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占城版古惑仔

    远征军上船出发了。
    自京师这里的，除开一万出头的将士外，其他将近八千都是各方面的人才。
    医师。
    这北上严寒，感冒发烧什么是个极其正常的现象，或许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医师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包括退烧，驱寒，防冻的药材这些，也都是要带着。
    工匠。
    部分是火器工匠，其他方面的也有一些。
    火器难免会有修补的时候，主要带着的是火铳，大炮太重显然不合适。
    整个北境有些土着居住，但人数少得可怜，莫说是火铳了，士兵一轮冷兵器冲锋都能轻而易举的给拿下。
    火铳更多的是为了防止野兽，再就是抵达北美后，跟当地土着爆发冲突的情况下能有效杀敌。
    其他还有一些特殊人才。
    比如钦天监里懂风水堪舆的，锦衣卫里对语言方面天赋较高，还有负责记录的，绘制地图的等等。
    总归来说这个配置很是完善了。
    这里头黄观出了大力。
    徐辉祖去吐蕃打拉锯战，那里距离京师太远了，军报的来回延迟太高，况且就徐辉祖这个情况来说，稳中求胜，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大的变动。
    朱英转而再次把目光放向了南洋。
    舆论真的是个很好的东西，邸报的出现，尤其是大规模在整个大明展开后，对于朝廷来说，更容易掌控民心了。
    还是一样的套路，便就跟招兵差不多。
    朱英令旨抵达邸报司，让他们多多宣扬一下下南洋的好处。
    比如南洋现在遍地都可捡钱，发财的机会到处都是，风景还很漂亮。
    某某家族去南洋一趟赚了多少万贯宝钞。
    某某工人在南洋打工一个月工钱多少。
    “额，我怎么突然有一种把人骗到缅北噶腰子的感觉。”
    朱英有些纳闷的想到。
    当然，这都是为了更好的移民。
    现在的南洋可跟后世是两个情况。
    首先是大明在那边的威慑力，有着水师临海驻扎，还有藩王吴王坐镇。
    只要是大明户籍，在那里就高人三分。
    如果是闹了官司，正常情况下当地官府都会偏向于大明人，他们只是附属国，可不想引起纠纷。
    现在安南，占城，真腊沿海海域，都已经被大明水师管辖。
    马六甲那边的杂兵，怎么能跟大明的正规军相比，就如同交接一般，当大明水师抵达马六甲后，当地的土着就很知趣的让了出来。
    不过在接到最新的情报，倒是让朱英有些无语。
    因为大明的宣传，很多人跑去占城。
    由于大明水师的威慑，这让占城官府方面很难有所作为，以至于在治理方面力有不逮。
    宋忠跟朱允炆联合在一起，为开设汉学堂的事情，狠狠的给了占城贵族打击。
    尤其是一些大的贵族，更是首要目标。
    占王茶也虽说不是傀儡，可大部分的政权都掌控在贵族的手里，这些大贵族被打掉之后，占王茶也想要收回权力，宋忠和朱允炆自然不答应。
    干脆就扶持了一些小贵族去进行分割。
    所以目前的占城，只能用一个乱字形容。
    如今占城，帮派林立，黑道纵横。
    最初是漕帮。
    这些在大明混不下的，在尝到占城的甜头之后，开始大规模的进行转移。
    朱英对大明内部的帮派打击力度很大，尤其是在大明全境开设治安司后，许多帮派没有了生存空间。
    漕帮就是其中一人。
    因为海贸赚钱，原本干内陆水运的漕帮，也凑了一些钱买了船，大部分骨干跟着运货，拉到占城去卖，很快就赚取到了第一桶金。
    而在占城，漕帮帮主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官府竟然弱得可以，而且很多情况下，完全就是看钱办事。
    谁给的钱多，谁就能得到更多的便利。
    漕帮帮主顿时发现，这样的情况，岂不是帮派的福地？
    回了大明后，当即就决定带着大量的帮派成员前往占城。
    不愿意跟着去的，给些安家费就算是退帮了。
    仅仅只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漕帮迅速就在占城扎根了，并且开始逐步扩大。
    其帮派的规模，迅速膨胀，竟比之在大明巅峰时期还要更威。
    这不得了啊。
    漕帮跟当地官府某些官员勾结的事情，大明这边可懒得管。
    是以漕帮得以迅速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
    甚至驻扎水师，吴王这边都有了联络。
    漕帮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大明这边的帮派。
    他们在大明的日子，可真的不好过啊。
    除开一些确实有背景的，大部分的帮派在治安司打击下很难有所发展，帮里的弟兄们都快吃不起饭了。
    对于漕帮去南洋的事情，在江湖里消息还是传得很快的。
    开始有人嘲笑，那等蛮夷之地哪有什么赚头。
    然而打脸来得太快，还来不及反应。
    消息传回大明，漕帮已经在南洋发展出了三千人的规模，其中还包含大量的蛮夷，更是有属于自己的地盘。
    “三千人，他漕帮养得起吗。”
    三千人可是大帮派了，之前在大明境内的帮派没被打击时，一般的大帮派也就四五千人的规模。
    现在于大明境内，有个两三号人，都已经很不错了。
    听说漕帮在占城混得好，大明国内的帮派自然不想放过这个香馍馍。
    都开始四处筹钱买船，找关系出海。
    为的就是前往占城。
    浩浩荡荡，陆陆续续就有几十个帮派去到占城。
    现在的占城，可谓是成了帮派的天下。
    宋忠在完成汉学堂的事情后，就回来了大明。
    “殿下，现在的占城简直就是跟个乱世一样，这些帮派为了抢地盘，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下毒，偷袭，暗杀，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搞到后边的时候，完全杀疯了头，在沿海的码头上就直接打起来了，完全不顾及周边的情况。”
    “好在有水师出军镇压，否则整个码头都要乱起来，不少外商都受到了波及。”
    “驻守的水师统领金开山，把所有的帮派头头全部召集在一起，重新定下了规矩，责令他们不准伤及无辜，不准下毒，不准大规模使用火铳你拼杀。”
    “这些疯子，当时大炮都拿出来了，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火绳枪，臣也看了，不是咱们大明出产的。”
    “占城官府简直跟个废物一样，有些衙门几十人，连个帮派都不如，火铳也没两把，真担心他们去镇压的时候，反而被杀上头的帮派给反杀了。”
    “这些帮派的高层，大部分都是大明人，占王也不敢出动军队，生怕引起跟咱们大明的纷争。”
    “吴王殿下收了不少帮派的钱财，帮忙压制着占城官府，不过金统领定下了规矩，这些帮派们动手的时候，倒是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影响到行商和居民。”
    “不过在这些帮派的地盘上开酒楼，店铺的东家，都要上缴份子钱以保障安全，各帮派就此开始四处抢地盘，打来打去也有了些内部的规矩。”
    朱英听着宋忠的讲述，很有一种后世香港古惑仔的既视感。
    不过现在占城的情况，比较符合大明的利益。
    原本朱英就是想让占城乱起来，而这些帮派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也算是迁徙移民了。
    “他们拼杀，死伤大吗。”朱英随口问道。
    他比较关心大明百姓在那里的情况。
    宋忠回道：“这些帮派也是聪明，多数都买了大船，争地盘的同时还会干海贸的买卖。”
    “当地占人的生活很差，要不了几个钱就愿意跟着干，死伤的主要还是那些占人，或者是从其他国度招来的水手。”
    “那边还有奴隶买卖，从大明过去的，也担心自家安全，异地他乡的，都是为了赚点钱，何必跟自家人拼命，因此就定了规矩，非死战对同胞不得下死手，如果被俘虏了，还可以花钱赎人。”
    “难免有些伤亡，总体还算不错。”
    朱英对此比较满意。
    虽说咱大明人口多，可也不是这般随便就损失的。
    .....
    坤宁宫后殿。
    这里居住着的，自然都是朱英的妃子们。
    叶月清作为太子妃，则是住在最中间的正殿里。
    目前来说，包括叶月清在内，朱英已经有了七位妃子。
    在侍寝这方面，刚好是七天一个轮换。
    除开叶月清，徐妙锦是汉人外。
    其他分别来自于高丽，安南，倭国，占城，真腊。
    高丽，安南，倭国，这边还好，都是亚洲面孔。
    真腊跟占城，都属于中西混血。
    不得不承认，别有一番风味。
    其实正常来说，一般在储君阶段，很少会有像朱英这样有七位妃子的。
    如果是别的储君，很容易会被文臣指责储君沉迷美色。
    即便是太子朱标，也就只有一正一侧。
    其他的亲王大致也都差不多，像是朱樉，朱棡，朱棣这些，哪怕是已经成为了藩王，也没有说大肆娶妃。
    只是在目前的情况，也没有哪个大臣敢多嘴。
    曾经最开始，朱英还没有整顿言官的时候，确实有言官向朱元章上奏弹劾太孙殿下沉迷美色。
    原本这对于言官来说，算是个流程，陛下会不会责罚太孙，那也跟他们关系不大。
    只是在收到这奏章的时候，朱元章大发雷霆。
    咱大孙好不容易回来。
    在外边受了多少苦楚呀。
    十年生死两茫茫。
    你知道咱大孙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现在回来了，怎么就不能享受一下了？
    朱元章以前不打言官，是为了让他们作为监察的作用存在，并说下不以言论罪的话。
    可涉及到太孙身上，那就不好意思，咱也只能是破例了。
    当下就让锦衣卫，将那个上奏弹劾太孙的言官，狠狠的揍了一顿。
    不至于打死，但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上数月，半条命是没了。
    这事朱英不知晓，是以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言官弹劾太孙的事情。
    大家都清楚了，太孙那是陛下的逆鳞。
    一封信件，自宦官的手中送入到坤宁宫后殿。
    “娘娘，这是自南洋占城寄来，寄信的是娜妃娘娘的父亲。”
    宦官恭敬的把信交到叶月清的手里。
    叶月清作为后殿之主，对于侧妃有着很大的权势。
    侧妃们的吃穿用度，婢女宦官，哪怕是离开后殿，都需要得到叶月清的允许才行。
    除开徐妙锦外，其他侧妃都来自于他国，所以信件的传递，也需要得到叶月清的同意和过目。
    “不必看了，给娜妃送去吧。”
    “是，娘娘。”
    其实在叶月清看来，这些侧妃们远嫁京师，虽说得到了荣华富贵，可同样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平时在其他方面，叶月清从未克扣过。
    后殿左侧的房间里。
    阿娜妮亚正在临摹作画。
    那副用来临摹的画作，据说是一名来自于欧巴罗的画师，在见到大明宝船抵达占城沿海港口码头的时候画下的。
    在京师这边的拍卖行，拍出了七千贯宝钞的天价。
    消息传到朱英的耳里，听说画的是占城，因此特意遣人去买来，再送给阿娜妮亚，也好是对家乡有个念想。
    阿娜妮亚用画笔粘上颜料，看了看左边画上的景象，小心的涂抹在自己的画上。
    这幅画已经完成了大半，远看跟左边的差不多，仔细瞧却有很多不同之处。
    这已经不是阿娜妮亚第一次临摹了，她曾经学过画画，只是这临摹画的技法，是来自于欧洲，所以有很大差别。
    相差较大的是两个画的色彩。
    阿娜妮亚用的颜料，明显要比临摹画的更加鲜艳，对比起来，原画的色调就有些灰沉了。
    这是因为大明的颜料比之欧洲更好。
    “娘娘。”
    门外传来敲门声，其实门并没有关，只是宦官也不可能随便就进来。
    听到声音的阿娜妮亚没注意，手抖了一下，一笔画歪，显然这画毁了。
    不过她也没有生气，左右也是正在学习。
    “进来吧。”
    “是，娘娘。”
    门外的宦官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而后躬身身子恭敬的说道：“娘娘，这里有从占城寄过来的家书，是娘娘的父亲寄来。”
    阿娜妮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快拿过来。”
    宦官恭敬的递上信件，而后后退两步站在门口。
    阿娜妮亚随口道：“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收到家书的阿娜妮亚很是开心，走到窗台下的桌桉上，将信件小心的拆开，而后全部展开。
    信件是用占文书写，阿娜妮亚仔细的读了起来。
    只是随着逐渐的看下去，阿娜妮亚眼里的光彩越来越澹。
    信件的内容，主要是讲述现在占城的情况。
    如今在占城，突然冒出来了很多帮派，都是大明人创办的。
    他们对占城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肆意分割占城各个城池的地盘，收取保护费。
    相互间的争夺影响很大，甚至把港口也霸占了。
    他是港口的总督，现在权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他希望女儿能够求情，让太孙帮忙，借助大明水师的势力，稳固自己的权势。
    而阿娜妮亚之所以心情逐渐低落，因为她在父亲的信里，并没有看到对自己任何的关心，所有的话都是在讲述怎么维护自己的权势。
    甚至连一句想念的话语都没有。
    阿娜妮亚收起信，原本闪亮的眸子上光彩暗澹，心情有些低落。
    看着窗外，阿娜妮亚有些出神。
    她其实知道，父亲一直不怎么在乎自己。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发现了自己的美貌，就打算用自己来作为联姻的工具。
    之所以没有很快确定下来，是因为父亲在待价而沽。
    直到占王提出想要给大明太孙进献一位公主，父亲就把自己拿了出来。
    现在如他所愿，自己阴差阳错下，真的成为了大明太孙的妃子。
    而父亲，也从普通贵族，一跃而成为占城沿海港口总督。
    别看只是个港口总督，管辖的地盘好像不大，实际上却是占城最受欢迎的官职。
    许多占城的大贵族为此争抢，因为这里牵扯到整个占城大半赋税，是油水最多的地方。
    “如你所愿，我的父亲。”
    阿娜妮亚叹息，小心的将信件放入到梳妆台的抽屉里。
    而后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她要请求太孙帮忙，首先要得到叶月清的同意。
    就在阿娜妮亚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娘亲，娘亲，我听说外祖父来信了呢，我要看，我要看。”
    在小孩的后面，还跟着两个跑过来的宫女。
    见到阿娜妮亚，连忙低头行礼：“娘娘。”
    这个马上就三岁的小孩，就是阿娜妮亚给朱英生下的孩子，朱文占。
    “娘亲还要去大娘那里呢，回来再看好吗。”
    看着小文占，原本有些低落的阿娜妮亚，顿时心里明亮了起来。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阿娜妮亚想到了很多，她确实要帮助自己的父亲，不因为是女儿的关系，更因为自己的孩子，未来的占王。
    她知道大明皇孙朱允炆，现在占据了曾经的乌丽国，册封藩王。
    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掌管整个占城，那么父亲将会是未来很重要的帮助。
    “不嘛，不嘛，我就要看。”
    小文占顿时吵闹了起来，拉着阿娜妮亚的裙角不肯松手。
    阿娜妮亚无奈，只能带着小文占返回房间，从梳妆台里拿出信来给小文占。
    小文占很是可爱。
    大大的眼睛继承了阿娜妮亚样貌，整体的长相偏向东方风格，又有几分混血的味道。
    哪怕三岁还差几月，也能看出长大后绝对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小文占拿着信件很是高兴。
    其实他连汉字都没认识多少，更别提占文了。
    “娘亲，外祖父在信里说什么呀。”小文占开心的问道。
    阿娜妮亚微微一滞，便就笑着说道：“你外祖父说他很是想念你呢，希望你快快长大，然后去占城找他玩。”
    小文占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为什么外祖父不来找我玩啊。”
    阿娜妮亚解释道：“因为外祖父在那边，也担任了官职啊，下面很多人跟着他吃饭呢，如果他过来，那么那些人就没人管着了。”
    小文占有些闷闷不乐：“好吧。”
    阿娜妮亚摸者小文占的头说道：“你现在还太小了，我们要坐很久的船，才能去到外祖父那里。”
    而后比划着：“等你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娘亲就带你去外祖父那里玩，好不好。”
    小文占抬头看了看娘亲的手，笑嘻嘻的说道：“好耶，我一定好好吃饭，快快长大，等我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娘亲一定要带我去外祖父那里玩哦。”
    阿娜妮亚笑着说道：“娘亲怎么会骗你，不过你外祖父信里还有些事情，娘亲要去你大娘那里，你先自己去玩好吗。”
    小文占眼睛眨了眨，懂事的点点头。
    阿娜妮亚也没多想，把信件放回抽屉里，便带着小文占出去，让宫女陪着玩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等她去到正殿，小文占又偷偷的跑了回来，手脚麻利的爬上凳子，打开抽屉把信件拿了出来。
    “殿下，殿下。”
    外头传来宫女的呼喊。
    小文占把信件收到怀里，骄傲的说道：“这可是我外祖父的信，哼。”
    小文占的小脑袋里，已经想好怎么跟哥哥姐姐们炫耀了。
    因为他们都没有收到过外祖父的信啊，自己已经有了。
    ....
    坤宁宫正殿里。
    阿娜妮亚向叶月清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也没有隐瞒什么，信件里的内容基本上都说了。
    “请姐姐帮忙。”
    叶月清点点头：“既然你父亲那边有困难，那便跟殿下说就是了。”
    “殿下白日繁忙，今日本该是香妃侍寝，你与她说上一声，调换便是。”
    阿娜妮亚连忙道：“谢谢姐姐，香妃妹妹那里，我待会便去。”
    得到了叶月清的同意，阿娜妮亚知道这事基本上就定下了。
    太孙对她们都很好，很多事情都会依着。
    晚间。
    忙碌了一天的朱英回到寝宫。
    和民间夫妻不同，不管是太孙妃叶月清，还是其他妃子，都不会天天睡在一个屋里。
    朱英有自己单独的寝宫，晚上到了时间，妃子们会轮流过来侍寝。
    看到寝宫里的阿娜妮亚，朱英有些纳闷。
    因为按照顺序好像应该是香妃来着。
    “难道我记错了日子？”
    “算了，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