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被发现丑况暴露，龙绮释怀了反而放松了不少，原本抱胸的手重新拉住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了下来。想与同桌更深入的交流。
    “嗯我也觉得你肯定和男生做过……”
    直白的讨论这些问题让桃子反感，慢慢生气减退。她不再是以前的她，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了。对于她是不是处女这些愚蠢的问题。
    这下完完全全将他看作是普通下流的男生个体，桃子带着坚硬的外壳面对他。
    “我也觉得吃惊！龙绮同学在私底下居然看这么龌龊、变态……”
    桃子口不择言颤抖说出重话，握紧拳头压制。怒气填胸没再敢继续说了下去，深呼吸一口气。
    她将椅子从原来因为学习靠近的位置往龙绮身边相反方向挪动大动静声响隔出更大的距离，收拾书本准备离开教室。
    龙绮一边观察她，一边听她说话。她的呼吸、她的吃惊，在气得脸色通红的胸口小小起伏都能被捕捉……
    龙绮慢悠悠双目斜睥，“喜欢看什么类型的Av是我的选择，而且我又没有犯法……”
    被嘲“伪娘”的声音缺乏男子气概听起来底气不足。连长相也是，双眼秀气下巴尖长，皮肤比一般男生白……就连身高也是一米六多顶多一米七出头，比女生还女生。
    除了暴露AV喜欢类型，似乎更想打开更大口子透露给石见至知道……
    “我喜欢受我控制的女生……”龙绮换了种语气，不慌不忙身体往桃子前倾，解释了起来。
    “我喜欢控制……这才能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用以往不礼貌的扫视从桃子胸口到脸上。
    龙绮从小到大都比较阴柔而受欺负被嘲笑。无论是男生和女生都不愿和他呆在一起，以至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把自我藏起来。
    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治愈。越封锁越压抑就越会在其他地方寻找新的释放。年纪也在青春的冲动愈渴望女性的身体……
    无法让其他人勾起对他的欲望，对于性才有着怪异取悦的驾驭产生破坏欲求。
    喜欢女性通过仰望的方式补偿到他的自卑感。
    想恶作剧那样欺负为所欲为欲望。
    “看起来清高实际爱发骚的女的……”
    “这种母狗……无时无刻想着做爱……”
    “恨不得或者主人骑在她身体上写上是属于我的肉便器……”
    “听着她哭着求着，想要还想要……石见至也一定知道那种感觉……依赖，全部都是关于我……”
    他喜欢听见刻骨疼痛凌辱求饶声……“让对方得到快感，然后这种快感又回到我这里……那是最快乐的事。”
    光是想象，龙绮的手轻微的颤抖。
    “那种能够轻轻按着她的喉咙，摩挲接触她的脉搏跳动，尽在你掌控之中……”
    龙绮的脸因为兴奋变得扭曲慢慢靠近了过来。癫狂的样子毫不掩饰输出。
    桃子已经不会思考其他的问题了眼睛睁怔变大不小。
    “你就是，是吗？”他突然小声凑近她的脸前。
    “石见至你肯定就是这种喜欢被虐的骚货……哈哈哈哈”病态的笑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不会错的。
    她的双眼出卖她灵魂。迷惘又不够坚定的石见至她随意被使唤的性格吸引着龙绮。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你时……”他的脸真情的可怖，流露出变态沉醉的欣赏叹赞。
    “我在想……跟你做的时候你究竟会是什么表情……”
    龙绮也在留意桃子的嘴巴。
    “石见至你的嘴巴漂亮。”就像刚刚担心地吸气，微微输出的小小的惊叹……
    “我已经再想象石见至你可怜求饶……”龙绮身上不再出现以往的轻松阴柔的刻板印象。
    “嘴巴再张开一点呢？带着gagball  流着口水的样子，一定也会很漂亮……”
    “你有带过吗？”他注视着桃子的嘴巴换了个角度脑袋轻轻歪过另一边。用双手分别按在书桌与椅背上，包围住他的同桌。
    桃子已经被吓得不轻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有想过同桌居然是这种喜好。
    他将桃子隔开的距离用身体全部填进去。越来越靠近的气息让桃子觉得身体和心脏颤栗不止，用尽全力双手推开他的身体
    抽开身逃跑，踉跄撞到桌子边沿，头也不回快速逃离。
    他不知道为啥自己会对石见至说这样的话。
    只是问题是他原来就是这样子的人。
    ……
    终于要来了，这是桃子转学以来首次在新学校的考试。而且特别重要！桃子特别看重。
    桃子紧张得胃疼。
    除了是给刻苦的自己——她每天晚上做练习题，不停地厚着脸皮去请教同学请教老师，苦练习题一个结果之外，还有要拿点成绩给妈妈兑现承诺了。
    桃子望着学校里公布成绩的板告，石见至的名字在班级的第15名，离妈妈给自己目标的前五名内还是有落差。
    学校当然有差生，也有随随便便就能考高分的同学。
    她抱着胸口歪着头，“石见至”这叁个字就越来越陌生，仿佛与自己无关，只是不相干的字。
    遇到几个本班的同学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恭喜她。她转换一个微笑一两秒回应同学又变成原来的颜面担心不知如何给妈妈交代的烦恼。
    果真，妈妈知道她的名次，皱着眉头，显然是对考试成绩不满意。
    这是当然的，妈妈除了对桃子，就连她自己从小到大要求也非常高。这是她的性格使然。
    妈妈漂亮又有野心。一股狠劲儿往上蹿出头的她，完美主义者要求自己要做到第一。
    别人能做的桃子的妈妈也一定可以，不服输甚至要完成得更好。
    她最不能忍受落后别人什么，不管是自己的部分还是女儿的部分。
    要强的妈妈将桃子的考试的成绩也转化为是关于妈妈本身「更高」的追求对照。
    成绩肯定是她插手的部分……可惜两母女性格截然相反。
    “全班15名？！石见至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怎么说得？”
    “离约定的全班5名以内足足还有10名！”
    妈妈语气高高在上像锋利的刀刻薄问道。
    桃子不敢说话，她的确是承诺会完成到妈妈给自己定下的“天方奇谭”。
    只是可能这个十五名，也是桃子用尽全力跳起才来得成绩。
    桃子心里认命，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旁人轻轻松松就能考过的优秀成绩，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么狼狈。
    “很满意你的15名是吗……”桃子的默不出声的表情让妈妈火上浇油，觉得这不是检讨该有的样子。
    “你在你的班级排名到15名，有想到你在全高一里又是第几名，在全校呢？全市呢？全国呢？”一句一句逼问。深吸口气，颈部微微显现肌肉紧绷。
    逼迫她成绩是无可奈何，桃子性格懦弱社交能力不行，就只能发展硬性教育方面优势互补。
    “我为你感到羞耻。”妈妈说的没错，这是妈妈不曾出现的成绩。
    妈妈觉得自己上班无法兼顾她的学习，桃子仍不自觉。
    “还是周六日照常上补习班去，补习直到给我把成绩提升全班5名以内！不然不要指望可以不上补习班！”
    所以这样，桃子连周六日都被安排了在近期超火的补习天王一课难求的补习班上课。
    桃子顺便换了新手机和手机号码。
    新手机是因为手机在之前的某些时刻经历过几次重大的“灾难”，那个陪伴她不到一年的手机，多少次在官上的恋爱里争夺查看消息摔碎被发泄或者被白昼喜悦的搂抱亲吻而忽略掉落，脆弱的屏幕碎成多少片，长成枯叶般的纹路清晰延伸，说不定还有通电漏电的危险。
    妈妈实在看不过眼她的烂手机，责怪两句石见至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爱惜自己的东西……赶紧把这破烂手机扔掉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云云。
    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妈妈买还是给石见至买新的手机。而且在买完手机之后妈妈就不继续在手机的方面问责纠缠计较——（这是桃子唯一觉得妈妈对她稍微宽松的地方）
    对于物质方面一旦桃子需要购买什么东西，桃子妈妈教训一两遍之后绝不翻旧账没完没了唠叨。
    妈妈目标明确，她只要看见成绩，成绩。
    问题解决了，妈妈就又回去她工作中。
    她换了新手机新号码，就像和以往种种统统都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