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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厮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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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楚这边话音一落,就微闭上眼,晃着脑袋诵起了云晴刚才念的诗,竟是朗朗上口,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背完,还扭过头冲着云晴眨了下眼睛。

    见那老头目光全放在萧子楚身上,云晴忍不住的展开笑颜,用口型说了句:别闹,先生看着呢。

    裴茂宁不停的点着头,好半天才从那诗句中回过神来,捋着那又长又白的胡子,偏头看向云晴:“敢问少夫人,这诗是何人所作?老朽佩服之至,有心拜访。”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老头,不是一般的明。

    云晴忙摇着头,脑子快速的旋转着,嘴中喃喃道:“是我小时候,一个来我家化缘的和尚所念,仅得此一首,他姓何名何,我并不知晓。”

    斐茂宁很是失望,连道着可惜,可惜,对着云晴略施了一礼。嘴中念着那诗句,向着大树下的方桌走去。

    不知他口中那可惜是何所谓,是见不得做诗之人深表遗憾,是那做诗之人居然是方外之人,亦或是可惜未能传出的众多好诗好句。

    萧子楚悄声向她道了声谢,也跟了过去。云晴向他挥手做别,转脸看到长出一口气的吴妈,轻轻的笑道:“吴妈,二娘可在苑中?”

    “今儿二夫人身子不适,奴婢来时已是上塌歇下了。”吴妈眼神闪烁,两手背在身后搓了搓。

    云晴见她有些紧张,轻蹙起眉头:“婆婆身子不适?我听凌香说,一早起来,婆婆就叫人寻了五月过去,难不成是五月这丫头学过医术?”

    “不是生病,只是有些倦,便歇下了。”吴妈虽对她不屑,心中有气,却没敢说什么越矩的话:“二夫人怕大少你在萧府过不惯,知道五月是你的贴身丫头,便寻了来,问问您日常的生活起居,又吩咐奴婢明日带上裁缝给您去量制两身衣裳。”

    这么好?云晴又细细的看了她两眼,脸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了,改日再来。”

    “大少好走。”吴妈低眉敛目,声音恭敬。

    云晴轻嗯了一声,冲着守在苑外石门边的凌香招了招手,两人一起往来路走去。在她身后小苑幽径的另一端,萧子痕紧皱着眉头,深邃黝黑的眸子里尽是疑惑。那首诗,堪称绝世佳作,一个方外之人也会有这等品物赏景之心?

    萧府很大,从北院走回东院,一路上赏赏景,小歇片刻,回到东院之时,已到了晌午该吃饭的时辰。

    整日闲着,倒也无趣,云晴打算去厨房瞧瞧。这萧府,共有四处厨房,东院,南院,西院,北院各有一个。东院的厨房离云晴所住的忆温苑离得不远,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住着几个厨子厨娘。每日按点做好主子们点的菜式,由各处的丫环,小厮自来领餐到各主子处。

    在东院,虽然有几处苑子,似乎只是空苑,只有她所住的“忆温苑”,和那湖对面的“望湖居”有人居住。

    远远的就瞧见前面那小院中烟火潦潦,冒着白中掺黑的烟气。院子中有一位正在摘菜的穿着深蓝麻布衣裙的妇人,看上去近五十岁,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很是惊讶的张了张嘴,半天才出声道:“大少?”

    云晴对着她笑了笑,摆了摆手,觉得这妇人很是眼熟。

    其它忙活着的人听到了老妇人的话,纷纷一脸惊讶的看了过来,还是那妇人最先反应过来,道:“大少,您身子尊贵,想吃什么,让丫头来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这一遭?”

    这妇人话说的客套,却笑得很和善,让她觉得亲切,不由的想到了李婶。

    李婶是她前世家中的佣人,她十来岁的时候,父母忙生意,东奔西跑,很少有时间陪她。一直到二十岁她的生活起居全是由李婶一手办,她对李婶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那时在家无事,她经常会帮着李婶做各式菜肴。母亲后来知道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会阻止她。反说,女儿家学几样拿手菜也不错。缘由来自于一句很幽默的话,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拴住他的胃。也就是那一天她悲哀的知道了,她未来的老公也被父母给安排好了。

    “没事的,我心里有些闷,转着转着,就转到了这里。”云晴蹲下身子,捡起菜篮里的青菜,掰下一片黄叶:“我帮你们做做饭。”

    蓝裙妇人彻底的呆住了,被旁边的一个胖乎乎的头上扎着一圈彩带的妇人推了推,才忙一把抢过云晴手中的菜,道:“使不得,大少,这可使不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我今天非得自己做出几道菜来不可。”云晴知道在这里说软话不行,当主子的只有摆出主子的架子来,下面的人才不敢吱声。果然,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得宠的大少,这话一说,几个人也都低着头应了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再说。

    “你们先忙,我进去看看今天准备做的菜式。”云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步入了那油烟味冲天的屋子,屋子的一拐角是两个灶台,灶台上是两口锅,锅并不是想象中的大锅,挺小,只是烧的干柴很呛人,她忍不住的猛咳了几声。

    跟在她身边的妇人又想劝她离开,还未开口,就被她用眼神止住。

    看到厨房内放置的各色蔬菜瓜果,云晴感到了惊讶,明明有素食,为何天天送去的都是些**啊,啊的,害得她这两日吃的油腻异常,鼻子,眼里都是。

    灶房中传出油热的呲呲声,还有大少吩咐作料的声音,哦,不光是作料,还有些水果名和一些没听过名字的东西,紧接着一阵香喷喷的味道传了出来。

    “狗子她娘,你说这大少跑我们这灶房来干嘛?真的是做饭来了。这大家的姑娘金枝玉叶的,也会做饭?”头扎彩带的李三娘纳闷道。

    狗子娘一脸的害怕:“我和你说,三娘,躲远点儿。这大少还在云家时,我可是听说过,她心情一不好的时候,都会找借口找几个奴才抽上几鞭才能歇气,我看她就是来找事的。我们可要小心一点。”

    李三娘忙缩回朝里张望的头,道:“这么说,她说想做饭只是一个借口?怎么听起来闻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嘘!别说了,出来了。”狗子娘赶紧拉了一把李三娘,两个人忙低下头,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了道来。

    “郑大娘,一会我让春桃来取。”云晴边说着边向外走去,妇人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眼睛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没想到,这大家千金的,真的会做菜,做的还色,香,味俱全。

    大少?她怎么会在这里?

    萧大少的随身小厮四季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待她走近了才能确定,连忙躬身行礼:“奴才给大少请安。”

    请安就请安,这么大声干嘛?

    云晴吓了一跳转脸看向来人,十四五的样子,白净的皮肤,五官长得很柔,像个女孩子似的。不就是她去北院时看到的那个小厮,那个在亭子里不停往嘴里塞东西吃的小厮?想到他左右手齐上,还抢了人家手里甜点时的样子,云晴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是打小伺候少爷的四季。”四季犹豫了一下,恭敬的答道,主子总归是主子,即使少爷不喜欢她,她是府里大少***身份是没变的。

    “四季,这名字取的不错。”云晴笑着向前走去,突然又停下步子,略偏着头,道:”四季,我教了郑大娘一道糕点,估计晚上就能做得出来,到时你可以来取些尝尝。”

    “啊?”四季发誓,他一辈子没有反应这么迟顿过,待云晴走出老远,快看不见身影的时候,才呆呆的回了一句:“谢过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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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了个电话,接了一个多少时,发晚了些,请读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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