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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零之暴富人生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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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墨条也算是有些了解,也知道桐烟徽墨在市面上一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它还有诸多美谈,例如“千年不褪色,落笔闻墨香”、“一两徽墨一两金”等等。
    与黄金同价的桐烟徽墨,在市面上一向是珍品的存在,更有甚至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这种墨条,向来是买一块便少一块。桐烟徽墨价值昂贵,数量又稀少,与它的制作工艺还有配方考究息息相关。
    它一直是古代众多文人墨客钟爱的“奢侈品”,而至于现代,其收藏价值远超于书写价值。
    说起来以前年纪小,赵咏珊好奇心还挺重,喜欢捣鼓画画颜料还有文房四宝,每一项东西她都特地仔细研究过。
    记得那会为了画画的颜料,她经常拉着爸爸妈妈去郊区山上捡矿物颜料石,运气好的时候,她能捡到一兜子,然后自己再一点点一遍遍粉碎研磨分级精制成能够作画的矿物颜料,供自己使用。
    第374章 桐烟徽墨
    墨锭自然也是仔细研究过的,为此她还在爸爸的帮助下,找了好多制作徽墨的纪录片来看,那时她才知道制作徽墨过程有多复杂。
    而上等的徽墨更是工序严苛,用材珍贵。
    桐烟徽墨作为徽墨中的珍品,不论是原材料选取,亦或是工序技艺,无一不顶尖,更是难得。
    说来,她人生第一块徽墨还是老师赠予她的。
    那时她刚开始学画不久,老师要求她在学画之余多练习下书法,便替她办置了文房四宝。
    不过那会儿她只喜欢画画,写字什么的兴趣寥寥。
    想起往昔的记忆,赵咏珊眸光浮动,眉目舒展。
    她低垂眸,打开绿檀木盒子,一方墨锭被月白色锦缎托着,又被嵌套模具固定着,赫然显在眼前。
    墨锭外面有描金,十分精美,凑近后轻嗅,细而清的松香味传来,还有淡淡的墨香味,气息很是清淡,但又绵而不绝,触摸一下后,手感似玉,十分温润。
    赵咏珊抚摸着手里的墨锭,爱不释手,她特别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欣赏够后,这才放下锦盒。
    赵咏珊拿起摆在桌上的手机给晏辞庚打去电话,没通,又打了一次后,还是不通,想来应该在训练吧。
    她便编辑一段短信发送过去,表达感谢以及思念之情。
    短息发送成功后,赵咏珊含笑搁下手机,目光凝结在桐烟徽墨上。
    这么好的墨她可舍不得用,这样的珍品只能用来收藏了。
    时光飞逝,很快便来到楚千屿寿辰那天。
    楚千屿虽然叫赵咏珊中午过去就行,但是作为晚辈怎么能让长辈等待呢。
    一大早,赵咏珊在食堂吃完早饭后,便早早带着寿礼去了柳荫胡同。
    人到了柳荫胡同那边后,老师家门口已是宾客如云,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赵咏珊走近后,看到正在门口招待客人的王素华。
    她笑着上前打了下招呼,“素华阿姨。”
    王素华看到珊珊来了,顿时笑眯了眼,连忙扯了扯旁边的人,叫她们暂代一下她的位置。
    她则接过赵咏珊提的礼物,领着她往院子里走,笑着说:“楚老现在在书房呢,他交代我要是看到你就直接引你过去。”
    赵咏珊笑道:“劳烦你等我。”
    王素华摆摆手,“分内的事。”
    两人边走边说话的时候,来到书房外面。
    书房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王素华上前轻叩门扉,提声道:“楚老先生,珊珊小姐来了。”
    正在和朋友品茶畅聊的楚千屿,听到声音后朗声唤赵咏珊过去。
    屋里的人循着楚千屿的声音向其看去,发现门口站在一位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钟灵毓秀,怪可爱的。
    难道这就是楚千屿那老家伙近几年收的关门弟子,藏得还怪严实的,有些晓得一点内情的人原本还想打听一下他这衣钵传人的底细,但可惜全被这老家伙给撅回去了。
    没想到今天倒是将人叫了过来,估计是想在自己寿宴上正式介绍给大家伙。
    赵咏珊从素华阿姨手里接过礼物后,轻快走上前,站定,将手里的礼物送到老师的手里,然后作了个揖,笑嘻嘻道:“恭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
    楚千屿看到小徒弟递来的礼物,虽然接过,但不免唠叨,“喊你过来吃饭,还非得带饭钱过来,你看你这孩子,还送这么多。”
    楚千屿收到小徒弟的礼物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又不想小孩子瞎花钱,慈爱地多唠叨了几句。
    赵咏珊笑嘻嘻上前搀扶着老师的胳膊,将带过来的礼物一一讲明是谁送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觉得这三份礼物老师一定会喜欢的。
    楚千屿听到小徒弟说的话后,果不其然愣住,然后迅速转身过去翻看礼物。
    桐烟徽墨、犀皮漆器茶具、小徒弟画的贺寿图,每一样东西完全送到楚千屿心坎上去了。
    楚千屿看到后,眼睛笑没了缝,笑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爽朗畅快。
    这时,坐落在书房四处的客人们听到楚千屿外放的笑声后,顿时觉得奇了怪了,谁不知道啊,楚千屿这人向来遵循儒学之风,板正得紧,这般少见且外放的情绪之下定有猫腻。
    于是,众人纷纷围观上来看,探寻内里何情。
    楚千屿见这么多人骤然围过来,立即将手里的礼物收好往身后一藏,跟小孩子一样将自己钟爱的宝贝藏到身后不允许任何人看到,连同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戒备起来。
    哦豁,原本众人只是被激发了几分好奇心想过来看一眼,但在瞧到楚千屿这般紧张举动后不免得被引起了成倍的好奇心,他们今天非得看看楚千屿这老家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还想藏东西?藏得住吗!
    楚千屿寿辰,能够上门庆贺的客人全是与楚家交好的人,而如今集聚在书房里的客人,无一不是楚千屿相识了几十年的老友,早些年彼此守望相助,安稳后倒是经常你啄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吵吵闹闹地谁也不肯让着谁。
    这会儿,楚千屿越是要藏大伙儿便越是想看,齐齐围住想去截他背后的东西,不仅自己抢,还呼朋引伴过来围追堵截,直将楚千屿堵到屏风那边。
    而赵咏珊早在老师的朋友围过来的时候便自动退到书房角落里,含笑看着这场热闹。
    楚千屿被团团围住后,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急声道:“嘿你们别挤我啊,你们要是把我的宝贝们挤坏了我跟你们可没玩啊。”
    满屋子白发苍苍的长者,此时无所顾忌,纷纷放开了性子。
    一听“宝贝”后,更是兴奋,动作也更快了。
    他们必须得知道楚千屿这老家伙究竟在藏什么宝贝?
    顿时,楚千屿觉得周身的空气更加稀薄了。
    拥挤几下后,楚千屿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们别挤,给你们看就是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啊,你们等会看到我小徒弟送的礼物后可不许明抢啊,谁抢我跟谁翻脸,真翻脸,可没有在讲玩笑话。”
    大伙儿一听楚千屿藏的宝贝是他小徒弟送来的礼物,愈发好奇,这会儿又见楚千屿这般磨磨蹭蹭,不禁有些无语,纷纷囔道:“你可别啰嗦了,赶紧的吧,赶紧发给我们看看你那到底是什么宝贝。”
    刚才乱哄哄的场面在此刻慢慢平静下来,也就是这个时候,赵咏珊才发现书房里面站着好几位令她很是眼熟的人。
    再仔细一看,电光火石般赵咏珊灵光一闪,将专业教材书上的人和书房里的几位长者面容一一对上,不禁感到时空错乱。
    很快她又莞尔一笑,没想到这些看起来特别严肃的学者在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一幅老小孩的样子啊。
    赵咏珊忍俊不禁,但她可不敢笑出来,只能微微侧身捂住勾起的嘴角,偷偷笑。
    楚千屿被催促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撇嘴。
    他小心翼翼将自己还没有捂暖的礼物提到身前,然后一脸戒备地看向正虎视眈眈的来客。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可是有名有姓的啊,可万万不能当场作出抢寿星贺礼的糗事来,否则你们可真就是晚节不保,我非得去你们学生面前将这件好好宣传一番。”
    楚千屿警告话说了好几遍后,就在大家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后终于拿了出来。
    众人看到楚千屿嘴中说的宝贝后,顿时纷纷伸长脖子看去。
    楚千屿看到众人好奇的模样后,不禁有些自得,这几件好东西可都是他的小徒弟送的,别人可没有这个福气。
    今天站在书房里的客人有一大半都是画坛中的活化石,小一半是教育行业里的好友。
    楚千屿将收到的礼物摆在书桌前,供人看。
    他最先摆出来的是小徒弟画的贺寿图,然后是那套被礼盒装着的犀皮漆器茶具,最后是绿檀木盒子。
    楚千屿小徒弟的贺寿图,一众大佬扫了一眼后便点了点头,功底不错,挺扎实。
    随后目光便落在犀皮漆器上面,茶盏表面平整、纹路流畅、器型端正、磨显工艺到位,色漆设色行云流水,可见制作人其工艺精湛,有大家之风。
    即便这套犀皮漆器是不可多得的雅物,但叫人想占为己有确实不太够格,于是,众人的目光从犀皮漆器上面转移到旁边的绿檀木木盒上。
    大多数人还在凝望,但是嗅觉较好的已然开始心跳加速,目光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莫非?这是?
    就在大家的目光越来越焦灼的时候,楚千屿这才慢吞吞地将木盒打开,一块色泽如漆上品徽墨显现人前。
    这是,桐烟徽墨!
    文房四宝向来是古今文人手边不可或缺之物,对此的娴熟不外乎女子偏爱口红色号,能在两个颜色差不多的之间迅速察觉出哪个颜色偏棕调哪个偏豆沙调,还有男子喜好豪车名表,在一众钢铁器械中如数家珍。
    大伙一听桐烟徽墨,顿时齐齐变了脸色,纷纷羡慕地看向楚千屿,很是眼热。
    桐烟徽墨,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方漆,万载存真。
    这般不常见的好东西怎么被楚千屿独得了,眼热心热的文人们纷纷扼腕,活泛的心思悄悄灵动。
    楚千屿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宝贝,见他们目不转睛盯着瞧了好一会儿后便想收起来,他清了清喉咙,声音里藏住笑意,“我先收起来啊,你们应该看完了。”
    一边收拾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嘚瑟,声音里透着一股炫耀:“我这小徒弟从小伶俐,就连礼物也送得颇合我心意,你们说说,这样伶俐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大伙一瞧楚千屿这幅嘚瑟模样,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跟谁没有小徒弟似的。
    有人上前搓着手说:“老楚啊,你说说咱俩平时关系怎么样,还不错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千屿出声打断,他十分利落宣告道:“从今天开始,咱俩绝交,谁也别给谁打招呼了。”哼,那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这人打桐烟徽墨的主意,哼哼,没门。
    那人话被堵,噎了会儿,开始扯起陈年旧事,指桑骂槐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当年啊,你被下放到偏远的小岗村,是谁跋山涉水地千里追亲寻关系,嘱托乡亲们来照顾你,天天给你补油水,没成想今天......”
    楚千屿毫不心虚,任凭他们如何重温当年岁月,自巍然不动,冷心冷情。
    大家一看温情牌不起作用,便刷刷将慈爱的目光看向站在角落里的赵咏珊。
    有人上前询问,笑眯眯道。
    “小姑娘,这套犀皮漆器你是在哪里寻来的,能给我推荐一下吗?”
    还有人目光慈爱,轻声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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