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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寻堂而皇之到片场来探望她,她知道记者在远处盯梢,故意把戏做足了,幸福地接受裴易寻印在脸颊上的轻吻,一时竟情难自禁,紧紧拥了上去。

    段砚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脸色僵住了。

    女人借着记者看不见的角度,靠在他肩膀上哭,或许是逢场作戏,或许千万滴眼泪中总有真实的情感藏在里面。

    他没有多想,温柔地搂住薛婧的腰,慢慢抚顺她的长发安慰她。

    不管是演技,还是这个女人的确需要宣泄压抑的感情,他都愿意付出这一点微薄的温柔。

    当天正好是云觞的新剧《兰陵王》实地试拍,在乾雍影视城一角,露天搭了个简易布景,领衔主演的几位演员都在片场做一些对戏预演之类的配合,培养默契。

    云觞人在vip放映厅里矫正另一部剧的色调,没有出现在片场,段砚行很庆幸不用与他打交道。

    就在此时,意外地看见了林云衍,而后才知道,这部戏的男主角高长恭的饰演者是他。

    薛婧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走神,问他在看什么,他蓦然有些惆怅地道:“看见一个老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聊两句。”

    薛婧懂得放,也懂得收。戏演得有始有终,这时候露出几分温婉和细腻,往段砚行面颊上蜻蜓点水地回了个吻,柳眉凤眼,女人味十足。

    段砚行一瞬间心神恍惚,不觉远处的林云衍已将目光投过来。

    化妆师正在给林云衍试造型,他走过去以后,林云衍便从椅子上起来,对化妆师说:“对不起,可以让我休息十分钟吗?”

    化妆师是云觞剧组御用的,见过段砚行,段砚行冲他寒暄地笑笑,他识趣地立刻闪人。

    留在原地的林云衍似乎是勉强地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漆黑的瞳仁里明暗交错。

    在国外拍戏的时候,他惦记着林云衍的身体,曾打国际长途去问大哥感冒好了没有,那圈子兜得有点远了,后来才后悔为什么不直接打给云衍。

    裴邵贤那时候在电话里说过,林云衍拿到了片约,搬出去住了。

    回国后因为绯闻风波,一直没机会详细了解林云衍的情况,结果不期而遇,徒然增生出一份疏离感。

    段砚行把手插在裤兜里,斜着身子打量林云衍一身锦衣玉帛,北朝时期的宫廷服饰古色古香,十分贴合他本人清雅文秀的气质。

    只是脸上妆上了一半,清爽的碎发贴着脸颊,半古不古的造型看得他忍俊不禁,取笑说:“我大哥果然给你找了个好出路,就是云导的脾气比较难伺候,你小心点多讨好讨好他,他女王嘛。”

    段砚行还在那儿嘻嘻哈哈,后来才察觉林云衍有些不对劲。

    也就是一个多月没见吧,这个容易脸红害羞的孤傲小子似乎整整瘦了一大圈,勉强撑起的华贵衣装仍掩饰不住藏在里头随风摇曳的单薄身子,紧束的腰带勾出纤细的腰杆,看着就有些柔弱可怜的样子。

    他的脸色苍白,虽有底妆润色,仍看得见眼圈很重。

    清浅的一双眼睛里,神色也有些不对,好像是映着晚秋黄昏烟雨潇潇似的那种苍凉景致。

    人,有些阴郁了。

    段砚行愣了一愣,笑着问:“拍戏很辛苦吗?”

    林云衍注视着他,表情没有变化:“拍戏不辛苦,只是……我有话想和你谈一谈,我们——”他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好吗?”

    段砚行点着头,心里却有疙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跟着林云衍到一处廊下,两排秦汉时期的古建筑中间一条石砖路延伸到视野之外,远处雾蒙蒙的天地分界线彩霞缤纷,渲染出引人愁怀的气氛,十分的应景。

    段砚行看林云衍站得笔直,光只是眼睛盯着他不开口,有点摸不着头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好笑道:“你想说什么,别炫耀你眼睛大,光这么瞪着,看得我有点心里发毛……”

    林云衍怔了一怔,脸色微微发白了,有些尴尬地瞥开视线,清白的脸又泛起热潮来:“是有一件事,搁在心里很久了。”

    段砚行想都不想地问:“什么事?”

    大概是他问得太随便,林云衍沉默良久,神色总有些阴晴不定。慢慢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干涩:“对我来说,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想了很久,考虑得很清楚了才敢来问你。”

    眼底一片柔光流转,坚定却又步步为营那样小心。

    段砚行云里雾里的,有点心急:“你要问什么?”

    林云衍抿着唇,脸色越发的白了。

    其实后来回想,当时他如果问得不是这么唐突随便,也许,林云衍不会被他伤得那么深。

    可是时机太差,林云衍心思过于慎密纤细,不留一丝缝隙让人窥探,又恰逢他情伤未愈,心口上处处留着疤痕,怎敢再经历一次风雨。

    段砚行从那不安定的神色里,只是隐约看出一点蹊跷,但是再想深入那双眸子,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林云衍是那种有事也搁在心里死守不放,把自己憋得心慌意乱,撑死了也未必会说出来的人。

    他通透、细致、敏锐、灵秀,博学而多才,是个很适合倾吐心声的聆听者,然而,他只愿当一位聆听者,从来不提自己的事。

    段砚行多次与他相处之后,觉得若要与他结交,必须要有极大的耐心,循序渐进。

    他心里好像有一道审判的门,不轻易向人敞开,外人无法进入。

    可当他打算把搁在心里的事说出来时,那就表示这确实是经过他反复思量斟酌之后,做出的宁为玉碎的决定。

    没错,林云衍这个人给他一种“钢化玻璃”的感觉,坚固强韧,然而只要一道细小的裂纹便会粉碎。

    想到这里,段砚行不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手轻轻搭了林云衍的肩,慎重地道:“云衍,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话,可以对我直说。你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帮你。假如是拍戏方面的事,受了什么委屈,被谁欺负,要是你觉得不方便跟我大哥提,那我替你——”

    话没有讲完,林云衍忽而投来的目光显得冰冽锐利,好像有一股怨火憋在心头发泄不出,震得段砚行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莫名剧痛。

    但是随之,林云衍又放柔了目光,含了一眼秋水,如冷月孤星那般清亮又寂寥:“你自己的事,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你喜欢装糊涂,还是我……会错意了……”

    他说的最后几个字绵软无力,薄薄的身子轻颤,好像不扶着廊柱便要倒下去。

    段砚行实在是不太明白,但却又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正了正神色,问:“你说明白点,我不懂你的意思。云衍,你有事就直说了吧,我们到底是同过一张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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