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花園」覆滅的幻夢》14.見證「花

    天才。
    五岁就能演奏帕格尼尼「第24号随想曲」的小鳩是天才。
    比别人晚学钢琴，却能在十七岁拿下○○和○○○○○两个国际钢琴大赛冠军的屋酱是天才。
    而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乐器、来到「花园」才第一次接触乐器克丽丝更是天才。
    她出道的时候先是学会伸缩喇叭，之后为了追求更高的音乐表现而改学单簧管。在「睡美人祭」时，克丽丝用单簧管吹奏盖希文的「蓝色狂想曲」震惊世人。
    这样的克丽丝不只是天才。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所有刻苦练习的跳蛋宝贝都知道这件事。
    但是一般人也许不会意识到克丽丝是天才。因为克丽丝的个性太温柔，银发异色瞳的外表太过美丽。她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天才该有的气焰。
    当她张口含住男人的时候，男人只会意识到自己挺起来的东西无比尊荣。
    当男人把她按在床上抽插的时候，男人只会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值得了。
    「我有的是钱。」
    「我上的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
    屋酱的身价虽然最高，但这只是暂时的。而且屋酱是不给人上的。
    克丽丝才是「花园」最好也最贵的女人。○○○社长以一己之力挹注叁百亿到屋酱身上的事件过后，克丽丝的身价很快会再被眾多珠宝商捧回第一。
    男人并不知道克丽丝是天才。
    或者说，男人在享受克丽丝的时候并不需要知道克丽丝是天才。
    男人爽过了，只要知道克丽丝是世界上最棒的女人就够了。
    男人是自信的。他们不知道克丽丝在音乐上是天才，这点小事并不会影响男人对他们自身的评价。
    同样的，不论克丽丝是不是天才，这都不影响克丽丝自己对音乐的追求。
    克丽丝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她只是很单纯的在追求音乐罢了。
    流落「花园」之前，克丽丝的母亲不满意她柔弱的个性，不满意她的一头银发，更不满意她双眼各自是别的顏色。
    母亲对她的一切都感到不满。
    克丽丝的母亲对她的诸多限制和控制让克丽丝在来到「花园」之前的生活倍受压抑。
    也因此克丽丝流落「花园」之后，长久以来禁錮她心灵的母亲不在了，她很快的在活泼的音乐上找到了共鸣。脱离古典音乐认知的爵士乐更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最拿手的。
    今晚第六战，莫札特「K.  622」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第一乐章，同时也是足以决定胜负的一战。
    虽然不是克丽丝最拿手的爵士乐，但莫札特的曲子一向轻快，毫无疑问是克丽丝最喜欢的。
    为了自己喜欢的曲子而付出努力，再次让克丽丝以天才的身姿出现在眾人面前。
    由天才詮释天才。
    完美。
    莫札特叁岁时便展现出绝对音感。四岁学钢琴，六岁能作曲。
    在贝多芬尚未出世的那个年代，莫札特已经是当代的音乐天才。
    莫札特叁十五岁英年早逝的那年仍在作曲。
    莫札特死前一个月完成的便是这首「K.  622」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
    也许因为莫札特是一个纯粹追求音乐的人吧？所以纯粹追求音乐的克丽丝和莫札特纯粹的音乐共鸣着。
    当然，夹在克丽丝股间的跳蛋也随着克丽丝精彩的演奏而不断共鸣着。
    跳蛋让她美丽的神色染上一丝红晕，也让她夹紧的大腿慢慢变得溼溽。
    男人鼓掌，而股间的东西因为克丽丝一脸潮红的夹着跳蛋演奏而鼓胀。
    「难怪克丽丝可以排在玛琳达之后出场。」
    初次见识到克丽丝演奏实力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讚叹道：「原来克丽丝不是只有美丽的外表或是徒有名气，而是真的有实力。」
    「克丽丝不可能会输的。」男人们一致认同。
    虽然很多男人是今天才认识到克丽丝的演奏实力。
    男人们确定克丽丝会赢。因为机器人之中不存在着天才。
    机器人都是被设定好的，它们不知变通。
    那么机器人又怎么可能赢过拥有无限创造力的人类呢？
    除非机器人之中也有天才。
    而○○○社长製造的社交机器人之中正好就有天才。而且不只一位。
    因为「她们」凭藉自己的意志去思考。
    「她们」找到通往音乐殿堂更近的路。「她们」付出努力后，就像那些独特的人们一样成为天才。
    社交机器人夜鹰小姐，从来没有任何人听过她的演奏，但她毫无疑问……
    男人在意识到自己的行动之前就已经站起来鼓掌，哪怕他们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股间胀得难受。
    同样的曲子。莫札特的「K.  622  」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第一乐章。看来是夜鹰小姐略胜一筹。
    不，说是略胜一筹好像还太客气了。
    「很精彩的表演。」
    「是我输了，夜鹰小姐。」
    克丽丝主动认输。
    克丽丝真诚的态度为她赢回些不少支持票。
    虽然那些男人知道克丽丝已经输了。但他们就是喜欢克丽丝。因此他们用手机把票投给克丽丝。
    比赛至此，跳蛋宝贝小鳩赢过社交机器人芍药小姐。
    爱芝小姐赢过社交机器人牡丹小姐。
    「花园」方的跳蛋宝贝们就只赢下这两场。
    后面自社交机器人朱尔小姐完胜哈特小姐之后，社交机器人珍珠小姐击败玛姬，社交机器人珊瑚小姐击败玛琳达。
    ○○○社长不否认他在比赛中耍小手段，但是自朱尔小姐登场开始，社交机器人就展现她们真正的实力。
    最后社交机器人夜鶯小姐赢下和克丽丝的比赛，○○○社长带来的社交机器人率先在七战当中赢得四胜。
    比赛确定由○○○社长胜利了。
    而作为大将的屋酱没有机会出场。
    「对不起喔！屋酱！」克丽丝打从心里感到抱歉。因为她刚才在台上演奏玩得很开心。对她而言，上台演奏是愉快的事。
    她认为朱尔小姐喜欢音乐、夜鹰小姐喜欢音乐、○○○社长带来的社交机器人全都喜欢音乐。
    而屋酱也跟她一样喜欢音乐。
    克丽丝对于自己输掉而导致屋酱没能上台的结果感到抱歉。
    而且这场比赛显然是○○○社长为了得到屋酱才向「花园」发起的挑战。
    对于屋酱没能亲自上台做个了断的事，克丽丝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呵呵……」
    「哈哈……」
    VIP包厢里传来陌生男子的笑声，不是○○○社长的。
    「哈哈哈！」○○○子爵掩不住笑意。他的「花园」现在要移交给○○○社长了。
    「干得好啊！」子爵说：「你既想要从我手中夺得『花园』，又想要保全屋酱的顏面，不让屋酱上场是最好的！」
    子爵看了一眼坐在社长身边的纱鹤小姐轻蔑的说道：「因为屋酱一上场，只会输给你带来的社交机器人！」
    「亏你还花了叁百亿帮屋酱的身价充值！」
    「趁现在带走屋酱吧！趁屋酱身价还是『花园』最高的时候！」
    只见社长说道：「我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
    「但我说的不是机器人赢过人类这件事。」
    「我说的是你拿不出相应的东西跟我赌。」
    「你要跟我赌最心爱的女人，我拿屋酱跟你赌。」
    「但是你有最心爱的女人吗？」
    ○○○子爵最心爱的■■■小姐已经死了，所以他自甘堕落成为「花园」之主。
    成立「花园」之后用伤害别人来测试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有良心。
    但测试的结果是他只剩自毁倾向而已。
    虽然有撞球宝贝慕蕾雅小姐、数字女神苏菲小姐、还有女神侍酒师珮姬小姐叁人在■■■小姐过世之后陪着他，勉强避免○○○子爵走上绝路的结果。
    但慕蕾雅小姐、苏菲小姐和珮姬小姐只是○○○子爵在他的葡萄酒事业创业初期所招募到的员工罢了。就算她们叁人在○○○子爵心中的份量加起来，也远远不及■■■女神在○○○子爵心中的地位。
    所以○○○子爵没有最心爱的女人。
    所以○○○子爵若想和○○○社长在「花园」里赌上最心爱的女人，那么他是拿不出对等赌资的。
    世人并不知道○○○子爵的过往。
    屋酱也不知道。
    这些往事只存在○○○子爵的心里、和○○○社长僱用私家侦探所调查到的蛛丝马跡里了。
    但是说到机器人会赢过自己这件事，屋酱可就不能忍了。
    屋酱来到台上，存心向坐在社长身边的纱鹤小姐寻衅。
    她轻声说道：「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琴音轰然一响，她已经按下「唐璜」的第一组和弦。
    屋酱冷眼盯着纱鹤小姐，尔后又环视坐在台下无数的男人。
    她轻轻的挪动手指，轻松的将全部人拖入冷冰冰的地狱里。
    诡譎、阴森。这是眾人在地狱中看到的景象。
    但是偏偏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唐璜。
    男人在地狱中想起自己的风流事。
    屋酱轻轻哼了一声，因为跳蛋弄热了她。
    她转头专心弹琴，为男人弹奏出无限欢快的旋律。
    这是她最后一次夹着跳蛋在「花园」演奏了。因为○○○社长拿下了「花园」。
    屋酱演奏比赛指定曲「唐璜的回忆」，正好送全天下的男人最后一程。
    她相信「花园」必定毁灭，而「花园」的毁灭就是男人的地狱。也许男人会想起在「花园」里发生的各种风流事，但这不过是徒增他们的痛苦罢了。
    跳蛋弄得屋酱高潮了。
    哼！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她轻快的弹奏着，将男人看得到她、却得不到她的地狱展现在最后的舞台上。
    曲终，男人们止不住勃起。
    屋酱仍是无法被人超越。
    就连社交机器人也不行。
    「父亲大人。」
    「我能赢。」
    「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我能赢……」
    纱鹤小姐听完屋酱的演奏之后，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而快要坏掉了。
    击败屋酱是她被製造出来后的唯一价值。这是她所坚信的。也是她一直以来努力要达成的。
    逻辑上是正确的。但她在实际上显然做不到。
    她追着屋酱的脚步一路横扫○○和○○○○○两大国际音乐赛事冠军，现在又要来「花园」演奏，却没想到屋酱的实力仍然远在她之上。
    该相信纱鹤的话让她上台挑战屋酱吗？
    成功的话，纱鹤的琴技会获得飞跃性的成长。
    但是失败的话，纱鹤是真的会坏掉喔！
    「好了。」
    「胜利之后的演奏本来就无关乎胜负。」
    「纱鹤，我们已经赢了。」
    屋酱和纱鹤谁会赢，○○○社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说：「同样的曲子我们没有必要再听第二遍。」
    「接下来，我方也弹奏一首曲子回敬如何？」
    「小瓷。」
    ○○○社长说：「为大家演奏『那首曲子』。」
    小瓷优雅起身，精密陶瓷外表的她穿着短短的女僕装走上台。
    那仿若真人的举止令全部的观眾屏息。
    「她」来到台上演奏贝多芬的「给爱丽丝」。
    屋酱一听，别过头去。
    这首曲子是屋酱教「她」的。
    作为所有社交机器人的原型，小瓷的存在让所有的男人明白社交机器人为什么迷人。
    作为第一架接受屋酱亲自指导的机器人，小瓷的存在让所有的跳蛋宝贝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输给社交机器人。
    「今晚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失败者。」
    作为新任「花园」之主的第一道命令，○○○社长说：「今晚所有的跳蛋宝贝和社交机器人都是胜利者。任何人都可以用胜利者的条件邀请她们，只要她们愿意进房。」
    命令一出，男人们疯狂的拿起手机竞标，感谢○○○社长上任举办的第一次大优惠。
    克丽丝收到邀请，夜鹰小姐收到邀请。就连作为祕密武器要用来对付屋酱的纱鹤小姐也收到邀请。
    而屋酱有些困惑的望向社长那边。
    因为小瓷弹的「给爱丽丝」明显超越了她。社长让小瓷上台不是为了向她宣告这一点吗？
    「给爱丽丝」本来只是贝多芬写的一首纯音乐。但现在它是一曲战书了。
    其实不是。
    屋酱的琴技胜过纱鹤小姐，纱鹤小姐震惊之馀，意识差点要销熔了。社长让小瓷上台只是要告诉纱鹤小姐：「不要再追着屋酱了，不如看看身边如何？」
    「一不小心，小瓷也会超过你喔！」
    事实上小瓷的运算能力有限，学会一首曲子好像就是极限了。
    小瓷无法成为钢琴家。
    小瓷只能凭藉自己的意志把这一首「给爱丽丝」练得更好。
    但这就足够了。
    因为屋酱教会小瓷弹钢琴，使得○○○社长的社交机器人在音乐上有重大突破，从而培养出足以击败当红跳蛋宝贝的社交机器人。
    而这样的机器人最后又输给屋酱，○○○社长对屋酱只有说不出的喜欢。
    ○○○社长是真心认为纱鹤有十足的把握能击败屋酱的。
    可是屋酱的表现远远超乎预期。
    大概是因为○○○社长确定胜利之后，屋酱心里再也没有顾虑的关係。
    李斯特「唐璜的回忆」改编自莫札特的歌剧「唐．乔凡尼」。
    因为改编自歌剧，一架钢琴要取代整个管弦乐团。所以「唐璜的回忆」成为世界上最难的钢琴独奏曲。
    但这首曲子并不是世界上最难的钢琴曲。
    世界上最难的钢琴曲是「拉赫曼尼诺夫第叁号钢琴协奏曲」。
    这首曲子屋酱早就公开表演过了，而且用的还是差点危及屋酱生命的冰钢琴。
    也就是说，屋酱早就拥有驾驭最难钢琴曲的能力了。区区一首「唐璜」算什么？
    只是「唐璜的回忆」之所以会成为屋酱演奏生涯最难的一首曲子，那是因为：要是屋酱用这首曲子击败由○○○社长所带来的社交机器人，那么○○○社长为屋酱毁灭「花园」的计画就告吹，自然也就没办法帮屋酱赎身了。
    但是○○○社长一口气在屋酱上台前取得七战四胜的结果，让屋酱再无后顾之忧。
    屋酱想弹钢琴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她。
    既然是她自己想要弹的，自然弹得比谁都好。
    社长怜爱的看着屋酱。
    而看屋酱的表情，她似乎正在盘算自己还要苦练多久才能在「给爱丽丝」这首曲目上超越小瓷。
    屋酱注意到社长在看她。
    她的小穴突然一紧。
    社长看她的表情只有怜爱，弄得她的小穴像触电一样紧缩起来。
    偏偏屋酱一夹，只能夹住股间那颗跳蛋。
    现在这个时候她夹住的应该是某个更不得了的东西，而不是那个讨人厌的跳蛋！
    她好想赶快回房去扔掉那颗跳蛋喔！
    竞标和邀约结果陆续出来，男人带着他们费尽心思邀请到的跳蛋宝贝或是社交机器人进房了。
    屋酱全身发热。她把头往左边一甩，人却跟社长进房了。
    屋酱再度因为社长的一个眼神而进房。
    然而不同的是：这次社长为她拿下整座「花园」。
    做的时候屋酱羞红了脸。因为她现在真的是社长的人了。
    小瓷仍然在演奏。
    「给爱丽丝」不再只是纯音乐，现在它是社长透过小瓷的手送给屋酱的一封情书了。
    就这样，社长得到能陪伴他一辈子的屋酱，也让屋酱成为他一辈子细心呵护的对象。
    但是……
    「花园」并未就此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