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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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汹汹的回到楼上,霍冠人摆着臭脸,喋喋不休的抱怨“我长得像小白脸吗?居然说我是你养的小白脸,真是可恶!”
    虽然很多人说他比女人还好看,但说他是小白脸还是头一遭。
    “噗哧真的吗?”坐在计算机前的徐葳煞有其事的端详他的俊脸“嗯~~皮肤晒得不够黑,的确满像的。”
    “那你不就成了我的恩客?”
    徐葳搔首弄姿,摆出烟视媚行的的模样“叫我女王!”
    “是,女王陛下。”霍冠人索性跟她玩起来,跪在她脚边,亲吻她美丽的脚趾头,你了个媚眼。“今晚需要我伺候吗?”
    她清了清喉咙,抓回理智,不想再次沉沦在欲海中。“我很忙。”
    “忙什么?”他不禁扫兴的问。
    “我的网站出了点问题,要花些时问找出来”说着,徐葳敲打着键盘,试图找出症结。
    霍冠人挺直腰杆看着计算机屏幕。
    “不要吵我,你先去睡。”她的小手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才看了几秒,他插手按了几个键,问题居然迎刃而解了,让徐葳不禁失声大叫。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她弄了半天都不行,他只不过随便摸摸就好了?!杰克,真是太神奇了!
    “帮你解决问题。好了,可以睡觉了--”
    徐葳宛如神力女超人,一把揪住他胸前的毛衣。“你会计算机?”
    “我是计算机程武设计师,没跟你说过吗?”
    她用力摇头“没有,我以为你是那种靠家里的资助,在外面游手好闲的有钱公子哥。”因为他根本一副没在工作的样子。
    几条黑线滑下霍冠人的额际。“我有工作,只是目前在休假当中。”
    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看得这么扁,真是令人气愤!
    “这么好~~ 什么公司可以让你休这么长的假?”
    霍冠人说得不太情愿“我继父的公司。”
    “原来你是定后门!”既然是自家人开的,想休多久都可以。
    “什么走后门?”他恼火的辩驳“我是靠实力,我连续工作了两年都没休息,这个长假原本就是我应得的。”
    “好、好,我明白了,别激动。”说着,徐葳眼神倏地谄媚起来“既然你这么懂计算机,那可不可以”
    他挑了下眉,懂了。“要我帮你?”
    “可以吗?”
    “通常我不随便接case,如果接了,价钱可不便宜。”这下子换他占上风了。
    徐葳盯着他半晌,好久才听懂。“你要跟我收钱?”
    “当然。”嘿、嘿快点求他吧~~
    就在霍冠人以为自己诡计得逞之时,他看到她把计算机关机,然后起身走向卧室,回眸一笑。
    “晚安!”砰!房门跟着关上。
    咦?!
    霍冠人吃惊的冲上前敲门。
    “徐葳、徐葳!”怎么会这样?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快开门--”
    “我要睡了。”里头传出不疾不徐的女声。
    他期期艾艾的问:“那、那我呢?”
    “到隔壁房间打地铺吧!或者睡客厅的椅子都可以。”她笑盈盈的透过门板说道。真是走不知路,敢跟她收钱?简直找死!
    翌日--
    餐桌上,霍冠人用手撑着委靡不振的俊脸,眼下有着睡眠不足的阴影。
    娇媚的美女端着牛奶晃到他面前。“今天这么早起来?”
    “是根本没睡,好不好?”原本要打地铺,可是冷得要命,没有抱着她根本睡不着。“我会负责搞定你的计算机,今晚可以让我睡床上了吗?”
    她一脸笑盈盈“不是要我求你吗?”
    “不用了,换我求你,给我这个荣幸为你服务。”他认输了。
    徐葳揉了揉他的头“乖孩子,早说不就没事了。”
    呵呵呵*  *  *  *  *  *  *  *
    徐葳将水果的残骸丢进垃圾桶里,顺便在厨房的洗碗槽内洗了下手出来,走到客厅,在厕所里的霍冠人还没出来,只听见里头水声潺潺。
    厚~~ 这个男人真浪费,难道不晓得现在水库缺水吗?以后自来水费都由他来付好了。
    虽然徐葳不是故意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还是免不了发现他有个毛病,就是进厕所的时间特别久。
    原先还以为他是在蹲马桶,不过哪有人一天蹲上好几次,又不是拉肚子?所以几次之后,越来越觉得他的行为怪异。
    她偷偷的靠近厕所,看到门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将门缝开大一些。不是她有偷窥的习惯,而是她实在好奇他在里头干什么。
    就见站在洗脸槽前面的霍冠人,不停的洗着手,每当冲完手上的肥皂泡沫,便瞪着自己的手心,彷佛不够干净,又忍不住的再洗一次,彷佛着了魔似的,一再重复同样的动作。
    徐葳不禁看傻了眼。难怪肥皂用得这么快,原来是这种消耗方式!
    没有惊动到里头的男人,她悄悄的退回客厅。
    抱着椅垫,窝在椅子上的她,脸上若有所思。
    “喀”的一声,霍冠人神色自若的踱了出来,看见她表情凝重,好象在思索人生大事。“在想什么?”
    “没有”她该问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那种诡异的举动才对,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有资格询问对方的隐私吗?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徐葳转个话题。“你的假期结束,是不是就要回美国了?”
    霍冠人在她身旁坐下,让她的螓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双长腿也翘在矮桌上。“看情形。公司这次给我半年的假,休得也差不多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你跟你继父相处得不好吗?”
    霍冠人斜睐她一下。“说不上什么好不好,我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跟你妈呢?”徐葳漫不经心的问。
    他满眼兴味的觑着她。“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没有我了?”
    “少臭美了!”她你给他一颗大白眼,挣开他的怀抱,作势进房。
    忽然她又转过身。“对了,以后洗手不要用那么多水。”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只是有洁癖。
    午夜过后,徐葳被奇怪的声音从深眠中唤醒,她在寤寐之间聆听声音的来源,居然是睡在身畔的男人所发出的。
    那是一种从喉咙深处喊出的哭嚎,在半夜里听来格外毛骨悚然,让她整个人倏然惊醒。
    “呜呜不要爸爸爸”
    血爸爸流了好多的血
    快救救他爸爸
    他不要爸爸死掉
    徐葳坐直娇躯,掀开床被,瞥见霍冠人背对着自己,身躯蜷缩成一团,哭到全身都在抽搐。
    她真的被他吓到了,急忙伸手摇晃他。“冠人?冠人,醒一醒,你在作噩梦!”
    他没有醒来,仍旧发出沉痛的哭嚎“呜呜呜”
    “冠人!”她将霍冠人翻身,让他面对自己,瞥见他紧闭的双眼不停地淌下泪水,让她心头跟着抽紧。
    “冠人,醒一醒!”徐葳拍打着他的脸颊,口中叫道:“冠人,没事了”
    睫毛眨了眨,霍冠人抽噎的微睁双眼,茫然的眼神让她看了好心疼,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他、亲他。
    “已经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我也常作,都已经过去了。”
    她最常梦到的就是被那些债主追着跑,欠下的债永远还不清,每每总是让她哭着醒来,所以她很清楚被困在噩梦中的滋味。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见他张臂抱住她,将脸庞埋在她胸口。
    徐葳揪了下心,轻拍他的背,口中低低的安抚着“已经没事了,快睡吧”
    他是作了有关他亲生父亲的噩梦吗?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的亲生父亲跳楼自杀。对当时还年幼的他来说,打击一定很大。
    不过,她单纯的安慰渐渐引出他狂野的欲望,她忍不住逸出娇喘,无暇细想。
    他冰凉的大手钻进衣内,爱抚她滑细温暖的肌肤,徐葳没有拒绝他,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传来强烈的渴望,还有需要。
    他们互相帮对方脱衣,用唇、用手去感觉彼此,直到结合
    “啊”她咬牙承受着撑满体内的巨大。
    彷佛急切的想占有身下的女人,他卖力的在紧窒的花穴中抽送着,黑发散落在她腴白的酥胸上,撩拨出她一无所知的欲火。
    这是场男女之间的战争,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些什么。
    待欲望平息,倒在娇躯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徐葳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他的裸背,总觉得刚刚那场欢爱,自己太过投入,也泄漏了太多感情。
    她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这是她最恐惧的。
    “我作噩梦?”说话的是一脸困惑的俊美男人。
    徐葳狐疑的睇睨,怀疑他是在装蒜。“你不记得?”
    “我不记得了。”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不过我倒记得我们昨晚有做过。”唇畔露出色色的笑。
    她很后悔自己问了。“下次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床!”
    “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作过什么梦。”霍冠人马上讨好的说。“我有说梦话吗?”
    “你真的不记得?”徐葳正色的问。
    霍冠人举手发誓。“真的不记得。”
    “你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脸失笑,以为她是在说笑。“我在哭?怎么可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我看作梦的人是你才对。”
    “不信就算了,下次我会把它录起来,再放给你听。”她信誓旦旦的说。
    *  *  *  *  *  *  *  *
    下班回到居住的社区大楼,已经快八点了,今天来店里的客人很多,所以拖得时间久了点,徐葳的肚子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幸好刚刚有绕到超市买了一些火锅料,冬天吃火锅最适合了。
    她才走进大楼门厅,就见柜台后方的管理员正跟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比手画脚,一看到徐葳,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徐小姐,你回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说英文,我有听没有懂。”
    徐葳了解的颔首,瞅了下眼前这名身材很娇小,大概不到一六,不过前凸后翘的鬈发女人。
    她用算得上流利的英文和对方说话。“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想要找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住户。”
    咦?那不是她家吗?
    她不禁疑窦暗生。“你要找我?我并不认识你?”该不会是目前最新的诈骗方式?想骗她可没那么容易。
    “噢!你就是杰西口中那个徐、葳。”她把她的名字说得有些洋腔洋调。
    “杰西?”
    娇小女人也开始打量起她,眼中带着几分批判和较量。“你连他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显然他不是很重视你。”
    “如果你口中的杰西指的是霍冠人,那么我跟他只是同居,又不是他老婆,没必要把他家祖宗八代都问清楚。”
    说完,徐葳理都不理她,径自走开。
    “等一下!我要找杰西”
    徐葳觑着她半晌,总算让步了。“上来吧!”
    两个女人进了电梯,一直到七楼都没有人开口,直到走进屋子。
    “他可能出去了。”屋里没看见霍冠人的影子。
    娇小女人倒是先自我介绍了。“我叫薇薇安,是杰西在美国的同事,他这次休了半年的假,我很想念他,所以才决定到台湾来看他。”
    拜托,她又没问!
    “我和杰西曾经交往过,当然也上过床,他的床上功夫不错吧?”薇薇安大方的袒露两人过往的亲密情谊。
    徐葳越听眉心皱得越深。厚~~ 这是在干嘛?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如果你想让我嫉妒,那你就错了,我跟他之间只有性,没有爱,他曾经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薇薇安不信。“只要是女人都爱他。”
    “我承认他魅力十足,不过我不想被任何男人束缚。”她说服她也同样说服自己。
    “女人通常都会口是心非。杰西前几天又跟公司请了两个月的假,逼得我不得不亲自跑一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绊住了他。”
    徐葳一怔。“我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关我的事。”
    “真的无关吗?”薇薇安不断刺探。“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葳不想继续这种谈话内容。“我打他的手机,叫他回来。”
    “不急,我还想跟你多聊一下。”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你知道他得了一种叫做强迫洗手症的心理疾病吗?”薇薇安的话让她打电话的动作猝然停止。“你有没有发觉他待在浴室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强迫洗手症?”这个病名从来没听过。
    薇薇安的眸底闪过一道黠光“没错,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会一再重复洗手的动作,否则就会焦虑不安。”
    “我以为他只是有洁癖而已,他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病?”
    薇薇安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下,叠起穿著意大利名牌马靴的匀称双腿。“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那口气有些在吊人胃口。
    “小姐,如果你是来跟我强调你和霍--杰西的交情,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可不会跟着对方起舞。
    “算了,既然你对他一无所知,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你知道杰西他亲生的爹地是怎么死的吗?”薇薇安卖起关子。
    果然!徐葳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他是跳楼自杀的。”
    “你知道?”薇薇安惊讶。看来这个女人在杰西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徐葳双手抱胸,哼了哼。“然后呢?”
    “那你知道他爸爸跳楼之后,念小一的杰西正好放学回家,刚好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惨状?”满意的觑见徐葳露出震慑不已的神情。“听说杰西没有哭,只是乖乖的坐在他爸爸的尸体旁边,不准任何人碰”
    徐葳捂住红唇,说不出话。
    
    这对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  *  *  *  *  *  *  *
    “曾经有一次我问杰西他的手到底有什么,他说他看到手心有血,是他爸爸的,他拚命的想把它洗掉,可是怎么洗都没用。
    “因为这样,他在美国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不过效果不彰,所以这次总裁就是杰西的继父,让他休半年的假回台湾,顺便医治他的强迫洗手症。”
    “为什么?他爸爸那么爱他,为什么偏偏要挑他放学的时间跳楼自杀?为什么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死状?”徐葳百般不解。“难怪他会作噩梦!他清醒的时候是不曾哭过,可是却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薇薇安叹了口气“可见得根本没用,他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原本总裁还透过各种管道,认识了台湾一位心理权威,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不过很显然杰西根本没去。
    “既然这样,干脆让他回美国,至少在那儿有我们盯着他;否则再这样下去,真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请不要妨碍我们。”
    “谁说的?!”徐葳冲口而出,然后有些尴尬的解释“我是说我会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这位心理权威真有这么行的话。”
    “我可不这么认为。”薇薇安一副怀疑的口吻。“我怎么能安心的把杰西交到你手上?你只是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性伴侣而已。”
    徐葳的美眸迸出两簇不驯的火花“我说会就是会,你们都已经分手了,他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
    “谁说我们分手了?这次来台湾,我就是想要挽回他的心。”
    徐葳不断深呼吸,隐忍着滔天怒气。厚~~这个女人也不去打听一下,居然敢跑到她的地盘上来跟她呛声,还公然说要抢她的男人?
    除非她不要,否则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任何东西!
    就在两个女人用眼光跟对方展开厮杀时,大门倏地开了。
    “薇薇安?”霍冠人率先进屋来,错愕的叫道。
    在他后面的是个红发蓝眼的外国男人,魁梧的身躯令人不敢小觑。“薇薇安,你怎么先跑来了?害我以为你不见了,还好我有先想到要打手机给杰西,否则现在还呆呆的在机场找你。”
    “谁教你动作这么慢,我等不及了。”说着,薇薇安已经亲热无比的踮起脚尖,勾住霍冠人的脖子,往他的嘴上亲去。
    “杰西,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霍冠人也啄了她一口。“我也是!你差点把彼特吓坏了。”
    “我又不会丢掉。”薇薇安转而投进这名叫做彼特的外国男人怀中,两人的身高极为悬殊,活像巨人和洋娃娃。
    彼特的蓝眸笑得温柔“我怕你会给杰西制造麻烦。”
    “我这是在帮他。”她狡辩的说。
    彼特不好意思给自己的未婚妻漏气。“是我误会了。”
    “徐葳,薇薇安你已经见过了,她是我在美国工作的同事之一,彼特也是,我们三个是个合作无间的team,一起完成过不少案子她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徐葳,我们目前住在一块。”霍冠人拥着徐葳的香肩作介绍。
    “你好。”彼特伸出友谊之手,他的脸上有些雀斑,长相不是很突出,不过给人感觉很和善温暖。
    徐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你和她是”
    “薇薇安和彼特是未婚夫妻,他们打算在今年结婚。”霍冠人主动为她解答。
    “嘎?”她先是怔愕,然后瞪向薇薇安。“你太过分了!”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被耍的那一个!
    薇薇安知道穿帮了,连忙躲在未婚夫的身后。
    “你做了什么?”彼特很了解未婚妻惹是生非的能耐。
    身后的女人小声咕哝“我只是想助杰西一臂之力”
    “不管薇薇安做了什么,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彼特好脾气的说。
    霍冠人打着圆场。“薇薇安比较孩子气,你不要跟她计较。”
    “算了!”徐葳不想显得小家子气。“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餐,要不要留下来一块用餐?我买了火锅料,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习惯台湾的火锅?”
    第一个拍手叫好的是薇薇安。“好哇!我好怀念台湾的火锅,以前我奶奶还活着,每次过年都会吃。”
    未婚妻都这么开心,彼特也不想扫她的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亲爱的杰西,请你过来帮忙好吗?”徐葳故意娇嗲的问。
    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骇的霍冠人,忙不迭地跟进厨房,跟她互咬耳朵。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居然还请他们吃饭?”他们何德何能可以获得她的另眼相看?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徐葳的笑脸太灿烂了。“在同事面前当然要给你点面子痢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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