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软玉温香

    虞沧海亲自将管家送走，连说：“待我回京，定去拜访左相。”
    “殿下留步。”管家躬身作揖，告辞而去。
    虞沧海目送他远去，才回到了卧室里，迫不及待的看起了今天的收获。虽然被摆了一道，但虞沧海也看出，左相并无恶意，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他今天暴露出来的力量，也在正常的范围内，影响不大。
    虞沧海首先拿起书册，从最基本的练力法，试力法，易筋境界的武生阶段，到易骨境，化生气劲，筋骨齐鸣的武士阶段，一字不漏的看了起来。
    这些基础的东西，虞沧海早就被各种供奉教导过了。但是在看左相的心得，还是觉得受益匪浅。
    左相不愧是武道高人，书中记录的各种心得，经验，各个境界的关隘，都写的清清楚楚。更难得的是，用词讲究，通俗易懂，很多都是用比喻，故事来说明。哪怕是刚刚接触武道的人，也能看明白。
    比如对武道如何进步，左相就写了这么一段故事：有一位士兵，武士初阶。他来请教我如何化生武道气劲。他问：“我被这道关隘拦住，境界迟迟无法突破，这么办呢？”
    我是这样回答的：“化生气劲的下一阶段，叫做筋骨齐鸣。你去体会筋骨齐鸣的要领吧。
    两个月后，士兵来找我，说他突破了。我问他有什么感想，士兵说：“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
    我大笑：说得真好，事物的道理，都是共通的，武道也是如此。
    这个士兵叫高长恭。
    虞沧海看到这里，眼神明亮至极。这个故事是说，如果下一个境界无法突破，就先去体会更高的境界。
    高长恭为何去请教左相？因为他的问题，站在自己的角度，是没有办法解决了。但是站在左相的角度，却是非常轻松的。因为左相的境界比他高，有经验。站得高，就看得远。
    虞沧海直接就验证起来，他翻到了易髓境的武师阶段。
    武师初阶，叫做入微，因为骨髓在人体最深处，要将气血练进骨髓，阻碍重重，只有通过骨头表面小的不可见的小孔，一点点的练进去。这就必须先将感知入微，能找到这些小孔。
    武师中阶，叫做知己。是知道自己的意思。当气血练进骨髓，就代表身体的最深处，都可以了解到，知道自己全身上下任何一处。自知者明，自己明白了，就可以自己做自己的老师，看清前面的路，不会走错了方向。
    武师高阶，叫做知人。通过了解自己，从而了解他人。到了这一步，就可以传授武艺，了解徒弟的身体状态，因人施教。就可以为他人解惑，不会误人子弟。这就是武师的由来。
    虞沧海不管其他，就看着武师初阶的入微境界。在左相的记录里，虞沧海看到了如何入微，感知身体的法门。
    虞沧海在脑海中演算了一番，用入微进行筋骨齐鸣的修行。推演了半天，不由苦笑道：“是我贪心了。”
    如果他没有觉醒，这个方法确实是有效果的。但是现在他的精神力都开启了，就连宗师境界的内视都可以使用。入微的法门和他的精神力相比，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虞沧海想到这里，就知道自己武道的进步速度，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在人间境，没有任何瓶颈，关隘可以难住自己。只需要稳步发展就行。
    “看看《纵横剑》吧。”虞沧海对心得便没了兴致，看起了左相的剑法。
    “天下燎燎，唯我纵横。”纵横剑法开篇第一句，就让虞沧海眼前一亮，吸引了进去。
    “天地如棋盘，万变不离其中。”
    “要在天地之间，通行无阻。用何法？”
    “答曰：一纵一横，演化天地万法。”
    纵横剑法共有一十三式。十三式，并不是说十三个招式。而是四面八方，加上自己，是‘中’。共计一十三，意为无所不到，无所不攻，无所不御。
    “果然如此，高深的法门，都是大道，没有小术。”虞沧海看懂了纵横剑，和大雷音印法一样。都没有固定的招式，雷蒙说的没错，高深的武道，基本没有固定的招式，因为固定了，就必然会有破绽，这是至理。
    纵横剑法行的是霸道，讲究的是奔驰无阻，纵横四海。有独特的聚力，发劲方式。可以和自己的大雷音印法相辅相成，都是一个路数，都是霸道，攻击无双的法门。
    虞沧海看了看窗外，发现时辰还早，便叫来了青玉。
    “去给我准备一把普通的双手大剑。”
    青玉道：“殿下要练剑法么。”
    “嗯，武器的技法，还是要学的。肉体毕竟没有兵甲强大。”虞沧海笑道。
    “这就去。”青玉躬身应道。
    “等等。”
    虞沧海走了青玉面前，说道：“你今年十八岁，武道却还是武士初阶。这不好，要提上来。你跟在我身边，日后很多事情都要交给你，没有武道，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如何叫我放心。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功法，尽管和我说。”
    能被定为皇子贴身侍女的，天赋，根骨，悟性都不会差，可以说是上上之选。青玉这样十八岁的，才是武士初阶。实在是因为她并没有时间去练习武道，每日都有数不完的事情做，没事的时候，也要跟在虞沧海身份，时刻听吩咐。
    “殿下，功法我有。我会努力练武的。”青玉一听虞沧海这么说，顿时急了，连忙摆手。
    虞沧海笑了笑，伸手搂住了青玉的腰肢，用力一拉，就是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啊，殿下。”青玉一声惊呼，闹了个大脸红，手足无措。
    虞沧海捏了捏青玉柔软的腰肢，坏笑道：“今天起，立个规矩，没有吩咐的时候，你就不要跟着我了。专心修行，将武道练起来。听清楚了么？”
    “听，听清楚了。”青玉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到。
    虞沧海嗅着青玉发香体香混合的味道，赞叹道：“花开堪折直须折。美人，准备何时与我同房？”
    “嘤。”青玉整个人都靠在虞沧海身上，身娇体弱，面若桃花，美艳无方。
    “哈哈哈，去吧，去把剑给我拿来。”虞沧海退开几步，离开了青玉的身体。
    青玉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扭头便跑了。
    虞沧海见她离开，就走到案桌前，拿起了大梁氏剑。
    粗糙的外表，暗淡的光华，甚至没有开刃。看上去就是最下等的铁匠打造的兵器，令人怀疑会不会一碰就断。
    “灵器都是一国重器，但自从这把剑到了虞朝手上，就无人可用。传说是因为灵器有灵，自行则主。真是的这样么？”虞沧海细细的观察着剑体，摸摸看看，半天也没瞧出什么花样。
    这是当然的，数十年都没有人瞧出问题，他也不是花见花开的神仙，自然是一样。
    “那管家说，大梁氏剑有四把剑，一把皇帝，一把太子，一把丞相，一把太尉。象征权力，继承人，智慧和武力。”虞沧海沉思着。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四把剑，为什么梁朝每一任皇帝，太子，宰相，太尉都能用？一代代传下去都几百年了。莫非这武器真有智慧，只认这几个位置上的人？虞沧海显然是不信的，这当中必然有秘密。
    他将大梁式剑提了这起来，用尽全力对着面前的虚空劈了出去，不由得龇牙咧嘴：“太沉了，手腕都痛了。”
    三千六百斤的重量，对虞沧海现在来说，实在是太重了。用剑，手腕的力量非常重要，手腕无力，不仅劈出去的剑没有威力，甚至可能反伤自己的手。
    虞沧海一拳能打八千斤，那是爆发力。但要用这三千六百斤，而且长近两米的大剑，还是力有不逮，劈出去速度太慢。
    这就是他要青玉去拿一把普通的双手剑来的原因。练习纵横剑法，用大梁氏剑肯定是不行的。
    “试试精神力。”虞沧海等着青玉的时间里，对着大梁氏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心有不甘。对一个武者来说，武器就是第二生命。神兵利器的诱惑，甚至大于美女。他面前放着一把灵器，却只能当个废品看着，叫他如何能忍。
    精神力如同流水，覆盖在剑身上，虞沧海控制着精神力，就往剑体内部渗透探查。精神感官的反馈，带着虞沧海进入了剑身的世界。
    近两米长的大梁氏剑，在虞沧海的‘眼’中，瞬间解体，无限的被放大。入目所见，都是一颗颗微小的金属颗粒。白色，红色，灰色，黑色，无数小的不可见的金属颗粒，紧紧的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牢固的金属世界。这个世界，就是大梁氏剑。
    虞沧海的精神力，从左边贯穿到右边，来来回回探查了数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都是金属。
    他不由叹道：“也是，这剑真能找出问题，早就被人搞定了。怎么也落不到我手上。也许多年以后，攻破了大梁朝，可以得到这把剑的秘密。不过那个时候，我早已经用不上这把剑了。”
    见事不可为，虞沧海便收缩精神力，要退出剑身，可这一退，无数的金属颗粒突然动作，将他的精神力团团包围，挡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虞沧海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