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

    徐若羽上楼时宋识还在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钱。
    宋识让她停下准备进自己房间的举动。
    “这是今年过年时我收到的一部分压岁钱，我赔一个窗玻璃给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手劲太大受不住。”
    “不用了。”
    用小石子打玻璃的做法是宋识与徐若羽一起讨论出来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宋识知道她来了。
    为什么不用手机联系，因为宋识的手机在几个周以前被老宋砸坏了。
    等玻璃碎片处理完，徐若羽把钱和一部不太新的手机硬塞进他的手里，坐在他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他给她讲题。
    “分析题目，这里说求……”
    徐若羽在来找他之前已经做过了这些题目，她是不懂装懂。
    “然后进行计算……”徐若羽安静地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草稿纸上写字，徐若羽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安静的氛围很快被噪声打断，居民楼因为年代久远，隔音不好，传来隔壁一对夫妻运动时暧昧的叫声，传进了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戴着耳机也能听见。
    徐若羽看见宋识的耳朵很快就红了起来，他站起身敲了敲墙壁:“麻烦安静一点。”
    宋识善意的提醒像是没被听见还是他们听见了不以为然，声音越来越大。
    徐若羽突然有点后悔进他的房间时拉上了窗帘，此刻房间里的空气异常地闷热，她把外套脱掉放在床上，身上穿着短袖，手肘是粉红色的。
    “这样也讲不了题目，不然我们看电影。”
    宋识收拾书，点了点头，徐若羽没注意到他的手微微颤抖。
    宋识面无表情地看着电影里面的人恐惧地到处逃跑，电影里的白色背景把他的脸衬得有些惨白，旁边的徐若羽看了没多久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宋识一动不动，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
    他伸出手把她散落的发丝放回耳后，指甲蹭到了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开始泛红，像是白纸上滴了一滴红颜料，宋识手指往下移来到了她的脸颊，点到为止。
    他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唇，不满意只是触碰，于是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
    这个场景让宋识想到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抓紧她身上的毛毯的一角，感受着她的体温，似乎抓住这一丝温暖他就能继续活着。
    闭着眼睛的徐若羽呼吸不稳，但是没有醒来。如果她那时睁开眼睛，她会看见宋识从来没有露出过的眼神，温柔缱眷。
    ——
    申粼第一次见到徐若羽穿着婚纱的样子，镜子里的她更加美丽，她微微转动着裙摆，转身微笑看着坐在沙发里看着她的池舟。
    “好看吧。”
    “好看，贞贞。”
    “我高中时梦想过穿着婚纱，今天终于实现了。”
    池舟替她戴上头纱，回到沙发里坐着等他。
    申粼没有注意到徐若羽转身后嫌弃的表情。
    高中同学们都在说着徐若羽事业爱情双丰收，年纪轻轻事业有为还嫁给了一个帅气优秀的老公，唯一的缺点就是徐若羽突然宣布结婚让大家有点惊讶
    申粼从徐若羽手里接过捧花后，徐若羽拉着她一起在舞池里跳舞。申粼很欣慰徐若羽能从宋识这件事里走出来并找到了人生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