想跟我说，我也不问你，但原因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所以，我们尽快离开吧。”

    “姐，其实……”林淇雅还在犹豫着，“也不用很赶……，我们再商量商量。”

    “这里风景真好，你们姐妹俩也不想着邀我一起来观赏，偷偷在这里享受。”温暖的笑语自身后响起。

    林淇雅林昕茹同时一惊，站起回转身来，只见柳夫人与柳香兰香正喜气洋洋地笑看她们。

    姐妹俩忙欠身行礼，柳夫人亲热地拉过她们俩，笑道，“跟你们说我多少次，别这么多礼，太见外了。”

    林昕茹微微一笑，道，“柳夫人关爱我们姐妹俩，我们知道，但礼不可废，免得落人口实。”

    柳夫人知道她是担心凤夫人乘机寻事，更是喜爱她们姐妹俩的贴心仔细，心下又是感叹了一回，想起来此的原因，忙将此事放过一边，开心地说道，“昕茹淇雅，今天我来是想跟你俩说一声，一会儿秦妈妈会过来一趟，你俩可别随处乱走动，免得到时错过。”

    秦妈妈主要负责府内的女红制衣，一般年节前期，秦妈妈会过来量体裁衣，可现时不年不节的，过来做什么？

    林昕茹与林淇雅困惑的对视一眼，林淇雅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不知道秦妈妈过来所为何事？还刚叔那里有什么不妥？我过去就是了。”

    刚叔是秦妈妈的丈夫，也被此次的病疫感染，若是病情反复也有可能。

    柳香一听扑哧一笑，“淇雅，刚叔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身体眼见看好，你别咒他，行不行。”

    “就是就是，我看淇雅你呀，给人看病看上隐了，巴不得天天有人得病。”兰香也在一边附合。

    “秦妈妈来是要给你俩裁制新衣。”柳夫人也忍不住笑了一回，才说道，“你们俩有可能要进面圣。”

    林昕茹林淇雅闻言神色刹变，同时大声问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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