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科幻 > 穿越到殭尸满满的世界 > 【番外之1】那个静静佇立的男人

【番外之1】那个静静佇立的男人

推荐阅读:熊学派的阿斯塔特食飨之诗重生八一渔猎西北领主又红名了亡灵之息NBA:我虽然嘴臭,但我打架强灾变卡皇黄昏分界圣杯战争?龙珠战争!综漫:从尸魂界开始砍穿万界

    从高处俯瞰,达尔克区位于新雪梨城的南面。这个跟新雪梨城一样老的区域,外观却跟整个新雪梨格格不入,它骯脏污浊,违章建筑挤得水洩不通。新雪梨城闪闪发亮的话,它就是新雪梨的阴影;新雪梨城充满欢笑,那它就是人们残喘的地方;新雪梨城充满富饶的美味食物,它就是人们吃剩的餿水集散地。所有色彩繽纷的事物,在达尔克区里,全都会被蒙上一层黯淡的迷濛。
    妓户、走私、毒品、人口贩子、帮派、流氓、地下钱庄……所有新雪梨城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各式各样的人种在这里或苟延残喘、自我放逐,或据地为王、吃香喝辣。人们虎视眈眈、伺机而动;适者生存,是这里的最佳代名词;这里的人们,也跟整个区域的名字一样,明亮、光辉跟他们没有半点关係。
    穿过重重阻碍凝滞的街道,加上一点不迷路的运气,就会来到达尔克区最大的一个圆形广场--虽说是广场,倒不如说是略为宽敞的空地,因为周遭的违章建筑,早已广场空间压缩得看不出原本的形状。广场中央乾涸的喷水池脏兮兮不说,里头充满了垃圾与尘土,周围被破坏殆尽的长椅,只剩下生锈的骨架,上头的木板已经不知去向。
    围绕着广场的建筑物群也一样脏兮兮,纵使是店家,主人也懒得管里卫生问题。而广场边的店家里,有一间红漆木门的店面,斑驳门板上掛着一块脏得几乎看不到字的牌子,上头没什么诚意的写着『酒吧』。
    好吧,虽然不知道酒吧的名字,但最少大家知道这是一间酒吧了。
    这间没什么招揽生意之热忱的酒吧,室内昏暗到处看得见尘埃飘散在空气中,桌椅散乱摆在各处,靠内则是一个木製吧檯,吧檯后,站着一个死气沉沉的男人,男人穿着酒保的衣服,所以姑且称他为酒保吧!
    死气沉沉的酒保,面无表情地拿着脏兮兮的布巾,擦着脏兮兮的杯子。好像也不怎么期待客人一样,他的眼眸低垂,静謐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彷彿就要在吧檯后生根似的。
    寂静的室内,隐约听得到隔墙传来的人声,角落的老爷中滴答响,他沉静的彷彿与整间店融为一体,差点也变成了背景之一。
    也不晓得时间过了多久,突然,红漆的木板门被推开,门板上的铃鐺『叮铃』响起,一个绑着凌乱雷鬼头发型的年轻壮汉走了进来,他全身邋遢,左脸上还贴着一大块沾血的纱布。在脏到不行的门口地垫上聊胜于无的蹭掉靴底的烂泥巴后,他大步跨进店里。
    雷鬼头的傢伙一屁股坐在吧檯桌前。
    「来点好东西。」他说,大掌拍一下,几十块半透明的硬质蓝色硬条被拍在桌面上。
    酒保擦杯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他手中脏兮兮的抹布和玻璃杯子,转身拿了一个没太脏的酒杯放在客人面前,倒了一些澄金色的液体进去。
    男人吹了口哨,咕噥道谢后,举杯一口饮尽那浓浓酒香,咋嘴回味了下,然后长长叹了一口大气。
    「再来。」
    「……」酒保没有多说话,往空杯子里又倒了一些。
    这次,雷鬼头邋遢男没有再急躁喝完酒,而是啜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回桌上,伸手往自己的裤口袋掏挖着什么──他拉出皱巴巴的纸团,『砰』一声拍到桌上,将它们摊成两张。
    「喏。」他抬了抬下巴指着那两张纸,上头的密密麻麻写着一些类似自由权力归属的规则,下方则有两个签名,其中一个,还盖了红彤彤的蜡章;另一张纸则像是被人从墙上撕下来似的,边缘有些微破损。
    「帮我看一下。」男子拎着酒杯晃了晃,食指咚咚咚的敲敲桌上有签名的那张纸,「免得我阴错阳差被人卖了。」
    酒保倾身向前,低头端详那张纸的内容,那是张解除斗犬奴隶契约的声明书,仔细说明了这张声明书的主人,确实脱离了所属的斗犬俱乐部,并获得自由,不再与斗犬俱乐部有任何关连。
    「唉呀……不过好险有听你的啊,」没等酒保看完那张纸,客人已经又开了话匣子,巴拉巴拉讲个不停:「『抹油在身上』──真是好点子,我原本都以为一个人单挑整笼殭尸必死无疑了,多亏有你啊,嘖嘖嘖,识字的果然头脑就是比较好,可不是吗……」
    酒保面色不动的看完整张纸的内容,然后抬头看向客人的脸,他的视线落在雷鬼头傢伙的左脸上,那一大片依然带血的纱布上。
    「喔,这个。」男子搔了搔左脸没被纱布盖到的地方,「一个白痴拿刀挥我,没事。」但犹豫了下,又转口问:
    「你们这边有没有好用的药膏?」
    酒保对他挑眉。
    「得到自由,要去应徵有钱人家的工作囉,总得把顏面打理好点吧。」
    没再囉嗦,他从橱柜中拿出一个简单的医药箱,推给客人。
    那邋遢雷鬼头傢伙丝毫不客气的抓了医药箱,熟门熟路的转身就鑽进厕所自己忙去了。
    酒保视线一转,阅读合约旁的那张破纸……看样子,城主的三儿子在徵人……他死气沉沉的眼底闪过一瞬精光。
    过了许久,那雷鬼头傢伙从厕所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咕噥「以后乾脆蓄鬍子算了」之类的牢骚,一边晃回到吧檯前,连续又乾了好几杯,才满足微醺的停下。
    「再见啦……不,也许不会再见啦……都自由身了,不会再回来啦……嗝,不过要是赚饱了,回来喝一杯也不差……」他自相矛盾的胡言乱语着,摆摆手,挥别吧檯内的那张死人脸,离开了酒吧。
    店内再度回到一片寧静,他沉默的收拾桌上的酒杯,仔细的洗净擦乾后,放到较远处的一个架子上,那个架子显然没什么人碰过,里头尽是灰尘。
    他再度回到自己始终站着的位置,拿起刚刚被推到一边的脏玻璃杯和脏抹布,继续擦拭。
    窗外不多的日照已经渐暗,他在老爷鐘敲了五响的时候,放下杯子与抹布,转身到墙边开了灯,然后又回来,像机器人一样继续擦他的杯子,三不五时发出嘰咕嘰咕的擦拭声音。
    当天晚上,店内稀罕的一口气来了三个陌生客人,其中两个没喝多少就开始闹事,他放下他的宝贝脏杯子,离开吧檯边,走到闹事的客人面前,『啪』的一声将脏到不行的抹布,打在醉得严重的傢伙脸上,手一转扭紧抹布,然后轻松将客人的椅子踹倒,用抹布揣着客人的脸,没让醉汉有太多机会挣扎,直接拖行到店门口,手一使劲往外一甩,那吵人的傢伙腾空翻了两圈,『砰』一声顏面着地撞上广场的石砖地,屁股朝天的昏了过去。
    他转身回到剩下两个陌生客人桌边,其中一位已经被吓傻,清醒的客人,拖着还想指着他鼻子骂的客人,狼狈地离开酒吧,出去营救伙伴了。
    这小小的骚动并没有惊动其他常客,他们都见怪不怪的默默喝着自己的酒,不然就是像这间店的酒保一样,抓着酒杯,逕自死气沉沉的盯着空气中的一点。
    他再度回到吧檯内,将刚刚沾了醉汉鼻水口水的脏抹布丢到水槽里,随手从旁边的橱柜中抽出一条乾净的布巾,抓起宝贝脏杯子──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擦拭。
    隔月,城主巴南特骤逝。
    这并不影响他什么,达尔克区一向是三不管地带,即使城主突然变成殭尸,达尔克区依旧会是整个城最阴暗的地方。
    ※※※※
    「喂,下礼拜有一场,帮我注意一下。」黑发女子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这才看到那女人已经近在眼前,睁着一双太妃糖色的凤眼盯着自己。
    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黑发的女人扭扭脖子,在吧檯前坐下。
    「对了,两隻大的要回来了,到时候会有人来接洽。」她顺了顺头发,不经意的低声说。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放开那显得更脏的脏杯子和抹布,到水槽边将手洗乾净,转身开始替女人调酒。
    女人慵懒的支着下巴,微瞇着凤眼欣赏他流畅的动作,不久后,一杯顏色可爱的彩色调酒被推到她面前。
    她勾唇,看着上面装模作样的小雨伞,睨了那面无表情的傢伙一眼后,缓缓啜饮了起来。
    「唉……」她慰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感叹道:「悠间好日子要没囉。」
    喝完,她将空酒杯推回给他,优雅起身,临走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开口:「关于那隻小鬼……」
    他开口了,稀罕的。
    「没问题。」
    女人眨了眨眼,并不介意话被打断,只是会意过来后嫣然一笑,耸耸肩。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叮铃』,红漆门开了,又关上了。
    他将女人用过的杯子拿到水槽仔细洗乾净,收到排列整齐乾净的橱柜中。
    隔一个周末,拍卖会场一个小婴儿被买家选择拋弃,他在拍卖结束后,走到垃圾场,打开其中一个垃圾箱,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婴儿。
    月底,如那女人所说,店里来了个陌生人。
    不,用『陌生人』来形容,未免太欠缺考虑;应该说是,这位小姐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并不是会出现在达尔克区的人种。
    虽然上流社会的人也会偶尔到这附近走动──通常都是为了一些特殊的兴趣或需求──但显然这位白金色头发,一身拘谨套装的温婉女子的目标并不是前述任何一项。
    她毫不迟疑地开了门,『叮铃』声还没停歇,人已走到吧檯前,将一包薄薄的纸袋轻放在桌上。
    「请给我『真相』。」她说,「事成后会再加倍。」
    他停下手边那慎重的擦杯大业,然后转身走到酒柜前,沉默地帮她简单调了一杯酒,将酒杯推到她面前。
    套装的女人瞥了眼那顏色看起来像汽油,味道闻起来也诡异无比的液体,眉头不皱一下,举起酒杯,将之一饮而尽。
    「谢谢。」她优雅的放下空杯,拭乾红唇上的酒渍,温婉美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动摇。
    『叮铃』一声,套装女子转眼间就离开了,没有任何迟疑停留,足见她的目标之明确。
    他将那空杯子收回,洗净。
    动作有些缓慢的,他将空杯子放到平常的普通柜子里。
    三个月后,套装女子再度光临时,他从乾净整齐的柜子中,挑了个没人用过的酒杯,替她调了杯血腥玛丽,这回,女子第一次对他微笑了。
    「祝合作愉快。」她举杯敬他,而后也像之前一样,并没有多做停留便离了开去。
    他依旧擦着那只脏杯子。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
    彷彿外头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就只是死气沉沉的专心擦着他那独一无二的脏杯子,好像致力于将污垢全部抹匀一样,专心一致的嘰咕嘰咕抹着。
    店门外的广场上,原本还有骨架的长椅的位子,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连生锈的骨架都不翼而飞了。
    他也没算到底捡回了几个婴儿,大部分死了,少部分的活了过来。
    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黑发的女人偶尔来光顾,闹事的客人每隔几个月就会出现,某次,他不小心踹断了椅脚,只好乾脆连人带椅的将客人丢到大街上,抹布也因此破了一条。
    黑发女人送他一条新的布巾,还很恶趣味的挑了爱心花样的,他面无表情的将那东西收进柜子里,没有碰它,倒也没有丢掉的念头。
    然后某一年,忘了是什么月份,只记得是开始转热的初夏夜晚,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他准备关店的时候闯了进来。
    「韦恩,帮个忙。」那人拉下帽兜,露出一如以前那邋遢的雷鬼头,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蓄了个大鬍子,几乎将以前俊朗的整张脸遮了一半以上。
    「借我避一个晚上……」他说,然后拉开身上大得夸张的斗篷,露出里面另一个人。
    酒保挑眉。
    「拜託,有没有什么消炎药之类的……」大鬍子雷鬼头口气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生平第一次语调不稳,「等烧退了就离开,给个方便吧?」
    酒保没有犹疑,只是绕过那对看起来像亡命鸳鸯的傢伙们,逕自走到门边,将脏兮兮的门牌翻面,关灯,落锁。
    所以是同意了。
    大鬍子雷鬼头放松的吁了一口气,随后小心翼翼抱起怀中高烧昏沉的纤瘦青年,跟着酒保走进店深处,上了楼梯,窝进一个不满尘埃的小仓库。
    他挖出不晓得过期了没的消炎药,帮着大鬍子雷鬼头安顿好那名青年──青年的手上满佈针孔,有的甚至发红肿起,撩起衣服,底下有更多严重的伤口──没有过问,他沉默的下楼拿出医药箱,回到楼上,交给雷鬼头的傢伙处理,转身到楼下,留给他们一点隐私。
    当晚,老天爷很给脸的下了一场大雷雨。
    等大鬍子雷鬼头下楼来,他已经弄了一碗热粥和几块麵包,摆在吧檯上等着。
    「谢了,老兄。」大鬍子雷鬼头看起来气色也不好,只见他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嚥了起来,三两下把那碗粥和麵包之得一乾二净,还要了第二碗。
    他无言的填满了那个大胃袋,随后,从角落老旧柜子里找到最后放进去的杯子,拿出来擦乾净,帮雷鬼头的傢伙倒了点酒。
    这么久以来,这傢伙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顶邋遢的雷鬼头了吧。
    「干,真是疯了……」雷鬼头的傢伙喝着酒,眼里满佈血丝的低喃,「那一家子都有问题,全家都是疯子……」
    他收了碗盘,又回到老位子,擦着他的骯脏玻璃杯。
    「再一杯吧。」雷鬼头捏着空杯,声音暗哑的要求。
    他摇摇头,转身将一碗微温的热汤和麵包放进托盘里,推向大鬍子雷鬼头。
    「唉,再一杯就好……」雷鬼头的傢伙抹了抹脸,「这次离开,大概不会再回来了,真的。」
    听出那话语中难得的脆弱,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再替那傢伙添了半杯酒,然后看着他乾完它,抹抹嘴,抓起托盘,踩着吱嘎作响的阶梯往楼上走去。
    隔天中午,一个气急败坏的少爷带着四个随扈,旋风似的闯进他还没开店的酒吧,举手就丢了一袋金币,说要找人。
    他正将昨晚那傢伙的酒杯收进旧柜子里,一回身就踩到被丢在地上的金币。
    「找到人,我要活的。」少爷趾高气昂的指着他的鼻子命令道:「时间越快报酬越高。」
    「不干。」他说。
    「不干?」少爷危险的瞇起眼,「你以为你有选择?」
    「出了城,存活机率几乎是零。」他冷静的解释,「我只接城内的委託,城外的事情,劳烦另请高明。」
    少爷呼吸急促了起来,下一秒愤怒的咆哮,抄起他的椅子,砸在桌上,然后尖声吼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类的含糊字句,又陆续砸了他其它张椅子,等洩愤完了,这才整整仪容,离开酒吧。
    他今年度又损失了一张桌子,和很多张椅子。
    沉默的捡拾地板上那一袋金币,放到吧檯桌边。当天晚上,黑发女人来店里看他时,他就把金币推给她。
    「桌椅的费用。」他说。
    「没问题。」黑发女人眨眨眼,下个礼拜,他的店里多了些看起来老旧,但结实稳固的桌子和椅子,每一张都不太一样。
    他很快适应了新的伙伴们,并回到擦玻璃杯的日子,每天等着不太来光顾的客人,并应付三不五时上门的麻烦。
    那少爷变得很爱来这里打听事情,接连几个月,不断出现在他的店里骚扰他,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
    但戴娜──那个套装女人,终于某天对他自我介绍──却要求他继续敷衍那位骄纵的少爷,他无言的接受这项任务,时不时的给少爷一些看似有用的假消息,那少爷脑子不好使,不怎么愿意花脑筋分辨真偽……跟少爷的叔叔一样,都是个没脑的。
    配合戴娜的指令,他们从很早之前就蛰伏着。戴娜也不知何时认识了黑发女人,两人莫名的產生了情谊,女人甚至没经他同意,直接告诉戴娜他的名字。
    然后,某个城主不在城内的早上,戴娜隻身一人前来还未开店的酒吧,低声交代:
    「准备就绪了,估计雏鸟也会回来,到时候麻烦你了。」
    他死板板的眼神没有多馀的情绪,只是微微点了个头,然后帮她调了杯酒。
    戴娜盯着那杯顏色暗红,浮着气泡的酒,深吸了口气,在吧檯桌前坐下,举杯缓缓饮尽它。
    「……我听曼丽说过摔杯子的习俗……」她低哑呢喃着,把玩着那只空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还是将杯子放回桌上,推向他。
    「祝我们都能存活。」她微笑,随即离开。
    他将她的杯子洗乾净,转身要放回柜子时,却犹疑了。
    他最后索性将她的杯子就这样放在水槽边,靠着吧檯,沉默的与那玻璃杯相望。
    当天晚上,又一个客人闹事,他难得忍不住焦躁,暗地里让那傢伙多吃了几拳,才将那没酒量还硬要喝的废物丢出去。
    等他回到吧檯内,发现自己刚刚一个不小心,将那脏杯子捏裂了一个缝隙。
    ……真的要来了吗?
    他无言的盯着那条裂缝。
    再下个月,他配合拍卖会而提早开了店门。
    『叮铃』一声,红漆木门被打开。
    他抬眼,看见那个再度撑了过来的男人走进店里。
    顶着一头邋遢雷鬼头的大鬍子男人大步跨向他,轻轻在吧檯桌上压了两块半透明的暗红色硬币。
    齿轮契合的声音响起。
    开始转动了。
    他沉默着,放下手中的脏抹布,和那裂了的玻璃杯,转身替他们调酒。
    <<殭尸满满番外篇──那个静静佇立的男人>>
    <<完>>
    +++碎碎念时间+++
    哈囉~吹响番外週的第一声号角,
    没错就是我们堂堂酒保大人~
    (明明只是个路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有人气啊啊啊)((碎念))
    酒保虽然是个酒保,但名字的音却跟某个咖啡牌子很像。
    这是我看大家这么爱他的一点点恶趣味~哈哈哈
    然后应该会有人注意到,
    多了个陌生的名字--曼丽,
    虽然名字在番外篇第一次出现,
    但是曼丽在本篇里面有出场过唷~
    曼丽在哪里?绝对难不倒你!
    六千多字的篇幅,
    有没有感觉到哩哩满满的诚意呀~(狗腿)
    韦恩有没有帅?
    有没有好棒棒?
    有没有好像很厉害呀?嘿嘿嘿
    接下来的更新是礼拜三,
    敬请用念力或物ㄌ1ㄡˊ理1ㄢˊ支持我把稿子生出来qaq
    咱们礼拜三见,啾咪
    lilyquali
    20160711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29684/37520304.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