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禁情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推荐阅读:从斩妖除魔开始横推无敌神农序列我有一身被动技从短棍开始,肝成宇宙主宰复活全人类女帝座下第一走狗我有一个修仙世界我在诡夜斩神魔斗罗:绝世唐门之写轮眼截胡天梦长生不死:我能吸取亡灵记忆

    “啪啪啪”休泊拍著双手,似笑非笑。
    “好动人的祖孙情,你现在才来表现你的祖孙爱,是不是太晚了,战夫人?”
    休泊终于转过身,眼神定定地看着小溪。
    战夫人看出了休泊对小溪的影响力,只得转身对小溪呵斥:“还不快进去帮嬷嬷,傻站在这做什么?”
    小溪咬著唇,双眸含水,她动不了,她动不了呀。
    叔叔那样看着她,深深的,如果她转身的话———她想起他眼角那一滴泪,一想她就会痛到无法呼吸。
    那样刚烈顽强的叔叔,流血不肯倒下,面对枪口不会伏首,却在她的面前落了泪。
    “要用你的心去感受!”
    叹息犹在耳边,要用心去感受,要用心。
    “怎么还不动?是不是要我亲自去收拾?”战夫人岂会看不小溪的挣扎。
    小溪摇头,泪珠在混乱中洒落。
    她嗫嚅著:“奶奶,我”
    “你怎么样?你爸爸叫战凌,而他”战夫人凌厉地指著战休泊“他叫战休泊,他们是兄弟,他是你的亲叔叔,虽然你没认祖归宗,可是你们确确实实有著血缘关系。不是什么旁系,也没有隔三代,你们血管里流淌著一样的血。他是个疯子,你也要跟著他一起疯?你知不知道,造孽的结果是什么?会生下畸形儿,少胳膊,断腿,没有脑袋,还会有一只猪尾巴!你爸爸会从坟墓里跳起来鞭笞你的不孝,战家祖上会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而蒙羞!”
    战夫人咬著牙根,一字一句如尖针,一下一下地刺著小溪的心头肉。每多说一句,小溪的脸就跟著白一分。
    小溪颤抖著,几乎站不住脚,畸形儿?
    奥尔良诺的婴孩,一个长著猪尾巴的婴儿,一个**的产物,一个家族的终结,上天的惩罚,最后谁都会死,谁都逃不过惩罚?!
    不,不要,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毁灭。如果如果有罪,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是的,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
    战休泊没动也没有说话,他任那老妇人在面前叫嚣,任她冠冕堂皇,他只看着他的小溪,浓浓重重,仿若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下午,仿若就这样看了她千千万万年。
    “好,我,我去。”
    小溪含著泪水就要进屋。
    “小溪。”
    他叫住了她,声音里那微不可闻的脆弱或许只有她才能感受得到。
    小溪立刻就转了身看他,天,她好为难。
    小溪强迫自己别过眼睛,她努力说服自己,他们是不对的,和奶奶走是最好的方法,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有机会亲密接触。她也不会再陷入为难的境地。
    可是,她觉得自己总要对他说些什么,如果不说的话,她无法原谅自己。
    “对,对不起,叔,叔”
    小溪倏地转身,掉落的泪珠四散。
    战休泊的脸冷硬几分,棱角更加分明,他失望了,那种感觉在他以前二十九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很失望。
    现在的他,只有毁灭一切的欲望。
    他追赶小溪,战夫人欲过来阻挡,他看也不看,把她挥到一边,战夫人踉跄倒地。
    小溪好怕,怕他追到她,又怕他追不到她。
    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她仿佛逃了几百年也逃不过,他仿佛一瞬间便将她禁脔在他的世界。
    眼睛血红,他阴冷地捏著她下巴:“你想要逃到哪里去?你以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他不管她有多痛,他绝不放手。
    “战休泊,你放肆。放开你的手,放了小溪。”
    战夫人即使跌倒在地,也不肯甘休。
    嬷嬷在房间里听到了声响,立刻放下手中的衣物,奔出来扶起战夫人。
    两个老妇人心里震惊了,相信谁也不会错看小溪和休泊对视双眼中的情潮汹涌。
    休泊是肆无忌惮的,休泊是侵略张狂的。
    既然被撞见了,他还有什么好隐瞒?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逼著自己对她冷硬,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绪都为她而动。
    小溪是柔弱的,她接受命运对她的背叛,接受亲情的背叛。可她从来没因此而失去了生的欲望。她是善良的,温柔的,坦然地接受著所有的不公,这份坦然何尝不是一种勇敢?
    他为她惊情。
    小溪是他生命中的小小太阳,他渴求著她,哪怕用尽手段,他也要留她在身边。
    或许他们都太陌生彼此之间的情潮涌动,或许她牵碍于血缘的羁绊,可是那由心而生,不受大脑控制的动情却宛若惊蛰后的破冬春笋,努力著要涌出来,涌出来,失去理智地再也顾及不到其他。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
    “孽障,孽障,你们通通去死吧!”
    战夫人不顾形象地尖叫,老天,杀了她吧,为什么在她的眼前会出现如此污秽的事情?
    小溪本已动情迷茫的双眼在听见战夫人的尖叫后肃然清醒。
    不管谁对谁错,有情无情,他们在一起都是错的,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
    不能彼此纠缠呵,她怎能挑战禁忌?
    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悲剧,而她,宁愿自己受累,也不愿见他伤到一丝一毫呵!
    就此别了吧,就此割断了吧。
    她乞求著,柔弱而悲伤:“叔,叔叔,放,放了小溪吧!”
    “不,绝不。”
    他妖红著眼,鲜红的唇激烈地纠缠她的。
    何其绝望,何其汹涌。
    情两难,这世若不能相守,也只落得两地伤心。
    唇齿相依,鲜血交融。他们用另一种方式在相互诉说,狂野结合。
    生命的华舞,执意要肆虐这颠盛的夏。
    他放开了手,让她走,走出他的视线,走出他的生命。
    他有了一个正式的女人,乔染。正确地说,这个女人或许会成为战家未来的族长夫人。
    她是政界大佬的孙女,有著深厚的家族政治背景。战休泊自从和乔染正式订婚后,就开始频频出入公开场合,重振战家的趋势愈烈。
    闵岩再次见到休泊,是在一个高级的私人聚会中。
    闵岩是为了保护某位政治要员而来,而战休泊却是作为乔立委的准女婿而来。
    闵岩相信乔染若没为这个男人疯狂,她是不会放弃自己风流的单身生活的。而他也相信,那个阴骘的男人绝对有能力让乔染为他伤心。
    向来万物相克相生,没有人逃得了这因果回圈。只是,不知,这个男人的克星是谁?
    乔染吗?
    伴著战休泊的乔染笑靥如花,仍是得意风流,却只为了眼前这个阴冷的男人,而战休泊则表现地太过完美,完美地让人觉得是刻意。
    他不爱她。
    凭著男人的直觉,他断定。
    战休泊的身上埋藏著太多秘密,迷一样的男人,强势,即使最亲近的人也会因看不透这男子而心伤。
    他复查过一些资料,资料一片坦然。一个合法的药商,祖上留的基业,非常庞大。在整个台南来说,是一个巨大殷实而又古老的家族,高官巨贾多有往来。据说祖上曾有人做过党内高官,一直做著药材生意,起起伏伏,有荣耀的时候也有过艰辛的时候。
    闵岩相信正是战家古老的家规才使得战家有如此能耐,无论宠辱,顽强生存,最后总能站在浪尖上,嗤笑众生。战休泊是个绝对自制的人,笑与不笑拿捏得好。
    可是,闵岩就是靠著潜意识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直觉,战家有鬼!
    虽然战家的药材生意查不出个所以然,可案面下的他可是不放过的。树大招风,更何况,战氏现在属于缓和期,战休泊这个新任的领头人也正和战氏的下属机构,高级主管们处于磨合期,战休泊表面平静,就是为了掩饰案面下频繁的小动作。他一定要揭开战家那块华美的霓裳,看看下面到底隐伏了多大的秘密,也或许是一块瞒天过海,腐臭阴暗的伤疤?
    还有她,那个女孩。
    闵岩的眼睛冷了几分,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女孩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他的妹妹,四岁的时候被人拐带,从此杳无音信。
    他痛恨任何的为非作歹,性格中刚直的一面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人民保姆这个光荣的职业。
    他相信邪终能压正,眼神触及到战休泊不知因什么而忽然铁青的脸,闵岩暗下决心,纵使是为了那女孩,他也紧咬住战家不放了。
    小溪病倒了,因为营养不良,身体太过瘦弱,学校打电话通知他明天去接他的侄女回家静养。
    转眼间,已经是十月底,小溪开学差不多两个月了。
    自从那老女人带著小溪搬到主屋后的佛堂里,他们就没有私自相处过。
    战家仍是原来的样子,日子一点一滴,过得他麻木。仍没人知道他的秘密,战夫人和嬷嬷似乎相约好了,今生都不会提起这荒谬悖德的叔侄**,嘴巴闭得比蚌还紧。
    他的心沉寂了很久。
    很久没有杀人,很久没有体验血的妖艳,很久没有放肆自己了。很久——没有拥他的小溪入怀。
    她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整夜整夜地睁眼到天明?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身体弄得那么坏?他不是应了她的要求放了她吗?那她应该开心,不是吗?
    没有小溪,他可以有别人,是男是女,他不管,只要那羞涩的笑容似曾相识,只要那纯洁的大眼让他恍惚,只要只要只要能不记起她就好,就好。
    他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多,不是吗?
    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休泊勉强拉回思绪,是他的未婚妻,乔染。
    认识她是偶然。
    一个光怪陆离的酒吧,她出色勾挑动人,以色示人却偏偏自命清高。一来二回,有粗暴下流的男人懊恼,自然用强。不巧的是,男人无意识的时候犯到了微有酒意的战休泊。
    啤酒瓶一砸两截,没有给任何人回应的余地,没入男人左眼。
    鲜红的舌邪肆划过男人脸颊,血,他深深一嗅。
    男人忘记了巨痛,右眼惊恐得睁到极点,放眼所看,人世间哪里还有余烟?除了这凶魔,宛若阿修罗!
    乔染惊呆了,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沦陷了,这样的男人,不是人间极品又是哪般?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被哪个男人驯服的。
    警局的车呼啸著开来了,救护车也很快地抬走了伤患。
    折腾半夜,乔染一直陪在身旁,心甘情愿的,然后拨了通电话,没有多久休泊就轻松走出了警局。
    然后,他们去了她家。
    那一夜,休泊没有回去。
    “在想什么?”乔染举著酒杯向不远处的熟人示意,手指轻轻撞击休泊腰侧。
    她抓不住他,她悲哀地知道,可是她能够拥有他就已足够。
    女人就是这样,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往往自己不会喜爱,终于被一个男人俘虏,却发现这男人对自己并非全心。她喜欢精致的男人,也在努力地寻找,本以为终生就这样在一个又一个暧昧的旋涡中流浪,直到遇到他。
    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身心去崇拜,无关其他,是真的不由自主。
    他和她只有那一夜,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几乎崩溃。若没有爱,哪里来的这狂野激情?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37661/38839239.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