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兩個人在一起

    有一种东西叫作心电感应，通常存在于某些偶像剧跟言情电影，算是某种浪漫的桥段。
    凉冰其实不相信那种东西，但如果她知道自己同样跟蔷薇在半夜两点十分惊醒，说不定会从此相信的。
    「蔷薇不在身边不习惯？」
    「对。」
    凉冰从不对凯莎说谎，所以回答得很乾脆。此时看凯莎在一旁的圆桌，用强力胶黏着一个破碎的玻璃杯，神情尽是忧愁跟深情。
    「想念她为何不打电话给她？」凉冰慢慢下床，小心翼翼走过凯莎打地铺的床。
    「深山里，讯号不好。」
    凉冰点点头，然后坐到凯莎的对面。凯莎没有问凉冰一句话，便用她的杯子倒了杯红酒推到凉冰面前。虽然凯莎平常对凉冰很严肃严厉，但是她对凉冰的喜好可是非常了解的，并且也同意在她看得到的地方，一起小酌一杯也无伤大雅。
    「你怎么不喝？」凉冰拿起杯子。
    「鹤熙要我不要酗酒。」
    「她要你不酗酒，不是不喝酒。」凉冰笑道。
    凯莎没有接话，继续认真黏玻璃杯。
    「姊姊，你可不可以不要对蔷薇那样说话，她还只是……」
    「孩子？二十五岁叫孩子？」
    凯莎放下手中的玻璃碎片，双手交叉抱胸看着凉冰。
    「至少别说那种会让她误会的话吧。」
    「什么误会？我确实是你的初吻对象。」
    「姊姊，那是我小时候溺水，你帮我做CPR的事，这也算吗？」凉冰无奈。
    「所以，是蔷薇自己没搞清楚就生气吃醋，那是她自寻烦恼，跟我没关係。而且我从以前的讲话态度就是这样，没有针对谁，她自己抗压性不够，是她该好好检讨自己吧。」
    凉冰自知说不过凯莎，只能摇头叹气。
    「凉冰，你别想说服我。我今天白天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以前蔷薇未成年时，你对她的保护我不管，未来她的成长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蔷薇，绝对不行。」
    凉冰继续听，默默放下杯子。
    「她的车子是你买的，吃的住的也是你包办的，工作？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也是你间接帮她找的。」
    「那是因为我是……」
    「凉冰，这跟你是不是她妈妈没关係，也跟年纪没关係。蔷薇从不过问你以前的事，她连你喜欢喝红酒胜过咖啡都不知道，更别提你一定没告诉她你心脏的事。我问你，你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有啊，我每天都……」
    「是，做爱完太累睡着，真他妈棒的休息方式。」凯莎越说越生气。
    「姊姊，我不想蔷薇担心，我希望她开心就好了。」凉冰微笑。
    「你也有错，凉冰，别什么事都自己扛，两个人在一起，不代表你要拼命给她最好的，你要哪天突然心脏暴掉，你相不相信蔷薇会自杀。」
    「不会暴掉的，姊姊，你太夸张了，手术都初中时候的事了，我的心脏好得很，活蹦乱跳的。」
    「凉冰，你最好活得比我长。」
    话说完，凯莎拿着剩下的半瓶红酒欲走回厨房，凉冰也跟着站起身。
    「姊姊，我会解除我跟蔷薇的收养关係的。」凉冰的语气是哀求。
    「凉冰，这已经不是你们是不是母女的问题了。」
    「姊姊，你就不能给蔷薇一点时间吗？」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我到时自然会考验她对你的爱，是否值得你这样付出。凉冰，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你的幸福交给一个，假借母女之情绑你在身边的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