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报恩报到底

    之前说赔钱他说没钱，怎么突然这么爽快了？
    发现林昊莫名其妙改变态度，老大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他禁不起金钱的诱惑，心想对方只有一个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随即阴沉地低喝道：“小子！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哼！”
    改变态度的原因只有一个：先前有苏慧在身边，会让他投鼠忌器，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那边有个提款机。”林昊指了指马路斜对面。
    “给我盯住他，走！”老大一挥手，跟林昊朝街对面走去。
    另一边。
    苏慧被老板娘拉到店里，又惊又急又担心，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仓促间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报警……报警……珍姐，报警电话多少？”苏慧已经被吓蒙了。
    “报警来不及了。”
    老板娘眼神怪异的盯着街对面，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只要赔钱给他们，你男朋友不会有危险。”
    “可是……”
    “你待在这别动，也不要报警打电话。”
    老板娘掏出一张银行卡，快步朝街对面追去：“他身上的钱要的不够，我帮他暂时先垫着，放心！”
    说完，她把苏慧丢在店里，飞快追向已经到了街对面的林昊，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寒光……
    突然！
    林昊刚刚穿过马路，毫无征兆的拔腿就跑。
    他之所以说街对面有提款机，正是因为先前他在观察中发生，马路斜对面的街边有条黑胡同。
    逃跑？
    老大稍微一愣，立马发力狂奔追去，一边大声喝道：“狗日的！还敢跑？给我追！打断他的狗腿！”
    转眼工夫，老大带着一帮手下追进胡同，随即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是一条死胡同，猎物无处可逃。
    “跑啊？怎么不跑了？”老大带着手下一步步逼来。
    “蠢货就是蠢货。”林昊摇头叹息。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林昊眸子里陡然闪过，一抹如寒冰的冷厉之色。
    这群蠢货自以为人多势众，岂不知他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他们搞错了猎人和猎物的关系。
    “给我上！”老大喝道。
    紧接着，黑胡同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充满痛苦和惊恐地惨叫。
    老大脸色惨变，他满脸恐惧转身就跑，可惜没等他跑出胡同，就被一只手掐着脖子拖回去……
    喀嚓！
    皮鞋踩在手掌上一用力，骨骼断裂声随即传来，在这个没安装监控仪器的胡同里，上演了最血腥的一幕。
    老大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他能真切听到掌骨粉碎的声音，随后双眼一番当场痛昏过去。
    喀嚓！
    又一声骨骼碎裂声中，老大从昏迷中痛醒。
    “求求你……别杀我……”老大凄厉惨叫痛哭求饶。
    “……”
    林昊露出邪异的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抬起脚准备踩碎他的膝盖——这才是杀伐果断的青龙。
    “救命啊……杀人是犯法的，你……”
    “是么？”
    喀嚓！
    纵然已经失去了一身修为，然而各种能力却不曾消失：这条胡同没有监控，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能力，抹去他动手的所有证据，就算警方追查也没用，他有一百种方法置身事外。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其实，如果有可能林昊并不想这么做，断人手脚废去四肢完全没必要，说到底还是因为大排档老板娘。
    他不怕这些扒手对付自己，但老板娘仗义出手帮忙，难保扒手日后不会报复，只有这么做才能一劳永逸。
    这件事毕竟因他而起，总不能让老板娘受连累。
    另外还有一个私人目的，那就是通过狠辣的手段，让这些扒手释放出，他所需要的各种情绪种子。
    突然间！
    当林昊在短短两分钟内，把所有扒手打趴下动弹不得，并废掉老大的手脚时，一个黑影出现在胡同里。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
    没错，身形电闪间进入胡同的人，正是不久前仗义出手，把苏慧救出虎口的大排档老板娘！
    老板娘一脸惊讶地看着林昊，林昊同样无比惊讶地看着她，时间仿佛突然定格在这一刻。
    “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林昊苦笑。
    “我也是多此一举。”
    老板娘笑了，下一刻她眸子里寒光一闪，冷然道：“我不希望有人知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昊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我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没心思理会别人的事，这一点你放心。”
    “那就好……慧慧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
    “我会处理。”
    “好。”
    老板娘点点头，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着林昊，最后说道：“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什么都没发生。”
    是的。
    当老板娘出现在胡同里的那一刻，林昊就知道她不是常人，而是个隐于市井中的练家子。
    反过来，老板娘原本打算出手帮忙，却看到那些扒手倒了一地，哪会不清楚林昊也是练家子？
    两个人的底牌都曝光了。
    只不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林昊的秘密不能告诉老板娘，老板娘也不会把自己的事告诉他。
    身为武者隐藏于市井之中，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林昊对此根本没兴趣。
    两人并肩朝胡同外走去，直到现在林昊才用眼角余光，认真打量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
    岁月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比如眼角依稀有两条鱼尾纹，比如皮肤不再那么光滑细腻，然而无论脸型五官还是体型身材，都绝对算得上的美女，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吧？
    “怎么称呼？”林昊问道。
    “不是说什么都别问么？”老板娘皱眉瞥了他一眼。
    “名字也不行？”
    “真名我不会告诉你，假名……就算知道了，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我总不能称呼你‘喂’吧？”
    “刘珍。”
    “林昊。”
    “你的也是假名？”
    “呵呵……”
    林昊没有给出答案，他的名字不能算假名，但也不能算是真名，见他笑着却不说，刘珍露出意会的神情。
    怎么跟苏慧解释？
    很简单。
    对于她这种单纯的女孩子，林昊能编出十个不重样的完美谎言，这一点他根本就不担心。
    两个人穿过马路回到店里，这边刚走进去就看到，苏慧呆呆的站在那儿，呆呆的盯着林昊。
    哇地一声！
    女孩子突然间泪如雨下，扑进林昊怀里放声大哭。
    在刚才的这段时间里，她充满了担心、忧虑、无助，当看到林昊安然回来，心理防线一瞬间完全崩塌。
    林昊呆住了。
    他不知道手往哪放，以前他虽然见过无数美女，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他也只碰过一个女人。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听着她哭泣的声音，体会到她内心的情绪，林昊最终把手放在玉背上。
    “好了，没事了，乖。”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当说出那个‘乖’字时，他能感觉到苏慧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红着脸从他怀里躲开。
    与此同时，两缕旁人看不到的气流，从她身体里面飘出飞向林昊，融入他脑海中的天欲珠。
    一股是代表喜悦的蓝色。
    另一股是……粉色！
    什么情况？
    从天欲珠首次出现异变，到现在也没过几天，可就这短短几天下来，已经累积了大量情绪。
    当别人得到他的帮助，又或者因为他而高兴，就会释放出喜悦情绪。敌人会给予他愤怒情绪，而当他对敌人进行碾压时，恐惧、悲哀和恨陆续都有了，收集这些情绪的难度并不大。
    现如今，这五种情绪中最少的喜悦，都已经达到了一半左右，最多的愤怒和恐惧接近全满。
    唯有第六种情绪——爱。
    太难了！
    在几秒钟之前，对应爱的这一栏还完全空白，可是随着这缕粉色气流融入，有不足十分之一被填补。
    难不成……这丫头爱上自己了？
    林昊如是想，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就凭这点分量的情绪种子，还远远算不上是爱，只能算好感。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林昊正在里面洗澡，苏慧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播放的什么节目？
    她没看。
    从面对危险时的恐惧中解脱出来，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平静了才对，可是她的心情很不平静，脑海里回想着不久前的种种。
    自己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把手放在自己背上……
    还有那句‘好了，没事了，乖’。
    她又想起他出手救治病人的场景，想起老师对他的推崇，想起他帮自己抢回钱包，想起被扒手包围充满恐惧时，他抓紧自己手传递的温暖。
    爱？
    还没到那个程度。
    但是！
    内心已经产生了一丝悸动。
    吱呀……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听到开门声苏慧被惊醒，脸颊有些发烫的感觉，赶紧把眼睛放在电视上。
    “啊！”
    可就在这时，她惊叫一声把头偏到一旁，脸蛋通红嗔道：“你怎么……快把衣服穿起来……”
    什么叫快把衣服穿起来？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
    林昊穿着一条大短裤，该遮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只是上半身光着而已——这都算没穿衣服的话，那些穿泳装的人又算什么？更何况，一个大男人光着膀子，这不是很常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