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二三事

    我穿越了。
    穿到了那种百级成神的玄幻世界。
    不幸的是，我是个庶子。
    更不幸的，我是个被女扮男装的庶子。
    最最最不幸的是，我那个年过八十的爹，想要攀关系的姬家目前只有一个独女。
    而我是他在生了十个闺女后生下的唯一的“儿子”。
    姬允安比我早出生三个月，我的母亲虽是妾室，但也受过一段时间宠，是知道祖辈的定下的婚约的。在得到姬家生了个女儿的消息后，在我出生时心一横，就做出了女扮男郎的决定。
    真是很俗套的展开。
    她就没想过成亲后我该怎么办吗？
    婚约理所当然的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被父亲取名为秦玄。
    是个没啥特别的名字。
    我一出生便在体内感受了灵力的涌动，想来我的天赋不低吧。
    我识相的没有在外面表现出来。毕竟虽然我没有过穿越的经历，但好歹也是看过小说的，如今的我不仅是个孩子，还没有生在那种真正的世家大族。
    斩头露角，这不找死吗。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我的母亲，她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有着底层人民共通的缺点，无知，目光短浅，心力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宅子之中，对我虽然不会打骂，却也时常竭斯底里。
    她嘴里的话语往往就是如何讨得我那冷漠好色的老父亲欢心，以及对我女子的身体的不满，再不就是瞪着眼睛叮嘱我勿要将女子的身份泄露出去。
    尽管这些东西让我听得厌烦，但我也不曾忤逆她。
    毕竟，她不仅是个被剥削的可怜人，也是我的母亲。我想，等我强大了，就把她接出去，手上有资本了，就不会弯着腰了。
    另外，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其实这个世界重男轻女的思想并不像古华国那么严重，反倒更类似于现代。
    毕竟是个玄幻世界，灵力才是评判一个人的最高标准。
    至于为嘛我母亲那么希望我是个男孩……至少有九层原因是因为姬允安是女的，她想让我攀高枝。
    到了两岁时，哪怕没有功法修炼，我的体内也有灵力慢慢的累积，到达一定程度时，我发现了我作为穿越者的金手指。
    当我把灵气聚集到左手时，我能感受到一定范围内的某个物品的“质感”，“质感”越好，证明这东西越珍贵。
    其实我的门第也不算低，秦家单在永安这一块地也算得上众所周知的豪绅。
    但是，姬家却是崇明国四大家族之一。
    姬家也坐落在永安。
    人往高处走，虽然我对我那个贪财好色的爹没什么感情，但对于她想要攀关系的行为也是理解的。
    到了三岁时，我就被一番打扮后带去见了姬允安，美名其曰，培养感情。
    也不知三岁小孩能培养个什么感情，但总归就是讨小屁孩欢心嘛，我懂的。
    可这姬允安才三岁，就已经有了大小姐脾气。
    非要和我玩骑大马。
    当然，我是那个被骑的。
    姐姐，你看看我这小身板，你认真的？
    而且哪有见面就骑人家的，没礼貌！
    正当我想寻思个什么理由拒绝时，姬允安直接凑到我跟前说道：“你要是不陪我玩，我就告诉我爹爹，你就等着回家被揍屁股吧！”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灵石递到我面前得意的笑道：“但如果你现在趴下，不仅不会被揍还能得到这些灵石去买零嘴，怎么样？”
    好家伙，又是威胁又是贿赂的，这是一个三岁小孩该说出来的话吗！
    不过我一把将她递过来的手推了回去，笑话，几块灵石就想把我打发了？！
    “我不要你的灵石，但如果你实在想的话，我还是会哄你开心的，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人类幼崽总是可爱的，特别是姬允安的基因还超好，虽然性格可能不咋样了，但至少长得是萌的没话说。
    她歪歪脑袋，紫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难得真诚的发问道：“未婚夫是什么？”
    见她发问，我唇角微勾，给小朋友灌输错误的观念：“未婚夫嘛，就是会和你永远在一起的人啊。”
    允安没大明白，继续问道：“永远？能有多远。”
    我张开双臂，画了个大大的圆：“直至我们都化为黄土，意识消散于天地之间为止。”
    这话对于三岁的小破孩来说是难以理解了，只见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踢了踢我屁股，傲慢的说道：“不是说要哄我开心吗？还不快趴下！”
    我：……giao！
    在我单方面被允安欺负的时间中，我和她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其实整体过得还算是比较滋润的，虽然大小姐脾气差了点，但是确实大方，我从她那儿白嫖了许多好东西。
    日子就怎么一天天的过了去，在我五岁的这一年，老头的另一个小妾又生了，这回是个真儿子。
    与此同时，母亲的身体素质开始下降。
    有些怀疑是那些姨娘们搞得鬼，但是没有证据。
    真是的，为嘛一个玄幻世界，我还要宅斗啊！
    其实我觉得我的脑子不太行，所以只能尽量远离那些姨娘们。
    六岁。
    我实在受不了姬允安骑大马的行为了，试图和她讲道理。
    我说我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奴隶。
    她很天真的问我，未婚夫就不能骑了么？
    我：……算了，挨打就挨打吧。
    我强吻了她，并义正言辞告诉她，未婚夫妻是用来亲亲的。
    看着她黑葡萄似的茫然眸子，以及微红的脸蛋，我觉得我好猥琐。
    唉！她还只是个孩子，好邪恶。
    至于会给姬家留下什么印象……管它呢，反正我是女的，这婚事最终都不一定落在我身上呢。
    七岁。
    父亲忍不住让人带我引灵。
    毕竟一般小孩六岁内便会觉醒灵力，但我迟迟没有动静，这让他有些捉急。
    毕竟，姬允安一岁便能引起入体，还是个紫级乙等的天才。
    这放在整个崇明国也是屈指一数的。
    本来我家配她家就已经是高攀了，若我还是个废材，那这门婚事告吹概率几乎是百分百。
    哦，浅浅介绍一下这个世界的天赋测定标准吧。
    这个世界的人认为小孩是有灵性的，哪怕不用功法修炼也能汲取灵力，而汲取到一定程度气感便会爆发出来，让灵气可以在体内流淌，达到引气入体的效果。
    引起入体的那一瞬，积累的灵力越是浓厚，便代表此人的天赋越强。
    天赋等级从低到高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跟彩虹颜色一样。
    而同等级内，年龄越小引起入体，天赋便越强。
    当然，除了自然引灵，还能人为引灵，只是人为引灵测出来的天赋很可能不准罢了。
    大家族内一般是不会小孩为引灵的，他们的小孩一般三岁内便能引气入体，慢些的也能像寻常人家一般六岁内引气入体，若是到了十岁还不能引气入体，那这小孩多半是废了，没有引灵的必要。
    但像我这种先天便有气感的便是另一种情况了。
    先天便能引气入体的被世人誉为先天灵胎，不论测试石测出来的天赋如何，他们的修炼天赋都是远超一般的紫极天才的。
    有强者推论，测试石同样适用于先天灵胎间的天赋比较，但是这种体质千年难遇，要比也只能跟古人比，而且个人机遇造化不同，到了这个天赋，不在同一时代，确实很难比较。
    有趣的是，这个时代，除我之外，还有一人是先天灵胎，只是他不在崇明国，而是玄夜国的大家族子弟，比我大六岁。
    传闻他降生时，天有七彩祥云显现，百鹤齐鸣，直直在轩辕家上空盘旋了三日才离去。
    玄皇大喜，亲自拜访轩辕家族，叹道：“天佑我玄夜。”
    轩辕家族更是为他大摆七天宴席，并取名为轩辕不羡，意寓为不必羡慕世间任何事物。
    再说说我吧，我出生时其实是有异象的，只是不在崇明罢了。
    我出生那夜群星陨落，下了大半个时辰的流星雨。星河灿烂，照亮了一半夜空，也导致玄夜国有多地遭到陨石袭击。
    但最大的一颗砸到了崇明与玄夜的界壁上，将界壁砸出一道裂痕。
    界壁的来历暂时没想好，反正它的存在限制了两国人口流通，使得大量的军队无法穿过界壁到达对面，同时也保证了两国多年来的和平。
    ……
    站在测试石前，我不知注入多少灵气合适，太少了显得我没有价值，太多了又会引人嫉妒，只能一点点的观察老头的脸色，看见他在我的天赋到达蓝色的时候松了口气，于是我在测试石还差一点到达紫级时停止了灵力注入。
    老头在一旁跳脚，让我再使点劲儿啊，我只觉得好笑。
    蓝级甲等，天赋虽不是顶尖，但也算不错的了。
    姬家听说后，赠了我三瓶二品灵液，以及一本玄阶功法，并邀请我时常去找允安玩耍。
    允安的父亲姬景笑眯眯的跟我说，他姬家多半就只有允安一个独女了，而我还有弟弟，问我愿不愿入赘姬家。
    我打哈哈的糊弄过去了，彼时我才真实的感觉到，我是个有婚约的人。
    但我是女的啊，就算我喜欢女的，人家也不会接受吧。
    果然，这个婚事退掉才好吧！但绝对不能是我先开口。
    我决定发展些爱好，于是我向我那渣爹要钱，说是修炼的经费。
    他给的扣扣嗖嗖的，我怀疑这还没有他在外面包的女人给的多。
    据说炼药师是最挣钱的职业，我决定开始自学药理。
    八岁那年，由于允安修为见长，姬家决定给她配件法器。
    我看着她腰间别的鞭子，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也不知道谁教给她的词，她说她要纵马踏花。
    我就不该嘴欠，说她这个年纪还不能骑马。
    于是我成了那匹马。
    她的鞭子抽在地上啪啪响，威胁道：“快点跑哦，不然抽你哦！”
    我背着她奔跑在山野之间，脚踏在青青草地上，身边是野花的芳香。
    “允安？”我轻声唤道。
    背上只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我叹了口气，掉头回去，步履更平稳了些。
    半山腰时，有雨点落下，我看了一眼阴沉的天气，叹道，梅雨季节这雨真是说下就下。
    许是有雨点落在脸上，允安眼帘动了动，醒了。
    “下雨了吗？”她的稚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嗯。你别乱动，我带你快些跑回去。”我顿了顿，又接着提醒道：“别把脸露出来，雨落在脸上不怎么舒服。”
    允安却在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柄伞撑在我头上，大小姐的娇纵显露无疑：“急什么，本小姐还没玩够呢。”
    我无奈：“那大小姐怎么不自己下来走呢？”
    允安：“我不要，地上全是泥点子，会把我的衣服弄脏的。”
    “那我的衣服就不会脏吗？”
    “你的衣服已经脏了嘛！”大小姐哼哼：“大不了回头我再用零花钱给你买一件。”
    我故意逗她：“那可不行，我这裤子可是我娘亲手缝制的，对我来说，价值千金啊。”
    “……那你想怎么样嘛！”允安有些急了，环紧我的脖颈耍赖：“反正我是不可能下来的。”
    我笑笑，将她向上垫了垫，防止她掉下去：“那你可得抱紧咯，把你那鞭子收起来，别乱动，山间路滑，可保不准出什么意外。”
    提到鞭子，允安才像猛地反应过来一样，先前她不小心睡着，手里的鞭子自然滑落了，她大叫：“哎呀，对呀！我的鞭子呢！你快回去找！”
    我被她闹得没法，只能陪她一寸寸寻。
    就是途中还是出了点意外，泥地路滑，我终究没有逃过摔倒的命运。
    好在，当时身体向前倾的，没有疼到这位大小姐，就是她的衣服还是弄脏了。
    意外的是，她没有骂我，反而掏出手帕给我擦了擦，咯咯的笑：“你这个样子好丑哦。”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好丑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别呀！”她拉住我，语气委屈：“我不想走路嘛！你别走呀。”
    我叹气：“我身上全是泥巴，你还要我背么？”
    她扒住我：“我不管，你把我背出来的，就得负责把我背回去。”
    路上，她向我抱怨：“爹爹最近给我请了老师，他好凶哦，你要不要来陪我。”
    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毕竟我更爱自由嘛，多个老师肯定会多许多限制，而且对方肯定会以允安为主，到时既浪费时间，又学不到什么东西。
    见我拒绝，允安有些低落。
    九岁。
    我那便宜弟弟引气入体了。
    去测天赋，蓝级甲等。
    理论上来说，四岁的蓝级甲等是比我这个七岁的蓝级甲等天赋要高上些许的。
    老头很高兴，让我和允安玩耍时多带带他。
    四岁的小孩并不会掩饰情绪，秦愿看我的眼神很是敌视。
    我突然意识到，由于灵气的存在，这个世界平均寿命是比蓝星要高的，高阶大能极限寿命甚至能达到上千岁，低阶的修炼人士活个两到三百岁也正常。
    以老头的修为，虽然他现在已有九十岁，但和普通人的四十多是差不多的。
    而五岁……似乎也不是什么大的年龄差距。
    我莫名感到有些郁闷。
    十岁。
    秦愿想和我们凑到一起，但被允安狠狠的推开了，她说她不喜欢小孩。
    我补刀道：“是啊。小弟，我和允安才是青梅竹马。”
    小朋友看我的眼神更仇视了。
    十一岁。
    母亲死了，毫无征兆的，在我和允安出游了半月后。
    去时她还对我笑着，回来时，只剩一个孤坟。
    老头说是突发急症。
    我不信，但一切都太干净了，我根本不知道是他们其中的谁。
    我只能装作信了的模样。
    我还是太小了，谈论报仇找出真相什么的，太难了。
    我是这般安慰自己的。
    十二岁。
    金手指很好用，我赌石赢了一笔钱。
    市面上能买到的炼药书籍我都看过了，有了一定的药理知识，以及知晓一些炼药手段。
    我买了药材，想开始尝试自己炼药。
    途中我的金手指对一块赤色的掌骨模样的水晶起了反应，这块水晶的质感让我觉得很舒服，但它瞧起来跟市面上的便宜货一模一样。
    幸好，如果看起来很高大上不早就被人买走了。
    十三岁。
    我研究了大半年，着实没研究出来这块水晶怎么用。
    直至那日我又在把玩它时，秦府莫名遭遇刺客，尽管我及时躲了一把，但我的掌骨还是被不知从何方飞来的碎石砸中，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很怀疑我的掌骨被砸裂了。
    水晶与我的掌骨的融合，我感到我的左手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但是，我能感受到我的灵力变得微乎其微。
    我将此事告知了老头，并开始拒绝见任何人，包括姬允安。
    我开始潜心炼药。
    渐渐的，有传言说秦家大少爷，灵力全失后性情变得古怪异常。
    十四岁。
    姬家还是来退婚了。
    允安强行踹开了我的房门。
    彼时，我刚炼制成功二品灵液，正脱了打算泡澡。
    门开的那一刻我和允安都愣住了。
    我慌忙披上了衣服
    “你、你、你！！！”
    看得出来，她很震惊，一时之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和她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半天，我才缓缓开口：“允安，对不起。”
    允安这才回过神来：“先别说这些，你快跟我一起去阻止我爹爹，今日他就是来退婚的！”
    “那不是正好，反正我是女的，现在退婚，还能避免婚后尴尬。”
    允安见我无所谓的模样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你、你也想退婚？！”
    我无奈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不允许！”允安表情很委屈，她突然大喊：“你混蛋！”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我们都是女孩子，成不了亲的。”
    “我不管！你是我的！你必须是我的！”
    我不知该如何答她，干脆转移话题道：“你先出去，我要修炼了。”
    她凑过来看了看，问我：“这是二阶灵液？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自己练的。”
    “你是炼药师！”允安眼前一亮：“我知道该怎么说服我爹了！”
    我及时拉住她，“允安，我想请求你不要把我的性别，以及会炼药这件事说出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谢谢你。”
    “好吧……那你也得答应我，你以后只能嫁给我！”
    允安一股我不答应便不罢休的气势。
    我：“……”
    为了稳住她，我只有说道：“只要条件允许。”
    允安这才不再闹腾。
    但很快她又不开始安分，她提出要和我一同泡澡。
    我叹道：“你家灵液应该比我这高级的多吧，干嘛一定要蹭我的。”
    她嘴一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嫌弃我？你竟敢嫌弃我？！”
    我屈服了：“随便你吧。”
    允安开心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十四岁的女孩已经开始发育，胸前鼓起了两个小乳包。
    我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允安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催促我快些进来。
    澡盆本就是一个人的容量，如今她的加入，我被迫和她挤在一起，肌肤相贴，我很是不自然。
    允安却是很喜欢往我身上贴，搞得我压根无法静下心来修炼。
    尤其是，她这么好看，穿越前我就不大纯洁。
    这婚还是退了，姬家补偿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最终没有到我的口袋里。
    不过既然我废了，老头应该会去培养他的小儿子吧。
    但是允安找我找得越发勤了，明明过往都是我去姬家找她的。
    秦愿还是没有放弃讨好允安，但每次都被她赶了回去。
    允安尤爱和我一起泡澡，天天跑来我这蹭。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她还是个小流氓，特别喜欢捏我的奶子，捏完还要嘲笑一句：“好小哦～”
    我：……你以为你的就很大吗！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流氓呢？
    有一日，她说：“虽然你的就是我的，但天天这么蹭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呀。”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除了钱，我穷死了都。”
    允安默了默，一脸天真的问我：“真的有这么穷吗？”
    我点了点头：“药材很贵的，你看看我穿的这些，买不起啊。”
    药材贵是实话，但穷是假的，我偶尔去赌石加上卖丹药的钱加起来也算小有收入。
    允安听后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座堆成小山的灵石：“这是我所有的零花钱了，你不用这么节俭的。”
    屋内陡然多出这么多灵石，我眼睛都看直了，内心惊叹姬家的财力。
    果然有的人出生便在罗马啊。
    她见我不说话，面上表情委屈了一瞬，又掏出另一座小山，叹道“这真的是所有的了。”
    我神色复杂，当然没敢要。
    允安撇撇嘴：“怎么，你嫌少啊？”
    我：“怎么会，主要是你这也太多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是要嫁给我的，就当聘礼了吧。”
    我：“……”
    十五岁。
    我的灵力依旧没有长进，但市面上能找到的二品药方上的丹药，我都已经会了。
    我的灵力不足以支持我挑战三品。
    我在思索是否该寻求些突破。
    我开始自己尝试自己配置丹方。
    在炼药方面，我觉得我的天赋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我能够自学炼出二品丹药，但应该也没有那么天才，我沉思许久，浪费了许多药材都没有炼出属于自己的丹方。
    但好在有了些灵感，我把目光放在了二品灵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