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玄侠西游之万法妖帝阴阳提灯人苟在明末当宗室在东京找老婆的偶像我在日本当文豪为没好的世界献上抽象亮剑,从游击队开始两界:我成仙人了汉人可汗

    无声的黑夜,夜凉如水。
    君寒麻木地瞪视着前方,眼前只剩四处一滩滩的黑水,还有那拿大刀的人。
    风吹树影摇,一轮明月高挂树枝头。颊上泪水未干,君寒一颗心仍在为方才有如地狱般恐怖的景象狂跳不已。
    黑色身影伫在眼前,突然向她走来。
    “别过来!”君寒终于找回失去的声音惊慌地大叫。
    “她怎么了?”长风在见到昏迷的流云时,脸色一白,迅速地将流云抱起来。
    “啊”是长风,君寒终于看清了那持大刀的人,她慌乱地道:“我
    我不知道,她身上好冰。”
    她话才说完,就听见那位爱笑医生怨叹的声音“不会吧?怎么每次我一来就有人受伤了。”
    “粱医生,流云她”君寒在见到他后,始终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热泪盈眶、双腿一软地帘坐倒在地。
    “哇,没那么严重吧!”梁麟表情夸张地怪叫,伸手拍了下立于旁边的长风道:“你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老兄,麻烦你将那丫头放下来可以吗?你抱着她,我怎么帮她看病啊!”长风抱着流云直视着梁麟,在见到他身上隐约散发的金光后,才照他的话做。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妄动真气,这丫头真是胡来。”粱麟一见流云全身上下已结了层薄薄的霜,就知道这丫头干什么好事,嘴里忍不住叨念几句。
    谁知一抬头就见君寒眼中的泪水就要滑落,他连忙改口说道:“不过,幸好遇到我,这丫头死不了啦!对了,夜叉从哪里弄来这两根木头?他不是成天跟你黏在一起,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经他这么一提,君寒才想起冷冰的事,忙拉着长风道:“拜托,带我去找任海!”
    长风看见她眼里的担忧,又回头瞧了眼已渐好转的流云,这才点头答应。
    梁麟听了一楞,偏手里的流云还未转醒,急忙对着君寒叫:“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人要杀任海”才一转眼,两人就不见了,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又不是什么大新闻,那家伙哪天没被人追杀,看那女人紧张的。”梁麟手上忙着输送功力给流云,见怪不怪的自言自语。
    狂风阵阵呼吼着,令她乌黑的秀发向后飞扬。
    冷冰身着黑皮衣,面无表情地站在数十层高的大厦上,她站的地方只差那么几公分,就会像牛顿发现的那颗苹果一样,下去亲吻大地了。
    又是一阵强风吹来,让人看了不禁为她担心。但她却稳稳地站着,除了那头长发,全身几乎不受外力的影响。
    俯视着下面来往的人车、闪烁的霓虹、喧嚣的吵闹声还有那不时呼啸而过的飞车,冷冰如死水般的黑眸闪过一丝不屑。
    这里,比魔界还不如!
    至少魔界的人欲望全形于外,不像这里明明是肮脏、腐败不堪的内心,却总是挂着高傲伪善的面具,偏那贪婪的欲望却很实在的隐现于其身后,教她看了就觉得恶心不已。
    她不觉得地上界的人有什么好保护的,全都是狡诈虚伪、贪婪又自私的生物,但那人却为了这些卑微的人类抛妻弃子,甚至狠心地杀了她妈!双手紧握成拳,冷冰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她人在哪?”阴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高处传来。
    冷冰倏地收起所有愤恨的情绪,她没有费事地回头去看,依然望着前方糜烂奢华的夜之城。
    “不愧夜叉王,我还以为要再等上一个时辰。”
    “人在哪?”酷寒的语气透着不耐。
    “你想知道,先把命留下来!”冷冰身形一闪,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冰锥,回身刺去。
    “匡当”一声!三叉戟架上冰锥暴出一声巨响,随即只见两条黑色的身影在大厦顶上打了起来。
    乌云遮掩住了皎洁的月光,加上旋升呼啸的气流和狂猛的台风盖住了巨大的声响,没人注意到上面所进行的打斗。
    “我没兴趣和你打,把她交出来!”任海趁隙闪过冰锥,乌黑的三叉戟随即架上了她雪白的颈项。
    忽地,轻微的枪击声从他身后传来,一颗银弹在电光石火间疾射而来,任海本能地一闪,在瞬间避开了那颗子弹。
    银弹帘穿透了在任海身前的冷冰,她不相信地瞪着右肩上喷洒而出的鲜血,乌黑的双阵闪过不甘,那群罗刹女背叛了她。
    这枪根本是瞄准了她,而不是夜叉。
    原来她们还是不能接受她,原来自己仍被排除在外;原来她始终是一个人,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冷冰缓缓地向后倒去,冷艳的容颜上浮现嘲讽悲哀的笑容。
    突然洁白的明月偷偷从乌黑的云朵后跑了出来,柔和的光线淡淡地映照在冷冰绝美的容颜上。当任海看清了她的容貌,脸色骤变!
    那面容,和当年那女子相同。
    他一伸手,就将那欲坠下高楼的女子提了上来。
    冷冰瞪着夜叉脸上浮现的表情,心中的愤恨如火山爆发般涌出。
    不,谁都可以救她,谁都可以同情她,就这个人不行。
    是他害得她父亲抛妻弃子,是他害得她幼年丧母,是他害得她必须在魔界苟延残喘,是他夺去了她的所有。
    狂乱浮现冷冰乌黑的双眸,手里的冰锥刹那间刺进了任海毫无防备的胸膛。
    风停了,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世界,恢复寂静
    “不要!”君寒瞪着前方的景象,心神俱裂地发出尖叫。
    洁白的明月在瞬间染成鲜红,红色的明亮有如诅咒般映照在那两人的身后。
    妖异的月色,鲜红欲滴!
    狂乱的影像撞进脑侮,她却无暇顾及,全身只剩那颗碎裂的心还有知觉。
    她看着冷冰带着疯狂的恨意掉下高楼,看着任海缓缓倒地,看着长风带她飞至现场,看着他除去隐藏黑暗中的罗刺女,所有的一切,让她只觉得好像在看一场动作缓慢荒谬无声的电影
    这一定是假的、假的!君寒恍惚地走到任海身前,缓缓地蹲下来,颤抖着手去触摸他胸前那血如泉涌的深洞,直至感觉到那温热的血流,才打破她渺小的奢望。
    不,不要!我不要!不要再来一次!泪水串串滑落,君寒用双手死命的堵住那血流如注的伤口,但他的血却不断地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染满了她的双手。
    “别哭。”大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君寒惊讶地看向他的脸庞,盈满泪水的眼眶直接对上了那双含着深情及放心的金瞳。
    “你没事,太好了。”任海在见到完好无缺的君寒后,始终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禁不住胸口的疼痛,整个人昏了过去。
    “不,该死的!你给我醒过来。”君寒惊梳地看着任海昏死过去,双手连忙直揪紧他的衣领大叫“我爱你!你听到没有,我爱你!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死掉,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吊钟滴答滴答地摆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魏君寒疲累地守在床前,小手紧握住任海的大手,双眼紧盯着他俊毅的面容,深怕错过他任何轻微的反应。
    整间房内沉闷得吓人。
    君寒抬起手爱怜地轻抚他深刻的面容,一次又一次将他俊毅的容貌刻划在心头。她好爱、好爱他,她实在太害怕了,害怕重新一个人被留在世间,不敢太在乎他,不敢太爱他,那样的伤痛太伤神,她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
    紧紧地握着他唯一有反应的大手,君寒在心中祈求老天爷别再将他带走,这次他要是醒来,自己绝不会再逃避这段感情,她绝对不会再逃走。
    “君寒。”一脚踏进那令人窒息的屋子,程致茗迟疑地唤着好友的名字。
    这女人把所有人给吓坏了,不吃不喝不睡地守在任海床边三天三夜,就连想要将她敲昏带走都不行,因为任海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只要想将她的手抽走,他下意识地会握得更紧。到了第四天早上,他们没办法了,只好去请程致茗来劝君寒休息。
    “君寒!”见她没反应,致茗再唤了一声。
    这次君寒听见了,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致茗一眼,双眸中却像两个黑洞,空洞茫然的令人害怕。
    “君寒,你别这样。”致茗惊惧地环抱住君寒“不要吓我,我禁不起这种玩笑!”
    “玩笑吗?”君寒发出微弱低哑的声音,她低头继续凝望着床上依然昏迷的男人。“当我看到他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以为老天爷和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为什么每次都要等到我发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才要把他带走?”沙哑的声音透着悲凉。
    她抬手轻轻抚摩他冒出胡髭的脸庞。“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所以上天才要一次又一次的捉弄我?”
    致茗看了君寒失神的样子,忙拉着她起身,大声地说:“你现在就给我睡觉去,他不会有事的!”谁知道这一拉却让她看见他俩紧紧交握的右手。
    “天哪!你不会痛吗?”君寒白暂的小手泛着青紫,教致茗吓了一跳。
    “会,会痛。但是我却很高兴会痛,因为他若是连这点反应都没有的话,我可能会当场崩溃”君寒淡淡地说着,嘴角竟还浮现一丝苦涩的微笑。
    “你真是”致茗气到说不出话来,这女人有被虐待狂啊!
    “算了!这家伙是受了多重的伤,要你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他?难道要是他就这样一辈子昏迷不醒,你就一辈子不离开。要是他过两天翘辫子了,你就跟着他死,是不是?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是呆了,还是傻了?只想着要跟着他死,为什么不让他跟着你活!他睡死了,你就不会想办法把他叫醒吗?”致茗憋在胸中的一口闷气,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打一开始她就不赞成要温和地劝她出去,偏外面那几个人一副君寒很脆弱的样子,千交代、万嘱咐不能恶声恶气,否则就完蛋了。害得她只好收起那暴躁的天性,不过,见君寒一副死了老公就万念俱灰的模样,教她看了就忍不住想臭骂君寒一顿。
    “看你这副死样子,还没嫁给人家,就连心都掏了出来,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了,还有你都快昏倒了,这家伙竟然还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种家伙不要也罢!”稍稍喘了口气,致茗双手插腰越骂越大声。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不对,是单恋一枝草!反正他都能忍心抛下你,你何必独独守着这根草,不会去找另外一根吗?亏你从小还和我一起长大,怎么会一点性子的皮毛都没学到,你要是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嗯”致茗说得正高兴,却在瞬间被数只手掌捣住她那口没遮拦的乌鸦嘴,一张天使般纯洁的脸孔,只剩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生气地转来转去。
    长风、流云、梁磷、程俊杰全都冲了进来,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就捣住她的嘴,是因为他们全被程致茗特异的言行给吓呆了。
    正当他们七手八脚的想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恰查某”给拖出去的时候,流云却突然瞄到躺在床上始终昏迷不醒、毫无动静的主子,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竟然有了反应。
    “等一下!”流云抓住想弯身叫唤任海的君寒,顺便出声制止其他人,然后指指床上的主子。
    众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时放开程致茗。
    致茗狐疑地望着眼前这群人,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一下子抓住她,一下子又把她放了。
    程俊杰笑眯眯地跑到老妹前面无声的张嘴说了两个字。“继、续!”
    “继续什么?没好处的事,本姑娘不干。”致茗瞪着她那心怀鬼胎的老哥大声道。
    流云听了身形一闪,就跑到她身旁叽叽咕咕地咬了一阵耳朵。
    致茗望着床上的任海,越听眼睛越亮,嘴角不觉向上变成新月型。
    这好玩!可是就这样答应好像有点亏到,她可还得承受事发之后的怒气呢!古灵精怪的双眼一转,致茗对流云道:“要我答应可以,不过上次那个破坏我家电脑资料库的家伙,必须帮我写防护程式。”
    “成交!”流云一听立即答应。
    “ok!那现在看我的。”致茗悠哉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搬了张椅子坐下,甜美可爱的小脸上带着贼贼的笑容。
    “咳、咳!任海,呃,你应该是叫任海吧?”致茗俯下身在任海的耳边以极细微的音量说话。
    “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我现在要说的话,你可得好好的听清楚了,我呢,叫程致茗,我有一个哥哥,就是旁边那个帅哥,叫程俊杰”她开始对着他窃窃私语。
    五分钟过后,只见任海脸色越来越青,眉头紧蹙,全身肌肉绷得死紧,颊上青筋阵阵抽搐。君寒担心的想说话,却被流云阻止。
    突然他在瞬间睁开双眼,金黄色的眼瞳明显的冒着熊熊火焰。
    眨眼间,除了君寒以外,所有人全跑得一干二净。
    “海,你醒了!”君寒乍见他清醒,高兴地抱住他喜极而泣,没有发现他全身散发出来拒绝的僵硬。不过,当他暴出一声怒吼后,她想不发现都很困难。
    “滚出去!”
    “什么?”呆楞地望着他愤恨的脸孔,君寒一下子无法反应。
    “滚出去!”他这次吼的更大声了。
    “海,我是君寒啊!”不敢相信地望着任海,君寒怀疑他是不是失血过多,导致神志不清?
    “我不想再见到你!流云,送魏小姐回去。”任海金色的双瞳毫无一丝混浊,清明地看着她冷冷地下令。
    “你说什么?”君寒看着眼前坐起,已收起狂怒的男人。他说“魏小姐”全屋子的人只有她姓魏,这足以证明他现在十分清醒,而且很坚决地叫她滚!
    在她为他担心受怕了那么久之后,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叫她滚出去!
    “流云!你还在等什么?送客!”冰冷的话语发出最后一击,将她残破的心打成碎片。
    被叫进来的流云尴尬地不知所措,让主子这么一喝,她只是无措地看了下魏君寒,又马上低头瞪着地板,不住地在心底怨叹,怎么刚好就是她被点到名?
    来不及捡拾碎成片片的心,猛烈的怒气宴时漫布全身。
    “很好,你叫我滚!我滚。至于送客,那就不必了!我在这里,从来就不是客人。”君寒冷着脸压住阵阵流窜的心痛,镇定地说完,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任海气得狂扫身边碰到的东西,只听一阵乒乓乱响,吓得流云东闪西躲,好不容易才闪出门口。
    那八婆到底和主子说了些什么?怎么完全和她想的走了样?
    这下完蛋!害主子气走了君寒姊,等主子发现这事是她起的头,到时候就算她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呜,欲哭无泪啊“不要跟着我!”君寒回头对长风、流云吼道。
    结果,换来四周人看疯子的眼光。
    天哪!她居然在东区最热闹的大街上大吼大叫。
    君寒沮丧地瞪着眼前这两个人,从她气冲冲地冲出凌云山庄那天,他们两个就寸步不离地跟前跟后,流云甚至跟进女生厕所。
    她忍不住对他们吼叫,虽然心中知道他们很无辜,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谁叫她一看见他们,就会想起自己究竟有多白痴、多愚蠢,还有那个该死的笨男人!
    他竟然叫她滚出去!
    说的好像她是超级大花痴死黏着他不放一样。双眼累眯一线,君寒怒火窜起。很好,他当她是花痴,她就当花痴给他看。
    原本是想叫俊杰哥借她用一下,做戏给任海看,谁知道他早八百年前就跑的不见人影,害得她郁闷了三天。结果今天听了致茗的建议出来走走,一路下来至少有五个男人上前向她问路搭讪,不过全都被她身后这两个家伙不知用什么方法给吓跑了。
    “小姐,请问国际会议中心怎么走?”一位长相俊俏的男士站在她的前方。
    太好了,第六个!今天这条路上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全变成了路痴。
    君寒蹙起眉头,不等身后那两人作怪,她脱口就骂道:“先生,我长得很像地图吗?不知道怎么走,不会去坐计程车啊!”说完她掉头就走,留下那人尴尬地站在街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你不是长得像地图,只是穿的太诱人了。这件是致茗的吧?”
    “小飞!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回头,君寒就见到了郑飞芸。
    “出来买点东西,就看见你在发飙,怎么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郑飞芸温言软语的,那双猫也似的眼眸,却若有似无地看了下君寒身后那两位俊男美女的跟班。
    “也好,反正再晃下去,我可能会对全世界的人发脾气。”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不对?小飞!”君寒忿忿不平地咒骂。
    郑飞芸好笑地点点头,不敢有其他意见。
    君寒一转身就对着长风炮轰“自大、无礼、好色、莫名其妙又爱乱发脾气,卑鄙、下流、低级、没水准,而且还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
    长风面无表情地听着她长串的形容词,有点认命,谁叫他们主子把人家给惹毛了,这里正好又只有他是男人。不过,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才一杯长岛冰茶就让她醉得忘了身在何方,从下午进门到现在,整整炮轰了他四个小时,她那朋友没将她当成疯子送精神病院还真是奇怪?
    “我去厕所,别跟过来!”君寒稍喘口气,颐指气使地说,深怕流云又好死不死地跟进女厕。
    长风、流云连忙点头,巴不得她最好待在里面久一点,好让他们的耳根子清静、清静。
    君寒见状才踏着微晕的脚步晃进去。
    “要不要喝点什么?”小飞软软地声音在前方响起。
    “不用了,谢谢。”流云甜甜地回以微笑,长风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用吗?”真可惜,少了赚钱的机会,小飞在心中盘算,想叫这两人多消费一点,她思绪才转,却突然瞪着门口轻叫出声。
    只见她杏眼圆睁,动作极快地将两人拉进吧台内说道:“快进来,你们主子来了。”
    长风、流云先是微楞了一下,但在听见她之后补上的那句话后,立即很自动地同时躲进吧台内。
    “海妖女”店内的两扇门同时打开,一扇在前,一扇在后,开门的两人双眼同时看向对方。
    君寒不自觉地往前踏了一步,接着才发觉自己正在和他吵架中,实在不应该表现得那么高兴见到他,顿时俏脸一寒,准备走人。
    谁知道却发现他满脸酷寒直盯着她看,正直直地向她走来,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想逃跑的感觉马上涌上心头,事实上,她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假装镇定地想从旁溜出去。
    发现她想跑的意图,任海胸中突生怒气,他停下脚步,双臂抱胸斜靠在吧台旁,金黄色的双瞳冷冷地瞪着她跑向大门的身影。
    等到君寒溜到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那扇敞开的大门突然在她面前关了起来,而且还自动上锁。
    愤恨地瞪着眼前的大门,惊慌的感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积压了三天的怒气。君寒生气地转身开骂“你到底想怎么样?叫我滚出去的是你!好,
    我滚出去了;你又派两个跟屁虫死跟活跟;你说不想再见到我,我很识相地自动消失,免得碍了你的眼,现在你又不让我出去!这算什么?”
    “跟我回去。”任海看着难得发脾气的君寒,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不相干的话。
    “任先生!海大爷!你当我魏君寒是小狗,还是什么东西?高兴的时候就把我关起来,不高兴的时候就将我赶出去。我是人,会有感觉的,被人伤到的时候心是会痛的。你知不知道?”君寒生气地吼回去。
    任海蹙眉,随即向她走来。
    “你给我停住!”君寒下意识地往旁边闪。
    他将她的话当耳边风的继续向前行。
    “混蛋,我叫你停住!”君寒气急败坏地看着他无视她的话,火大地抓了桌上的花瓶就向他丢去。
    不用说,任海当然轻轻松松地就闪过花瓶,看得君寒更加生气,跟着一些瓶瓶罐罐、杯盘刀叉、烟灰缸,只要是她拿得动的东西都被她拿来当做武器,霎时只听见玻璃被摔破的声音满室乱响。
    躲在吧台内的小飞,老神在在地一手拿着托盘挡住不时弹射进来的流弹,另一手则拿了枝笔不时地记下被摔破的东西,上面还很清楚的注明价钱。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笑眯眯地对着跟着躲进来蹲在两旁的长风和流云说:“对了,避难费一人五百,如果没钱的话,可以劳力代替。”
    让他们两人听了差点没吐血。
    忽地,外头的声响突然停了下来。三人互看一眼,小飞很快地在纸上写:我有镜子,一个两百,要不要?
    长风和流云没力地看着这死要钱的女人,无奈地点头,反正都已经欠了五百,不差这两百块钱。
    小飞立即从身后柜子里翻出三面镜子,一人发一面,三人马上偷偷将镜子提高,在见到外面那两人的情形后,差点失笑出声。难怪那么安静,只见君寒已被任海捉到,他正用最原始,但却最有效的方法让她闭嘴。
    任海眷恋地汲取她的甜蜜,他费尽最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离开她柔软的红唇,而君寒早就忘了她正在生气,很安分柔顺地待在他怀里。
    “我很想你。”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声说道。
    君寒听了心中扑通扑通地猛跳,这可是她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明白的表示他在乎她。但是一想起他三天前对她说的话,她就忍不住冲道:“你不是不想再见到我!”
    “那是误会。”任海皱眉。
    “那才不是误会!我很清楚地听到你叫流云送“魏小姐'回去!”君寒生气地将他推开,用力地将“魏小姐”三个字念的特别大声。
    “致茗那天和你说了什么?”她双眼冒火的审问。
    任海闻言顿时脸色铁青,不肯回答。
    “好,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在你心中我什么都不是,只是“魏小姐'而已!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麻烦请“任先生'别再来騒扰我,走的时候顺便将那两位跟屁虫带走。”君寒痛心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任海见状连忙心慌地抓住她的手臂,僵硬地说:“你说你爱我,我听到了!”
    君寒闻言全身一震,随即反驳道:“我没说过!”
    “你说过,在我受伤的那天!”任海极力镇定地说。事实上,他在听了程致茗说的那段话之后,根本不确定君寒是爱他的。
    当程致茗说,君寒从小爱的就是程俊杰,而他不过是代替品时,恐慌及自尊让任海立即本能地反弹;他不想相信,但是怀疑害怕的因子却蠢蠢欲动。
    可是这三天下来,他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无法做,脑海里从头到尾该死的全都是她的身影,尤其一想到她还和那个家伙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待在那人的身边,他就无法忍受。
    他爱她,即使要用最卑劣的方法,他都要将她留下来。
    “什什么,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君寒一下子慌了手脚,红着脸辩驳。
    “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说你不爱我!”他粗暴地将她拉回身前,扳住她的下巴对着自己。
    “我我”君寒神色慌乱地看着他像受伤野兽般的眼神,泪水涌上眼眶,她深吸口气想重复宣言,却怎样也说不下去。
    “说啊,说你不爱我!”明明是心惊胆战地害怕她真的说出口,任海却再次刺激她。
    “我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猪八戒、臭鸡蛋加三级的大白痴。”君寒气得流下泪来,不甘心地对着他边吼边捶。
    所以,你是爱我的,对吧?'任海松了口气,将她用力揽进怀中。
    “不对、不对,才没有!”君寒小脸埋在他胸前啜泣,不死心地硬是不承认。
    “不准说没有!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爱我一个。”他蛮横地吻去她想抗议的言语,直到她放弃抗拒,才抬头说:“我们明天去公证。”
    他要她成为任太太,用一切想得到的方法将她绑在他身边,彻底断绝其他人想染指她的念头,尤其是她那个青梅竹马程俊杰!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40192/39503582.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