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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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是梅秘书最忙碌的一天,许多会议都排在这天,她忙着会前会、忙着正式会议、忙着整理会前报告和会议记录,还要陪老板会晤来访的客人,一早忙到现在,但她没忽略应该也很忙的老板,居然有空间在她身边晃来晃去。
    梅惟宁放下笔。“副总,您有事要交代吗?”
    宗齐拉了张旋转椅,坐在她前面。她一如往常,直直的长发扎成一束,黑框眼镜,白皙的素颜,只有嘴唇点缀着淡淡的红,身上当然是最简单制式的两件式套装,完全衬托出梅秘书专业、俐落、严谨的形象。
    他帅气地绽开笑容。梅秘书和winne虽然容貌不同,但出乎意料地有种相似的特质,他说不上来是什么。
    “梅秘书今年几岁?”
    “快三十。”
    “你应该打扮得年轻一些。”
    “没必要。”
    “你有双胞胎姐妹吗?”
    梅惟宁皱着眉头。这男人在想什么?“我是独生女,另外,副总问的资料,员工资料卡上都有注明。”
    “那你有表姐妹或堂姐妹吗?”
    梅惟宁表情冷淡。“没有。副总如果没事,我在您桌上放了一些卷宗,还等着您签字。”
    宗齐的字典里没有“拒绝”两个字。“星期五晚上,我在pub遇到一位感觉跟你很相似的女生。”
    梅惟宁憋住气,然后再慢慢吐出呼吸。她必须如此,才能忍住不放声尖叫。“我不去pub那种声se场所。”
    宗齐耸耸肩。“我想也是,但你身上有和她一样的香味。”
    “我没搽香水。”
    “winne说是洗发精,最近你们女人之间很流行一款紫罗兰香味的洗发精吗?”
    梅惟宁梗住呼吸。“我不知道,我只买我喜欢的。”
    宗齐对这个答案不意外。“我想也是,应该是味道吧,否则你们根本不像,我怎么会联想在一起?”
    梅惟宁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般什么鬼?他是属狗的吗?可以靠嗅觉辨人吗?
    宗齐还是赖着不走,梅惟宁提醒他。“副总,有几份签呈财务部还等着您审签,是急件。”说完,她的视线回到自己的电脑液晶萤幕上,今天她没什么把握能面对他轻松说话,他吻了她,这是很大的影响,她会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嘴唇瞧。
    宗齐神情轻松。“你在赶我走?”
    “您该工作了,副总。”她第五次接收e-mail。呿,居然没有需要紧急处理的新邮件?
    他看着她,态度就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那你星期五晚上都在做什么?”
    “星期五?”她浑身一僵,一股紧张的躁热感由脚底窜起,她咬紧牙逼自己放轻松,再缓缓、谨慎地回答:“在家看hbo、吃零食。”
    “片名?”
    “什么?”
    “星期五hbo在播什么?”
    她深呼吸,噼哩啪啦念了一串。“九点播k歌情人,十一点是海神号,凌晨一点是黑道家族第十四集,这部影集非常好看。”梅惟宁轻松地说出hbo的节目表,这个考题对她而言没有任何难度,在去“ton”之前,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家里看影片或hb0。
    “听起来很精采。”
    梅惟宁冷冷盯着自己的老板,彻底撇清。“我和副总美丽的邂逅没有任何关系。”
    他吊儿郎当地挑眉;“梅秘书,你太敏感了。”
    梅惟宁稳住自己。“副总一直以质疑的语气问我问题,我认为还是和您说个明白比较好。”
    宗齐大笑,完全肯定认真严谨的梅秘书和可爱的winne截然不同。“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周休二日的休闲活动。”
    梅惟宁冷笑。这男人存心搞疯她!
    她由抽屉里拿出打好的毛衣来证明自己绝对不是泡夜店的那种女生。
    “打毛衣算休闲活动吗?”
    这是一件基本款的米白色背心,但她算错针数,成品太大件,老爸不能穿,结果惨遭退货。
    “你要送人?梅秘书果然很传统,现在很少人会自己织毛衣了。”
    没错,传统的女人是不会去夜店玩通宵的,她就是要给他制造这样的印象。
    “副总不用上班吗?”她再度下逐客令,结束话题。
    “和秘书聊天可以增加彼此的默契。”
    “我和副总的默契已经足够了。”专心,她不能一直盯着他嘴唇瞧!
    “我生日快到了。”他笑着说。
    “我会准备电子贺卡。”
    老板现在因为秘书不懂得巴结而皱眉。“太敷衍。”
    她冷哼。“礼轻情意重。”
    “这个应该不错。”宗齐迳自拿走她手里的毛衣,三两下将毛衣套在自己的衬衫外头,尺寸要死地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梅惟宁很想破口骂脏话。
    宗齐站起身,拉拉身上的背心,白衬衫搭着米白色的背心,让他看起来很有型,痞归痞,还颇具英国绅士的味道。
    “你确定这件背心不是给我的神秘生日礼物?”
    “不是,这是要给我爸穿的。”她语调里有忍不住的懊恼。
    “我穿起来如何?”
    她毫不客气地批评。“像个老头子。”
    宗齐捣着心脏。“你伤了我的心。”
    哼,痞子恶棍的心是用钢筋水泥做的,伤不了。“那您多保重。”
    宗齐很满意他的新礼物。“好,上班,中午请你吃饭。”
    他转身想走,一名助理却在此时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浅蓝色、系着白色蕾丝蝴蝶结的礼盒。“副总,您的快递。”
    宗齐拆着礼盒。“第二件生日礼物?”他打趣说。
    梅惟宁懒得回应。
    “真好,一天有两件礼物。”
    宗齐的礼物一拆开,差点没让梅惟宁由办公椅上摔下来。
    怎么会这样?!
    宗齐欣喜地看着礼盒内的崭新衬衫,和一张珍珠白的卡片
    “期待和你再见winne0911-xxx-xxx”
    梅惟宁白着脸,轻轻地问:“副总,这、这是?”
    宗齐绽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我的美丽邂逅。”
    “啊”“漂亮吗?”
    “就、就只是一件衬衫”
    “梅秘书真不解风情,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向来反应灵敏的梅惟宁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她看着老板抱着他的礼物,消失在他的办公室里,所有的冷静马上崩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用她的名义送礼?还知道她的另一个手机号码?她不想再和老板有任何接触,用心回避那晚的事,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是谁可可?!
    梅惟宁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可可的手机号码
    “喂?”可可的声音像是还在睡梦中。
    “可可,礼物是你送过来的对不对?!”
    “啊?这么快就到了,他打电话给你了吗?我有把你的手机号码写在卡片上喔”
    那晚她回到家,立即实现诺言,跟可可报告结果,但避重就轻地只说前半段,隐藏了后半段亲吻的部分。她告诉可可,宗齐对她没意思,最后不了了之。
    “可可,他对我没意思,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梅惟宁气炸了。
    “不对不对,宗齐并没有明确表示对你没意思啊,你把他的衬衫弄脏了,理当赔他一件,刚好也可以制造第二次机会。”
    “可可,我不要这样,我们说好只有那一晚!”
    “winne,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我好想睡觉,等我起床再打电话给你喔”可可说着说着就把电话挂掉。
    梅惟宁看着自己的白色手机,气到想摔东西。现在是怎样?不讲道理的人最大吗?!
    她气不过,再拨给可可。好,事到如今,她就把事情一次说个清楚!
    “喂?”
    “可可,我跟你说,你的负心汉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秘书,我也是在pub看到他才知道的,为了我的饭碗,我不能再帮你喂?可可,你有在听吗?!”
    可可没说话,她听到沉沉的呼吸声,可可又睡着了
    梅惟宁生气地挂断电话。以可可后知后觉的个性,就算她真的把礼物叫快递送来了,就算她曾经到公司来找过她,可可很可能都没有联想到她和宗齐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里装着一张sim卡。
    她有两个手机门号,王要是区别夜店的朋友和自己正常的生活,收山以后,为了防止自己脚痒,又呼朋引伴跑去跳舞,所以她将这张属于过去的sim卡留在公司。
    梅惟宁深吸了口气,拿起手机,关机拿出电池,俐落地将两张slm卡对调,然后再开机,输入密码。
    萤幕上立即显示三通未接来电。很久没出去,一些舞友早已失联,不可能会打电话给她。
    她查看未接来电纪录?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号码,一个她很熟悉的号码她老板的手机。
    梅惟宁丢下手机,双手捣住脸。呜,这场戏她该怎么演下去嘛
    午餐时间,梅惟宁陪着宗家两兄弟总经理宗磊、副总经理宗齐一同用餐。整段用餐期间,她像是一具有体无魂的稻草人。
    宗磊看着发呆的梅惟宁。
    “宗齐,你给我学妹太多工作了,她连吃个饭都不专心,满脑子都在想工作。”
    梅惟宁是他相隔了很多届的同系学妹,超强的工作能力让身为学长的他很骄傲。
    宗齐指指自己身上的毛衣,自豪得像只爱现的孔雀。“会吗?她还有空闲织毛衣给我呢!”
    宗磊赞美地看着学妹。“学妹挺优秀的。”
    梅惟宁没表情地斜睨宗齐一眼,冷冷地说:“毛衣才不是织给他的,他是个土匪。”
    宗磊大笑。“说得好,宗齐是被宠坏了,你千万别让他牵着鼻子走。”说完,宗家大哥看看腕表,宣布结束午餐。“好了,你们两个慢慢抬杠,我还有个客人,得先回去。”
    宗磊离开餐厅。梅惟宁看着学长的背影,很希望学长能留下来,她不想单独面对偷吻她的恶棍!
    “你看起来像失去母鸡保护的可怜小鸡。”宗齐盯着自己的秘书。
    梅惟宁收回视线,平静地迎视他。“副总应该更正经一点,总经理对您的期望很大。”
    宗齐开心地问:“梅秘书对我有意见吗?”
    意见?老实说,工作上宗齐的确有两把刷子,他才三十五,比总经理小五岁,专司国外业务,成绩很亮眼,让兄长满意。
    “副总的生活态度太吊儿郎当,不够严肃。”梅惟宁豁出去了。不正经的宗齐对她而言,从星期五晚上开始就是个威胁,她宁愿惹毛他,让他生气,也许生气的老板会不再烦她,也不会硬要跟她聊天。
    宗齐没礼貌地哈哈大笑。“亲爱的梅秘书,告诉你,不知有多少女人爱死我的吊儿郎当呢!”
    “您毕竟是个要领导公司的企业家,是该稳重些。”
    宗齐戏谑地看着梅秘书。“你一直都是这么正经八百的吗?”
    梅惟宁咽下喉头的苦涩。如果她的秘密被揭穿了,她给别人的印象会马上从正经八百的梅秘书,变成泡夜店、爱玩、胆敢勾引老板的不正经女人,哼,差异还真大“当然。”
    “正经八百的女人通常会让男人头痛,不过和你聊天,却让我如沐春风般地舒服。”
    她暗叹口气,低低地说:“正经八百和如沐春风八竿子打不着,我宁愿让您头痛。”
    “你一直在逃避我对你的友善。”
    “副总您多心了。”
    “虽然你一直让我踢铁板,但除了公事外,我希望我们也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如果是以前,宗齐的话,她会视为是肯定她的工作表现,但经过星期五晚上的震撼之后,他的话让她不由地心慌,但她搞不懂自己在慌什么?
    “承蒙副自拼得起。”她的语气很紧绷。
    宗齐哈哈大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就是喜欢你文绉绉又认真的样子!”
    他起身。“上班喽,梅秘书。”
    宗齐走向柜台结帐,梅惟宁差点瘫在座位上起不来
    她疲倦地起身,跟着老板的脚步离开餐厅。
    晚上,睡饱的可可又跑来找梅惟宁吃饭聊天。她刚饱餐一顿,正坐在沙发里满足地摸着鼓鼓的肚子。
    “winne,你真的好厉害喔,又会玩,又会工作,还可以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织毛衣,还有一手好厨艺。”
    梅惟宁捧着马克杯。熏衣草茶能够帮助镇定烦躁的情绪,嗯,她可能需要一缸子的熏衣草茶,才能让她不痛扁可可一顿!
    “你吃完饭就可以回去了。”她冷酷地下了逐客今。
    可可很赖皮。“你不要生气嘛,谁知道他是你的老板啊?!你早一点告诉我,我也会体谅你的嘛~~”
    “真的?那意思是说,我自己笨,干么那么信守承诺,一看到你的负心汉是我的老板,我就该转头走人是吗?可可,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番起来很可怕吗?!”
    可可心虚地抱着抱枕。“winne,我失恋很痛苦嘛,我又不是故意要那样的”
    一看到可可,梅惟宁就止不住地头痛。“闹也闹够了,你应该从失恋的痛苦深渊里爬出来了吧?”
    “嗯那你怎么办?”
    梅惟宁沮丧地耸耸肩。“能怎么办?幸好你的负心汉没认出我是他的员工。如果认出来,我丢了我的铁饭碗,告诉你,就换我去你家白吃白喝和白住!”
    可可笑看着winne,完全没检讨自己带给别人的困扰。“winne,你真的好厉害耶,天天和那样的帅哥老板一起工作,你都不会喜欢上他吗?”
    “不会。”
    “啊,如果是我,一定会发展出浪漫的办公室恋情,你都不会想吗?”
    “我只想好好当个秘书!”梅惟宁用力吼了回去。
    “好啦好啦,你不要这么生气嘛”
    “怎么可能不生气?我原本安安静静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团乱,我怎么会不生气?!”
    梅惟宁气到破口大骂,情绪快失控,刚好门铃响起,她站起来,气冲冲地去开门。
    只是一看到铁门外的人时,她吓到双膝一软,赶紧扶着木门撑住身体。“副、副、副总?!”
    宗齐笑看着她。“怎么了?你干么一脸像看到鬼?你以为我是讨债公司吗?”
    梅惟宁打开铁门,整个人却挡在木门前。可可在客厅,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们两个见面。
    “副总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她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懊恼。
    难得梅秘书没穿标准套装,轻松的家居服,和两条垂在胸前的麻花辫让她显得更年轻。“你的员工资料卡上有写,这是你教我的。”
    “是是是。”这男人在想什么?他应该有很多漂亮女伴可以陪他吃晚饭、看电影或做点其他的,他没事跑来平凡的秘书家做什么?!
    “副总找我有事吗?”
    宗齐手上拎着一个百货公司的纸提袋,献宝似地从提袋里拿出一颗毛线球,纸袋内还有好几颗毛线球。“这个颜色还不错吧?”
    梅秘书耸肩。“不错。”
    “给你。”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织一件毛衣需要多少颗毛线球,我大略问了店员,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买,要不然干脆你下次陪我去,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你穿背心应该也不错。”
    “副总,您有什么打算?”少了高跟鞋,她在他面前像个哈比人,身高只到他胸前。
    “我缺一件长袖的毛衣。”
    这男人说得理所当然极了。“副总,各大知名男装品牌应该找得到您需要的款式。”
    “机器织的没人情味,”
    “我这里不是编织教室。”
    “有人赞美并认同你的技术,你应该觉得开心。”
    “我的毛衣只织给家人。”
    宗齐又捧心了。“你又伤到我了。”
    “这是事实,副总,如果您需要长袖的毛衣,我明天会请店家将型录送到公司,供您挑选。”
    宗齐和可可有一种相同的特质,就是都很无赖。“这就当作是预约我明年的生日礼物。”
    “明年?!氨总您想得还真远。”
    “梅秘书。”宗齐望着她身后的室内。“老板上门拜访,你不请我进去坐?”
    梅惟宁身体一僵,让他进去还得了,事情一定露馅。她紧抓着木门。“不方便。”
    宗齐调侃她。“你家里很乱吗?”
    “当然不是。”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就是不方便。”
    “你有朋友?”
    “对。”
    宗齐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变得很认真。“男朋友?”她是大哥的学妹,更是他的得力助手,他关心她很正常。
    梅惟宁仰头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对。”这是她唯一想得到能将他马上赶走的方法。
    宗齐愣了一会儿,问:“你有男朋友了?”
    梅惟宁像颗泄气的球,无力极了。这句问话让一股莫名其妙的闷气梗在她喉间,很不舒服。“我快三十了,有男朋友也很正常。”
    “我没听你说过”
    “这是私事。”
    “对,梅秘书在公司只谈公事。”
    “是。”宗齐扯扯嘴角“也对,你男朋友来,我进去也不方便。”
    她低着头,不说话。
    他晃晃提袋。“那你一定没时间织毛衣了,我这个要求的确很无理。”
    她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好,就这样。”
    宗齐没说再见,转身走下楼梯。
    梅惟宁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额头抵着木门,疲惫地叹了口气。
    走出公寓大门,宗齐的bmw就停在门口,副驾驶座上坐着他的大嫂唐羽心,她搭便车,顺便帮忙顾车。
    唐羽心看到宗齐手上的纸袋。“耶,你的毛线怎么还在?”梅秘书的毛衣魅力很大,大到让宗齐特地跑去百货公司买毛线。
    “她有男朋友了,没空织毛衣。”
    唐羽心看着小叔闷闷的表情,莞尔一笑。“每次扬扬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他的表情就和你一样。”扬扬是宗磊和唐羽心的小儿子。
    宗齐不想思考大搜的暗示。“梅秘书又不是我的玩具。”
    唐羽心手指温柔抚着蜷曲在她大腿上的青蛇。她是一名开业兽医,宠物是一条高龄的赤尾青竹丝。“那你干么闷成这样?”
    宗齐发动车子。“我梦想中的毛衣没了,当然会气闷。”
    “喔,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
    bmw如箭矢般驶了出去,车速也反应出主人不肯承认的情绪。
    她有男朋友了?不爱笑、不爱说话的梅秘书有男朋友了?那她谈恋爱时应该有笑容吧?或许、应该,也很多话?没错,依照他的经验,恋爱中的女人都很多话,也很爱笑
    呼,他必须试着习惯,并以上司的身分对她表示祝福,而且不能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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