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心之所向

    不能再犹豫了。我狠下心，迈开大步，跟随楚霸走着。在路上，我顺手给小贼发了一条短信。
    心，跳得好快。这样忐忑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我拼命在自己脑海中搜索着：对楠傲，我到底是怎样的态度？但未来得及想好，便已经站在了楠傲的面前。
    两个男生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葯味。
    楠傲靠在桥墩上，冷冷地子着楚霸。此刻的他，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黑色的头发又染成了金色，银色的耳环依靠月光而耀眼，胸口的项链坠慵懒地躺在衬衫上，手上的戒指，却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他，竟又变成了那个帅帅的痞子。
    “想打架吗？”楚珉羡带着伤的脸上已满是杀气。
    楠傲忽然笑了。“打架？～哼，我只是来接我女朋友的。”他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这样的笑容，恐怕只是勉强。
    “她脸上贴了标签？”楚霸冷笑。
    “没错。”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和卡卡似乎成了局外人。我看向卡卡，他对我吐了吐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难道自己的老大跟人闹成这样，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么？
    “上官依然，你自己说！是要他，还是要我！”楠傲的一句话，就把我扯进了他们的战争之间。
    “你胡说什么！我哪会看上这样的女生！”楚珉羡忽地激动起来，冲楠傲喊道。说完，他别过了头，但目光仍在偷偷地瞄着什么。
    “我管你！上官依然，你自己选！”楠傲开始不耐烦了。
    为什么，这个楠傲，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到底怎么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但他却在躲闪着我的目光。
    “你不说话？我知道了。我走！”楠傲起身，转头就走。可是，就在那一刻，心，忽然就空了。
    远去的背影，与以前的种种开始重叠：第一次，在楚霸面前救下我的帅帅痞子。
    第二次，在校门口捧着玫瑰花，扮成乖乖男生的楠傲。
    第三次，在月光下还给我发卡，微笑的楠傲。
    罢才，靠在桥墩上问我要答案的帅帅痞子。
    还有，好多，好多。
    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此时，双脚已不受控制地朝他离开的方向奔去。
    “等等我，楠傲！”我朝他的背影喊道。那一瞬间，他愣住了，脚步也随之停下。
    很顺利地，我拉住了他的手。“干嘛走那么快？不想要你女朋友了？”我微笑着问。
    他也笑了“我就知道，你会选择我。”
    我官霸，从来不会隐瞒自己喜欢谁的事实。我喜欢楠傲，这就是事实！
    “上官依然，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楚珉羡的样子？”楠傲坏坏的表情，让我心安。以前，楠傲都是这副模样对我的。
    我好奇地转身看去，只见楚珉羡正扬起拳头，狠狠地向桥墩砸去。目光中的杀气，让我不寒而栗。
    “他好像流血了。”我皱着眉头，正想跑过去看个究竟，楠傲却拉住了我。
    “让他自己安静一下吧。”楠傲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什么地方？”天色已晚，还不回去，恐怕会被小贼骂死。
    “你来就知道了！”楠傲拉着我狂奔起来。可是我分明看见，他目光中，隐含着深深的忧伤。
    到底，楠傲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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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楠傲带我来一个公园干嘛？我看着漆黑一片的公园，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我家。”楠傲看着公园，平静地道。他握着我的手，莫名地紧了些许。
    我仍是不解“你家？你住这里？”这算什么逻辑！
    “哼～”楠傲自嘲般笑道“我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年。晚上，我就睡在那块草坪上。”他的手指向公园内一个比较靠近角落的草坪。
    “公园里有免费的自来水，我早晨就凭这些洗脸。”楠傲别过脸，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这时的表情。
    我逐渐感到震惊。“那你的父母呢？”我急切地问。十年，那该多么漫长！楠傲，一直是一个人生存吗！
    “他们早就死了。我本来住在我姑妈家，但姑父害怕我对他们不利，便将我扫地出门。我姑父是个很迷信的人，他认为我克死了父母，要是住到他家，一定会”楠傲说到这，忽然顿住，随即苦笑一声，转移了话题“我姑妈每个月会给我一笔生活费。当然，是瞒着姑父的。”
    我看着楠傲，他仍旧别着脸。真的没有想到，楠傲竟然忽然之间，竟有了想落泪的冲动。命运对他，真的很不公平。难怪楠傲的身上，一直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忧伤。是我，太不了解他了。
    “对不起。”我看着他。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圈虽红，却没有泪。或许，他早已习惯这一切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直，一直一个人面对着一切
    “即使这样，你还要做我女朋友？”楠傲的声音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在我心中。一个字一个字，刺得生疼。
    “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你！”我看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地道出自己的真心。
    我没有理由，放开你。
    月光，让眼前的人，越发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