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H）

    李纵第一喜欢的姿势，是女上位。他喜欢看叶雾初从主动到沉沦，最后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胸前，叫他的名字。
    第二喜欢的姿势，是后入。
    看不到脸，只能通过她身体拱起的弧度，猜测她快不快乐。
    叶雾初的蝴蝶骨很漂亮，完全显现，像真的蝴蝶翅膀。
    一下顶入最深处，蝶翼再怎么扑腾，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在叶雾初还是“叶家大小姐”时，她清高、不爱与人交往、沉默寡言。
    旁人顾及着叶家的权势，再不忿，总得演出一副谦卑模样，说叶大小姐非池中物，和李家二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叶雾初不是“叶家大小姐”了，他们褪下虚伪的外壳，说她装、假清高，只是看着不好接近，背地指不定多骚。轻佻的目光不加掩饰，看着人反胃。
    李纵不喜欢听人议论她，无论好的坏的，坏得更听不得。
    十七岁，高二。
    于是打架。道理讲不动，干脆用拳头。
    李纵的身体发育得好，身材高大、拳头有力。揍起人来得心应手。那些背地说她的人打不过他、弄不掉他。
    除了架打得狠，李纵还有个出色的哥哥。
    李遂是李家长子，长他八岁，很早接手家业，把要死不活的李氏集团盘成旁人高攀不起的模样。
    是人是狗，都得尊称他一声“李先生”。
    李是大姓，在B市受人尊敬的李家，只有李遂在的那个李家。
    李遂跟李纵关系不错。
    ——从小李纵就没表现得对商业啊金融啊感兴趣，他满脑子隔壁家的“初初”，从小黏着她，幼儿园黏到高中。
    对嫡长子构不成威胁，他是躺平的、被家里宠坏的少爷。
    胸大无志。
    秦臻说错了一点，不太严格意义上，李纵和叶雾初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待在一起。
    那个时候，叶雾初在他隔壁班。离同班同学，差点距离。
    在李纵想不起来的记忆里，家里的大人老是叨叨——他从小等她下课，哪怕她提前被叶家的大人接回去了，他还要等。
    隔壁的叶家，只生一个女儿。生她时，叶夫人大出血，九死一生，再无生育能力。
    六七岁时，有大人开玩笑——让李纵和初初订个娃娃亲，反正李家也不归李纵管，入赘过去正好，过年还不用考虑去谁家，就在隔壁，近的很嘞。
    大人们笑作一团，都当玩笑，笑过就过。
    只有李纵当了真，那段时间他做梦都在长大。对小小的他而言，结了婚就能在一起，他也不用担心叶雾初不跟他一起回家。
    叶兮兮被领回家那段时间，叶雾初离家出走了两次。
    两次、最后都是李纵先找到她。
    有一次还淋了雨，在医院住了一周。
    李遂给他签字，看他的眼光像看傻逼，“哄人还把自己哄住院，没出息。”
    真假千金闹得很大，是人是狗都在议论。
    也有人猜，叶家大小姐换人，也不影响他们和李家的联姻。于是将错就错，李纵跟正牌的叶兮兮联姻。
    ——李遂的婚姻就是联姻，利益交换。
    “哥。”
    李纵很少这样叫李遂，那天却破天荒地叫了好几声“哥”。
    高二高叁那段时间，总觉得要弄出点什么大动静，体现自己帅。现在回想，幼稚得要命。
    “我不联姻。”
    李遂：“傻逼。”
    李纵：？
    “就这狗样子还要联姻，我这么多年白混了。”李遂说。
    “可别人老说，我要跟叶兮兮——”
    “你不能左右傻逼的想法。”
    李纵：“……”
    在继承人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跟他沟通的人和傻逼。
    李遂劝他，“再考虑考虑，你现在还小。见过的人多了，说不定又有另外的想法。”
    ×
    “乖乖。”
    后入式，肏得很深。
    李纵环着叶雾初的腰，以跪姿推进。
    他像一只护食的狗，叼着好不容易抢来的珍馐，舍不得吞掉，不停地舔，品尝味道。
    “好香啊，宝宝。”
    李纵深深地在她颈侧嗅了一口，“明明用一样的沐浴露，怎么你闻起来，那么香呢？”
    “……不知道。”
    他轻笑，又亲了一口。
    忘了在哪看到，能闻到对方更深层次的味道，说明他基因选择了她。
    与温顺的声音不同，李纵疯了似地在她体内撞击，肉棒无情地刮过甬道的肉褶。
    身体的紧密接触，免不了发出声音，肉体因碰撞啪啪作响。
    看不见，叶雾初隐约感知，屁股被他撞红了。
    眼角挂着一颗泪，她咬着被角想……是不能轻易把“肾虚”挂在嘴上。
    他没虚，她快虚了……
    “李纵……”
    “叫哥哥。”
    所有的称呼中，李纵最喜欢她叫他“老公”，其次是“哥哥”。
    初中之前，她被家里哄着叫他“哥哥”，那时还很乖，不会对大人的要求说“不”。
    小姑娘的声音乖巧软糯。每次听到，某种令人牙酸的酥麻感，会从骨头缝里冒出，向四肢百骸延展。
    “……哥哥。”
    快感不似浪潮，像是坠入深海一般，每次进出，都有四面八方涌来的电流，刺激着叶雾初的大脑。
    “别、哥哥……太、太快了……慢、慢点儿……”
    单纯的活塞运动让人腻味，李纵改咬为舔，从耳廓向下，耳廓、耳蜗、耳垂。
    舔还不够，他含住她耳朵的软肉，舌尖来回摩挲，唇瓣缠绵地含着，比接吻更暧昧。
    下身也不停歇，放缓了速度抽插。交合的部分，细密的泡沫浮了一层，像牛乳冲泡之后，抹不开的那一层沫。
    “乖乖。”
    穴肉已经记住了他的轮廓。每一回都恋恋不舍地吮吸着柱身，仿佛下面也长了一张小嘴。
    湿热紧窄。
    “我爱你。”
    李纵吻着她的耳朵。
    只有跟她做爱的时候，他才能粗糙地感知，活着的意义。
    每个人都是一块拼图，而她是完全契合他的那一块。不止性格，身体，甚至是灵魂，都紧密相吸。缺了对方，再不完整。
    如李遂所说，十七岁的他见识的人太少。以至于把同他一起长大的情感，粗糙地归结为喜欢。
    十七岁之后，入了时尚圈之后。他见识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恍然大悟。
    ——他对叶雾初的感情，不只是单纯的喜欢。
    工作很忙，跟人打交道很烦。
    睡不着的时候，他总会挤出时间，自虐一般地躲在厕所，咬着手掌，假装是她在控制他、在安抚他。
    每次都一样，闭上眼睛想着她的脸、亦或是看着相册里她的照片，他才能疏解。
    不止是性欲。
    叶雾初不在的时候，李纵手不离烟，他瘾不大，不抽总会想她——想她的脸，想她会不会在他看不见的时间里，叫着他的名字自慰？
    ……或许这是爱？李纵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这么多年的感情堆积，纠缠不清，早就分不清该用什么辞藻来形容了。
    李纵时常在床上说“我爱你”。
    这是绝对安全的场合，她不会纠结这叁个字有几分真心，甚至兴致高涨时，也会同样的叁个字哄他。
    “我爱你，叶雾初。”
    细腰被他撞得拱了起来，形成一个弧形。
    李纵进攻的势头更猛。
    腰动得越来越快，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撞进去。
    小腹顶出了一层模糊的鸡巴轮廓。
    “我爱你，叶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