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蔷薇(gl)(上)

    “圣女，她们是圣洁的存在，她们是神灵的孩子，她们是洗涤灵魂的使者。”
    “唯有纯洁无瑕的灵魂才能得到接近神的机会，唯有英勇的骑士们才能拥有洁净灵魂的资格。”
    “红蔷薇骑士，今夜将会是你觐见神灵的时刻。”
    骑士心不在焉地听着教皇的祷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双膝跪在地上，披着一件淡绿色的薄纱，透明衣料下隐约可见粉红色的乳头。
    昏黄的烛光落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性感妩媚，却又娇嫩脆弱。
    骑士不等教皇念完祷文，“砰”的一声关上了祈祷室的大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因着这一声巨响，少女终于抬起头来，双眼空洞无神。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骑士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扔在床上，但什么都没做，径直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身上的盔甲发出沉闷的响声。
    “把衣服脱了。”
    少女咬了咬唇，听话地脱掉了身上的薄纱，抬眸的一瞬间撞进了骑士冰冷的双眸。
    一股寒意流遍全身。
    但她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恐惧，俯下身子，往前靠近。
    “我帮你脱掉盔甲……”
    “不。”
    骑士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自己做。”
    ·
    少女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眼神逐渐涣散起来。
    骑士的目光仍然冰冷，甚至透着一丝肃杀的冷冽。
    但令人意外的是，红蔷薇骑士的五官很精致，分外的清秀漂亮。
    就像女人一样……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叫出来。”
    骑士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少女断断续续地呻吟。
    “大声一点。”
    她加快了揉弄阴蒂的速度，呻吟不止。
    “再大声一点。”
    “哈……啊……啊……”
    少女强忍着羞耻，面朝骑士张开双腿，甬道流出的淫液打湿了床单，脚趾头蜷缩起来。
    高潮的一瞬间，视线里泛起了一层朦胧的白光，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少女回过神，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却发现骑士闭上了眼睛，似是睡了过去。
    骑士身上的冰冷已然褪去，烛光落在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无声而又平静。
    少女就这样安静地看着熟睡中的骑士，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温暖。
    奇怪的人。
    神秘，冷漠，但不粗暴。
    和那些一见面就掰开她双腿的禽兽不一样，眼前的人自始至终只碰触过她一次。
    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虽然骑士的眼神很冷，但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嫌弃和厌恶，也没有下流污秽的情欲。
    只有平静。
    少女心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圣洁。
    ·
    骑士睁开眼睛，对上少女慌乱的黑色双眸。
    二人离得很近，一时间沉默不语。
    少女端正了坐姿，她已经穿回了那件近乎透明的薄纱裙子，双臂撑着床面，双腿轻轻晃动。
    片刻后，骑士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你还会再来见我吗？”少女目送着骑士，问道。
    骑士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眼神依旧冰冷。
    少女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垂眸盯着地板。
    忽然，一朵娇艳的红色蔷薇出现在了眼前。
    骑士将那一朵别在胸前的红色蔷薇摘了下来，送给了少女，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少女悄然红了脸。
    ·
    红蔷薇骑士，被誉为战场上不败的神话，是年轻和英勇、力量和血性的代表。
    战无不胜的骑士每一次归来总会在胸前别着一株盛开的红色蔷薇。
    这是少女听见的故事。
    教堂的钟声敲响，走廊里回荡着令人生厌的喘息和呻吟。
    “红蔷薇骑士又来找你了。”
    少女抬起头，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在祈祷室的门前看见了一抹挺拔的身姿。
    不等神父念诵祷文，骑士拉着少女进入了房间，关紧房门。
    神父轻蔑一笑，转身离开了。
    骑士一如既往地坐在椅子上，挺直身子，双臂交迭在胸前。
    “你真的来见我了。”
    少女的语气隐隐透着欢喜，然而一对上骑士冰冷的目光，心里又生出了些许胆怯。
    她一边脱掉衣服，一边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疑问：“你……想要洗涤灵魂吗？”
    骑士抬眸，凝视着少女乌黑的双眸。
    “我不相信神灵的存在。”
    “为什么？”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神灵，那么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少女愣住了，她第一次从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看见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悲伤、沮丧和不安。
    让人想要抱在怀里疼爱。
    而她的确伸出了手指，抚摸骑士的眉眼，动作很轻，过于温柔的举动早已超过了二人之间该有的界限。
    “我也不相信神灵的存在。”
    “因为我遇见了你。”
    少女遇见了她唯一的骑士。
    ·
    少女坐在床边，烂漫地晃动着双腿，好奇问着骑士关于外面世界的事情。
    “战争、贫穷、疾病、动乱无处不在，是个不怎么样的世界。”
    骑士如实回答。
    “但总会有美好的事物吧？”
    “美好？”
    骑士慢慢抬起眼与少女对视，眸光深沉，直直地撞进少女的眼中。
    “有一个遥远的地方，那儿有浪漫的自然，迷人的风景，还有一片盛开的蔷薇花丛。”
    少女小心翼翼地抚上骑士胸前的蔷薇，笑着问道：“就和这一株蔷薇一样吗？”
    鲜红、娇艳，宛如绽放的红色火苗。
    骑士将胸前的蔷薇摘了下来，递给了少女。
    “Roeslein。”骑士放低声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可以吗？”
    “什么？”
    “你不是说你没有名字吗？Roeslein，罗塞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少女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压着眼眶里的泪水。
    她是个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的战争孤儿，教会也不曾赐予她任何的名字。
    从被扔进这座荒淫的牢笼时，她已然成为了一件工具。
    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称号——圣女。
    被称为洗涤灵魂的使者，实际上是供人发泄性欲的工具。
    她不相信神灵的存在，但她愿意信奉唯一的骑士。
    少女笑了，笑容里是无与伦比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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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eslein：取自Heidenroslein，德语里是野蔷薇的意思。
    本篇灵感来源于歌德的诗《野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