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吃醋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都敏俊除非躲不开，一般他是不去看千颂伊的作品的。除却他对流行文化的接受度暂时还没及格，看了也不能给千颂伊什么有用的指导意见。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他不希望千颂伊演绎的虚拟角色和他们的真实生活相混淆，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了解自己强烈的占有欲，如果看到千颂伊对着别的男人千娇百媚，就算理智告诉自己那是剧中情节，可还是会有些吃味，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了。虽然有时他还是会跟她唠叨的提点吻戏，激情戏不能演，但早已放手让她自己决定评判接哪一部作品。因为消失3年后再一次回到她身边，他知道没有什么能比这在几乎无望的等待中独自默默坚持更能证明彼此的心，他爱她，所以会无条件的信任她。
    这次全程陪着她拍戏，站在监视器的小屏幕后面看她的一娉一笑，看这个在外面总是时刻打扮的光彩照人，在自己面前时不时娇憨犯二的小女人换上朴素的医师服站在镜头前，却展现出另一番面貌，眼神变得柔和坚定，整个人散发出知性的光……不自觉的，都敏俊竟又一次有最初在电梯门开的一瞬间怦然心动的感觉，眼神也愈加温柔，认真的女人最让人心动，谁说不是呢。
    嗡～～…口袋里关到静音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来电号码显示是刘检察官，都敏俊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转身走开去接听。
    “喂……我是都敏俊。”
    “我是刘硕，关于那颗子弹现在调查的进展，朴警官已经和你说了吧。我今天联系你，是因为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需要和你确认一下。”
    “需要我现在过去找你吗？”都敏俊的声音稍微有些犹豫，回身看了一眼还在进行中的拍摄现场。
    “暂时不用，我是想问你一件事，你最近去监狱找过李载经吗？”上次3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敏俊和他俩说起曾经去牢房见过一次李载经，他说这样做的原因是想看看李载经是否在失去一切后有悔改的心。
    都敏俊微微一愣，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没有，我有2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这样么，那确实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今天上午首尔监狱的狱警报告，早上巡视时发现正在服刑的李载经突然精神崩溃的用头撞墙自残，狱警进入制止的时候他一直重复一句话。”电话那头的检察官停顿了一下。
    “什么话？”都敏俊心中已经猜了个大概。
    “他一直反复的说……都敏俊你不要杀我。”
    “好的，我知道了……可以，那晚点时候我给您打电话。”都敏俊挂上电话，一脸凝重的回到拍摄现场。果然……那边还是有所动作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第一个先找上李载经……这个和自己现在的生活几乎已经没有关系的人。看来对方现在对自己背景也并不了解，刚刚检察官说他会去监狱办理同李载经见面的手续，只是现在李载经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监狱方面已经申请精神病方面的专家进行会诊，等结果出来后再决定要不要把他转移到精神病院进行特殊监护，在这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和李载经接触，以避免他的病情恶化。
    等都敏俊回到拍摄现场，这边今天千颂依的拍摄任务已经基本结束了，她一边和周围工作人员鞠躬道谢，一边接过小助理递给她的矿泉水往休息处走，远远看见都敏俊从门口进来，便开心的迎了过去“都经纪人，导演说我的戏已经结束了，可以回去休息了，今天好早哈。”刚刚一直在专心拍摄，她并没有留意到都敏俊中途消失了一会儿的异样。
    “哦，很顺利嘛，那去换衣服吧，一会儿你想吃什么？”都敏俊自然的接过她脱下的医师服，把她的私服递过去给她，这些琐事本来是小助理的工作，可有他跟在她身边后就习惯性的包办了，助理一直开心的表示这次拍摄工作有教授在自己轻松很多。
    “像我千颂依这种大咖出手，过程肯定顺之又顺啦，现场那情绪，那表情把握的简直太到位了……连ng都很少哦。”得意的在爱人面前自吹自擂，和以前对外人夸耀演技刻意表现的高傲不同，这是一种****之间的亲昵和撒娇“不过幸亏有你帮我提前对台词，我真的都有记在脑子里没忘呢，你说你是不是有那种记忆植入的特异功能？就是把什么特殊内容嗖的一下印到人的脑子里那种。”
    “笨蛋，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啊，别胡闹，快去换衣服。”都敏俊被她的奇谈怪论逗笑了，有阳光灿烂的千颂依在身边，好像随时都可以驱散心里的阴霾，虽然自己了答应所有的事情都向她坦诚，但刚刚检察官电话里说的关于李载经疯了的事情，还是等确认了心里的怀疑后再告诉她吧，他还是不忍心打扰她此刻明朗的心情。
    “颂依欧尼，都教授，要走了吗？”千颂依和都敏俊正准备离开，迎面碰上准备参演下一场戏的尹珍慧，长相清秀可爱的她被副导演从一群实习生里选中出演一个有几句台词的小护士，基本上每一集都会有几个镜头。
    “是的，今天的戏份结束了，尹同学要加油哦，我听导演说你很有天分，如果将来不想做医生，可以转行做演员哦，欧尼可以给你很多指导的。”千颂依笑着鼓励尹珍慧。
    因为被偶像表扬，尹珍慧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我不可能有颂依欧尼那么成功啦，而且……”微微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透出光彩“我想当医生，像一个很喜欢的人一样努力做个好医生。”
    “这样啊，我也是觉得做医生比较厉害呢，尹同学那么聪明。”总是和外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千颂依莫名的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年轻而率真的爱情真美好，从她脸上好像看到当年自己勇往直前争取都敏俊的冲劲，于是她开心的拍拍尹珍慧的肩膀“有你这么努力，那个人很幸运哦。”
    本来因为时间还早，都敏俊计划带千颂依去餐厅用餐，可半路上接到张律师的电话，说之前追查的药厂资金来源方面的调查有了进展，俩人就临时决定先回家了，张律师也很积极的表示会让老婆做好饭菜带过来和他们一起用餐。
    车往家开的一路上，平时叽叽喳喳的千颂依却难得的保持着沉默，都敏俊有些莫名其妙的几次偏过头来看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千颂依，你怎么了？”
    “都敏俊，你天天在大学里教书，周围都是很会念书的人，会不会也觉得学习好的女生比较有吸引力。”难得总是自信心爆棚的千颂依也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时候，果然每一个人在面对最在乎的人的时候都会偶尔变得脆弱而敏感。“你也知道的，我从12岁就开始拍戏，后来几乎就没有好好念书，除了演戏以外其他的好像都不太会，生活啊什么的也都靠阿凡他们帮我打理，之前去上你的课，你也说我就算去考试也是f……最后毕业也是走了后门……”
    “总说你是傻瓜，你就真认为自己是傻瓜吗？”有点好笑的看着越说头越低的小女人，都敏俊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就像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总是觉得人类有着各种天生的缺陷，短暂的生命也因为种种愚蠢的冲动而充满缺憾。可我到后来才认识到，正是地球人这各种各样的缺点，才让每一个人都独一无二，用你们常说的一句话来说，上帝很公平，在让你有缺点的同时也会让你拥有另一种长处，千颂依，你一点也不笨，缺常识是因为你对那些东西没时间也没兴趣了解，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身上的长处是别人所没有的……如果只要是头脑聪明成绩好，我就要去喜欢，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你说说，我的长处是什么？是特别漂亮吗……可总有一天，我也会慢慢皮肤松弛，头发变白，变成小老太太……”还径自钻在牛角尖里的千颂依一只一只的扳开都敏俊握着自己的手指，又重新握回去，然后再扳开……这种幼稚的小动作让四百多岁的老年人更觉得好笑。
    “长处就是……在那么多年的岁月里，只有你一个人让我爱上了啊。”都敏俊抽回被当成玩具的手，顺道捏了捏千颂依的脸颊，结束这可以无限循环的话题……其实，人海茫茫，让我停驻的却唯你一人，抵过千言万语，这就是最好的情话了。
    “哎呀，总是喜欢捏人脸，都要给捏出婴儿肥了……”千颂依鼓起腮帮子假装不高兴的抱怨着，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自己也觉得之前的别扭很没有营养吧。“其实吧，真可惜尹珍慧同学有喜欢的人了，我很喜欢她，又漂亮又聪明性格也很好的样子，本来我还想着让wuli允才努力追追看，用来改良一下咱家的家族基因什么的。”
    “喂……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什么啊……”
    果然是分分钟开始自说自话的家族性格啊……都敏俊无语的摇了摇头，决定专心开车不理她了，不过……关于家族性格的问题，严肃认真的都敏俊教授你有没有想过，有这么强大基因的家族，你和千颂依的爱情结晶是不是也会继承这种天马行空的性格呢？想到这个，你会不会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的感觉呢？
    回到家两个人稍作修整，张律师就提着张师母的爱心晚餐按响了门铃……自从都敏俊和千颂依结婚后，2302室的密码就不再和张律师共享了，每每想到这个，可怜的张律师都会小声念叨着30多年的友谊还是比不过女人的魅力啊……
    “伯父好~~”开门看到张律师，千颂依立刻露出可爱乖巧的笑容，虽然早已知道张律师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都敏俊的晚辈，可从千颂依的角度上来说，张律师一直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守护着他们的爱情，无论是都敏俊在的时候一直保护帮助他，还是都敏俊离开的时候还经常陪她聊聊天，张律师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都敏俊和千颂依的人。
    千颂依在餐桌上打开张律师带来的大包小包，开心的大呼小叫“哇，伯母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好久没有吃到都开始想念了呢……”
    “颂依小姐还是那么漂亮啊……昨天电视上播了您这次新剧的第一集，我家那个老婆子还说呢，颂依小姐真的是演什么像什么，里面演的女医生真的很有气质，而且这次男主角也很帅啊，那叫什么……最赏心悦目的情侣组合对不对，我老婆说你们对手戏演的特别自然，还说平均收视率绝对可以超20%什么的……”张律师笑着夸奖千颂依，一路旁观她和都敏俊这段历经坎坷的恋情，从最初两个人像斗鸡一样吵吵闹闹，到之后因为离别在即而你追我躲，再到最后两个人愿意彼此牺牲的深情守候，无论是在旁人看来怎样的绝望境地里，千颂依一直坚强乐观的努力争取和默默等待自己的爱情，尤其更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之后，都敏俊身上的人情味越来越浓，笑容也越来越多，真是有万年寒冰融化的感觉呢，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老师这算是捡到宝了。
    “是吧是吧，我一开始还很担心呢，从来没演过医生，后来觉得越演越得心应手呢，早知道我这么有天赋，以前就不该推掉那么多好剧本，是吧？都敏俊。”被夸的眉开眼笑开始翘尾巴的千颂依抓着都敏俊的胳膊，摇晃着求表扬，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有点纳闷的撅起嘴抬头看他。
    从头到尾都沉默着摆餐具的都敏俊现在心思都在张律师刚才说的“男主角也很帅啊，真是赏心悦目的情侣组合，对手戏演的很好呢……”这句话上呢。男主角有很帅吗？此刻他正努力的回忆那小子的长相，叫什么名字来着？切……明明很普通嘛，对手戏演得好也是演员的本分，和对方帅不帅完全没关系好嘛……
    “都敏俊，你在想什么？”看到他差点把一个盘子摆到桌沿外面去，幸好张律师眼疾手快接了过去，否则又会有一个古董瓷器因为主人的陈年老醋粉身碎骨。千颂依拿手在他眼前来回晃了晃，才引起都敏俊的注意。
    “啊？没什么……我在想你爸妈今晚不在家，要不要叫允才过来一起吃饭。”笑话，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呢。可看张律师正偷笑的一脸****，就知道自己又被他看穿了……唉，阿西，明明应该是严格遵守长幼礼仪的国度，怎么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呢。
    “允才？他才不会放假乖乖待在家呢，我阿妈说他这周都要和同学去旅行。好了，都弄好了，今天真是太丰盛了，伯父您一定要转告伯母我对她的崇拜和感谢啊。”还好吃货千颂依的注意力全都在晚餐上，没有注意到都敏俊的尴尬，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餐桌边准备大快朵颐了。
    “听说千颂伊小姐喜欢吃她做的东西，她肯定开心的不得了呢，您不用那么客气呢。”这一老一小互相吹捧，气氛相当的热烈，完全忽视了这边有正在默默胸闷的一只外星人。
    “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伯母好好学习厨艺……都敏俊啊，你将来有口福了。”如果说成为一个好厨师的第一步是要爱吃，那么起码千颂伊已经非常坚实的踏出了第一步。
    “我可不想家里突然发生厨房火灾什么的，之前你差点把油锅整个儿翻地上那次，我不就和你说过以后不要再碰灶台了。”都敏俊毫不留情的给千颂伊浇了一头冷水。
    “哎呀，我可是很有慧根的，那次是纯属意外，对吧，张律师，您一定要帮我拜托伯母哦。”其实平时忙忙碌碌跑通告拍剧集的千颂依几乎没有时间在家洗手作羹汤，而且阿妈也有事没事就招呼俩人回娘家蹭饭，所以她偶尔去摆弄一下厨具，也都是被当成给都敏俊制造的“惊喜”。不过上一次在都敏俊受伤的时候，自己想好好照顾他却只能给病人叫外卖，当时的挫败感真的沉重的打击了她为人妻的信心，不管是不是有机会经常做饭，好歹关键时刻得会做吧，现在她是这么想的。
    “没问题，我看千颂依小姐很有这方面潜质的。”反正不管千颂依说什么，张律师一向都会说好就是了……尤其是两个人一起站在都敏俊对立面上的时候。
    “什么啊，根本就没指望你在这方面有什么长进，好好待着别添乱就行。”都敏俊小声嘟囔着，却在下一刻被千颂依悄悄凑到他耳边的一句低语暖了心……“我啊……就是想要能在需要的时候，我可以来照顾你。”
    整顿饭在一片“热烈祥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饭后两个男人移师到书房讨论正事，千颂依本来也想参与旁听，却正好接到辉京的电话，只好转身去了卧室，反正他们的谈话内容等晚上她也会让都敏俊告诉自己的。
    “老师，我查了这几年kv药厂和首尔医院的资金进出情况，发现有一笔款项连续48个月给kv药厂注资，来源都是同一家投资公司，据说这笔钱是kv药厂老板委托这家公司进行风险投资的收益，这是那家公司的调查报告，从公司情况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除了kv还有很多其他正常客户，不过kv的资金都是投向了娱乐圈的影视作品，我查了一下很巧合的都是king集团注资的剧集。而首尔医院方面去年之前日常运营的资金链上看不出问题，原来的大股东是权氏企业，但去年9月权氏企业突然宣布把拥有的首尔医院股权转卖了30%，收购的公司是一家新注册的企业……这个是转让文件的影印件。”张律师打开文件夹，把这几天暗地调查的结果一一跟都敏俊汇报。
    “la律师事务所？”都敏俊拿起其中一份文件，这家是受理首尔医院股权转让程序法务的律师事务所，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辉京曾经提起过，现在投资千颂依拍摄剧集的那家集团法人赵英东就是原来la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是的，老师，关于这点我也发现有些蹊跷，在首尔医院股权转让的案子结束之后，这家律所的两个合伙人之一突然去世，剩下的合伙人就解散了律所，据说去了king集团做法务顾问。”
    “果然，king集团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似乎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密密的把药厂，医院还有king集团罩在了一起，这背后的织网人……是闵浩权吗？都敏俊陷入了沉思。
    “那个律所合伙人的突然离世，是因为什么意外事故，还是因为生病？”做完了股权转让的案子就突然暴毙，之后律所解散，另一个合伙人另谋高就的公司竟然就是king集团，这环环相扣的情节发展，就像是预先布好的棋局，而死去的那个人，就好比是被抛弃的棋子。
    张律师翻了一下手边的文件，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还要去查证一下，之前主要关注的方向是药厂的资金来源，还有首尔医院股权转让的那家公司的情况。不过由于药厂老板委托私募基金公司进行投资分红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违法的地方，暂时也没有新的突破口……所以一时半会儿很难有进一步进展。”
    “没关系，这边先放一下，你先帮我查一下这个la律所的情况，死去的合伙人的死因，以及现在在king集团当法务顾问的赵英东的背景。”很明显药厂投资拍影视剧收回分红是常见的洗钱手段，而医院股权转让后的新股东也是用了一个空壳公司来金蝉脱壳，想从这里找到线索并不容易，倒是这个赵英东和神秘的king集团……像是一团乱线露出来的线头，可以试着拽一拽，看看会露出些什么。
    “对了，老师，这几天您跟在千颂伊小姐身边去拍摄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情况？如果如您猜想的，这次拍摄是有什么预谋的话，还是要小心谨慎啊。”张律师一边收起文件，一边有些担心的询问。
    都敏俊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千颂伊请李辉京利用s&c集团作为投资方的权利去调查了剧组里包括演员和其他职员的背景，从他发给我的资料看来，起码都已经是从业3年以上的人员，而且中间都没有可疑的空白期。”不过这次拍摄的大部分场景都在医院这种半开放的公共场所，临时的群众演员也很多，想要把每一个出现在千颂伊身边的都调查一遍是不可能的。
    “那老师您这期间可是要多多辛苦了，也务必让千颂伊小姐不要掉以轻心，那孩子每一次的直觉好像都会很敏锐的发现表象背后的阴谋，但这次她想要帮助老师的心也容易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虽然您总说那个闵浩权现在不会真正动手害您，但还是请您二位要多加小心。”张律师觉得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已经不仅仅是守护都敏俊外星人的身份，而是升级变成了爱神丘比特，去守护这两个人的星际恋情……张律师您真是活到老忙到老啊……
    “对了张律师，你还要帮我查一个人……尹珍慧，明仁大学医学系博士一年级的学生，主要查一下她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这也许是我多心了，不过还是查一下比较好。”都敏俊突然想起了这两天和千颂伊走的很近的尹珍慧，虽然千颂伊很喜欢这个女孩，自己也从学校的档案系统查证了她确实是在校学生，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她的其他社会关系，有关于千颂伊的事情，他都希望尽量的降低风险。
    送走张律师，都敏俊回到客厅，看到千颂伊正躺在天窗下的躺椅上看星星，便泡好两杯咖啡轻轻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躺下。
    “都敏俊，你知道吗？你不在地球的日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看星星，虽然你说过从地球上是看不到你的星球的，可你也说过你会从那里努力的看地球。所以我总是想，如果你能看到地球，能看到咱们家的这个天窗，那么我每天晚上在这里看着星空，你就能看到我也在看着你，就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一样。每次这么想，我就觉得很安心，就会觉得不管你在哪里，只要能平安的存在在某一个地方，我就很满足了。”
    “怎么又说这些，现在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你明天的台词背好了吗？现在还早，我去拿台本过来帮你对一下。”每一次听千颂伊说这样的话语，都敏俊心里除了感动之外还有心疼，这也是他愿意拼尽全力换来长长久久留在她身边的原因，虽然他曾说过让她不要等，但这个傻瓜一定会痴痴等一辈子，如果就这样让她孤单的蹉跎了一生，这让他如何舍得下她一人。
    “唉……一想到台词就头疼，这几个月拍完，估计我头发都要白几根……阿西……烦”单线程的千颂伊一听对台词分分钟就从感伤情绪中跳脱出来，不对……应该是更感伤的面对需要牺牲大量脑细胞来背台词的悲惨现实。
    从客厅取了台本回来，都敏俊一边翻到明天要拍的场次，一边问“李辉京刚刚电话来说什么？”外星人的7倍听力真是耳听四路刺探情报的一件利器。
    “哦，辉京跟我说明天他要安排应援餐车去拍摄现场，问我明天拍摄场次的安排，他也要过去。”千颂伊看着台词本上的大段台词皱着眉头，不以为意的答到。
    “切，就这个还要专门打电话，应援餐车？什么时候他从投资人变成你的粉丝团团长了。”都敏俊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李辉京这小子明明都另结新欢了，还那么殷勤的跑片场，真是情场****公子哥做派不改。
    “哎呀，他说是要陪人办事，顺道路过来看看我，他还说也有事要找你谈呢。”又乱吃醋，千颂伊好笑的瞥了都敏俊一眼。“喏……这段，跟主治医生对患者诊断结果有分歧那场，好大一段台词啊……头疼……都敏俊你真的没有那种让人一下子记住好多东西的特异功能吗？”
    “没有。”回答的干脆利落。
    “什么啊，那你为什么看什么书都能一遍就记住了，我都总是看完就忘。”千颂伊失望的嘟嘟囔囔。
    “那是因为我看了好几百年书，而且不是为了催眠才看书。”好毒舌的一只外星人，这样欺负自己老婆您觉得好吗？
    “呀……我来吸取一点外星人的聪明气，看看吸完是不是就可以看一遍台词就记住了。”抛开台本，千颂伊跳起来压在都敏俊身上去亲外星人的嘴，都敏俊一脸笑意的顺势抱住这从天而降的天使，恭谨不如从命的把这个吻加深……两人身后的小草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好心情，一根根舒展的挺直了腰板。
    那个，那个……台词……明天要拍戏的台词还没有背……无辜被抛弃的台词本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好吧，自作孽不可活，人出来混终归是要换的，正在意乱情迷的两只你们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