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灰蓝金

    叶霄意念一动，装着灵银液的耳坠就出现在了叶霄面前。
    于此同时，古灯也鉴定出了耳坠中的液体。
    “合金耳坠”“水银”
    叶霄看到水银两个字，顿时愣住了。
    你在逗我？
    被吹的玄而又玄的灵银液，竟然是水银？
    叶霄下意识把装着一滴水银的耳坠拿远了些。
    毕竟这玩意是有毒的。
    叶霄第一反应是林晓雪在撒谎，可林晓雪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敢欺骗‘灯神’呢？
    而且水银若真不值钱，又怎么会这么小心的装在这个精巧的耳坠里。
    难道，是那个叫灰蓝金的东西？
    是不是因为那方世界的灰蓝金遇到水银后，会起什么奇妙的反应？
    叶霄越想越头大，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有灰蓝金啊，倒是水银不缺，宋朝水银想买不是麻烦事。”
    “我没记错的话，秦汉时期就有中医把水银当药用，只要把朱砂加热，就能产生汞蒸汽，收集起来冷却了就是水银。”
    “朱砂不算贵，药店里按斤卖。”
    “关键是灰蓝金！”
    叶霄挠了挠头。
    “从没听说水银和什么灰蓝金，倒是古人有不少用水银和铅一起炼丹的……”
    “铅……”
    叶霄想到铅，眼中猛地一亮。
    “铅的颜色就是灰蓝色，难道林晓雪口中的会蓝金就是铅？”
    一想到这种可能，叶霄不由有些激动。
    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他就有源源不断能跟古灯另外一面交易的东西了。
    要知道铅这东西，人类发现的比水银还早，因为铅矿冶炼需要的温度低，夏商时期就有冶炼铅的工艺。
    铅和水银，他要多少有多少啊！
    叶霄出了房间，找到了刘能。
    刘能正准备睡，见叶霄急匆匆过来，有些好奇。
    “有什么事吗？”
    叶霄二话不说，塞给刘能一个银锭。
    “去县里的胭脂水粉铺，买一两银子的铅，去药店买一两银子的水银。”
    “店家睡了就把他们喊醒，可以多给他们一些银子，东西我急用！”
    刘能没问愿意，攥着银子就跑向了阳谷县。
    老君观在阳谷县边上的一座半山腰，山不高，跑快一点，来回半个时辰差不多。
    刘能不需要问叶霄做什么，自从叶霄救他一命，打死老虎，刘能就认准了，自己这个表弟是有本事的人。
    他表弟说什么，他只要照着做就对了，肯定有道理。
    刘能一路小跑直奔阳谷县的胭脂水粉铺。
    县里面的商铺，一般都是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住人的地方。
    毕竟小县城没有专门的商业街，不需要额外租铺子。
    天已经完全黑了，胭脂水粉铺早都关门了。
    刘能哪顾得上这些，拳头在门板上砸的框框响。
    “什么人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铺子里面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我是老君观的刘能，孙二嫂子，我买铅粉！”
    刘能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然这大半夜的，人家也不敢开门。
    孙二嫂子听说是刘能，火气消了几分，毕竟最近老君观风头正热，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叶仙长在，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
    “原来是刘能啊，怎么大半夜要买铅粉啊。”
    孙二嫂子打开门，打量了一下刘能问道。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炼丹用吧。”
    “二嫂子，要一两银子的。”
    刘能递出了一块碎银子，并没有用叶霄给的银锭。
    孙二嫂子见到银子，脸上剩下的不满也没了。
    一两银子！她卖一天胭脂水粉都不一定能卖一两银子！
    “等着，我这就给你取去。”
    孙二嫂子收下银子，转身进店里，不多时就拿出一个木盒子。
    “一两银子的铅粉。”
    “别觉得我卖的贵啊，这铅粉磨的可细了，我进的时候也花了不少钱。”
    “看在叶仙长的份上，我也不敢坑你们的。”
    古代的胭脂水粉中，会添加铅粉，水粉铺子会备有铅粉很正常。
    至于一两银子买一小盒铅粉，自然是贵了，不过孙二嫂子没骗人。
    这些铅粉是配水粉用的，很细，价格自然高一些，要买铅块，那当然要便宜的多。
    不过叶霄是急用，贵不贵都要拿下，才让刘能到水粉铺子来买。
    买完了铅粉，刘能有急匆匆跑到药铺，哐哐哐砸门。
    药铺比较大，小伙计晚上就睡在药铺看夜。
    “谁啊？”
    小伙计见有人砸门，心里害怕，声音有些畏畏缩缩。
    “老君观的道士，刘能，来买水银。”
    小伙计松了口气，他刚才还以为是来了强人呢。
    阳谷县没多大，大家今天不见明天见，刘能他是认识的。
    “等等啊。”
    小伙子拔下门栓，推开挡在门口的桌子，这才打开门。
    “怎么大半夜来买水银啊，要多少。”
    小伙计打了个哈欠问道。
    水银这东西除了入药，不少道士炼丹的时候都要用，小伙计倒是不意外。
    “要一两银子的。”
    刘能递上了一两碎银子。
    小伙计拿过银子掂了掂分量。
    “要的不少啊，是叶仙长要炼丹吗？”
    刘能摇了摇头。
    “我哪里知道，观里有需要，我就来跑腿。”
    刘能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不知道叶霄要用这些东西做什么，就先把这些事推到老君观上，免得出什么纰漏。
    很快小伙计就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一两银子的水银。”
    小伙计说着把水银递给了刘能。
    刘能拿着瓶子就要走，被小伙计喊住。
    “刘道长，以后你们要是需要水银，最好还是别从药铺买。”
    “这东西不好保存，用量又小，所以药铺里卖的贵。”
    “你们道观用，估计用量不少，不如直接买朱砂自己烧，划算的多。”
    刘能拱了拱手。
    “谢谢提醒。”
    小伙计摆了摆手。
    “这算什么，叶仙长打了景阳冈的猛虎，治好了张家小少爷还不图回报。”
    “我们掌柜的都说了，老君观的人来买药，要打折。”
    “你们仁义，我们也不能当小人啊。”
    “你手里那瓶水银，真要买，一两银子可下不来。”